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非尔等得无聊,便用下巴在骆斯衍的手臂上点啊点,隔着口罩就轻咬了他手臂一下,牙齿刮得骆斯衍感到心痒,她咯咯地笑出声,骆斯衍捏了捏她的肩头:“别闹。”
她点了点头,眼神时不时就往周边飘,跟骆斯衍一起在人群中站那么久的感觉让她觉得很放松,同时又有点紧张,她刚有点名气那会儿,每接一部戏,公司就会给她炒cp炒恋情,她不谈恋爱自然觉得没什么,被娱记蹲点跟拍也无所谓,但现在不一样了,她会想着在突然出现的聚光灯下好好保护骆斯衍,毕竟骆斯衍不是这圈子里的人,他有自己的信仰和使命,不能因为她的关系给骆斯衍带去不必要的困扰。
两人时而贴耳说些话,也不明骆斯衍小声说到了什么,方非尔蹙眉打他,眼里却是满满地爱意,终于一步步挪到柜台,东西也不多,收银员很快就清点完毕,骆斯衍付了账就一手提东西,一手牵着方非尔去停车场。
车往外边开,方非尔把口罩摘下来,突然一时兴起问骆斯衍:“队长,你有没有打算过以后退伍啊?”
“没打算过,”骆斯衍打方向盘拐个弯道直道上,转头看了眼方非尔,“从想考军校的那天起我的目标就是当上将军,守卫中华疆土,为国家做点事儿。”
“你现在不也是在为国家做事吗?”方非尔看着他问。
“不一样,尔尔,”骆斯衍空出手来摸了摸方非尔的头,桃花眼微翘,“我现在做的事只是凤毛麟角,唯有站在高处你才能看到更多,能做的也就更多。”
“我知道了。”
方非尔点头,靠着椅背,脸朝向窗外,也不知在看什么。
“你怎么突然想问这个了?”骆斯衍说。
方非尔抿抿嘴,“就在想我到底在跟一个什么样的人谈恋爱啊,时而觉得你离我很近,但有时候你唰地一下消失,就又觉得你离我好远,跟有异能一样。”
“只要有假我就会来找你。”骆斯衍笑说。
“去哪儿出任务了也要告诉我好不好?”方非尔说,声音很平,没什么情绪融在里面。
“嗯。”骆斯衍点头。
“不忙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如果我没能及时接到,你就发消息。”
“好。”骆斯衍又点了下头。
……
回到家里,骆斯衍就钻厨房忙活了,方非尔切了盘水果过来,抱住他给喂了一块,牛排的香气已经上飘,方非尔努着鼻子嗅。
“饿了?”骆斯衍问。
“嗯。”方非尔点了下头。
“马上就好,”骆斯衍抱她上旁边的吧台坐着,分开她的双腿身体便贴上来,凑近她唇边,嗓音有些哑,“实在饿得慌的话,不妨先舔舔我。”
“舔哪里能解馋?”方非尔乐了也顺他话。
骆斯衍吻了吻她,笑言:“这里,满意么?”
方非尔咧嘴一笑,双手交叠搭在他脖子上,“满意,不过你还在煎牛排啊。”
“刚翻的一面,小火,大概会花两分钟,”骆斯衍摸上她的腰,手抵住她的后脑勺,“这两分钟用来亲你应该足够。”
下一秒,方非尔满口都是骆斯衍极具进攻性的掠夺气息,这就是他,无论是在战斗中还是跟女人亲密的时候,都能利用身边的条件来进行一场完美的攻占。
但事实证明两分钟是神他妈的够!
当方非尔两条笔直细长的腿攀上他的腰时,又穿的短裙,上衣也被骆斯衍褪去了大半,垂眼瞧见那片能让人瞬间产生冲动的雪白,下边风景旖旎,骆斯衍一时就有些昏了头,直接关掉火,把方非尔给抱回房间去了。
犹听见衣服撕扯的声音。
“禽兽呀……”
“你喊我什么?”
“禽兽,哈,温柔点儿啊你。”
骆斯衍放轻力度,边吻她边说:“叫声小衍哥哥来听听。”
“不叫。”
“叫不叫?”
