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熙儿脸色霎时一白。
万芊的手来到单熙儿下颌处,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左右转了转,“啧啧……看了真让人倒胃口,既然你喜欢顶着这张脸给傅瑾看,那我便成全你。”
单熙儿还没明白万芊什么意思,只见她放开她朝着单立渊走去。
“二伯,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一会儿你和傅瑾说一声,晚点我再过来。”
单立渊温润的笑笑,“好。”
万芊打了招呼折回来路过单熙儿的时候,停住了脚步,亲昵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装,谁不会,姐陪你玩,看谁玩得过谁。”
万芊甩给单熙儿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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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芊到飞凤小区的时候,瞿朝阳还没下班。
万芊脱了外套,进厨房做晚饭,准备得差不多的时候听见了开门声。
从厨房探出头,“快去洗手,马上可以开饭了。”
门口换鞋的瞿朝阳怔了一瞬,趿着拖鞋来到厨房门口,“你怎么来了?”
万芊将锅里的汤倒进汤盆里,转头笑笑,“当然来看你的啰。”
“你不是在坐月子?”
“昨天满月了,我自由了。”万芊端着汤往餐厅走,“快去洗手,别磨蹭,冬天的菜凉得快,别一会儿吃冷的。”
饭桌上,万芊夹了菜放进嘴里,状似浑不在意的问:“阳阳,A市那天我跑后,你是怎么对付那两个混蛋的?”
瞿朝阳扒饭的动作顿了一下,垂着眸笑笑,“还能怎么对付,打呗。”
“你一个人怎么打得过两个大男人?”
瞿朝阳捏着筷子的手微微蜷紧,沉默了几秒,抬眸看向万芊的时候,僵硬的笑了下,“怎么突然问这个?”
万芊抿唇看了瞿朝阳一瞬,放下碗筷,一脸严肃,“阳阳,你还想隐瞒我到什么时候?”
瞿朝阳目光闪躲,“我隐瞒你什么了?”
“今天单熙儿去我那儿了,那天的事她都告诉我了,你和我说句实话,你真的被他们……”强奸两个字,只是在脑中掠过,万芊就觉得心口一阵窒息的疼痛。
瞿朝阳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握着筷子的手因为太过用力,指尖褪去了血色,一片苍白。
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浮现那天的情景。
那天万芊跑后,那两个男人三两下就将她制服了,打开门,却已经不见了万芊的踪影。
两个男人气愤难当,当即就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说她既然放走了万芊,那就让她一个人好好伺候他们俩。
她拼命挣扎,可是男女力量本就悬殊,更何况还是两个男人对付她一个女人。
转眼工夫,她身上的衣服就被他们剥光了。
其中一个男人提着裤子朝她靠近的时候,她当时急红了眼,一脚踢中了他的命根子。
那个男人顿时疼得倒在地上嗷嗷直叫。
另一个男人伸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抵在门板上,眼中浮现阴狠的杀意。
那一刻她并不害怕,反而觉得是一种解脱,被他们糟蹋和死,她宁愿选择后者。
也许是她淡然的表情刺激了那个男人,就在她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头脑发晕,她以为她就要死了的时候,他竟猛然松开了她。
横眉冷目的说,她坏了他们的好事,他不会这么便宜就让她死了。
然后那个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瓶喷剂,捏开她的嘴,喷进她嘴里,片刻功夫,她便全身发软,使不上半点力气。
那个男人便将全身赤果的她放在办公桌上,目光猥琐的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
被她踢中命根子的男人缓和过来后,要杀了她,却被另一个男人阻止了。
说一刀杀了她太便宜她了,他要慢慢折磨死她。
于是两个男人伸出他们肮脏的双手不停的在她身上作乱。
摸便她全身每一处肌肤,连女人最私密的地方都没放过。
他们玩够了后,分开她的双腿,便开始解皮带。
就在他们掏出裤头里的‘凶器’准备朝她发起进攻时,警察及时赶来了。
瞿朝阳被救后,药效褪了哭得撕心裂肺,起了自杀的心思,被袁温发觉了,一句话劝服了她。
他说:“芊芊已经失去了孩子,如果她醒来发现你自杀了,你觉得依她的性子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阳阳,你怎么哭了?”
万芊的话将瞿朝阳从痛苦的回忆里拉了出来。
瞿朝阳放下筷子,伸手去擦不知什么时候流出来的眼泪,“那天……他们没有得逞。”
之前单傅瑾也说他们没得逞,但万芊这会儿有些不信了,瞿朝阳刚才的眼神充满恐惧和绝望,那明显是发生了什么的表现,“那你为什么哭?”
