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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当太后的这些年!——瑟嫣

时间:2018-03-27 15:06:55  作者:瑟嫣
  朱由校的遗体葬到天寿山麓上后,杨令月便带着朱慈燐以及朱淑娖姐妹俩一起搬到了乾清宫居住。如今朱慈燐还小,而她则是要垂帘听政的,所以满朝文武都没有吭声,就连还没怎么死心、想再努力一把的朱由检企图闹事,都被满朝文武镇压了下去,只能认命的当他大明首一个终生被圈禁在王府内的藩王。
  春来没有开腔,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任沉默蔓延,好在这时,秋去突然牵着已经穿戴完整的朱慈燐出现,才让春来隐约松了一口气。娘娘的威严真是越来越强大了。
  朱慈燐一进暖阁,先是朝着杨令月甜甜地笑了笑,露出左边梨涡儿似的酒窝,然后才清清脆脆的唤了一声母后。
  说起来丧父或丧母的孩子大多早熟,朱慈燐显然也不例外。现年虚岁快满四岁的他,虽然并不太懂得父亲一词的分量,但显然他已经隐隐约约知道,这偌大的紫禁城,他能依靠的除了一母同胞的两个姐姐,就只有他的亲生母亲了。所以朱由校离开后,本就不太爱说话的朱慈燐显得更加安静,也越加的老成。
  每每看到这个的朱慈燐,杨令月说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但然并卵,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杨令月越心疼朱慈燐就越是害了他,杨令月不想她的天麟变成历史上的清同治帝那样,因为被强大的母亲处处压制,变得懦弱而荒唐,所以杨令月只能狠下心肠,按照惯例,为现年不过虚四岁的找了帝师。
  说起来杨令月前世虽说是历史系出身,却历史不说全知全解,但七八分还是知道的。不过拜历史上崇祯那货生性多疑所赐,他在位十七年,内阁首辅差不多一年一换,而施凤来便是崇祯皇帝继承兄长朱由校的皇位上台后的第一任内阁首辅。天启十一月任内阁首辅,崇祯元年三月就致仕,算起来时间连半年都没有,简直不能用奇葩来形容这事儿。
  朱由校死的时候因为是八月,所以这一年依然沿用天启年号,等正月初一朱慈燐登基正式成为大明新一任帝王后,才正式换了天启年号,改用泰昌。对此,杨令月只有一个反应,那就是幸好年号不是崇祯,不然未绝后患,她绝对会第一时间将朱由检弄死,而不是让他还保有信王封号,每天在信王府里醉生梦死的做着兄死弟继位的美梦!
  扯远了咱们回归正题,说施凤来这个人。这位大明现任的首辅大人是明万历三十五年丁未科榜眼,不过由于他乃是魏党一系,所以在传统的士大夫里名声不太好。而杨令月之所以会让施凤来成为帝师,不过是看重他为人圆滑,做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虽是地地道道的士子出生、但对传统的那一套君子恪守并不很看重。要知道她为朱慈燐找老师是主要是为了让朱慈燐读书认真的,万一选了一个老学究,将朱慈燐教成端方君子,那她可就想哭也哭不出来了。这并不说君子不好,而是为帝王者根本就不能是君子,就算是那也只能是伪的。
  杨令月叹了一口气,转而将自己小巧、精致、白皙的下巴抵在怀中朱慈燐的额头上,柔声细语的道。
  “一会儿施卿来了,你可不要再闷着一言不发了,有问题直接问就成,本宫依施卿的本事应该没什么不懂的。”
  朱慈燐腼腆一笑,口中脆生生的道:“母后,儿臣明白。”
  但愿你是真的明白……
  看着怀中越来越像朱由校的儿子,杨令月眼中闪过一抹复杂。说起来就连杨令月自己也分不清对朱由校的感情,说~爱~不是,说喜欢也不是,但有一点毋庸置疑,朱由校在她心里是有那么一点位置的,不然朱由校死了她又为什么觉得难过呢!
