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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靖尧：“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是你的朋友，就像灿灿那样。”
“灿灿那样？”韩总挑眉：“灿灿会因为我去你家小住两天就恼羞成怒，公私不分害你损失那么多钱吗？”
王靖尧：“……不会。”
“拿董事长的钱不当钱。”
“也没损失一分钱，都追回来了。”
韩卓卓：“你还挺得意的哦？”
王靖尧抿唇：“我错了。”
第二十章
“别这样尧哥, 别装作好像很忌惮我一样，事实上我根本管不了你。”
王靖尧一双眼睛透着精明：“管的了管不了,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试试？”韩卓卓不敢：“我怕一尸两命。”
“不要这么悲观。”
“嗯，不要这么悲观。”韩卓卓回想了一下：“我被人断了一条腿, 你把人一双手给废了；我被人横刀夺爱，你害人家损失好几亿。”
王靖尧：“以后我会注意一点。”
“别，尧哥, 咱俩没有以后。”韩卓卓反问：“就我的智商，在您身边伴君如伴虎的，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预产期呢？”
来自大佬的保证：“你会长命百岁。”
韩卓卓摇了摇头, 算是恳求了：“分开吧, 对大家都好！”
“社会艰辛，人心险恶。”大佬一秒翻脸：“在你完全恢复记忆之前, 我是不会允许你离开我的。”
“小的斗胆问您一句，如果我坚持要离开呢？”
王靖尧的语气有种不容反对的强硬，“这事儿没得谈，你知道我的手段。”
韩卓卓：“不需要这样的, 尧哥。我可能永远不会爱你，耽误你的人生就不太好了。”
“你早就已经耽误了我的一生。”
韩卓卓几乎要汗如雨下了：“别这么说尧哥, 弄得我好像有多渣一样, 可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这种人啊。”
王靖尧：“所以你想表达什么，是我一厢情愿在纠缠你？”
韩卓卓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这么说，“没有, 我不是那个意思。”
今天是周末，路上有点堵车，一路上走走停停的，韩卓卓直犯瞌睡。
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在车里，但并不是王靖尧这辆轿跑，轿跑的空间没这么高。
高到她可以骑在他的身上。
欸？
骑！
不过王靖尧年轻的脸蛋儿从这个角度看起来真是……秀色可餐啊。
白皙的脸上染上一层不正常的红晕，呼吸很粗重，好像难受似的，看着她的眼神也充满了渴望。
韩卓卓听见自己猥琐的声音在说：“你就听我的吧，别忍着了，对身体不好。”
男人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声音了，“你给我滚……”
禽兽啊禽兽。
她居然不顾他强烈的抵抗把皮带给扯开了！
畜生啊畜生。
捏着他的细腰她咬牙坐上去……
就这样，她夺走了大佬的清白。
虽然后面反倒被他压着做了很久哭到哑掉。
但依然改变不了一个客观事实。
大佬在事后恨恨地盯着她：“这件事你打算怎么负责？”
她听见自己无耻的说：“负责，负什么责？我才是受害者，还有脸找我负责，滚蛋！”
他一拳头狠狠捶在车窗上，将她禁锢在他与车窗之间，而后邪恶地咬着她的耳垂：“刚才你明明一脸享受的样子，很满足吧？毕竟下足了药……”
药！
韩卓卓你是活腻了吗居然敢迷·奸大佬！
身子一晃，吓醒了。
韩卓卓一头撞在玻璃上：“嘶——”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成熟男性的面孔。
王靖尧的语气满是关切，“刚才有个电瓶车窜过去，只能踩急刹车了。你没事吧？”
韩卓卓差点热泪盈眶了：“尧哥！”
“怎么了？”
韩卓卓颤抖地说：“我以前是不是给你下下下下过药？”
王靖尧微愣，而后说：“没有。”
太好了！
韩卓卓差点都要抬不起头了，“也对，我怎么可能那样对你啊？”