瞿朝阳蠕了蠕唇,不知该如何开口。
万芊瞬间怒了,手中的筷子啪的一下拍在桌上,咬牙切齿的说:“我今天怎么就没杀了单熙儿那个贱人,不行,不能就这么放过她。”
万芊说着起身就往外走。
瞿朝阳一把拉住她,“你去哪儿?”
“去医院杀了单熙儿那个贱人。”万芊说话的时候已经红了眼眶。
“我真的没事。”
“你还想骗我?我俩认识这么多年,我只需看你一个眼神,就能明白你心里想什么,那天肯定出事了。”
☆、366,单傅瑾额头瞬间鲜血直流
瞿朝阳见万芊一副要去杀人的架势,知道瞒不住了,“你先坐下,我都告诉你……”
瞿朝阳说完,万芊已经哭得泣不成声,满眼猩红,“人渣!败类!禽兽!”
两个女人抱头痛哭了一阵。
万芊放开瞿朝阳,一抹眼泪,“不行,这口气我吞不下去,我对她一忍再忍,可她不但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既然忍无可忍,那便无需再忍,阳阳,我们必须给她一个教训。”
“我早就想收拾她了,只是你老公那边……”
万芊沉眸想了想,“没事,她不是喜欢玩阴的吗?咱俩陪她玩玩。”
通过今天的事,万芊想明白一个道理,虽然她一直不喜欢单熙儿睁着眼睛瞎装逼,但是今天的事算给她上了一堂思想课。
有时候装逼服软是有好处的。
单熙儿的装,能博得单擎苍的同情,能博得单傅瑾的原谅,能骗得苏又菱的关爱。
而她的耿直,换来的却是单擎苍的厌恶。
两个女人坐回椅子接着吃饭。
万芊边吃边将今天在吾悦首府发生的事告诉了瞿朝阳。
瞿朝阳听完满脸愁容,“如果单擎苍真的过不了这关,单傅瑾估计会内疚一辈子,可如果单擎苍过了这关,你们关系闹得这么僵,估计他以后更难接受你这个孙媳妇了。”
万芊秀眉郁结,“我宁愿爷爷不认我这个孙媳妇,只要他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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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芊回到医院已经八点多了,来到重症监护室外厅,只看见单傅瑾一人,“他们人呢?”
“二婶陪二伯去洗手间了,熙儿回家了。”单傅瑾拍了拍他身旁的沙发,“过来。”
万芊走过去在的他身旁坐下,单傅瑾将她烫伤的那只手拉过去放在他腿上,“还疼吗?”
“不碰就不疼。”
单傅瑾转身将小矮桌上的药袋拿了过来,拿出烫伤药膏和棉签,“一天要多抹几次药才好得快。”
虽然他动作很轻,但还是很疼。
万芊手指抓紧了单傅瑾熨烫笔挺的西裤,“你哪来的药?”
单傅瑾手上的动作又放柔了几分,“去邵东那儿拿的,当时他只是紧急处理了一下,并没有随身携带专治烫伤的药。”
万芊抬头,男人侧脸线条深邃立体,神情专注而柔和,霎时心里暖暖的,为他的细心体贴。
“去看瞿朝阳了?”
“嗯。”
单傅瑾抬眸看了万芊一眼,从她眼底,他看出她知道了事情真相,“怪我吗?”
万芊知道他问的是,他瞒着她瞿朝阳的事,“你不该瞒着我。”
单傅瑾给她涂好药,将东西收拾好放回了旁边的小矮桌上,搂住她的腰,“你那时身体虚弱,我怕你受不住这个打击。”
万芊将头靠在单傅瑾怀里,没说话,他应该还有另一个顾虑吧,怕她知道后找单熙儿算账,沉默了片刻,问他:“假如有一天你必须在我和单熙儿之间选一个,你会选谁?”
“你。”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如果是我和二伯呢?”
