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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仙桥——吱吱

时间:2018-04-12 09:45:57  作者:吱吱
  崔氏说她知道了,想必已经做了些挽回手段,不然外面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风平浪静,无人议论。
  “是那个李姬的长子吗?”夏侯虞猜测。
  崔氏点了点头,声音压得更低了,道:“随着几个孩子回来的,还有李姬长子的乳娘,我也大意了,想着都是做母亲的,担心儿子受了委屈也是有的。我也不是容不得孩子身边有几个服侍的。没想到这个却是李姬的心腹,还帮着递消息,想让她的长子拜名师为徒。”
  这样一来,郑家就只能承认这个孩子的地位了。
  像他们这样的家族,就算是庶子,以后长大了是可以堂堂正正地分得一份钱财自立门户的。
  “可见那李姬是如何的狼子野心。”崔氏狠狠地道。
  夏侯虞却担心郑芬的态度,会影响郑多兄妹的利益。
  她道:“这次事情发生时,舅父应该在建康吧?他是怎么说的?”
  提起这个,崔氏就有点伤心,道:“他当时还想就这样算了。偏生我娘家又没做一点好事,我也不好和你舅父计较。还是郑少这孩子有主意,说什么‘不惩小恶,难有大善’,你舅父就被他说动了,把李姬和她生的三个孩子都迁出了府,送到了田庄。”
  夏侯虞的舅父是不管家里的事的,连带着田庄的收益也是由崔氏打理。
  送到了田庄,等于是将生死交给了崔氏。
  李姬和自己的孩子以后身份不明,再怎样也难以翻身了。
  夏侯虞叹气,虽然安慰着崔氏“舅父还是关心你们的”,心里却觉得很是怅然。
  这种蝇营狗苟的事到什么时候才有个完。
  她不想过崔氏这样的日子。
  想到这里,她就想到昨天晚上和萧桓的同床共枕。
  她原本很紧张的,犹豫着要是萧桓过来她该怎么办?
  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的缘故,萧桓久久没有动静,她心情一松,居然就睡着了……
  夏侯虞突然想到了前世的那个南诏公主。
  从前她从来不觉得是事,现在心里却像小猫在挠,有点后悔自己当初没有人让去打听一番。
  如今那个南诏公主应该只有十来岁吧?
  前世是吴桥打的南诏,今生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不知道萧桓还会不会攻打南诏。
  还有萧醒。若是她没有记错,他翻过年来就会定亲了。明年的这个时候,她的妯娌会因为难产而亡。之后萧醒就一直没有再娶……
  她应该提醒吴氏一声。
  可她又有点纠结是提醒吴氏重新选个儿媳妇呢?还是在她弟媳生产的时候她派个人注意一下?
  不一会儿,郑芬就和萧桓一前一后出了书房。
  两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郑芬一看就是真高兴。
  萧桓的笑意却只在眉宇间,和刚才从谢丹阳那里出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夏侯虞心中一紧。
  等从郑芬家里出来,她忍不住问萧桓:“出了什么事?”
  前世,郑芬因为她的缘故,和萧桓站到了对立面。
  甚至和郑家两兄弟都有了罅隙。
  她不希望今生也是如此。
  “怎么了?”她没等他回答,又问了一句。
  萧桓侧头,就看见了夏侯虞灿若星辰的眼睛。
  他顿时语凝。
  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第二百零四章 分歧
  夏侯虞看着萧桓眼底闪过的犹豫,心不断地往下沉。
  难道今生和前世一样,萧家和郑家还是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前世是因为她的缘故。
  今生萧桓和她舅父已经成了同盟,还有什么能横在他们中间的呢?
  夏侯虞欲言又止,情绪低落。
  萧桓看着,不免心有感触。
  夏侯虞并不是普通的女子,她能拥立天子登基,也能跟着他驰骋草原,他不应该把她小瞧才是。
  萧桓斟酌了片刻,沉吟道:“晋陵,这个大都督的头衔来的实在太蹊跷了。据谢大人说,这是他和舅父商量好的。我刚才去问舅父,舅父却说这样比较好。卢渊因为卢淮的事,气焰消沉,我们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踩着卢渊上位。可你也知道,自外祖父之后,郑家并没有人入主扬州。反而是卢家,在扬州经营多年,势力颇大。并且徐、冀两州都是卢家的。当初卢渊把我从襄阳调到徐州,就是顾忌怕我把襄阳经营得铁桶一般,让他渗透不进去。”
  “谢大人和舅父倒好,亲手把我送去了扬州!”