  不过虽说是难过,但却不多,不然她不会只是伤心了一天一夜,就振作了起来,诚然有为母则强,但也说明了其实杨令月对于朱由校的感觉并不深,毕竟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满打满算不过七年,依杨令月冷心冷肺程度,也算是够可以的了。
  杨令月揉了揉朱慈燐柔软的头发,随即放开了他。“母后去瞧瞧你那喜欢赖床的姐姐,然后再让秋去做你喜欢吃的七巧果子……”
  “还要豆沙包…”朱慈燐眉眼弯弯,一派天真无邪的提出要求。这模样当场就让杨令月以及春来、秋去两妞脸上笑意更深。
  “行,再加上豆沙包。”
  “那儿臣这就去交泰殿,免得施师傅久等……”
  杨令月颔首笑道:“尊师重道不错,但也要明白君臣之道……”
  朱慈燐歪头,懵懂不解的问:“什么是君臣之道!”
  杨令月脸上笑容加深,声音却依然柔和如春风一样,轻轻缓缓的说道。“母后无法跟你细说,因为这点只能天麟你自己体会…”
  朱慈燐眨眨眼,那似懂非懂的模样让杨令月忍不住感叹。“明儿上早朝时,你仔细观察朝中众臣的反应,少说少做,一切看母后如何行事。”
  “那母后,儿臣这就告退去交泰殿了。”
  于是母慈子孝一番后,朱慈燐就去了交泰殿,此时施凤来这位新上任的内阁首辅已经在交泰殿候着了。施凤来见朱慈燐来了,当场毕恭毕敬的行礼道:“微臣参加陛下,不知陛下近来可好。”
  朱慈燐歪着脑袋好奇的打量面前的中年胖大叔片刻,学着施凤来的语气道。“朕近来很好,施爱卿不用担忧。要知道你今后会是朕的老师,也是朕的臣子,朕会好好听话认真读书的。”
  施凤来呆了呆,不是说新任天子个性腼腆、不喜说话吗,那面前这位穿着明黄色小龙袍,像个黄色团子、说话伶俐的小家伙又是谁……
  魏公公啊,下官承认你很厉害,识人的眼光很准,但这回至少对于咱们这位新任天子的评价当真是偏差得很厉害啊!
  施凤来也是个人物,虽说见到朱慈燐后,瞬间推翻了先前经由魏忠贤口而构建的人设,但也呆愣不过一瞬间,很快就回过了神,对着朱慈燐满意的点头。
  “陛下说得是,臣即是你的老师也是你的属下。平时臣该听你的,但现在嘛,臣作为老师,陛下必须听臣的。”
  朱慈燐眨了眨眼,虽说还是疑惑施凤来这样说的意思,但并不妨碍他不懂装懂。“朕明白了,朕答应过母后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所以朕会听话的。”
  施凤来抚须微笑:“正当如此。”
  这对新鲜出笼的师徒展开别开生面的对话后,朱慈燐作为超低年龄的学童生涯也就此展开。刚刚成为帝师,施凤来是得意的。不过为人圆滑,善于揣测他人心思的施凤来猜到杨令月这位强势的慈禧太后,估计是不愿意看到他将朱慈燐教导成端方、墨守成规的君子,所以他并没有拿出所谓的八股文范文让朱慈燐学做八股文,而是先教了朱慈燐背诵三字经、千字文,准备等朱慈燐会认字写字了,再教朱慈燐一些例如《贞观政要》,对朱慈燐来说真正需要、有用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o(* ̄︶ ̄*)o
 
