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昕:挺可爱的,所以他现在能够娶我了吗?
绪夏已经不再是那个几千个粉都是公司买来的小龙套了,大家的回应来得飞快。绪夏津津有味刷了会评论,手机就被简冬抽走了。
“刚生完孩子,不要玩太久手机。”
“好吧…”绪夏躺在床上有些无聊,翻过身问,“我能下床走走吗?”
“不可以,你现在坐月子,要好好躺着。”简冬把她按在床上,“我把这间病房定下来了,等你做完月子再出院。”
“疯了吗?医生不是说明天就可以出院了?”绪夏想到自己要躺在床上一个月,大脑都在战栗,“这样占用医院资源不好吧?而且生孩子之前,你对我也没这么娇惯啊。”
“那是害怕孩子营养太好,你生的时候难受。”现在孩子已经出来了,简冬没了顾虑,致力要把绪夏养成小猪。
“孩子生出来还不到五斤,原来都是被你虐待的…”绪夏皱着脸,半真半假的埋怨了一通。
其实自己的孩子始终很健康,每次体检项目完全正常,生产也没收到多大阻碍,想象中命悬一发,要死要活的景象根本没有发生。
只是比较奇怪的是,孩子生下来后,绪夏微妙的觉得,这个孩子…不受宠。
都没有人主动关心他,真是可怜。
我以后要多爱他一点。
绪夏默默做出决定,爆发的母爱几乎占用了全部感官系统,瞬间把简冬挤得没边了。
“夏夏,”简冬叫了她一声,“其实,我以前一直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成为合格的父亲。我没有办法给他太多疼爱,可能会因为你忽视他。”
绪夏紧张的看着简冬,“你别这样啊,他才刚出生,你不爱他,长颈鹿多可怜啊。”
“都说了,那是以前。”简冬按在床边,倾身过去跟绪夏交换了一个亲吻,“从现在开始,我会尽最大努力保护你们两个,直到他找到所爱之人为止,尽量不会让孩子变成第二个我。”
绪夏松了口气,放心下来。
“只是那样,就不能全心全意爱你了。”简冬深深望着他,目光专注。
绪夏想说没关系,又说不出来。
忽然有点嫉妒自己的孩子,要从她这里分走简冬的疼爱。
没关系,简冬对她的爱有那么多。
“绪夏。”简冬握住她的手,深邃的眸子望着他,像是一片辽阔无澜的海,“你是我的盛夏。”
第111章 番外:日常01
生完孩子, 在医院呆了整整三天后, 绪夏终于受不了整日躺在床上发呆的日子, 哭着闹着让简冬帮她办了出院手续。
简冬向来纵容绪夏,根本受不了她撒娇。在医生检查过确定绪夏身体没有问题后, 简冬顺着她的意思帮绪夏办理了出院手续。
本以外回到家里能好点,结果绪夏发现,即使到家里,她还是每天都被按在床上哪里都不能去。
这也就算了, 还有更严重的问题。
绪夏生孩子时被简冬宠成了废物,养孩子的时候也被他宠成废物。
无论是哄睡觉、换尿不湿、还是讲睡前故事简冬都能包办,还有妈妈和婆婆守在旁边,每天逗得小东西乐乐呵呵, 根本不知道谁是妈。
只有吃奶的时候,才记得找绪夏。
小孩子晚上闹腾,绪妈妈主动接下晚上照顾的任务,每天把长颈鹿报到自己房间里哄他睡觉。
绪夏白天睡多了,晚上翻来覆去说不着。
她躺在床上,小声的跟简冬抱怨,“我觉得, 在小柳眼里,我应该是个奶瓶吧?”
小柳是场景的大名,叫简柳。这个名字听起来随意,其实取得时候更加随意。
两家人对名字都没什么讲究,绪夏出生的时候, 是那年夏天最热的一天,所以她的名字就叫绪夏。
简冬出生的时候,其他孩子都哭得声嘶力竭,只有他安安静静怎么都叫唤,简老先生就简单粗暴的叫他简默。
后来他为了跟绪夏的名字照应,偷偷改名叫简冬。
小柳是在春天山花烂漫中出生的,绪夏本来打算叫简春。可是男孩子□□显得有些娘,而且俗气。
她想不出更合适的名字,刚好看到产房外面有一棵柳树,干脆提议,“叫简柳吧?”
