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用这套有意思?”
“老不老的没关系,能制得住你就行,给你三十秒……”单傅瑾说话间抬起手腕,深邃视线落在矜贵手表上,开始倒计时,“30,29,28……”
“靠!你真行。”那边掐断电话之前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陆邵东气喘吁吁的跑到单傅瑾面前的时候,单傅瑾将视线缓缓从腕表上抬了起来,然后猝不及防一拳击在陆邵东肚子上,“你该锻炼了,腹肌不够坚硬。”
陆邵东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捂着小腹,帅气的俊脸疼得扭到了一起,“你……真狠!”
他不过是报上次在天上人间单傅瑾拆他台抢着背了单若南的仇,没想到单傅瑾竟然下这么重的手。
单熙儿急忙扶住陆邵东,担忧的询问,“邵东哥哥你没事吧?”
陆邵东俊朗的眉毛皱到了一起,‘没事’两个字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有事,疼,好疼。”
“那我送你去外科看看吧?”
“不用,你帮我给南南打个电话,就说我被傅瑾打伤了。”
“啊?”单熙儿一头雾水,“南南姐姐又不是外科医生,给她打电话干什么?”
陆邵东捂着肚子装模作样的朝地上蹲了下去,“她比外科医生管用,你快给她打电话,说得越严重越好,让她赶快过来……”
“就说再不过来就见不到他最后一面了。”单傅瑾鄙视的瞅了蹲在地上的陆邵东一眼,嘲讽般的语气接下了陆邵东的话。
没想到某人不要脸的说:“对,就照傅瑾这么说。”
“啊?真的……有这么严重吗?”单熙儿怀疑的视线落在陆邵东小腹上。
陆邵东拧眉,“你别问了,打给南南就对了。”
“……哦。”单熙儿拿出手机开始拨号,“南南姐姐,邵东哥哥他……受了重伤,快不行了,他说……”
陆邵东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脸焦急的问单熙儿:“怎么不说了?”
单熙儿指了指手机,“南南姐姐挂了。”
“那她有没有说会不会过来?”
单熙儿摇摇头,“我还没说完她直接就挂了,刚才电话里我听见了小唯的哭声,估计忙着哄小唯吧。”
陆邵东俊脸瞬间垮了下去,一脸挫败和受伤,独自呢喃,“看来她真的不关心我。”
单傅瑾眼底浮上幸灾乐祸的笑意,“活该!”
这时万芊从诊室走了出来,手里拿着要两根细管,是从她下面提取出来要拿去化验的东西。
单傅瑾走了过去,“医生怎么说?”
万芊俏脸上还残留着刚才害羞留下红晕,不高兴的瞪了单傅瑾一眼,不答反问:“你刚才莫名其妙跑进去干什么?”
单傅瑾瞥了一眼神情落寞的陆邵东,“他说给你检查的医生是个男的。”
“……”万芊无语,不过知道单傅瑾是因为这个冲进去,心里愤怒的小火苗瞬间熄灭,反而还有一些甜滋滋的,这说明他紧张她,在乎她。
万芊将样本送去检验,等到结果,拿了检验单又回到了妇科诊室。
这次不用再做检查,单傅瑾和单熙儿都进去了。
陆邵东心情不好回办公室了。
医生拿着万芊拿过来的检验单看了看,“一切正常,我建议你去做个B超,如果还是没有问题都话就去消化内科看看。”
单熙儿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做B超?”
医生,“她这种症状不排除怀孕的可能。”
万芊心中涌上一股狂喜,但很快又被一股担忧压了下去,“可是我一个多月前因为胎盘早剥做了引产手术,这么快就能重新怀孕吗?”
☆、397,我……我还没向她表白呢(你们想看的东南)
医生皱眉,视线在万芊和单傅瑾两人身上看了几个来回,眼底表达的意思很明显:你们这是有多饥渴?一个多月前才做了引产手术竟然就敢同房,而且还这么激烈!
