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迟以为她是因为被道士听去了电话的内容才生气,女孩子脸皮薄,他能理解,于是他说:“你放心,我已经整治过了道士。”
他跟个泼妇一样,把道士骂了个狗血淋头。
其实梁迟还有件事没跟沈音禾说,公司里新来了个前台,居然不长眼的准备勾引他,办公室里的一帮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都看出来了,乐的看他的好戏。
他们都以为他不擅长对付喜欢他的女孩子。
道士也这么以为,所以那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上来送咖啡的时候,他们都扒着门缝看着梁迟会怎么处理。
这一看倒是大开眼界,梁迟把女孩的咖啡给洒了,瞥了眼女孩清凉的打扮,眼神轻蔑,口不留情,冷冷道:“你丑到我了,出去。”
人直接被说哭了。
从今往后,估计也没有姑娘会对他起别的心思了。
*
赵蕴卓见了他们两个,难得露出丝丝笑意,她不常笑,总是冷冷淡淡的一张脸,好像什么事都掀不起她内心的波澜。
晚饭,一家五口,看起来其乐融融。
赵蕴卓随口一提,问他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梁迟抢先回答,“先不生了,等办完婚礼再说吧,我总不能让她大着肚子当新娘啊。”
他蛮喜欢孩子,做梦都想生一个女孩,可生女孩的概率也才只有二分之一!还有一半的几率是男孩,想到从沈音禾肚子里可能会爬出来一个很皮的男孩子,梁迟宁愿不生。
沈音禾对于生孩子这件事和他保持着高度一致的想法,她目前也不想要,没有别的原因,就是觉得太小了,再等两年好了。
赵蕴卓不会逼他们非生不可,紧接着她又问:“婚礼什么时候办?想好怎么办了吗?”
“妈,下个月就办,想好了。”
“好。”
沈音禾转过头来看着他,办婚礼的日子比她想象中要更快,她有点害怕梁迟在婚礼上又弄出什么幺蛾子。
梁迟每次来问她要怎么办婚礼时,她都是故意不理他的,她的目的很单纯,只是想考验他而已。
沈音禾笑了笑,“我也等着。”
晚饭过后,一家人坐在沙发上,一起看了会电视。
梁其远是不耐烦看这些的,梁迟亦是如此,不过他们都还耐着性子陪着自家老婆。
五个人说说话看看剧,,没多久就十点钟了。
各自回了房休息。
梁迟这辈子最大的用心都用来筹办婚礼了。
他认真起来倒是人模狗样,婚礼计划最终还是告诉了何守他们几个,毕竟还需要他们帮忙。
婚礼没有请多少人,商场上的人,梁家交好的世家通通都没有请。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越来越热的天气昭示着夏天是真的来了。
伴随着夏天而来的有凉爽的风,晴朗的日光。
婚礼那天,沈音禾被换上了一套奇怪的衣服。
是一套蓝白色的校服,白色的短袖T恤,领子是蓝色的,下身是一条快到膝盖的百褶裙。
陈与捷替她扎了个马尾辫,仔细的化了妆,“真好看。”
这么看来,年轻了好几岁,旁人不说,可能还真的会有人认为她是高中生呢。
沈音禾隐约知道梁迟想干什么了,双手握紧,又缓缓松开,喉咙酸的不行,她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很沙哑,“他人呢?”
陈与捷神神秘秘的笑笑,“等到地方你就能看见他了。”
来接沈音禾的人是何守他们,几个大男人骑着黑色的摩托车,临时凑成了个车队。
梁叙丢给她一个头盔,笑出一口白牙,“嫂子,上车,我带你去见我哥。”
她的耳畔是温暖的风,脸颊边细细的碎发被风吹乱,她眯着眼,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梁叙骑着摩托车把她带到了她念的高中。
沈音禾站在教学楼楼下,一阵恍惚,她也有很久没回来过了,她仰着脸望着三楼的某件教室门口,那是她和梁迟第一次说话的地方。
那时候的梁迟满眼不耐,少年的傲慢在她面前展露无遗。
她回过神,“你哥呢?”