单傅瑾沉默了几秒,“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门在这时开了,苏又菱推着单立渊进来了。
万芊急忙从单傅瑾怀里起来,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苏又菱和单立渊,不知道他们刚才听见她说的话没有。
因为单擎苍处于危险期,这一晚,他们四人几乎没合眼。
第二天十点多的时候,单擎苍醒了。
其实也不是醒了,只是手指动了。
医生给单擎苍简单检查了下,说病人已经有清醒的迹象,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醒,命算是保住了。
万芊一直紧绷的心这才轻松了些许。
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单擎苍睁开了眼睛,彻底醒了,这次医生给他做了一次详细的检查。
检查结果:偏瘫,就是俗话说的半身不遂。
单擎苍一时难以接受,情绪非常激动,闹腾了一阵后变成一片死寂的安静,浑浊的眼中一片灰冷,那是对生活的绝望。
当天下午,单擎苍就从重症监护室转入了高级VIP病房。
苏又菱一直在旁边细心劝慰,单擎苍似乎慢慢接受了自己瘫了的事实,了无生机的神色慢慢有了一丝表情。
反应过来后,单擎苍眼神冰冷的盯着单傅瑾和万芊,“出去,我永远不想看见你们。”
为了不惹单擎苍生气,单傅瑾和万芊出了病房。
单傅瑾说去吸烟区抽根烟便离开了。
万芊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单傅瑾挺拔萧条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走道里,心里非常不是滋味,想给他一些安慰,却又感觉无从开口,甚至无话可说。
苏又菱要照顾单擎苍,便无暇顾及单立渊,梁鹤暂时将他接回了家。
单熙儿被万芊昨天那一顿冷讽后不敢顶着那张红肿的脸见单傅瑾,便一直没来医院。
单擎苍颈部以下的左半边身子都不能行动,日常生活都难以自理。
叱咤商场几十年的‘铁面将军’骨子里的傲气不允许别人来帮他,他一次又一次的试着从病床上起来,可都失败了,将自己折腾得青筋暴起,浑身是汗。
苏又菱几次想上去帮他,都被单擎苍无情的推开了,只能站在旁边急得直抹眼泪。
大概真的是折腾累了,也彻底接受了自己瘫了的事实。
单擎苍目光空洞的躺在病床上,“给我找个特护,我要男的。”
苏又菱连连点头说好。
单傅瑾将找特护的事交给贺晨去办,单擎苍全身湿透需要洗澡,又不让苏又菱插手,单傅瑾便只好硬着头皮进了病房。
单擎苍自然是不让他碰,抗拒得很厉害,但单傅瑾到底是年轻力气大,单擎苍推拒不了情急之下摸起床头的水杯朝单傅瑾砸去。
单傅瑾额头瞬间鲜血直流,血顺着他鬓角一直流到他线条刚毅的下颌,然后滴落在雪白的床单上,红白对比,异常刺目。
但是单傅瑾并未理会,再弯腰去抱单擎苍的时候,他没再挣扎。
一双倔强的老眼中泛上疼惜和点点透亮的浑浊。
苏又菱看着爷孙俩进了卫生间,隐忍的哭声才敢嘤嘤咛咛的从喉间逸出。
☆、367,轻轻捏着她沾了泪水的下巴,俯首,吻上了她的唇。
单傅瑾给单擎苍洗好澡出来,因为没这方面的经验,西裤裤管打湿了很多。
额头上的伤还未处理,只是将脸上的血迹洗了下。
又因为昨晚一宿没睡,眼窝微陷,眼底有淡淡的青晕,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渣。
面色苍白,整个人看上去疲惫而憔悴。
单擎苍眼底划过心疼,脸上却没什么好颜色,哼唧一声,硬声硬气道:“你走吧,我这里不需要你。”
这次的语气和之前赶他走的语气不同,虽然还是很生硬,单傅瑾却感受得到他的关心。
他应该是想让他去处理额头上的伤口,但又一时落不下面子说好话,便只能以这种方式表达出来。
单傅瑾和苏又菱打了声招呼就出了病房,然后去了陆邵东的办公室。
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进去。
陆邵东正在看一个病例分析报告,被人打断有些不悦,抬眸想训一下哪个不懂礼貌的门都不敲就进来,却看见面色苍白的单傅瑾。
他额头上那块干涸的血迹,有些触目惊心。
陆邵东放下手中的报告,一脸担忧的询问,“怎么又受伤了?”
单傅瑾直接朝办公室里边的休息室走去,“你去拿医用工具过来,伤口裂开了,需要重新处理。”
陆邵东暂且放下满腹的疑问,疾步出了办公室。
他拿着准备好的医用工具来到里边的休息室,单傅瑾正洗好澡从卫浴间出来。
休息室里配有单独的卫浴间和衣橱,方便陆邵东晚上有事不能离开医院暂时休息。
单傅瑾洗了个澡出来精神气好多了,只是薄唇和脸色还是白得有些吓人。
因为手臂上的伤口一直在流血,所以单傅瑾洗得很匆忙,身上的水都没擦,直接围了一条浴巾就出来了。
水珠顺着宽阔的胸膛,流到紧致的腹肌,再到性感的人鱼线,最后没入白色浴巾里。
肤色健康,骨架好看,肌肉匀称,倒三角的身材说不出的魅惑和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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