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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病的大学——邹粥粥

时间:2018-04-18 13:24:25  作者:邹粥粥
  “等什么啊!这事还有等的?你当是买东西啊?今年不买明年又出新款,一年比一年便宜,什么时候买都不晚?找对象就得趁年轻抓紧时间,抓住一个是一个!过了这村没这店,再往后,那就是一个不如一个!”孙大姐恨不得敲开沈沫的榆木脑袋,咋就不开窍呢?
  她业余爱好,兼职婚介这么些年,最不缺的就是经验!别看现在她是一趟趟找沈沫,男孩子排着队随她挑,女孩子25岁是一条线,过了这条线可就不是她们挑别人,而是别人挑她们啦!到时候管你长得好不好看,科长还是处长,相亲也得跟刚毕业的小姑娘一起排队!
  沈沫低头看看身上的新款阿玛尼套裙,又瞅了眼桌上的普拉达包包,暗暗咬牙,恨许劭凭白扰乱她生活,又恨自己不坚定,分手这么久还放不下,想了又想还是摇头:“我不去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又到春节时候,今年沈沫已经是科长待遇,福利优厚,母女俩拿着超市卡在超市采购年货,厉秀英不用女儿交代,直接挑最贵的买。
  童欢假期回家,熬过大年初一,大年初二早早就约沈沫出来吃饭,新南市旧习俗,这天是出嫁闺女回娘家和新女婿上门拜访的日子,她俩都没事干。
  “沫沫,许劭还和你有联系吗?”童欢郁郁寡欢。
  “没有……吧?”沈沫今天穿件爱马仕新款春装,鹅黄色手袋,这两件国内都还没得卖。
  童欢叹气:“我妈天天催着我相亲。”
  沈沫点头:“我不用催,都见过五个啦!”
  “啊!他们怎么样?成功了吗?”童欢追问。
  沈沫白眼:“你傻啊?成功了大年初二我还坐这里和你吃自助餐?”
  童欢顿时又泄气,抓着头发郁闷牢骚:“我觉得我还小,还不到结婚的年纪,可是我妈非逼着我相亲,烦死啦!”
  沈沫奇怪看她:“你只比我小一岁,24岁早就到结婚年纪,你还没发育啊?”
  “我不喜欢她给我介绍的那些人!要么呆头呆脑,要么油嘴滑舌,没一个我喜欢的!”童欢抱怨。
  “不喜欢就拒绝啊!谁规定相亲见过面就要结婚?”沈沫纳闷。
  “我妈不同意!她总跟我说那些男孩父母多好工作多好,家里几套房几辆车!还说新南到处都是年轻女孩,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优秀,我要是再不抓紧时间就要成剩女,天天在家逼我,我都快被她唠叨疯啦!”
  童欢烦躁不安,她不想结婚,可是明显又被妈妈的理由说服,事实确实如此,不仅新南市,上海也一样,到处都是年轻靓丽的女孩子,符合她妈要求的优秀男生却少之又少。
  春节前,曾经的老同学,动漫社副社长小哇也在家长操持下和他们本地女孩相亲订婚,随后辞职回了老家,公司里一茬茬的新人,就她还是单身……
  想到妈妈每天耳提面命无时不在的催促和恐吓,童欢既排斥又焦虑,恐慌心情简直难受死!
  “没必要这么紧张吧?新南市首次结婚的平均年龄是31岁,我们还很小啊!”沈沫无所谓。
  “那个不对!不是你说的那回事!我妈就是搞统计的,她说了,算上所有外地务工人员,平均结婚年龄才是31岁,新南本地户口的平均结婚年龄是24.5岁!也就是说本地男孩子普遍在-2八岁结婚,他们选择的女孩子年龄都在22-25岁之间,我还有一年就要变剩女啦!”童欢抓狂。
  沈沫震惊,她已经是啦!
  “我都不知道自己以后会怎么样……”童欢叹气。
  沈沫不禁也被童欢传染,单手支额头,望着眼前一桌海参鱼翅深深叹息,人生好艰难啊!
  晚上回公寓,盯着新寄来的快递,沈沫再次心绪不宁,脑子又成一团乱麻,无精打采和高蕾蕾视频,沈沫忍不住问她:“有人介绍你相亲没?”
  “介绍过,出去见了几次,你问这个干嘛?”高蕾蕾同样情绪不高。
  “都是本地土著么?小海龟?海白菜?什么感觉?”沈沫好奇。
  “没感觉!本地男生特没劲!感觉还跟高中生似得,从国外回来的更讨厌,就像那个成语,南边的橘子跑到北边什么的,反正变味了,不喜欢!”高蕾蕾吐槽。
  沈沫心里明白,好姐妹还是放不下陆战旗这块土猪肉,她也放不下许劭这件阿玛尼。
  无聊春节匆匆而过,七天年假结束,童欢回上海,车站送别老同学后,很快又到上班时间。
 
 
第123章 老城厢
  春节后上班, 沈沫听到惊人消息, 他们中矿集团投资了新南市旧城改造项目,城市新规划, 西城区要拆迁。
  作为投资方,沈沫带领项目组去市政参加会议。
  市政院内的小会议厅,相关部门各单位几百来号人,没有摄像机, 没有记者,大家带着工作牌, 轻松出入。
  沈沫在大厅里遇到谢世宁,去年他已经在城建局正式入职,同样参与这次的西城局改造工程, 两人打过招呼,进去各自落座。
  大会开始,主席台上市领导宣读相关条例和工作安排后, 投影仪开始展示西城区规划新蓝图。
  图书馆,商业中心, 高层住宅,公园、人工湖、立交桥、快速路……地标建筑,和现在的西城区天翻地覆变化,沈沫振奋。
  官方还没对外正式公布, 小道消息已经插翅而飞, 厉秀英整天举着手机和老街坊议论, 陈秀芬几乎长在沈沫家, 两个老姐妹天天泡一起研究拆迁政策。
  “你说咱们是要房子啊还是要钱啊?”