简冬没什么意见,就用这个名字替孩子办理了出生证明和户籍。
“他要是不满意,长大自己改。”简冬说。
小柳刚出生那阵,因为长得丑全家都不喜欢。过了两天他长开了,五官像简冬脸型像绪夏,白白嫩嫩超级可爱。
而且小柳脾气随娘,见到人就咧开没牙的嘴,笑得口水滴滴答答,特别讨人喜欢。
长辈们疼爱孙在是本能,就连简老先生对小柳都爱不释手,几天下来,根本没有亲爹妈插手的份。这会,绪夏窝在简冬怀里,轻声抱怨孩子跟她不亲。
“他肯定觉得我是奶瓶吧?每天到我怀里就只知道吃奶,吃完就睡,然后就被人抱走了。我是他亲妈啊,怎么弄得像奶娘了…”绪夏絮絮叨叨抱怨了半天,没有得到回应。她抬头一看,简冬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怎么?”绪夏眨眨眼睛。
“我有点生气。”简冬搂住她的腰,低下头牢牢稳住绪夏,“那个小子居然占你便宜。”
“怎么占我…”绪夏说到一半,停了几秒反应过来,“喂,你不至于吧?我给他喂奶很正常啊。”
“对,所以我没有把他丢出去。”简冬靠过去,埋在她肩窝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些天绪夏经常抱着小柳喂奶,身上的都是婴儿的奶香味,特别好闻。
“还好他只把你当奶瓶,要有其他想法…”简冬咬着牙,说话声音有点凉,透着危险。
“喂喂喂!那是你儿子!”绪夏按住简冬,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简冬凑过去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轻轻说了句话。
绪夏脸瞬间红透。
结婚这么久,该做的事情都做过,孩子都生出来了,按理来说绪夏应该不至于这么害羞。
可是听到简冬的要求,他脑子里联想到那个场面,就觉得羞耻的要命。
“可以吗?”简冬望向绪夏。
绪夏缩进被窝里,掀开被子把自己蒙起来,想要逃避现实。可及时她躲进去,简冬还是无处不在。
他在被窝里用腿蹭了蹭绪夏的小腿,撩起绪夏的发丝凑到唇边轻轻吻了下,在她耳边低声说着情话。
“啊!”绪夏被他挑逗的受不了,掀开被子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带着视死如归的决心摊开胳膊,“来吧!”
简冬带着得逞的笑意,凑过去先是在绪夏的脖子上亲了亲,细细的舔着她的脖子。
他的手扣在绪夏的腰际,不轻不重的抚摸。绪夏刚生完孩子,身体恢复的很快,但是肚子上的皮肤还是有些松弛,触感相当奇怪。
“简冬…”她被摸得有些受不了,抵住简冬的胸膛把他推开,羞耻的说,“你要尝味道就直接来,不要乱亲啊!”
刚生完孩子有一段时间不能做,他再这么撩拨下去,绪夏很可能会受不了做出什么事情。
“你对他态度可不是这样,”简冬吃醋上了瘾,蛮不讲理的说,“你还会主动哄他。”
“他还是个孩子啊…”绪夏哭笑不得的解释。
“那你当我也是个孩子,”简冬这段时间被忽视狠了,深埋在骨子里的占有欲爆发出来,几乎要把绪夏整个埋起来。
“还是说,你觉得我不如他重要?”
“你这…”绪夏被他的蛮不讲理打败,坐起来慢慢脱下外衣。
这几天为了喂奶方便,绪夏一直没有穿内衣。她原本平坦的胸部,因为涨奶的缘故硬生生长了一个罩杯,看上去终于不再那么平坦。
绪夏羞耻的脸上通红,半跪起来凑过去,送到简冬嘴边,“喏…你、你快点。”
母乳是什么味道,简冬似乎没有体会过。
不过绪夏非常甜。
…
绪夏在床上瘫痪了大半个月后,终于得到恩准可以下床。她憋得快受不了,咋咋呼呼的要带孩子出门放风。
小孩长大是个很奇妙的过程,两天不见小柳就能变大一点。还没有满月,他的体形已经比刚出生圆润很多了。
绪夏小心翼翼抱着孩子,像是搂住什么易碎品。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出发,到远处风景秀丽的地方踏青赏花。
“长颈鹿出生正是时候,春天风景好,你坐月子的时候恢复也快。”绪妈妈总喜欢叫孩子的小名,觉得可爱。她拔了根狗尾巴草,在小柳面前一颤一颤的逗他。
小孩子看那根草好玩,咿咿呀呀的要去抓。张开嘴,又是一串口水。
“他怎么总流口水啊?”绪夏对育儿方面一窍不通,帮他擦了一次又一次,总觉得擦不干净。
“小孩子都是这样,他还随地大小便呢。”闫女士现在跟绪妈妈呆久了,贵妇气质荡然无存,变得非常接地气,张嘴就能说出大小便这种话。
绪爸爸的吐槽来的很快,“他又不能走,怎么随地?”
