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就说了这些,不然你以为还会聊些什么?”
“我还以为…他会说…会说让你离我远一点。”
“你父亲没有那么不近人情,你把他想得太严苛了。”
虽然他们的谈话内容确实没那么简单,但陈季和愿意告诉左闻溪的也就是那一句话:他会保护好她,不会让再让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和危险。
正当他们俩在交流里说悄悄话的时候,童橦突然蹿出来,一巴掌拍在左闻溪的肩膀上,吓得她差点魂飞魄散,还没稳住呼吸和心跳,就听见童橦怨气颇深的说。
“你们俩聊够了吗?一家人就等你们吃饭了,能不能有点自觉心?”
因为左闻溪出了事,童橦和江遇半夜坐飞机回来,早上才到C市,到现在连饭都没吃上,结果这两个人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说废话,真的是逼她打人。
被童橦吓得差点心跳骤停,左闻溪也想骂人,可是话还没出口就想到了另一件事。
“我…我爸说要留他吃饭?”
“对啊,你别把舅舅想的那么小气好不好?快点去洗手准备吃饭。”
说完,童橦上下打量了一眼陈季和,然后晃着脑袋离开了。
这是陈季和第一次留在左家吃饭,和上次的待遇简直是云泥之别,所以…他一不小心吃的撑了,其实他也没吃多少,只是,出门前才吃过饭。饭桌上左妈妈又一直给他夹菜,他也不好不吃。
吃过饭,左闻溪打算送陈季和出去,刚到门口却被江遇拦住了。
“我下楼买东西,顺便送送他,你去帮童橦收拾行李。”
左闻溪听完,犹豫了一下,不甘心的转身回去。回到客卧,果然看见童橦正蹲在行李箱跟前收拾东西。
“嘿,你怎么没去送陈季和啊?”
左闻溪反手合上门,无奈的耸耸肩。
“我哥让我回来帮你收拾东西,到底是要收拾什么啊?”
“也没什么,就是把之前他的东西装起来,一会儿搬到家里去,我们俩打算在这边住一阵子,怎么样开不开心?激不激动?”
看着永远都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似得童橦,左闻溪心里真的是羡慕极了。
“开心,激动,快乐!满意了吗?你被抓到之后,被揍了吗?”
“你说呢?”
童橦嘟着嘴,一脸的委屈,在床上被揍了一天,差点被给她累吐血。
看她那样子,左闻溪就什么都明白了,顺手把床上叠好的衣服放进箱子里。
“童橦,你当初和我哥在一起的时候,害怕过吗?”
“怕什么?有你哥哥在,我还需要怕什么?左左,如果真的认定了他,就要无条件的相信他,相信你的自己的眼光,相信你的选择没有错。”
难得见到童橦这样一本正经的讲道理,左闻溪竟然觉得有些不适应。
“那你之前跑什么?不就是一封来历不明的情书,就让你急的上蹿下跳的,还离家出走,玩的也是真够大的。”
突然之间又被她揪住小辫子,童橦不开心了。
“你懂什么?我必须得给他一点紧张感,我是相信他,可我不相信外面的那些女人。”
“你哥哥那么优秀,是个女人都想把他抢走,我这个人比较懒,不喜欢和人撕逼,就只好和他闹闹脾气。现在他的微博首页,都是我和他在云南旅游的照片,我看还有谁敢这么不长眼拎不清自己的身份凑上来。”
看着童橦脸上得意的笑容,左闻溪也跟着笑了。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算盘,真该把你刚才的话录下来,这样我哥听到后心情肯定都飘了。”
“你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做什么去了,看看你的锁骨,也不知道拿粉底遮一遮。”
顺着童橦的视线,左闻溪低头果真看见领口哪里的一片草莓,做贼心虚的她赶紧把领子扯起来,遮好。
“你看什么看?”
“谁看你了,做贼心虚!”
说着,童橦收起目光,继续叠衣服,其实她还是很开心能留下来的,毕竟一个人在Z市也确实是无聊,童家那帮哥哥姐姐们,和她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童昭忙着备孕根本没空接见她。
帮童橦收拾完东西,左闻溪就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准备明天就回医院报道,休养生息这个词不适合她,她还是喜欢工作的状态。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开始,让陈总放大招 感谢小可爱们的支持,么么扎
第23章
出了电梯之后, 江遇反手一拳打在陈季和的肚子上,生生打得他往后退了一步。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
捂着受伤严重的腹部, 陈季和拧着眉头压下喉咙里的那股腥甜,一边抽气一边挺直腰站好。
“知道!”