骆斯衍眼尾一弯,猛地使力。
她愣,浑身颤得不行,便也是叫出了口:“小衍哥哥……”
骆斯衍哑着声线坏笑。
圈叉叉。
撸叉叉。
七七八八的圈圈又叉叉没完没了啦。
……
事后,骆斯衍抱方非尔去洗了下,给姑娘穿好衬衫就又抱去沙发上窝着,继续去厨房捣鼓未完成的牛排。
方非尔捂着小毯子,随便调了台电视频道看综艺节目,等了会儿,骆斯衍端着做好的牛排过来,都切好了,方非尔爬进骆斯衍怀里要他喂着吃。
他兴致好,但是喂了几口,这姑娘就不肯吃了,说是饱了,怎么劝都不愿意张嘴,今天就吃了早餐,然后一直挨到晚上,十分钟之前还做了运动,保持身材什么的另当别论,但怎么说这体力都得补补啊。
没辙,骆斯衍就去倒了半杯牛奶来,哄了小半天,方非尔跟他皮了几下才把半杯牛奶喝光。
“队长你明早上什么时候回部队呀?”方非尔坐在骆斯衍腿上,手圈住骆斯衍的脖颈搂着。
“沈泽过来接,七点半就走。”骆斯衍说。
“现在七点四十多,”方非尔看了眼墙上的钟表,“我们看部电影吧,看完就睡觉。”
“成啊,”骆斯衍伸手在茶几上拿来遥控器,转成网络在线电影频道,“想看什么?”
“你挑,我都随便。”方非尔靠着他的肩膀,眼神盯着他的喉结看。
骆斯衍这人对电影没什么特别喜好,在部队里看过的也都是一些军旅题材那种类型的,他瞧了眼排前边评分高的几部,其中就有俩是怀中这丫头演的。
哎,话说回来,他好像还没看过小丫头演的电影。
“我在部队里听人说你演的这部很好看,”骆斯衍按了下遥控器的确认键,“就看这个吧。”
“什么片名呀?”方非尔用手指点了点骆斯衍的颈窝。
“《刺客》,你演的胡月卿。”骆斯衍说。
谁知道怀里的小丫头突然就跳了起来,要去抢遥控器,“这部不能看!一点都不好看,剧情无聊还注水,我们换另外一部!”
骆斯衍对小丫头的强烈反应感到不解,把人给捞回怀里,“为什么?我觉得胡月卿这名字挺好听,评分高,还是你演的电影,我没看过,怎么着也得看一下啊。”
“这部真不能看,后边儿就瞎扯,还不符合实际,”方非尔快要急死了,“你把遥控器给我,我找一部好的给你看!”
“都开始放了,”骆斯衍说,瞧着电视屏幕,“别换了,我觉得里边儿风景就挺好的。”
方非尔晃晃骆斯衍的肩膀,“骆斯衍,你把遥控器给我吧,这电影没看头,另一部我演的好看多了。”
“这片子后半段有事儿瞒着我是吧。”
骆斯衍的语气忽然冷漠起来,他垂眸盯着方非尔,面上一道冷意划过,把遥控器给丢去斜对面的沙发上,牢牢抱住怀中人,“今晚就他丫的看这部!”
第41章 杜伊斯堡(2)
“你看了可别生气啊, 先保证。”
方非尔小声喃喃。
骆斯衍深深地望了会儿方非尔,突然临时改变注意,“算了, 还是不看了。”
他猜到是什么, 一般会让小姑娘在他面前感到紧张的就是那种戏了,要看了还给自己心里添堵, 但好像不看也堵。
“怎么忽然不看了?”方非尔怯怯地疑惑道。
“不想看。”
骆斯衍把方非尔放在沙发上,起身去拿遥控器把电视关掉, 又到橱窗那边捡了烟盒和打火机去阳台,说:“我抽会儿烟,你先自己玩着。”
话罢就走过来,用遥控器拍拍方非尔的肩膀, 递给她。
方非尔接过遥控器,看着他出去,还把玻璃门给拉上。
阳台的灯没开, 打火机亮了一下, 指尖上便有个红点在黑暗中缓缓燃烧,方非尔倚着沙发背,才不过半晌, 骆斯衍已经点上第二支烟。
方非尔低叹, 穿上拖鞋走过去, 拉开玻璃门, 从后面抱住骆斯衍。
骆斯衍眉心一紧,下意识抬了抬手, 把烟头挪远一点儿。
方非尔不说话,骆斯衍顾自心焦地等了半天,自己没忍住,“那片子后边儿是真枪实弹?”
“你猜到啦。”玩笑的口吻。
骆斯衍的鼻间似是不满地哼出一丝气来。
“不是,都替身演的,我就借位露个面,”方非尔说,“不让你看是怕你又乱想,我解释了你要是听不进去怎么办?”
过了小会儿,骆斯衍又问:“吻戏呢?”
其实他挺在意这些的,那么多部队里的人肯定都看过后半段了,这可是他女朋友,被那么多人看到她和别人欢爱,就算是假的,可别人不知道啊,长着张嘴就到处瞎掰扯,他这心里能好受么,再者一想到他家丫头被别人亲了,满脑子都是揍死那人的冲动。
“骆斯衍。”方非尔喊他。
这语气一听就有事儿。
骆斯衍忽地一笑,吸了口烟,“得,还真被亲了,你之前跟我说的全是放屁吧。”
“也不全是。”方非尔淡淡地回答,抱紧他。
一分钟过去,三分钟过去,五分钟过去.......
