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发现他好像很不开心,就用手戳了戳他的胸膛。
“你怎么了?干嘛板着脸?”
“你每次这么晚下班,都要一个人走到车站去?”
“嗯,一般都是这样。”
“从今天起,我接你下班!”
“诶,不用了,我……啊!”
她话还没说完,他就踩下了油门,身体的惯性把她剩下的话,都挡了回去。
“陈季和你怎么了?”
她上车到现在,就没见他的眉心舒展过。
“没事,你吃宵夜吗?”
“不吃了,晚上回去吃,我爸妈会给我留饭。”
虽然吃过晚饭,可到现在她也确实饿了。
让左闻溪没料到的是,他刚才突然开车的男人,又突然踩下刹车,这下子她也火了。
“你到底会不会开车,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呢?”
要不是有系安全带,她都飞挡风玻璃上了。
“今晚别回去了,去我那里,明天早上我送你上班。”
“不行,我如果不回去,我爸肯定会多想,之前我还打电话,让他们把汤给我留好,你快开…唔”
陈季和突然转过身来,顺势把她压在座椅上,把她没完没了的唠叨都吃进嘴里。
一吻过后,两个人气息都有些不平静,他低着头,鼻息刚好洒在她的脸上,那么烫、那么急。
“打电话给你爸,说你今晚不回去。”
在他那强大的精神压力下,左闻溪鬼使神差的拨下了父亲的电话。
听着耳边嘟嘟嘟的声音,她一下子醒了,下一秒,耳边就传来父亲低沉的声音。
“左左?”
看了眼旁边虎视眈眈的陈季和,左闻溪咽咽口水把脸偏到一边去。
“爸,你们睡觉了吗?”
“没呢,你快要下班了吧?”
拿着电话的左闻溪刚要点头,就感觉耳朵一痛,让她差点失声尖叫。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陈季和贴在她耳边说。
“告诉他们,你今晚不回家,不然我现在就办了你。”
说着,他的大手直接撩开她的裙子,爬到了她的腿心,隔着一层布料来回摩挲。
即使并拢了双腿也无法阻止他的行为,左闻溪咬着唇才没让自己呻*吟。
“喂,左左,还在吗?”
一直没听见女儿的声音,左父感觉有些奇怪。
左父的这声呼唤,把左闻溪的三魂七魄都招了回来,她咬咬牙忽略在自己身上煽风点火的手,专心回答父亲的问题。
“在呢,刚才和同事打招呼,她也是下班了。”
“哦,那你路上小心,我和你妈妈在家等你。”
感觉父亲就要挂电话,左闻溪急了。
“诶,爸,您等一下,今天我不回去了。”
“为什么?”
“刚才,童橦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她那边,今晚我就不回去了,你和妈早点休息。”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是左闻溪能想到的,最好的理由。
“童橦找你?那你去吧,别玩到太晚,早点休息。”
“你们也是,早点休息。”
挂断电话后,左闻溪捂着心口长出了一口气,一掌拍开他的手。
“陈季和,你知不知道刚才要是被我爸爸听见,我就死定了!”
“没事,我心里有数。”
“你有个屁的数,就知道占我便宜。”
说着,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得偿所愿的陈季和,并不把她的警告放在心上。
“不行,我还得给童橦打电话,要是我爸给她打电,就穿帮了。”
说着,左闻溪又赶紧拨通了闺蜜的电话,好在夜猫子现在还没睡。
“童橦,你先听我说。今晚我有事不能回家,所以和我爸说到你那去了,一会儿如果他们给你打电话,你记得帮我圆一下,医院到你家大概二十分钟的路程,别穿帮了。”
拿着手机的童橦歪着脑袋,看了眼电脑上的时间。
“可是,我今晚住我爸妈家啊?”
“有区别吗?我爸妈又不会专门去你家看看有没有人!”
不知道为什么,一到晚上和童橦打电话,左闻溪就感觉对方智商掉线中,特别容易暴躁。
被她这么一吼,童橦的智商回来了,一本正经的说。
“第一,告诉我你不能回家的理由。第二,我帮你圆谎的好处是什么。”
面对突然理智的童橦,左闻溪瞬间没脾气了。
“嫂子,我错了!你今天就帮帮我吧!”