出了门之后,江遇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凛若冰霜的脸上看不见丝毫的暖意, 就更别提笑容了。
看着差点被自己打出血的陈季和,江遇的眼里也没有一点的同情。
“那你就给我长点记性, 再有下一次,你就不用来见她了。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处理陈家那群杂碎?”
难得见到他又是这种煞气凌人的样子,陈季和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全世界都说江遇是个谦谦君子, 只有他知道,江遇狠起来的时候, 一点不比他们这些人差。
“肯定是越快越好,怎么…你打算帮忙?”
看着陈季和脸上得意的笑容,江遇冷冷的把脸转到一边。
“如果你做好准备了,需要任何帮助都可以来找我。”
两个人亦敌亦友这么多年,陈季和自然知道江遇的本事。
“好啊, 如果需要帮忙我肯定第一个找你。”
“滚吧!我回去了。”
说着, 江遇就转身走进住宅楼里, 他一离开,陈季和的脸就皱到一起,捂着肚子吸气。
“你大爷的, 又偷袭老子,嗷…大爷的。”
刚才江遇那一拳是用了十足十的力度,现在陈季和感觉腹部像是有把刀在搅动一样,疼得直吸气。
看了眼身后的楼,陈季和抖抖肩膀转身往停车场走,拿出手机打电话
“把昨晚的两个人带到顶楼,我现在过去。”
放下手机拉开车门的时候,陈季和就又是那个雷厉风行的陈家二公子。
几个小时后,左闻溪接到陈季和的电话。
“左左,你明天可以回医院上班了。”
知道她这几天在家憋坏了,所以刚忙完,他就打电话来告诉了她这个好消息。
不过听到这话的左闻溪却笑不出来,不是不开心,而是想得更多一些。
“你…把他们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左闻溪总觉得那两个人的下场会有些惨烈。
正在开车的陈季和,想到刚才那两个人渣跪地求饶的样子,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给你吃了什么,我就喂他们吃了什么?”
听到他这么说,左闻溪撇着嘴角思考了一下,好奇的问。
“你是把他们单独关起来的,还是把他们关一起了?”
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快,陈季和忍不住笑出了声,轻声反问她。
“你说呢?”
听到他那个缥缈的尾音,左闻溪眉心一跳,随即也跟着笑了出来。
“所以,他们两个大男人这会儿在拼刺刀呢?”
比中催*情*药更可怕的事,是两个直男在一间屋子里同时中了春*药,这个结局还真的有些辣眼睛,不过她一个学医的人,还真是说什么都不会觉得害羞。
听着电话那头她银铃般的笑声,想象着她坐在床上笑得的东倒西歪的可爱模样,陈季和嘴角的冷笑,就变成了宠溺。
这么久以来,他不主动与人为恶,却被人当成了软柿子。
“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中午我给你送饭去。”
“别啊,你那么忙,我自己在医院楼下吃就好了。”
每次他来送饭,她就得被人围观,同事们都说她是深藏不露,之前几个热衷给她介绍男朋友的护士姐姐,最近她的眼神就非常的复杂了。
“你听话,我明天中午准时到,你想吃什么提前和我说,我快到家了,你早点休息吧。”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左闻溪对着手机喂了半天,最后无奈的嘟着嘴把手机扔回柜子上。
而陈季和确实是快要到家了,不过这个家不是他自己的公寓,而是陈家。
开门的佣人看见坐在车里的他,愣得合不拢嘴,一副看见太阳打西边出来的表情。
解开安全带后,陈季和拿着手机推开车门下去,理了理自己的衣襟,看着不远处的建筑物,问身边的佣人。
“老爷在家里吗?”
难得见到他主动回家,家里的佣人也是战战兢兢,不确定这位少爷是不是回来大闹天宫的。
“在、在的,老爷今儿一直没出去。”
陈季和听完,点点头抬腿往主屋走去,佣人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少爷,今晚在家吃吗?”