“你好像弄错了对象，黑灯瞎火的把我当成了对方而已。”
韩卓卓：“！！！”
“你一个未成年少女，我和你谈这些也不合适，等你以后长大了再说。”
“……哦。”
王靖尧真是个“好人”，“虽然当时的我很受伤，但你一个女孩子，你也是受害者，大家就互相扯平了。”
韩卓卓擦了擦汗：真·一炮泯恩仇啊。
到了分岔路口，王靖尧说：“还是去我家吧，你家毕竟刚装修，空气环境对孩子有影响。”
韩卓卓心存愧疚，一点没反抗，“好。”
王靖尧的嘴脸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韩卓卓像是想了很久了，“尧哥，我觉得你对我执念这么深，肯定是有原因的。以前我拒绝承认是因为我还没有勇气，没做好准备去面对，现在我想试着了解你，也许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没有那么糟糕？
果然天真少女。
他从前一向觉得精明过人的韩卓卓最教人心动。但这一刻突然觉得，只要这个人是韩卓卓，那么就算蠢出天际也是可爱的。
一进门，韩卓卓就一改往日的防备，开始主动与王靖尧拉近距离，“帮我拿一下拖鞋好吗？”
大肚婆穿鞋的确费事，一般情况下，韩卓卓都是单手扶墙，然后以金鸡独立的姿势穿鞋的，不想劳烦别人。
她站在玄关处，把一只脚伸出来，等着王靖尧来了服侍一般，心里其实很不好意思。
可大佬将一切做的那么自然。
他默默从鞋柜拿出一双粉红色的拖鞋，而后单膝跪地，替她换好。
进门后韩卓卓躺在沙发上，迫不及待地问：“尧哥，家里有柚子吗？”
王靖尧还在门口收拾鞋子呢，听她在叫唤，赶紧加快速度把鞋子整理好，走去厨房剥柚子了。
一会儿，装满柚子的玻璃碗端上来了，剥皮抽筋没有籽，人间极品。
韩卓卓一口气吃完半碗，心里舒坦的直叹气，赶紧多吃几次，以后可就吃不上了。
想上楼小睡一下，韩卓卓打算玩一会儿ipad，结果发现没电了，四处找不到充电器，想起王靖尧在楼下，就吼了一嗓子：“尧哥！”
一阵沉寂，好一会儿王靖尧才斯斯文文地回了一声：“什么事？”
“充电器在哪儿？”
“在卧室充电对胎儿不好，”王靖尧：“你来楼下充。”
韩卓卓慢吞吞挺着肚子撑着腰挪下楼，嘴一顺就嚷嚷起来：“我发现你有时候真的很烦啊这么喜欢穷讲究……”
眼一抬发现客厅除了王靖尧还有一个人，他老子。
想起来自己刚才好像在楼上叫“尧哥”来着——
王靖尧的爸爸猛喝了几口茶，估计是要压惊，“卓卓啊，你和王靖尧不是一直不和吗？怎么最近的关系发展的有点，突飞猛进了啊。”
哎呀。
平时太懒都忘了做预习。
韩卓卓有些后悔没调查清楚王靖尧的爸爸对她到底是什么看法，毕竟是玩弄他大儿子感情长达数年的人渣。
好在王靖尧随机应变，解围道：“我和卓卓的关系也没那么差吧。”
王爸爸：“我耳朵还没聋，她刚才叫你尧哥。”
王靖尧：“所以呢？”
王爸爸：“她以前一直都是喊你王八……”
王靖尧大喝一声制止这个坑儿子的爹：“爸爸！”
但是韩卓卓已经听的差不多了，不是王八就是王八蛋呗，看来他俩曾经的关系真的是很差呀。
那现在，要怎么解释呢？
韩卓卓想起一个段子，于是赶紧现学现卖了：“两个人加起来都快六十的人了，也该成熟一点了。”
王爸爸感动不已，“乖孩子，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原谅他的，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虽然这小子曾经对你那么混蛋那么无耻那么……”
王靖尧：“咳咳咳！”
王爸爸：“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给他留点面子。但是卓卓，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一个深明大义的女孩子。”
韩卓卓：？？？
王爸爸说：“当年你为了保护王靖羿弄断了一条腿，我第一时间就去见了你。你哭的很伤心，很愤愤不平，伤害你的人并没有得到该有的惩罚，你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
韩卓卓：耶？
怎么和王靖尧的版本不一样？
这件事王靖尧也是第一次听说，顿时沉默不语，静听下文。