万芊被医生看得头都快埋进胸口了。
反观单傅瑾,一副道貌岸然的寡淡模样,果然脸皮够厚。
单傅瑾拿了医生开的单子拉着快要变成鸵鸟的万芊出了诊室,交费,然后来到B超室。
这边人很多,需要等,单傅瑾蹙眉拿出手机准备给陆邵东打电话走后门,万芊拉住了他,“我有点紧张,我们排队等,让我缓缓。”
“好。”单傅瑾将手机放回口袋,牵着万芊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单熙儿出去买喝的了。
**
院长办公室的门砰的一下被人从外面推开的时候,陆邵东正和院里的一个医生在讨论一个病人拍的X光片。
看见门口站着的一大一小……
单若南胸口剧烈起伏,脸颊绯红,白皙饱满的额头上能看见细细密密的汗珠,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水雾,脸上都是泪痕。
单唯一一张小脸更是红如番茄,小额头上也有汗水,半弯着小身子小嘴巴呼呼的喘着粗气。
震惊,“你们……怎么来了?”
单若南接到单熙儿的电话听她说陆邵东受了重伤快不行了,那一刻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见他,马上见到他。
在他临死之前告诉他,她爱他,爱了很多年,并告诉他小唯是他的孩子,不能让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她带着单唯一心急如焚的赶到医院,人完全慌了神,连电话都忘了打,只知道流着泪,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医院各个手术室和急诊室找他。
可现在却看见他安然无恙的站在办公室里,一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另一只手正指着X光片上的某处和身旁的医生交谈着什么。
猛然看见他健康的站在那里,单若南心里是狂喜的,他没事,没事就好!
下一秒,狂喜瞬间被狂怒取代,他骗她,他竟然骗她,而她却像个傻子一样不顾一切发疯般的跑过来找他,真是可笑至极。
转身,拉着还没缓过气的单唯一往外走。
陆邵东疾步追了过去,拉住单若南的手腕,“南南……”
单若南甩开陆邵东的手,看都没看他,接着往前走。
陆邵东几步走到单若南面前挡住她的去路,眉梢眼角都是薄薄的笑意,“我以为你不会过来……”
单若南怒瞪着他,“让开!我不是来找你的。”
陆邵东嘴角的弧度加深,“来院长办公室不是找我找谁?”
“……”
正在单若南无言以对的时候,单唯一抬起汗哒哒的小脸,黑葡萄般的小眼睛里装着小星星般的亮光,嗓音脆脆的说:“陆叔叔,妈妈是带我来找万老师的哦,真的不是来找你的。”
在吟福山庄的时候,万芊她们走后,单唯一一脸不悦的上楼了,他很不高兴,他还没和他的万老师好好说话呢,她就走了。
他不敢当着单擎苍的面发脾气,就跑到楼上闹单若南,哭着闹着要她带他去医院找万老师。
单若南得知万芊是身体不舒服,去医院看病,自然不同意带他去。
一个哭,一个哄,正僵持着,单若南的电话响了。
单若南接了电话后像变了个人似的,拉着他就往门口走。
他问去哪儿?她说医院。
所以在单唯一看来,单若南是实在拗不过他才带着他来医院找万芊的。
然后不知道万芊在哪里看病,便带着他在医院乱串。
路上他的小短腿跑不过单若南的大长腿,但是为了见到心心念念的万老师,他一直尽力配合着单若南的步伐。
只是没想到最后却找到陆叔叔的办公室来了。
单唯一的话适时为单若南解了围,她顺着单唯一的话往下说:“我只是来问一下你,万芊在哪里看病?”
陆邵东自然不会相信单若南的话,伸手温热指腹轻轻擦拭了一下她的脸颊。
单若南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僵在了原地,过了几秒反应过来,身子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仿佛陆邵东是洪水猛兽,“你……干什么?”
单若南过激的反应让陆邵东轻蹙了下眉心,“那你为什么哭?别告诉我万芊腹胀呕吐你担心得哭了。”
“……”单若南再次被陆邵东的话问得哑口无言。
偏偏好奇宝宝单唯一也仰着一张天真无邪的脸问单若南,“对呀,妈妈你为什么哭?万老师只是小病,小唯都还没哭呢。”
说完像突然想起什么,小眼睛里也瞬间蓄上了泪花,“是不是之前在房间的时候给你打电话的是舅舅,舅舅说万老师肚子疼得快要死了,所以你挂了电话后才急急忙忙拉着我哭哭啼啼的来医院?”
“……”单若南。
“哇……”单唯一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边用胖嘟嘟的小手背擦眼泪,一边哽哽咽咽的说:“一定是这样的……妈妈……我要去见万老师……我……我还没向她表白呢。”
“……”陆邵东。
“……”单若南。
这孩子,想象力也忒丰富了吧?!