  ☆、第六十章
 
  说起来, 朱慈燐也算老朱家的一朵奇葩, 当然这并不是说朱慈燐不是个好孩子,而是与他号称‘木匠皇帝’
  老子一样,腼腆、不喜欢的朱慈燐也有很另类、或者说与众不同的爱好。他喜欢钱, 特别是经由自己手赚来的银钱,这点从他周岁宴先是抓了铜钱算盘,再抓了玉玺就能看出来。
  说起来明末清初时期是华夏资本家萌芽期,也是欧洲各国正式进入大航海时期。在杨令月看来身为一介帝王爱钱并没有什么,只要取之有道就成。
  杨令月不希望朱慈燐的眼界过于狭窄,跟这个时代大部分权势之人一样只在老百姓的身份剥削,完全可以学英国、西班牙、之类的欧洲国家的资本家一样,到处扩充殖民地。反正从本质而言, 家天下时、帝王之尊便是最大的资本家, 既然朱慈燐爱钱,那就去收刮异族人的钱财、丰满国人的腰包。反正由后世而来的她是及其厌恶、憎恨那群生活在岛上的矮子们, 如果有机会的话,她绝对不介意将所谓大和民族变成少数民族,将这个岛国纳入大明的版图, 但是现在嘛, 还是先稳定朝政、对付后金那一拨鞑子吧。
  朱慈燐去了交泰殿上课后, 杨令月在过道上站了一会儿,便去偏殿叫醒了睡在一张床上的两姐妹。与朱慈燐同大小的朱淑婒是个浅眠的,杨令月刚走进房间里,还没来得及开口叫两人起床时, 朱淑婒就睁开了眼睛,软软濡濡的唤了一声“母后”
  “醒了。”杨令月笑了笑,顺手接过雪娟(贴身伺候朱淑婒的宫娥)递来的带着灰鼠毛皮做边、颜色娇嫩的夹棉襦裙,亲自为朱淑婒穿衣。
  朱淑婒再次软濡一笑,在她的配合下,杨令月很快就帮她把衣服穿好了。不过杨令月不怎么会梳头,所以梳头的工作依然是由雪娟做的。
  就在雪娟熟练的给朱淑婒梳双螺髻时,朱淑娖才揉着眼睛懒洋洋、慢吞吞的在床上坐了起来。“母后,你来啊!”
  朱淑娖到底要大点,相比朱淑婒还有点咬字不清,显然要清晰得多。这不,上一句话刚说完,就急急忙的问杨令月:“母后,皇弟呢?”
  “上课去了。”
  与朱淑婒一身天蓝所不同是,贴身伺候朱淑娖的雪雁,为朱淑娖一套淡粉色、衣襟衣摆处镶有白色狐狸毛皮的加棉厚襦裙。朱淑娖穿上后,与朱淑婒一样就跟年画上的玉女似的,当然这是指朱淑娖静的时候,要是碰到动的时候……呵呵,这是哪来的小乞丐,盗了别人的衣服来穿……
  瞧着连梳头都没个正行、坐不住的朱淑娖,杨令月忍不住扶额。“得了,今儿早上你哪里也不准去,就给本宫安身的待在乾清宫。”
  朱淑娖瞪圆了眼睛,像是不敢相信杨令月所说的话一样,语气特委屈的道。“母后,你想禁本宫的足!”
  “你这臭丫头在谁面前自称本宫。”杨令月直接一巴掌拍在朱淑娖的脑门上,没什好气的道:“只是一上午就禁足了,那母后以前常常一整天待在翊坤宫,那不成了终生□□。”
  朱淑娖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的杨令月揉了揉她的额头,语气变缓的说道:“行了,等会儿你和贝儿一起去给天麟送点心,记住不可捣蛋,不然母后会真的禁你的足。”
  “哦!”