王爸爸继续对王靖尧念着韩卓卓的好：“我想给她一些补偿，她也没有接受，还说王靖羿已经补偿过了，那小子能有几个钱？卓卓真是个单纯的好姑娘。”
韩卓卓：王靖羿补偿过了？
记忆里，她顶多只是王靖羿的一个迷妹而已，连话都没说过几句的关系。
就这种关系，他能补偿她的很大可能只是钱。
好可惜啊，王靖羿当年可帅可帅了。
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向他提出更过分的要求……
不料王爸爸语出惊人：“时隔多年我还是很惭愧，居然拜托你一个女孩子那样的请求。那时候，王靖尧血气方刚，脾气那么火爆，是经不起一点刺激和煽动的。如果他看到你那么伤心那么绝望，肯定会头脑发热，不计后果的报复对方。万一弄出人命那一辈子就毁了。所以我能委屈你了，卓卓。”
韩卓卓：大爷，您儿子废他一双手的事，想必您还不知道吧？
王靖尧暴躁起来：“老头子，你到底拜托她什么了？”
王爸爸：“在你面前一定要装出无所谓的样子，越能减轻你的负罪感越好。”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王靖尧多年来的疑惑终于在这一刻解开了。
当年，为什么出了那么大的事，韩卓卓一点也不生气，一点也不在乎，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包括他的道歉，和要替她讨回公道的承诺，全都不屑一顾。
他还以为她根本瞧不起自己。
害他一直耿耿于怀，觉得欠她一份人情。
原来，他弟弟王靖羿早替他还清了，看她这么满意的样子，想必不止是金钱方面的补偿。
难道是……肉偿？
老王整个人都不好了。
然后整个怒火转移到他这个坑儿子的爹身上：“老爸，我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无耻的人。”
王爸爸：“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我的事不要你管！”
“放肆！”
父子俩就这样旁若无人的吵起来了。
一旁的韩卓卓暗暗心想：王靖羿，你最好是补偿了我一百万，否则这事没完，你爸也太坑了。
父子俩估计吵累了，各自坐下来，气呼呼端起茶杯，猛灌下去。
韩卓卓趁机调解，她先对王靖尧说：“如果不是你爸这样处理的话，我肯定会去找你，不仅要找你赔偿，还会找你帮我出口恶气，那么现在咱俩可能会在哪儿呢？监狱。你故意杀人，我是教唆杀人，一对劳改犯。哪还有今天的王总和韩总呢？”
然后对王爸爸说：“都说养儿方知父母恩，以后尧哥会明白做父母的一片苦心的。”
老头子老泪纵横了，“你真是咱们老王家几辈子修来的好儿媳妇啊卓卓……”
修不来。
孩子爸是谁还不知道呢。
老王家可不敢收我这种媳妇。
韩卓卓有点愧疚地想。
等送走了王爸爸，还得安抚刚刚炸毛的老王，心好累。
却见王靖尧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安静的吓人。
韩卓卓斗胆坐到他身边去，“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在体育方面反正也出不了多大成绩，顶多做个穷困潦倒的运动员，怎么比得上现在当大老板这么爽……”
结果话说一半，王靖尧突然转身，将她整个抱在怀里。
韩卓卓：熊抱！
好熟悉的感觉。
他身上的味道，温暖的体温，强劲有力的心跳，一切都是那么久违。
作孽啊，她果然和他睡过了吗？
王靖尧的脸还埋在她的颈窝处，他闷闷地说：“对不起。”
他好想穿透过去的时光，伸手抱一抱那个伤心绝望的她。
韩卓卓：“呃……真的没关系。”
王靖尧十分愧疚：“我为自己曾经给你带来的不幸，郑重地向你道歉。”
韩卓卓有点吓到：“不用了吧。”
“你一定要接受！”
韩卓卓：“好的好的，我接受。”
王靖尧说：“就当是补偿吧，你现在提个要求，我能做到的，一定满足你。”
太好啦！
天大的机会！
韩卓卓：“分手吧老王！”
王靖尧：“对不起，这个满足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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