还有表白是什么鬼?
陆邵东看见单唯一哭得一副‘肝肠寸断’的模样,小脸蛋上满是泪水,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更是哭得他心都碎了。
他本来不喜欢小孩子的,觉得小孩子太吵,太闹,不让人省心,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单唯一偏偏讨厌不起来,甚至还很喜欢他。
单唯一哭,他不觉得烦,反而很心疼。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
陆邵东蹲下身子,身高腿长的男人即便蹲在单唯一面前依然高出单唯一很多,一边伸手给他擦眼泪,一边轻声哄他,“别哭了,你的万老师没事。”
单唯一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嗓音染了哭腔,小肩膀一抖一抖的,“真的吗?”
“嗯,你是男子汉,可不能像女孩子一样爱哭鼻子。”
单唯一用力抿着小嘴唇,硬是将哭声止住了,只是……“陆叔叔,如果你喜欢的女人快要死了你也不会哭吗?”
☆、398,在走道里将她抵在墙上强吻了她
陆邵东被单唯一问得有一瞬间的懵,然后下意识抬头看向单若南。
她也正看着他,似乎想听他怎么回答。
可能没想到他会突然抬头看她,两人目光相撞,她像以往每次一样迅速躲开他的视线。
陆邵东之所以一直以来没找女人,是因为他对那次朦胧模糊却又异常美好的一夜晴念念难忘。
那次他醉得一塌糊涂,翌日醒来头天晚上发生的事几乎断片了。
脑子里只残留了一些零星画面。
但他知道他和一个女人发生了关系,凌乱的大床上有两人纠缠时留下的暧昧痕迹。
雪白的床单上开着几朵妖冶刺目的血色玫瑰。
而且他自己也有释放过后的畅快感,甚至脊背上还留下了女人暧昧的指甲抓痕。
只是他醉的厉害,完全想不起那女人长什么样?
只记得那个女人身上的体香很好闻,淡淡的似梨花香,和着他的酒香,仿若梨花酿,醇厚清香,让人迷醉。
其实那晚他混沌的脑子还是有一丝丝清明的,他并不是那种酒后乱搞男女关系的男人。
只是那女人的身子太柔软,体香太好闻,而且他隐约记得他将她压在身下的时候,她用颤抖的双手抱着他的脖子,似乎在他耳边轻声说了“我爱你”这三个字。
他脑海里的最后一丝理智在听见那模糊的三个字后瞬间荡然无存,他便放任自己沉沦,随着自己身体对身下女人本能的渴望夺走了她宝贵的第一次。
可是等他醒来早已不见了那个女人的踪影。
抛开他是军区陆首长独子的身份,就东方医院院长这一个身份就有无数女人对他趋之若鹜。
所以陆邵东觉得不管那个女人是谁,一定会主动来找他,要求他负责。
他便没花心思去找。
可是随着时间慢慢过去,那个女人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压根没来找他。
那晚的事在陆邵东心里恍如一个不真实的美梦,刻在心底,难以忘怀。
他再去找她,已无迹可寻,连酒店的监控都被人抹去了。
直到前阵子他在万福楼偶遇单若南。
那晚他和院里几个教授级别的医生聚餐,喝了一点酒,微醺,但并没醉,他出包厢去洗手间,在一个拐角处和一个女人撞到一起。
当时他还没看清那个女人是谁,只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中和他身上的酒香,那个味道很熟悉,和他记忆中那晚的味道一样。
他下意识就攥紧了那个女人的手腕,只是当他看清那个女人的样貌后,震住了,“南南?怎么是你?”
当时单若南不是扶着醉酒的他,而是甩开了他,刻意和他保持距离。
熟人见面不应该是这种反应。
那时陆邵东才发现单若南好像一直刻意躲着他。
她和单家断绝关系的那五年,她连他都不见。
他一直以为她只是没从那件事的阴影里走出来,所以不想见熟人,可是五年后,她回到了单家,还是一样避着他。
那一刻陆邵东心里升腾起一个强烈的念头:那晚的那个女人是单若南。
喝醉酒那晚是他生日,亲朋好友为他庆生,那里面有单若南。
而且单若南是单家人不在乎他的家世,事后不会要他负责,更有能力抹去一切痕迹,让他找不到她。
这么一想,所有的一切不正常都正常了。
他借着酒意壮胆,几步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腕,“那晚……是你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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