简老先生冷哼一声,“我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
“行了,难得出来一次,你也别坐着了。”绪妈妈看她连孩子都不会抱,立刻接过来把小柳搂在怀里,嫌弃地赶绪夏,“去跟你老公玩去。”
绪夏:……
我的孩子还不让我抱,没天理啊。
可是她又实在照顾不好,干脆顺着绪妈妈的意思跟简冬到附近走走。
因为觉得城里空气和环境不适合养胎,这段时间他们在绪夏的老家呆着。打从爷爷去世后,绪夏很久没有回来过,粗粗算下来也有十多年了。
这里的时间像是被静止了,时隔多年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像是世外桃源。绪夏跟简冬走走停停,站在一座山前。
山前有一条河,河水从山上落下来,形成漂亮的瀑布,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虹光。
绪夏跟简冬手拉着手在河边转悠了会,简冬忽然说,“我记得这里。”
“啊?”绪夏远远望向山的那一半,恍然大悟的说,“对了,翻过这座山,后面就是福利院了吧?”
简冬五岁的暑假走丢过,后来阴差阳错被人送到福利院中,意外跟三岁的绪夏遇到。
那时候绪夏经常来看他,但也不是每天来。说不定在她没有过来的时候,简冬翻过山看到这条河也不一定。
不过简冬那时候沉默安静,几乎都不说话,会闲得无聊爬山吗?
简冬摇摇头,跟绪夏解释说,“后来我被家里人接回去几年,一直在像你。后来高中的某个寒假,我来到这座城市,看到了这条河。”
简冬没有说的是,那个寒假他父母决定移民,他为了找绪夏,拒绝跟父母一起去国外。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清清冷冷。
仿佛是被全世界抛弃了。
来的时候是在冬天,福利院已经不在了。他按照记忆找到绪夏的爷爷家,附近的左邻右舍都不知道这边住的人去了哪里,也不知道联系的方式。
他记忆中的那个女孩,像是凭空蒸发般毫无音信。
可是简冬不想放弃,他以为绪夏一定还在这里。所以他走遍了每一条街,问过每一户人家,甚至翻过了山头,试图找到她存在的踪迹。
翻过山以后,他看到这条河流。寒冷的冰霜覆盖在河面上,遮掩了河面下流动的水,整个世界毫无生气。
这回跟绪夏一起来,才发现原来这条河那么好看,甚至河面上还有彩虹停驻。
跟绪夏在一起,好像整个世界都变得有了颜色,还有了温度。
简冬握住她的手,目光落在她凝望天际的眼睛上,“能遇到你,我应该已经用了毕生的运气了吧?”
第112章 番外:三岁和五岁01
夏天, 蝉鸣声非常聒噪, 吵得树下的孩子微微皱起眉头。
他只是皱起了眉, 眼里还是冰冷无波的模样,也不准备挪了地方。
不远处, 一堆孩子聚集起来争执推搡,哭哭闹闹。相比起他们,还是树上的知了叫声更容易忍耐。
听说蝉这种昆虫只有三个月的寿命,过了这个夏天就会死去, 真是脆弱的生命啊。
要是我也那么脆弱就好了。
我本来就很脆弱。
简默低着头想。
他的记忆开始在一片黑暗中。
永远冰冷的房间,永远没有灯光的夜晚,永远高高在上的父母。周围的保姆都对他非常恭敬,恭敬的近乎惧怕。
他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中, 整个人都是冰冷的,像是个没有情感的瓷娃娃。
那个家里很豪华,要什么有什么,也不会有这么噪杂的声音打扰他。可不知道为什么,简默没有一点想要回去的念头。
三天前,父母听心理医生说他内心过于闭塞,不利于成长发育, 就让佣人带他出来旅游。结果在中途遇上劫匪,劫匪带他到另一个城市,试图联系自己的父母,可电话根本打不通。
终于打通了一次,是助理接的, 他说简先生很忙,请不要用无意义的恶作剧打扰他。
劫匪挂断电话,再看简默的目光带了些同情。
五岁的简默安安静静跟着他们,不哭不闹,也没有跟路边的人呼救。
呼救有什么用呢?
没有人可以救他啊。
劫匪实在太同情这孩子,加上绑架的事也没闹出太大动静,他们也没打算对简默做什么,趁着天黑偷偷把他丢到福利院门口。
福利院的院长见到简默,小孩已经被晚上微冷的风吹得有些发烧。院长连忙把他抱回来喂了些药,问他家在哪里,怎么会到这种地方。
简默答不上来,家对他而言是个很陌生的词。他只知道自己住处在哪里,房间多么空旷安静。
院长从简默嘴里问不出什么,以为他是被吓坏了,就没有多问,让简默住下来跟福利院院里的其他人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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