“三楼。”
沈音禾一步步走上楼梯,上面铺满了玫瑰花瓣,鲜红的颜色晃了人的眼睛。
她觉得自己脚下的步子有些飘忽,这幅场景像是在假的,是那么的不真实。
三层楼,八十道台阶,她却觉得走了一生那样的漫长。
沈音禾站在楼梯口,静静的望着从走廊那头走过来的梁迟。
这是第二次,她亲眼看见他穿着黑色作训服,军绿色的靴子,他这幅样子英武不凡,恍如当年。
靴子踩在大理石上的脚步声,仿佛敲进她的心口上。
终于,梁迟手捧鲜花的站在她面前,阳光下他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他很温柔,比起那次她躲在被子里,他哄她喝豆浆还要温柔。
他说:“来,我牵着你。”
沈音禾把手递给他,顺从的跟着他走到那间教室门前。
她看了眼,教室里面站了好些人,梁叙、宋词、何守、傅清还有严时都在。
黑板上写了七个字,很俗套,非常的俗套,一点新意都没有:“沈音禾,我喜欢你。”
梁迟单膝跪不了,他双膝跪在她面前,举起手里的戒指,递到她面前,中气十足道,“沈同学,我是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特种警察队队长梁迟,你愿意和我不离不弃一辈子吗?”
沈音禾沉默了良久,她不说话,梁迟心里也慌了,眼巴巴的看着她,小声哔哔,“给点面子。”
她点了点头,眼泛水光,“我愿意的。”
很早之前就愿意了。
她很倔,倔强的只肯喜欢梁迟一个人。
十七岁的她,站在同样的位置,只能看着梁迟毫无留恋的背景,看着他一步一步离自己而去。
梁迟还她的青春一个无比盛大无比圆满的梦。
这个梦酸酸甜甜,还有点涩。
可终究她还是如愿以偿了。
窗户里伸出好几个脑袋,梁叙他们手里拿着礼炮,一个个拉响,他们的头顶落满色彩缤纷的彩纸。
梁迟撑着地站起来,紧紧抱住她,眼眶微红,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真后悔你十七岁的时候没能喜欢上你。”
又或许是喜欢的,只是当时他不肯承认罢了。
如果时光能重来就好了。
他一定会很温柔很温柔的对她说:“我妈让我来接你。”
可是谁又能料想到,将来她会成为他的妻子呢?
过去的遗憾已经不再重要了。
他们还有漫长的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这次是真的没啦
明天开始番外,何渣男先,然后是迟迟婚后包子的。
还有爸爸妈妈的。
我舍不得迟迟呜呜呜我真的好爱他
啊,提一句下本文
下本开古言《盛宠》(可能会改名)
男主是个腹黑的阴森森的斯文败类,极其的特别的能装。
感兴趣的可以去我的专栏里收藏一下!
嘻嘻嘻
明天见!!!!!
第六十四章 何守番外:纸短情长(一)
江沉西刚录完一个综艺节目,累得不行, 经纪人凑上前来, 给她递了杯水, 叹了口气说:“何先生让你今晚过去一趟。”
江沉西呼吸停滞了一瞬, 勉强灌了口水,淡淡的回:“我知道了。”
经纪人见她这副不上心的样子, 又开始老生常谈, 劝她, “何先生那个人看起来脾气很好 ,你不要每次都把他惹生气,他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人, 沉西,你今年也二十六岁了,在娱乐圈里混的半死不活, 再这样下去就更没有出头的日子了。”
她说的这番话大约是好意, 可是江沉西是听不进去的。
她勾唇笑笑,何守脾气好?呵。
或许是那个人对所有人脾气都好, 只对她一个人残忍, 发起狠折磨她从来都不留情。
“李姐, 这些话我都听腻了。”
她恨铁不成钢, 戳了戳她的额头, “那你倒是听进去啊,不过我就想不明白了,都说何先生大方, 怎么就在你身上就小气的不行呢?娱乐圈都要靠人脉,他从来都没有帮过你一回,对你……”李姐收了声,她是比谁都清楚的。
何先生对江沉西从来都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像在故意折磨她,毕竟她是亲眼瞧见过何先生骂她的。
“算了,这些话我就不多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江沉西的一颗心揪的紧紧的,小脸惨白,面如菜色,她其实很害怕何守,那个男人前一秒笑眯眯的对着你,下一秒就能把你打入地狱。
她跟了何守三年了,这三年真可谓是生不如死。
她清楚,何守不爱她。
月凉如水,一阵又一阵的晚风吹过。
江沉西带着口罩坐在出租车靠窗的位置上,一双美丽的双眸中无喜无悲,她的性子早就被何守给磨没了,城市的夜晚依然是灯红酒绿川流不息。
飞速经过一个篮球场,穿着运动服的少年们朝气蓬勃。
江沉西收回视线,轻轻闭上眼睛,脑袋有点疼,十根手指头揪在一起,她是真的怕了何守。
到了地方付了钱,江沉西深吸两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才进了电梯,上楼之后,用钥匙打开屋门,明晃晃的灯光刺的她眼睛疼。
男人优哉游哉的靠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身上穿了件白色衬衫,袖口往上挽了几分,纽扣也开了几颗,看起来很随意。
江沉西呼吸一紧,脚步沉重的走过去,低垂眼眸,并不想去看他。
何守却没有想要放过她的意思,对她招了招手,“哟,来了啊。”
“嗯。”江沉西轻声应了他一句。
她尽量不惹他生气,可何守每次见她,总是会生气的,这不是她能控制的。
何守无端端的恨意就是要落在她头上,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的手自然而然的搂过她的肩,所触及的肌肤冰凉凉的一片,江沉西紧绷着身子,丝毫不敢放松。
何守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一双桃花眼笑的弯弯,仔细看看,你会发现他这双多情的眸子中冰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他说:“紧张什么?又不是第一次来,怎么啦?来伺候我就那么痛苦吗?”
