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迈着长腿过来牵住了她的手,“我觉得你尽快嫁给我比较好。”
“嗯?”
“南南,我们挑个日子去领证吧。”
南望:???
“我们刚刚好像在讨论住在哪里的问题?”
电梯门关上,男人忽然把她摁在了墙上,低头便吻了下去,“没有错。”
冷不丁被抵在又硬又冷的电梯间内壁上的南望透过程修谨漆黑的发梢看到明晃晃的摄像头,抬手抵住了那人的胸膛,“可你刚刚说得和住所有什么关系?”
男人似乎对她的不配合非常不满,抵住她的身体更用力地向电梯间的内壁上压去,湿滑的舌头也趁机溜进了南望的口腔,将她撩拨到意乱情迷后又果断退出,抵住她饱满光滑的额头,沉声道:“你去和我领证,然后我们就办婚礼。”
电梯很快就到了16楼,南望直在心中谢天谢地半路没有遇见别人上来,刚送了一口气,还没问办婚礼又和刚才讨论的话题有什么关系,突然就被那人打横抱了起来。
“再然后,我们就去度蜜月。”
这下子南望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了,只能任着他抱着她朝1602的房间门走去,“所以你的意思是借着度蜜月的机会避开媒体?”
然后等她们再回来,瞬息万变的媒体世界早就转移了视线?
那结婚度蜜月什么的周期太长了,她们还不如直接出去旅游呢……
男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一边抱着她一边输密码的,撞开房门竟然直接把她放到了地上,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回身关上门后直接就压了下来。
南望这时候才发现,就一个晚上没回来而已,她家客厅里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地毯。是之前程修谨问她时她信口胡说的那种,白色的,长毛的,软软的,地毯。
所以他今天没去公司露面,就是回来研究铺地毯的?
“你这是做什么?”南望承认铺上地毯以后躺在地上比之前躺在榻榻米上舒服多了,但她家原来的地板颜色也是很好看的,再说这种地毯多难打理,要是再雇个阿姨什么的……
“爱。”男人的回答很简洁,说这话的时候大手已经伸到南望的衣摆里,不留神绕到她的背后解开了她的内衣扣子,另一只手也不老实,有点暴力地撕扯着她身上略大的他的衬衫,“想这么做很久了。”
想怎么做?南望懵了一下,脑子一灵光,忽然就想懂了他在说什么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
想这么做很久了……
爱……
他是想……
南望一把抓住他眼看着就要把衬衫撕成碎片的大手,“等一下!你以前和我坐在客厅里说话的时候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玩意啊!”
那时候她竟然还敢直接在他眼前睡着……南望忽然就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可能并不是在玩火,她是在浇汽油啊!
回答她的是男人热烈而缠绵的舌吻。
南望很快就败下了阵来,喘息声越来越重,虽然无力招架,但是还嘴硬,“程修谨,你现在怎么跟条饿狼似的,这么火急火燎的,一点都不优雅!”
男人在完全褪下她衣服前终于勉强开了金口,声音很低,听得出已经在可以压抑着心中喷涌的欲念,“优雅都是用来骗你的。南南,谁教你今天穿了我的衬衫?”
南望:……
所以说这个男人以前步步为营的骗她沦陷,现在骗到手了就打算撕掉伪装的面具化身色/魔了?
“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程修谨!”
出乎意料的,男人突然停下了手上的所有动作,一只手撑在她脑袋旁边的地毯上,定定地将她望着,很慢很认真但是分明就是故意带着引诱地问道:“南南,你难道不想要我?”
都特么到了这个地步了,她还能说什么别的吗!?
南望撇过头,特别憋屈地蹭了一下腿,嘟囔道:“想。”
男人轻笑了一声,在南望回答的那一刻挺身进入。
虽然多数时候南望都是信口胡说,但她有一句话说的对,他确实是一个狡猾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什么昨天存完存稿箱为什么没有按时发布……试了好几次啦「哭」今天晚上还有一更,可能会有点晚~
87、Chapter87 ...