“别套近乎,你不会又要去喝酒吧?”
想起那天左闻溪喝醉了的样子,童橦仍是心有余悸。
“不是去喝酒,我现在和陈季和在一起,今晚回不去。”
听说是陈季和,童橦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哦,好吧,我懂了,你们好好玩,我先挂了。”
说着,她就真的挂了,听着耳边嘟嘟嘟的声音,左闻溪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她…她怎么就给我挂了?”
“她刚才怎么说的?”
“她说她懂了,让我们好好玩。”
左闻溪现在不能肯定,童橦是不是真的明白,今晚要是出错了,她离死也就不远了。
听她这么说,陈季和握住方向盘,轻轻的踩下了油门。
“那应该就没问题,她好歹是跟着江遇混的人,不可能真那么蠢。”
听到他这话,左闻溪看着他,很想问,你是认真的吗?
“我先带你去吃宵夜,然后,咱们回家!”
原本对他刚才的行为有些不满的左闻溪,在听见他说回家两个字的时候,心里竟然酸酸的。
感动虽感动,可原则上的事,还是要强调一下。
“你以后再不许这样,我爸好不容易才松口,你要是胡来,咱们就前功尽弃了。”
刚才真是她吓出了一身汗,要是发出什么不正常的声音,被电话那头的人听见,她会和他同归于尽。
知道她在怕什么,陈季和点点头,表示下不为例。
“记住了,刚才我也是没办法,真想明天就持证上岗。”
她和他之间,就差那个小本子,有了证之后,看谁还敢叽叽歪歪。
“你想得美,我爸对你成见还没消失,你还想扯证,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陈季和偏头睥了她一眼,像是在说走着瞧,看得左闻溪心里发毛。
半路上,停下来吃了点夜宵,两个人带着一身的烧烤味回了家。
“我先去洗澡,之后帮你洗。”
一路上都在听他说受伤之后洗澡很不方便,左闻溪一时心软就答应回来帮他洗。
现在想想,非常后悔了,不是害羞,只是嫌弃要做这种活。
她在浴室的时候,陈季和就故作镇定的翻翻公司的合同、材料。
过了十多分钟,她穿着他的衬衣出来了,头发还在滴水。
“你们家的洗衣机在哪里?我得把衣服洗一下。”
看着她怀里的那堆衣服,陈季和放下东西站起来。
“不用,那柜子里有一半是你的。”
“什么?”
见她一脸懵逼,陈季和拉着她走过去,拉开衣柜的左侧门,满满都是没撕吊牌的女装。
顾不上问他的衣柜为什么了这么多女人的衣服,左闻溪的视线都在那两套睡衣上。
“这不是有睡衣吗?你为什么给我你的衬衣?”
问完,她就想明白了,抬头鄙视的盯着她。
见她智商上线,陈季和把她手里的衣服扔到椅子上,拉着她去浴室。
“时间不早了,别把时间浪费在不重要的事上。”
因为他个子太高,洗头的时候要弯下腰,而受伤的右手却抬得老高。
上窜下跳的忙了一会儿,左闻溪的衣服又湿透了。
因为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她身上就只穿了一件白衬衣,现在衬衣打湿水贴在皮肤上,玉峰、丘陵、平原、幽谷……美景一览无余。
被他的眼神看得胸前发烫,左闻溪一低头才发现衬衣已经成了透视装,下意识的把手护在胸前。
“你看什么看,自己洗,我不管你了。”
吼完她把花洒一扔,拔腿就往外跑,可惜没跑出门,就被他抓了回来,直接放在盥洗池上。
两个人都湿透了,在浴室昏黄的灯光下,暧昧在一点点发酵。
陈季和心里的野兽苏醒,低头咬住她的粉唇,大手分开她的膝盖。
被他按在墙壁上,左闻溪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就在他兵临城下的时候,她狠狠的咬住他的嘴,给自己找了个说话的机会。
“套!”
“没有!”
欲*火*缠身的陈季和吼完之后,就又迫不及待的贴上去,却被她推开了。
“没有就不做!”