  朱淑娖乖乖点头,便从凳子上跳了下来,蹦蹦跳跳的往外走。在她身后,朱淑婒一脸无奈的跟着,显然对于有这么一个活泼外向的姐姐,走端庄娴淑款的朱淑婒也觉得压力山大。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第二日朱慈燐并不去交泰殿上课,而是由杨令月牵着,一起上早朝。朱慈燐虽说聪敏,但到底年龄小,现年不过虚四岁的他,根本就听不懂大臣们你来我往之间、暗藏的刀锋,也不知道为什么简简单单的一句‘加税’话语,就让他一直以来都和蔼可亲的母后勃然大怒。
  “加税~呵呵,现在天灾不断,平民百姓尚只能果腹,加税的话只怕会将百姓们逼上死路吧。”杨令月柳眉倒竖,显然是气坏了的说道:“哀家知道你们一个个出身高贵,四肢不勤五谷不非,但至少还是读过几本圣贤书,懂得为人为臣的道理吧,没想到……”
  “哀家甚是心痛。哀家将你们当成忠谏之臣,希望你们帮哀家在皇帝未成年时,为皇帝、为大明撑起一个郎朗盛世,可你们倒好,眼瞧着今冬日无雪,来年恐出现旱情之时,不出言安民利农之策,反倒异口同声的叫嚣国库不非让加税。
  满朝文武大臣都有点害怕此时冰霜漫布的杨令月,他们面面相觑,却只是沉默,没有回答、或许说不想回答杨令月这一串的问题。
  加税就加税吧。既然加税,那么你们谁能告诉哀家,为何只加农税,而不加工商税…”
  好吧,如此杀意凛然的话,瞬间震慑住了朝臣。朝臣不敢再多言,只异口同声的让杨令月息怒。杨令月勾唇冷笑,语气却猛地一变,不负先前那般怒气满满,却也藏着刀锋煞气。
  “哀家记得先帝还在时,曾对哀家说过我泱泱大明,工商业繁荣,但(工商)税收比却太少了,哀家现在想想,深以为然,比之农税来说工商税的的确确少了,索性今儿你们开了加税的口,哀家也不好令你们失望。加农税是不可能的,但是工商税嘛……”
  此言一出,大部分的朝臣们心都忍不住咯噔一跳,更由甚者,更是跪服在地,连连说道:“太后娘娘万万不可啊!加重工商税乃是与民争利啊!”
  “哦,加农税是应该的,加工商税就是与民争利,这不对吧,哀家记得千古以来都是士农工商,怎么比百姓们更低贱的商人反而成了百姓的代表。这是哀家读书少、所以理解不到位,这‘与民争利’中的民应该指的平头百姓吧。
  杨令月重重地吭了哼,再次毫不留情面的开口:“你们一个个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们私下的勾当,哀家不管你们收了那些商贾富户多少好处,以至于在提出加税时,不涨工商税反而涨农税。哀家在这里告诉你们,谁他妈再敢提加税之事,哀家就让谁阖家三族下去陪先帝爷去。”
  得,此话一出,大部分的朝官们都闭紧了嘴巴,只有少数者仍然为心目中的‘真理’还在那叫嚣着。对于这种满腹经纶,却真正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只会夸夸其谈的货,杨令月是从来不放在眼里的,所以她大度的决定放他们一马。当然最主要的是将工商税的税收比定下来。
  明之一朝,农业税的税收比乃是每亩课税银九厘,又称九厘税,而特权阶级的士大夫们(只要考中秀才)则享受免税,至于和他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的商贾富户,呵呵哒,那税收比简直可以用少量和无来形容。工商税的税收比是要调动的,杨令月自认自己还算一个善心人,不会真的让这些商贾富户们一个个因为交税而倾家荡产,但也不可能少交,要知道辽东的军饷几乎全靠工商税支撑,所以十税一是最好不过了。
  至于大明朝官们同不同意,杨令月想到魏忠贤交给自己的那堆重达几十公斤的各地厂卫名单,露出嗜血一笑。不同意的话,她不是说了吗,就让他们阖家三族老少一起下去陪先帝爷去。
  说起来,大明朝官们还是嘴巴上说得厉害,一旦涉及阖家三族老少爷们的性命,就算有个别不怕死、把名声看得比性命更重的主儿,也不敢轻捻虎须。
  于是杨令月提出的关于工商税采用十税一的比例来收取,农业税保持原样、的命令并没有多大的阻碍就得到了推广,虽说有商人,比如说后金提供了不少帮助的晋商联名抗议说税太重,都被杨令月以‘贩卖铁器、兵器图纸与金,乃资敌’的罪名,命厂卫全部抓捕,无论老幼皆下了大狱。
  杨令月此举虽有雷霆之势,但在鼓吹圣人学说的士大夫们眼里太过血腥残暴了。震慑于杨令月的手段,这些士大夫们虽明面上没有开腔为进了大狱的晋商们说好话,但私底下里无不说杨令月太过心狠毒辣,和依然把持着半壁朝政的魏忠贤乃是一丘之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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