第87章
两个人的婚礼定在这一年的五月, 正是木香花开的季节,仿佛循着木香的清香气息就能回到那年的初夏, 回到两个人第一次在学校礼堂的舞台上初见的时候。
关于婚礼的准备是非常顺利的,程家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程修谨成家立业,自然是百依百顺任着程修谨折腾, 虽然程奕言上蹿下跳地要求自己以新郎亲弟弟的身份对婚礼指手画脚,但程家很快就发现, 在继大哥程修谨之后,“大哥的女人”南望成了程小弟另外一个克星, 后者虽然愤愤不平,但终究只能老老实实地看南望不顾他的指导性建议挑选自己喜欢的凤冠霞帔了。
程修谨表面上看对南望的这个选择毫无意见, 甚至热心地包揽了联系礼服订做、婚礼仪式的地点等等一系列繁杂琐事, 就连早他们一个月举行婚礼的唐静容都表示非常羡慕,因为她和易铭的婚礼完全两个人从筹备开始就不停斗嘴斗出来的。
不过只有南望知道,实际上这只是个不得已的选择。
按照南望的个性, 她根本就没想办什么婚礼,和穿着隆重礼服对着一大堆相熟的不熟的宾客端庄微笑相比,南望更愿意潇洒地一走了之, 直接拉着程修谨去环游世界, 去些人烟稀少的人间仙境好好放空一下。
程修谨对她的提议表示赞同, 但同时强调在陪她浪迹天涯之前, 南望必须给他一个足够令他有安全感的隆重婚礼。
于是南望选择了当年她妈妈曾经想要选择但最终因为陆知行反对而成为心结的中式婚礼。
她希望自己的母亲能够看到她实现了自己当年没有实现的梦想。
因为毕竟是影响M市经济命脉的大型集团成悦集团继承人大婚的日子,当天不少新闻媒体都妄图进入婚礼现场,但最终均由于程修谨提前进行了十分周密的计划安排以失败而告终。
当天出席婚礼的除了程家这边走动比较频繁的亲朋好友和商业伙伴, 还有千里迢迢从D市赶过来的“娘家人”。南教授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虽已上了年纪但依旧风度翩翩温文儒雅的纪清河意料之中地站在了她的身边。
南望是以“父亲”的称呼寄出给纪清河的请柬的。她其实是很幸运的人,小时候虽然家里相敬如冰,但她明白得晚,算是没有缺失过父爱,后来她妈妈和陆知行离了婚,她随着她妈妈来到D市,好像是生活里突然少了一半失了衡,但实际上纪清河当时以系主任的身份给她的关怀和帮助,也已经足够填满那一块突然的缺失了。
这一声“父亲”,南望觉得他受得住。
两个将岁月蹉跎了半辈子的人早在新年过后第一个民政局上班的工作日就去领了证,只是一开始没有告诉南望而已。两个人也没有办婚礼,只是当晚南教授下厨做了一桌好菜,第二日低调地向D大认识的教职工们发了一波喜糖,就算是完成了这个纪清河等了半辈子的心愿。
至于学界在得知终生未娶的纪清河大学者突然结婚后将两人的故事传为佳话,那都是后来的事了。
南望很难说当南教授看到自己穿着凤冠霞帔款款朝心爱的男人走去的时候她心中是怎么想的,她只知道男人将她的手握得很紧,那双深邃的漂亮眼睛看向她的时候,深情满足地好像得到了全世界。
南望在他漆黑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鲜红的裙子、金色的头饰,还有从来没有如此明艳过的五官。
她其实遗传到了南教授身上那部分大家闺秀的古典韵致,只不过因为从小到大都生长得太过随意,眼角眉梢总是带着点随心所欲的气息,以至于这股子流里流气的模样竟然将好不容易遗传来的那点端庄都掩去了。
不过凤冠霞帔和典雅的妆容很好的放大了这一点,使得她带上了那么一点平日里没有过的明艳动人。程修谨望着眼前这个顾盼流辉仿佛眼睛里落了银河的姑娘,心里突然就鼓鼓胀胀,涌上了一股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
这么多年,他想象过无数次对方为他披上嫁衣的模样,记忆因为长久的失去和一遍又一遍的想像而变得越发完美,但程修谨从没有想到过,当南望穿着鲜艳嫁衣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眼前的这一刻真的来临的时候他才惊觉,原来再完美的想象都抵不过真实。
当天晚上两个人告别宾客回到新房歇息的时候,失望而归的媒体终于不知道从哪里挖到了一个有关新娘身份的猛料,只是缺乏真实证据,拼拼凑凑,都是道听途说来的只言片语做不得真。