  陈秀芬拿不定主意,她听到风声,补偿金优厚,她家房子加上商铺,估摸着拆迁款至少能拿三百来万。水产店拆了,下蛋的鸡没了,钱放在手里就不是钱了,她得给儿子以后生活做好打算。
  “西城区的房子可是带学区的!重点小学在哪儿就得给我哪儿的房子,我外孙将来还得上学呢!”厉秀英早就拿定主意。
  新南市小学,创办于1942年,五十年代更名为第一实验,虽然如今新南市国际学校私立学校林立,各区片都有小学,但能称之为重点的就是这一所。
  厉秀英当年就是在这里读的小学,和自家闺女是校友。
  至今她还记得语文老师讲解课本中红楼梦节选片段时候,同学们听得如痴如醉的场景,华美服饰精致饮食、祭祖守岁、元宵取乐……在那个流行的确良布料的年代,她一直想不通软烟罗这么好的料子干嘛糊窗户?做条裙子多好看?
  以至于后来和沈建成结婚,亲耳从大学生丈夫嘴里听到,红楼梦是讲述剥削阶级对劳动人民的剥削和压榨时候,她险些没笑岔气。
  女儿学习马马虎虎,一路重点能考上大学,不能说跟学校没关系,房子好盖,几十年的师资积累可不是说有就有,教育资源比什么都值钱。
  “谁都知道学区房值钱,你要就给?万一和以前小洋楼腾退似得,死活就要你搬出去,你能咋办?”陈秀芬担心。
  厉秀英也禁不住心里打鼓,转头看向女儿:“沫沫,这不是你们单位投资的吗?你跟我们透露点内幕消息,就我和你陈阿姨在家听听,保证不出去乱说!”
  沈沫使劲咽下嘴里的苹果,瞪着眼睛看她妈,哭笑不得,这些天,全小区的老太太都拦着她这么问。
  “妈!跟你说多少遍了,中矿只是拿钱给新南政府,至于他们怎么拆怎么盖,我也不知道啊!”
  “有什么区别?既然你们单位花钱,房子怎么盖,多少钱一平,带不带学区还不都是你们说了算啊?”厉秀英听不懂。
  “我们是给新南政府拿钱让他们拆迁,修快速路高架桥,地铁公交、电信供暖等等这些基础设施,然后他们再转让规划好的土地,卖给开发商盖房子,两码事,我们的手伸不了太长。”
  沈沫费力解释,旧城区改造庞大而复杂,比重新建一座新城市还要麻烦,历史进程留下的建设痕迹,遗留的各种问题,就像耄耋老人更换全身器官以及大动脉甚至毛细血管。一级开发二级开发这些估计解释了她妈也听不懂,等公布时候不就知道啦?都心急什么?沈沫郁闷心想。
  “这不就是你们投资盖房吗?”厉秀英果然没听明白。
  “这么跟你解释吧,我们中矿就是丈母娘,跟市政合作把闺女养大,然后收聘礼给嫁妆,打扮花枝招展的把她嫁给开发商,至于他们今后生出的孩子带不带……学区,我现在不知道啊!”
  沈沫及时收嘴,差点口无遮拦把粗话当她妈的面说出来,不过虽然话说他们中矿不知道生男生女,但是基因还是能决定的!
  厉秀英这回倒是听明白了,于是更加忧心忡忡,仿佛她就是那个悲催的丈母娘,含辛茹苦养大女儿,好不容易等到女儿出嫁,结果遇上不讲理的婆家,闺女抢走,外孙也不给她带,一天没准信儿她心里就一天不踏实,睡觉都睡不好!
  陈秀芬更是左右为难,无比后悔当初不该一时心软答应儿子娶外地媳妇,如果是本地姑娘,两家凑一起,什么都有了。
  魏时芳这些天眉开眼笑,难得对程易辰小意逢迎,对女儿也和颜悦色,中午饭桌上对着公婆恭敬有加。
  “爸,吃菜!”
  “程易辰,我帮你盛饭。”
  “悦悦吃虾!”
  热情招呼一圈后,魏时芳把红烧排骨摆在婆婆面前,讨好笑脸道:“妈,厉阿姨怎么说?她家要房子还是要钱?”