  “谢大人和舅父虽然是好心,可也太急了些。就怕我人还没有到扬州,卢家就已经摆好了阵势等着我了。”
  “我都能明白的道理,谢大人和舅父未必不能明白。”
  夏侯虞闭了闭眼睛。
  来来去去说白了都不过是利益之争而已。
  她眉眼中顿时透着几分疲惫,声音也变得嘶哑起来,道:“那你有没有直接问问舅父是什么意思?有些话还是说明白了的好,免得猜来猜去猜错了,平白让别人捡了便宜去。”
  前世,她若有这样的勇气,可能行事都不一样了。
  这是她在庄园里隐居时反反复复的假设。
  如今她准备用上。
  “我问了!”萧桓苦笑,道,“舅父也说得很清楚,我不是还有一万五千部曲吗?舅父的意思是让我带到任上去,谁若是不服,只管把人先砍了再说。”
  这一万五千人可是萧桓最后的家底。
  夏侯虞心中刺疼。
  然后萧桓和卢渊斗来斗去,她舅父和谢丹阳就可以在建康城里更从容的布局了。
  但到时候有没有萧桓的位置,就看萧桓在和卢渊的争斗中能留下多少人马了。
  前世,她的舅父只想护着她。
  今生,她不需要她舅父庇护了,他开始亲自上阵争名夺利了。
  是不是人永远都没有满足的时候?
  她没能救下阿弟,也没能改变她舅父,她重生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夏侯虞半晌都没有说话。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
  萧桓却能感受到她的羸弱。
  仿佛陡然间被打了一拳,疼是疼,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这样的夏侯虞,让他怜悯。
  他不由道:“晋陵,你相信我吗?”
  夏侯虞讶然地抬头,对上了他正色严肃的眸子。
  “为什么要这么问?”她不解地道。
  萧桓的目光却比刚才更严谨了。
  他道:“你认识了我这么久,觉得我可靠吗?能值得你相信吗?”
  “当然!”夏侯虞想也没想地道。
  他们之前有很多的误会和分歧,可这都不能否认萧桓是个有担当的人。就像前世,他们的关系那么差,他也没有怠慢过她,所有宗妇能享受的权力他都很体面地给了她。
  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
  萧桓闻言笑了起来。
  不是那种客套的笑容,而是发自内心深处,感觉到愉悦的笑容。
  “你想不想去扬州看看?”他定定地望着她,真诚而又温柔,“去你外祖父曾经辖治的地方去看看?去文宣皇后一直向往的地方去看看?”
  扬州,对郑家一直有着特殊的意义。
  正是因为郑璨跻身扬州刺史,才有了后来的郑家。
  不管是从小受父亲宠爱长大的文宣皇后,还是屡屡从母亲口中听说过扬州美景的夏侯虞,都对扬州有着莫名的亲切。
  “卢家虽然在扬州势力雄厚,但扬州紧邻北凉大皇子拓跋寿的藩地。”萧桓冷静地跟夏侯虞分析,也有想说服夏侯虞跟他走的用意,“我相信大皇子对我任扬州刺史肯定很感兴趣。毕竟杀一个皇弟是杀,杀两个皇弟也是杀,还可以借助外敌之手,把自己干干净净地摘出来。所以我请他帮忙的时候,他肯定不会推辞。”
  “这样舅父和谢大人也放心了。可在庙堂上和卢大人一争高低。”
  夏侯虞只觉得荒谬。
  天子都没有觉得萧桓功高震主,做臣子的却不安起来。
  难怪前世谢丹阳也就那样了,看来不是他运气不好,而是他能力、学识有限,没能达到顶峰。
  “行!”夏侯虞立刻答应了萧桓。
  她得告诫告诫谢丹阳和她的舅父。
  卢渊还没失势,他们就计较起各自的得失来,简直是鼠目寸光。
  也是向天下人表示,她是站在萧桓这一边的。
  “啊!”萧桓张了张嘴,非常惊讶的样子。
  他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是凭着一腔孤勇,说出来之后就有些后悔。
  他虽然和夏侯虞是夫妻,但彼此都明白自己的位置。
  他要为自己、为萧家打算,夏侯虞何尝不要为娘家、为自己打算。
  但他不想让她感受到害怕。
  甚至想了很多理由来说服夏侯虞跟着他一起去扬州。
  谁知道这些话都没有用上。
  夏侯虞压根就没有多想,立马就答应了他。
  作为当朝的长公主,她的一举一动在别人眼里都是有含义的。
  她是否清楚她这样做的后果?