有人爆出说新娘其实就是恒星置地原来的所有者陆知行的独生女儿,那个从来没出现过的陆南,而恒星置业现如今的神秘大股东,正是一掷千金为博得佳人一笑的程家大少。
爆料的这个人还说,程修谨收购恒星置地的股份根本没有一点商业利益而言,其目的完全就是替自己当时的未婚妻子出一口恶气,打算将整个恒星置地作为礼物送给南望做礼物。
这些爆料在网上炸开了锅,网友们新一轮热情洋溢的推理细扒的时候,南望和程修谨已经在新房的大床上并排躺着歇了有一会儿了。
南望早就将虽然被程修谨要求减了重但还是箍得她脑袋疼的凤冠拆下来放在一边去了,两个人没有像电视剧里描写的那样一入了洞房就火急火燎地展开造人大计,而是踏踏实实、非常接地气地躺下睡了一觉恢复了精力。
婚礼真的是一件非常耗费精气神的事情。
南望是一觉醒来仰面躺在床上玩手机的时候看到这个爆料的,虽然有些部分失实严重——比如说实际上那个大股东其实是她而不是程修谨,再比如程修谨买下恒星的股份并不是为了给她出气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打动她”,但看到这则消息的时候南望还是笑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程修谨正朝着“一点也不低调”的路线发展过去,并且这男人还有开始有了一种越来越乐于秀恩爱的陋习。这段日子她已经分别接到成悦U+两个副总的几次诉苦和其他分公司总经理的告状了,其内容都是小程总不顾他们内心感受随时随地把未婚妻挂在嘴边,导致他们的心灵遭受到了严重的暴击。
南望对此毫无办法,只能尽力和他们保证,自己会好好管教程修谨,尽量让他恢复到原来那种冷若冰霜硬邦邦的模样。
“笑什么?”
躺在身边的男人早在她之前就已经醒了,只是因为很享受这一刻的静谧而不忍心打搅她才没有出声,直到南望笑出了声,这才侧过身来开口问道。
南望偏过头去看了他一眼,青丝如瀑在光滑的床单上铺展开来,卸掉妆的脸素面朝天,皮肤好得不像话,近看竟然有种凝脂一般的细腻质感,完全就是清汤寡水的模样,可叫人看了总忍不住心潮澎湃。
“笑是因为觉得很开心,很愉悦。虽然婚礼是件又犯又累的事情,成为成悦未来的女主人也完全叫人高兴不起来,但一想到婚礼的对象是你,以后全世界的人都会知道这个男人将属于我,还是觉得很高兴,一定要笑出声,才能满足。”
男人静静地听着南望这别扭的解释和夸奖,终于也跟着笑了起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只手撑在她脑袋边上的床垫上,一只手抚上那触感微凉如同果冻般的脸颊,轻声说道:“我也很开心,很愉悦。不过不是因为从此以后全世界的人都会知道这个女人将属于我,而是因为听到了你对我说这番话。南南,你要多说些爱我的话,我才能有动力好好地工作,好好地赚钱养家。”
南望:得寸进尺了吧……
程修谨从她的表情里就听出了她的心声,笑了笑没说话,只是低头吻了下去。他只说了一半,另一半永远也不会说。
从前南望站得很高很高,跑得很远很远,他想要费力地追赶,可她那么快就消失不见,连一个追赶的机会都没有给他。后来再见到的时候她还是那么耀眼,就在戴着众多面具的漂亮姑娘里,也能叫人一眼就认出来。那时候觉得得到她的一个吻就此生无憾了,可没想到人就是一种贪得无厌的生物,得到越多,就会想要的更多。
男人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解开层层叠叠的嫁衣,将一层又一层今早他亲自为她穿起的绸衣再一层又一层地剥掉,声音有些意外的喑哑,但充满了诱惑的味道。
他说,“南南,我们以后的孩子,一定很聪明。”
南望抬手抱住这副她已经熟悉得如同自己一样熟悉的美丽身体,微凉的指尖从他精瘦的脊背上划过,“程修谨,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我的?”
什么时候呢?
很早很早吧,早到那个时候,少年和少女都还心性未定,不懂什么叫做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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