  新南市的拆迁政策她了解过,无外乎三种选择:安置房、原地回迁房和拆迁补偿款。安置房地点不会太令人理想,北城区和南城区都说不准,面积上会给予补偿。回迁房还在西城区原址,只有适当补贴,不会再给优惠,新户型都是大面积,弄不好还得往里贴钱。
  拆迁补偿款就比较实惠,房子随便他们拆,钱装口袋里谁也抢不走,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她老家村里征地,户口有一个算一个,出嫁闺女、新生奶娃,拆迁款人人有份!家里算上女儿一共五口人,丈夫又是独子,拆迁款下来,他们一家三口至少能分二百万!
  去年弟弟考上新南的师大,已经交了女朋友,将来毕业在新南市安家落户,买房结婚都得要钱,她这个当姐姐的怎么着都得出份力。她知道婆婆凡事都和厉阿姨比较,沈沫独生女,家里用不上房子,这次拆迁一定是要钱。
  陈秀芬抬起眼角看了眼儿媳,平静道:“你厉阿姨打算给外孙要学区房。”
  儿媳的小算盘她心里门清,新南市的拆迁是按照房屋面积给产权人补偿,和亲属户口这些都没关系,不管要钱还是要房,这都是她和老伴的晚年保障,绝不能落到外人手里。
  魏时芳夹菜的手稍稍停顿下,随即笑道:“其实不用迷信这些,当年我小学的环境和沈沫没法比,也没辅导班啥的,下学还要做家务干农活,结果我们还不是考到同一所大学?我数学还满分呢!行不行的还是得看个人努力。”
  程工皱眉:“你是特殊情况,有几个孩子做家务干农活的同时,高考还能数学满分?他们也努力啦!小学阶段最重要,大学也不是终点。”
  魏时芳轻笑,语气捎带一丝嘲讽:“爸,瞧您说的,哪就这么严重?真要这么说的话,程易辰当初也重点小学重点初中,结果呢?他怎么就上职校了呢?”
  打人不打脸,程工自己大学学历,当时忙工作,没顾上孩子学习,儿子上职校对他来说是最大的遗憾,现在被儿媳当面揭短,老脸挂不住,气呼呼闷声不吭。
  陈秀芬最不能容忍别人贬低她儿子,当下不客气道:“真要教育不重要,干嘛把你弟弟弄到新南市读高中?怎么不让他在你们老家继续努力?我儿子上职校怎么啦?认真学习踏实做人,不偷不抢没惦记别人家的东西!”
  魏时芳被戳到痛处,低头闷声吃饭,一句不吭。
  当初她弟弟能来新南市借读多亏公公的人脉关系,丈夫只是帮忙跑跑腿,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偏婆婆斤斤计较,时不时就要翻出旧账拿来说事。
  程易辰早就习惯老婆和他妈针尖对麦芒,婆媳争执他完全当耳旁风,自己思索半天后,琢磨半响才说出自己意见。
  “妈,要不咱们也要回迁房吧?悦悦随我,本来脑子就不好,要是再没个好学校,以后还真说不准怎么着呢。”
  陈秀芬没表态,紧皱着眉头发愁。
  新南市现在的学区政策,房产登记在父母名下,小孩才能在本学区片就读,这么一来,房子就必须落在儿子名下,婚后财产就不是那么容易说清楚。
  看看孙女,她不舍,看看儿媳,心里又犯堵,百般纠结该不该要房子。
  悦悦仰头望着祖母,奶声奶气道:“奶奶,我要小红花,还要去大礼堂唱歌跳舞!”
  陈秀芬看着和她长相酷似的稚嫩小脸,心里软和的一塌糊涂:“乖孙儿!奶奶依你,都依你!”
  “有你什么事!不该管的瞎管,吃饭也堵不上你的嘴!”魏时芳指桑骂槐,冲女儿发脾气。
  悦悦惊恐望着妈妈,抽着嘴角酝酿情绪,好半天都没敢哭出来。
  “你怎么和孩子说话的?跟你说多少回了别当着悦悦的面大喊大叫,记不住是吧?”程易辰大声斥责,和妻子三五不时的吵架,他也习惯了说话扬声大喊。
  悦悦明白爸爸是在给她撑腰,同样大声她一点都不怕,有了依仗,委屈再也憋不住,扯着嗓子就大哭起来。
  “悦悦乖,爸爸抱,不哭……”程易辰心疼抱起女儿,耐心哄劝。
  “吃饭时候别说话,都好好吃饭!”程工烦躁。
  “我要加班,你们吃吧!”魏时芳摔了筷子离开。
  正是周末,下午程工和陈阿姨回西城区找老街坊打探消息,程易辰和悦悦留在家,父女俩正玩的高兴,派出所来电话,让他赶紧回单位。
  程易辰手忙脚乱换衣服,临出门前才想起来家里没人看孩子,拿起电话给魏时芳打过去。
  “我单位有急事,你赶紧请假回来,悦悦没人带。”
  “奶奶呢?”
  “和我爸出去了,还没回来。”
  “我正忙着呢,回不去!”魏时芳没好气。
  “你一到周末就加班,家里有急事请个假怎么不行?”程易辰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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