哎臭丫头,拿四个字就打发他,还要不要再没心没肺点儿啊?!
骆斯衍又没忍住,“说说怎么个也不全是法儿?”
“你让我想想怎么编啊。”
“……”
骆斯衍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丫头整得没耐心了,但你还偏偏发不出火,就一个劲儿地想听她继续说,一门心思就钻进自己给自己设的的牛角尖。
不过方非尔在骆斯衍身后无声笑得挺欢,用手指戳戳骆斯衍硬鼓鼓的腹肌,然后开始慢慢道来:“有句话不是说了嘛,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但我第一个想亲想抱想睡的人是你骆斯衍,我还有件事没跟你说过,在墨菲特的时候,你们突击队那晚上吃烤全羊,大家都喝得醉醺醺的,我就把你扶回房间准备睡你,但按你对我的态度,第二天醒来肯定不认账,我就只单纯地抱着你睡觉,怕被你劈头盖脸骂一顿,我第二天很早就起来了。”
“那么小就学会占便宜,长能耐了你。”骆斯衍不紧不慢地说。
“要没点儿能耐怎么把你撩到手啊,”方非尔咧嘴笑着,“其实也没有被人亲到啦,跟我拍《刺客》的那男演员叫顾尧,原本导演都说好吻戏借位拍,谁知道正开拍的时候,他把手指拿开想真亲我,我一脚就把他给踢进医院了。”
骆斯衍阴阳怪气地夸她:“脾气挺大啊。”
“还好啦,谁让他居心不良的。”
方非尔钻骆斯衍的胳膊下面绕到面前来,骆斯衍连忙撇手到一旁,“小心被烟烫着。”
“别生气了好不好呀?”方非尔嘟起嘴巴巴地望着骆斯衍。
“没气,我就郁闷会儿。”骆斯衍说。
方非尔弯弯唇角:“我跟你保证以后少接有床戏的电影,有替身也不拍,借位后期合成也不拍,有吻戏的话我提前跟你报备,你介意我拍我就不拍。”
“嗯。”
骆斯衍点头,嘴含住烟吸一口,侧头吐烟圈,烟雾缭绕,方非尔动鼻子闻了闻,说:“烟到底什么味道啊,我认识的男人十个中有九个半都会抽,也给我尝尝。”
方非尔伸手去旁边桌上要拿烟盒,骆斯衍把她拉回怀里一手搂着,用另一只手的食指轻轻把烟灰掸掉,“好好的姑娘别学坏。”
“你不也抽。”方非尔有点不服气。
“那不一样。”骆斯衍笑。
方非尔懊恼着看骆斯衍,半晌,骆斯衍没绷住心里的愉悦,问她:“真想尝味道?”
“嗯嗯。”方非尔点点头。
骆斯衍闻声,一双桃花眼里弥漫上几分柔情,嘴角微勾,“成,给你尝尝。”
手按住小姑娘的后脑勺,指头伸进姑娘头发里揉了几下,小姑娘好奇的睁着眼睛望他,骆斯衍便翘了翘眼尾,把烟放在嘴边抿着吸了一小口,头低低地压下来,贴住小姑娘的唇,慢慢地一点一点把烟子渡了一些进小姑娘的嘴里,瞧见她拧眉,骆斯衍便抬起头,将剩下的烟给吐了出来,笑。
口腔里都是淡淡地烟草味,方非尔轻咳了两声,舔舔唇说:“味道一点都不好嘛。”
“我第一次抽的时候也觉得不好,后来就习惯了。”骆斯衍说。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呀?”方非尔问。
“十多岁,我妈走的那会儿。”骆斯衍回道。
这时,客厅里边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方非尔看了一眼,“是你的,我给你拿过来。”
说完就哒哒哒地跑进去,又哒哒哒地跑出来,方非尔把手机递给骆斯衍,“你爸的电话,我先去里面坐了。”
骆斯衍点头,方非尔便回客厅,坐着吃了两块菠萝蜜,粘手得紧,见骆斯衍还在接电话,她就去卫生间洗手。
刚洗好在用毛巾擦手上的水渍,骆斯衍就进来了,方非尔问他:“不是又被紧急叫回去了吧?”
“不是,我爸问我跟你在哪儿。”
骆斯衍的眼神已经顺着方非尔的腰身曲线往下,可能是洗手的时候不小心,几颗水珠从她腿上缓缓滑了下来。
“哦哦,你怎么说的?”方非尔把毛巾挂回去,这一抬手,衬衫衣角就跟着往上走,若隐若现的白色蕾丝边就露了出来。
“实话实说。”
身后男人的关注点已然不是在回答问题上,狭长的桃花眼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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