  萧桓觉得他有很多的话要问夏侯虞,可当他看到夏侯虞平静无波的面孔时,他猝然间明白过来。
  夏侯虞不是不清楚后果,她只是很单纯地选择相信了他,选择站在了他的这一边。
  萧桓长这么大,还是第二次有人这样的维护他。
  不问理由,不问过程,不问未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无条件的相信他。
  第一个是他父亲。
  第二个,就是夏侯虞了。
  萧桓心情很是激动,他极力地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觉得这个时候说什么好像都是多余的。
  他轻声道:“那我吩咐下去,让他们收拾行囊。”说完,又觉得自己好像太严肃了,忙补充道,“希望有些箱笼他们还没有拆,能少折腾一些。”
  夏侯虞实际上此时心里也是乱糟糟的。
  她答应了萧桓和他离开建康。
  这和她前世完全不一样。
  她能接受和郑家渐行渐远吗?
  萧桓是否能和前世一样庇护她呢?
  她的心在此时是茫然的。
 
 
第二百零五章 聊天
  这些念头在夏侯虞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她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绪。
  谢丹阳她是管不了,但舅父那里,她想和他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她朝着萧桓点头,道:“一切都听都督安排。”
  萧桓眼底浮现笑意。
  两人回到家中,梳洗过后去看杜慧。
  杜慧经过快一年的静养,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但她毕竟有了年纪,经此一伤,整个人仿佛都老了十岁,精神也不如从前。见夏侯虞和萧桓一起来看她,她激动得热泪盈眶,不住地上下打量着夏侯虞和萧桓,并欣慰地道:“长公主和大都督都瘦了,不过面色却好,可见在外面虽然辛苦,却也舒心。这我就放心了。”
  夏侯虞拉着杜慧的手并肩坐下,笑道:“我每个月都给你写信,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总要亲眼看见才好。”杜慧呵呵地笑。
  阿余指使着侍女奉了茶点进来。
  夏侯虞向阿余道谢:“多亏你这些日子照顾杜女史,辛苦了。”
  阿余没有想到,脸胀得通红,连连摆手,道:“我也是奉夫人之命行事。”
  “阿家那里我肯定是要去谢谢的。”夏侯虞笑道,“阿余的照顾我也记得的。”
  “不值得,不值得!”阿余很不好意思地道。
  有小侍女在外面探头探脑的。
  夏侯虞一看就笑了起来,朝着小侍女招手:“你从前的胆子不是很大的吗?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小侍女阿好面色如緋地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给萧桓和夏侯虞行了礼,稚声道:“阿余教我规矩了,我以后也能服侍长公主。”
  大家都笑了起来。
  阿好天性里带着活泼,平常的话从她嘴里说出都有几分俏皮,这也是夏侯虞很喜欢她的缘故。
  她听着笑声就急了起来,像要证明什么似的大声对夏侯虞道:“长公主,我真的能服侍您了。前几天杜女史还告诉我怎么沏茶来着。我来给长公主和大都督沏杯茶吧?”
  夏侯虞含笑道:“我知道,我知道。有阿好在身边,应该很有趣吧?”
  她最后这句话是对杜慧说的。
  这也是她把阿好留下来的初衷。
  杜慧笑眯眯的点头,道:“这孩子,总是引人发笑,我都不舍得教她规矩,只好交给阿余。”
  阿余听着忙道:“我这也是两天打渔三天晒网的,她也没能学到些什么。”
  大家又是一阵笑。
  阿好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不明白大家为什么要笑她。
  夏侯虞她呆在这里不自在,敛了笑容,对阿好道:“下去玩去吧!阿褐回来了,还带了个叫阿水的,你们应该能玩到一块儿去。”
  阿好听着眼睛一亮。
  她早就听说阿褐坐过大船,还到过草原打过胡人,她一直心生向往,现在她得了长公主的命令,阿褐不说也得说了。
  想到这里,阿好就觉得夏侯虞好厉害,她想什么夏侯虞都一清二楚。
  她忙迈着两条小短腿跑了。
  萧桓却若有所思。
  他发现,夏侯虞身边的人都很讨喜。
  是不是因为她太寂寞了呢?
  他这样让她陪他去扬州,她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可在她的心里,她真的愿意去吗?
  萧桓纠结良久,等用了晚膳,彼此梳洗一番回到内室,各在各睡的一侧躺下时,萧桓想了又想,决定和夏侯虞闲聊片刻。
  “你去过扬州吗?”他问夏侯虞,“我在去徐州之前都没有去过扬州。我七、八岁的时候本来有一次机会的——父亲要去扬州做生意,结果我得了风寒,父亲把我留在了姑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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