“看心情,你去忙吧,我找老爷子有事要商量。”
听他这么说,佣人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不少,一滴冷汗顺着额头滑下,却也不敢再继续跟着他。
“老爷在书房!”
“多谢!”
一路上心无旁骛的到了二楼的书房,本想直接推门而入,在伸手的瞬间还是换成了敲门。
“进来!”
得到允许,陈季和推开门,看着那个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他讽刺的笑了。
“坐吧!”
没有从父亲的眼里看见丝毫的讶异,陈季和瞬间就想明白了,在最近的这些事情里,父亲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也许他不是主谋、不是帮凶,但至少是个冷漠的看客。
陈季和抽开椅子,不客气的坐了下去,翘着二郎腿,讥讽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看来,你是知道我为什么回来了?”
竟然连茶都泡好了,现在陈季和甚至怀疑,这些事本就是老头子诱导其他去实行的,所有人也许都只是他手里的提线木偶,都在自以为聪明的耍着小聪明。
面对陈季和不客气的询问,甚至是指责,陈渊淡定的提起泡好的茶水,将面前的茶杯斟满,再稳稳的推到陈季和的面前。
“喝茶,这是今年新出的毛峰,给你降降火气。”
看着父亲气定神闲的样子,陈季和无奈的端起面前的茶杯,确实是好茶,入口清冽回有余香,不过他今天可没有品茶的心情。
“我要进董事会!”
虽然等了几年,才等来陈季和的这句话,可陈渊的眼里却只有一丁点的笑意,还不是因为开心,纯粹是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很好笑。
“可以!”
没想到父亲这么容易就答应了,陈季和觉得事情有点古怪,于是又提了个更离谱的条件。
“陈季霖手里的东西生意以后都归我。”
“也可以,只要他愿意给。”
陈季霖是陈季和的堂兄,这些年陈家在南方市场上的生意,几乎都归他负责,以至于很多人都以为他是陈家的下一个掌权人。
“你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了?别又想算计我什么!”
这辈子,坑他最多的人,一个是父亲,一个是江遇,对这两个属狐狸的男人,陈季和一般都是敬而远之。
“我算计你?你有什么值得我算计的,别忘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没想到有生之年能听见父亲说出这么…直白(俗套)的话,陈季和的嘴角动了动,终究还是憋住了笑。
“之前韩琪,不就是你在算计我吗?想要我帮你还债。还有这一次,我出国遇到的麻烦,你敢保证这里面,没有你的暗中授意?你到底是想考验我,还是想考验我的女人。”
听到这个问题,陈渊又笑了,和陈季和脸上时常出现的讽刺不同,他的笑容带着儒雅和一种使人平静的魔力,但也有一种历经沧桑之后的大彻大悟。
“都有,我们陈家的儿媳妇,可没你想得那么好当。她如果是个只会闯祸的傻白甜,估计还没过门就会被人生吞活剥了,可她要是心眼太多,我也不放心他进来。”
此刻,陈渊就像是一个标准的父亲,在对自己叛逆的儿子传授人生经验,这种事如果放在别家确实是一副父慈子孝的温馨画面。
可放在陈季和眼里,那就是一种结论,“你今天…是不是把我当成东桓了?”
他其实更想说“你今天是不是没有吃对药?”,可又怕父亲直接把滚烫的茶水全浇过来,所以才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东桓?东桓可比你让人省心多了,这些年他的事几乎不需要我来掺合,只有你,成天想着怎么和我作对。”
“那不是你先坑我的?想卖了我去还你欠下的人情债。”
“卖了你?你觉得你值多少钱?有那个功夫,我不如回公司里上班去。”
被父亲有一次打击得体无完肤,陈季和心累不已的捏了捏鼻梁,抬头不打算再继续兜圈子。
“这一次,陈季霖做的事,你是不是都知道?”
“你觉得呢?”
听父亲这个语气,陈季和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所以,你是想让我去对付陈季霖?”
“对付?”
不知道为什么,陈父听到这个词,突然就笑了起来,看得陈季和一头雾水。
“你笑什么?”
“我笑你眼皮子浅,还不及我年轻时候的十分之一!”
几乎是在瞬间,陈父脸上的笑容一扫而空,严肃的看着陈季和。
“如果你连陈季霖那小子都斗不过,不如守着你手里的股份混吃等死好了!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不会拦着,别弄出人命来就行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他的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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