见她态度坚硬,陈季和咬牙切齿的爆了句粗口,气急败坏的把她的腿盘在自己腰上,单手托着她的翘臀,拉开浴室门。
左闻溪以为他这是放弃了,没想到,出了浴室,他抱着她顺势倒在床上。
一边撕咬着身下的女人,陈季和一边伸手拉开抽屉,掏了半天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袋子。
撕开包装,几番□□后,就扶着她的腰,稳稳的沉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问:世界上最悲惨的事是什么?
陈三:想和老婆滚床单的时候,家里没有套子。
第13章
云雨过后,香汗淋漓的左闻溪趴在陈季和的胸口,盯着戒指发呆,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揪着被子坐了起来。
“你这里为什么会有避孕套!”
陈季和面上一怔,看着她杀气腾腾的样子,伸手把地上的包装袋勾了起来,扔到她跟前。
“你看看上面的日期。”
捡起那个小袋子,看清上面的生产日期之后,左闻溪面上一僵,故作镇定的把东西扔得老远,若无其事的趴回去。
见她开始装死,陈季和忍不住要调戏她一下。
“你想起来了?那盒套子好像还是你买的,睡完我的第二天,你就跟我提分手,你就仗着我宠你,一天到晚的欺负我。”
“我没有!”
提起这件事,左闻溪也是半肚子苦水,当初父亲逼她和陈季和分手,她哭过,也闹过,都没有效果。
那天喝了很多酒,借着酒劲把他睡了,虽然是她主动的,可吃亏的也是她。
“你少给我得了便宜还卖乖,那件事明明是我吃亏了。”
她以为不会有多疼,结果却他在这间屋子里要了一整晚,第二天,走路都不别扭的她坐飞机回Z市,三天后,打电话和他说分手。
“是吗?”
那段时间,陈季和都像是个行尸走肉一样,浑浑噩噩,终日恍惚。
每到夜里,就会想到她在自己身下哭诉、颤抖的样子,对她的思念就像是一种毒,附着在他的骨头上,可他却没有刮骨疗毒的勇气。
对上他凶残的目光,左闻溪瘪瘪嘴把头低下了,她的手顺着他的手臂,摸到了他宽厚的手掌,静静的停在他的掌心。
“陈季和,我困了。”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伸手抱住她,把她轻轻的抱出来靠在枕头上,吻着她的额头,温柔的说了声晚安。
第二天一早,左闻溪在浴室洗漱的时候,听见身边的男人说。
“周六,陪我去参加一个婚礼吧。”
正在绑头发的左闻溪转过脑袋,狐疑的看着他。
“今天已经星期二了”
这种事,就不能早点说吗?
“我也是刚看见短信,才想起来周六要去当伴郎。”
“你这个伴郎,真的有心了。”
知道她的挖苦自己,陈季和抬脚轻轻的在她屁股上踢了一脚。
“星期六,我到你家楼下等你,礼服我给你准备。”
绑了个丸子头后,左闻溪拿起牙刷,一边挤牙膏,一边打击他。
“周六我要上班,你自己去吧。”
“你请个假,这次我一定要带你过去。”
陈季和不是想为难她,只是需要用婚礼的场合,来告诉那些不长眼色的人,左闻溪是他陈季和的女人。
左闻溪咬着牙刷,看着突然严肃的他,委屈的皱着眉,可他今天的态度却很强硬,不肯退让。
。
“可我怎么请假啊?我如果请假,总得找一个正当理由不是。”
“你找东桓,他今天要去你们医院报到,周六让他顶班。”
第一次见到这么会坑弟弟的哥哥,左闻溪一时间有些同情娃娃脸。
“那好,我想办法让他顶班。”
中午的时候,左闻溪先是威逼、再是利诱,终于和陈东桓达成了共识。
“周六就靠你了,等我和你哥将来结婚的时候,找你当伴郎。”
陈东桓听完这话,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
“你继续做梦吧,按照你们这磨磨唧唧的态度,说不定我哥还得给我当伴郎。”
说完,他发现左闻溪望着天花板在思考,像是真的在考虑什么。
“我去,你不会真的要那么晚才结婚吧?我刚才就说着玩的!”
看着左闻溪沉思的模样,陈东桓都替自己哥哥心急,这么多年了,连个小本都没混上。
见他突然跳起来,左闻溪干干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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