江沉西哪里还敢回他的话,索性就闭紧了嘴巴,不语。
何守使了大力气,捏着她肩膀的力道越发的重,他说:“你痛苦就对了,我很爽,我就喜欢看你恨死我却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江沉西忍着疼,一语不发。
何守大发善心,拍拍她的脑袋,“去洗澡吧,洗的干净点。”
江沉西如蒙大赦的跑进浴室里,打开淋浴,水声掩盖了她的哭声,她躲在角落里,抱着双腿蹲在地上,通红的双眼里仓皇无措,捂紧了嘴巴不让自己哭的声音变大,她快撑不住了。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过下一个三年。
何守将杯子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慢步靠近浴室门边,听着里面细碎的哭声,轻笑一声,她胆子是越来越小了,他还没做什么呢?就吓成了这样。
*
何守在床事上对她向来不怜惜,总是以发泄为主,怎么尽兴怎么来,这天晚上,江沉西又被他折腾到个半死,浑身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她甚至觉得何守在把她当成一个妓女。
虽然累虽然痛,但她睡不着。
何守也没有睡,光裸着上半身靠在床头,点了根烟,吞云吐雾。
不要看他是一名医生,平时没少去健身房锻炼,身材也是相当的好。
江沉西忍着疼从被子里爬起来,用床单遮在胸前,凌乱的长发散乱的披着,何守用余光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江沉西试着张了张嘴,每说一个字喉咙都跟被刀割过一般,何守那玩意刚刚在她嘴里太使劲了,疼的眼泪都出来,还不敢咬到他。
“何守,如果我怀孕你要怎么办?”她问。
何守转过脸,目光冷冷的注视着她,在江沉西面前他是从来不需要伪装的,他说:“那好办,我就是开医院的,认识的医生也多,无痛人流了解一下。”
这个回答她一点都不意外。
饶是如此,她这颗心还是狠狠的痛了一下。
她闭上眼,不让他看出半分的端倪。
三年里,江沉西和何守曾经有过一个孩子,那时的她还很天真也很单纯,对何守还有那么点的依赖,把这件事告诉他之后。
何守二话没说,带着她去了医院,后来的事情她也不想回忆了。
有时候,江沉西会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个噩梦,她很早之前就认识何守了,一个高中一个年级甚至还被同一个老师教过。
他被众人拥簇,她默默无闻,是喜欢他的少女中的一个。
高中的何守,温柔善良,和现在他眼前的这个完全是两个人。
江沉西睁开眼,“你真狠啊。”
何守闻言笑了,笑得畅快,修长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咱们这孽缘,你不会还想不开的要替我生孩子吧?”
他吸了一口烟,又狠狠的说:“凭你也配!”
江沉西挥开他的手,“是孽缘不错。”
可不就孽缘吗?她哥的命还掌握在他手上,她的未来也全都被他牢牢的抓着不放。
如果从来没有遇见何守该有多好,她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江沉西还记得何守找上她时,她内心极为雀跃,像是梦境被实现了一样,现在想想,这分明就是一场噩梦。
她平静如死水的双眸望着他,“我真的怀孕了。”
江沉西没打算瞒着他,根本就瞒不住,她身边有他的人,还不止一个,与其被他抓到,还不如自己主动坦白,反正结果都是差不离的。
何守迟疑了不到一瞬,说道:“你自己主动去医院,还是我带你去?”
江沉西咬牙,“我自己去,手术费记得清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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