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万梅山庄的人,显然不在此列。
高高瘦瘦的男子本来还满是为难的脸上,一见到陆小凤以后,连强装的笑脸都变了,直接变得犹如冰冷的寒冰般,面无表情道:“少爷说了,你陆小凤可以进去,但是你若是硬要带着花满楼一起进去,那便只能一起拦。”
万梅山庄的人都知道,只要是面对陆小凤,一定要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干脆,不然,恐怕连自己被忽悠了还在为他数银票。
见怎么说也说不通,陆小凤摊了摊手,无可奈何状:“花满楼,看来你这次真的进不去了。”
“你去吧。”花满楼平静的话音犹如一潭死水般。
“你说什么?”陆小凤一脸惊愕,显然没有想到花满楼会这么干脆说不进去就不进去。
“陆小凤,你去帮我见见阿萝,只要知道她没事,我就放心了,至于我们俩的事,总要等到阿萝身体好些了再谈。”花满楼平静的面色上又挂上了曾经如风温润般的笑容。
“好吧。”陆小凤知道花满楼决定的事,自己再怎么劝,他也不会改变,只得向他摆摆手,向着铺子内室走去。
看着陆小凤走远的身影,花满楼轻声笑了笑,只是这抹笑意里藏着的无力和苦涩却无人察觉。
陆小凤步履匆匆的身影直接朝着西门吹雪正在为徒弟疗伤的房间闯了进来。
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由里推开。
刚刚为徒弟把完脉的西门吹雪,直接站起身,朝着来人冷冷的道:“陆小凤,有事出去说。”
陆小凤刚刚推开门,余光看到月姑娘还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样子,也知道是自己打扰了,于是点点头朝外走。
“西门,你今日为何要拦住花满楼。”
“他们不合适。”干脆,直接,很西门吹雪的做法。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合适。”陆小凤从来不知道西门竟然还是一个喜欢插手别人感情的人,语气难免质疑了些。
“昨日的事情,便可说明一切,陆小凤,你觉得现在的花满楼真的适合我的徒弟吗?”
听着西门吹雪的这番话,陆小凤自然不能故意说,花满楼和月姑娘合适。
毕竟,这两个人,一个对任何人都抱着宽容之心,不忍拒绝,若是仅仅作为朋友相处,绝对是世上仅有的可信之人。
可月姑娘不同,虽然相处时间不多,但是陆小凤早就发现,月姑娘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就说自己不过就随便口中调戏了她一下,直到现在她也对自己还是没什么好脸色。
这样性格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若是真的想要在一起,怕是总有一天会出事。
见此,陆小凤只能轻声叹息,不在多言了。
几日后,身体已经可以起床的月萝一边半躺在床上,一边冲着坐在正中间的椅子上翻看不知名的书籍的师傅,苦口婆心的规劝道:“师傅,喜欢一个人呢,要想清楚,不要现在因为觉得稍稍有些好感便与人家在一起,若是将来师傅你后悔了,那个女子该怎么办。我可不会忘记师傅对我说的,另可一辈子不成亲,也要练剑。”
“你以为我喜欢她?”西门吹雪黑色的眸子变得暗沉了些,连看起来极为冷淡性感的薄唇也抿了抿,说出的话没有一丝温度,如同寒凉的冰,冷的刺骨。
不过早就知道自家师傅面冷心热的月萝,只是撇了撇嘴,瞪着大大的眼睛,一脸肯定的说:“难道不是吗?我可听玖玖说了,这几天,孙姑娘天天来看你。”
只要想到这几天一直跟自己聊关于师傅的小故事的那个圆圆的脸蛋的小姑娘跟自己说的这几天发生的事,月萝的心里简直就是“戳戳戳”。
这么多的好戏,自己竟然没看到。
“不是。”西门吹雪抿着唇,垂着眸,直接错过徒弟明亮耀眼的视线,语气干脆,不留一丝余地。
【不是就不是,那么凶干嘛,哼。】月萝把自己刚从被子里出来的身子又埋了进去。
月萝的伤彻底好了以后,西门吹雪也已经帮陆小凤彻底解决了关于刺杀一事。
总的来说,不过是一场自导自演的骗局。
自从月萝和西门吹雪在帮助陆小凤解决了这桩麻烦事后,两人谁也没有说些什么,便直接一起回到了万梅山庄。
月萝也彻底的把额外的心思放下,一门心思的开始跟师傅学习剑术。
等到陆小凤和花满楼知道此事的时候,早已是人去楼空。
三年的时间不长不短,曾经面容还稍显稚嫩的月萝,现在已经彻底长开了来。
穿着一袭紫色短装,飞纵跳跃,手中的剑亦可随心而动,小院中的花瓣随着风随处飘落,月萝的剑气却如同闪电般穿梭在各色花瓣之间,随着月萝伏身一刺,一戳,身影停下来的时候,漫天掉落的花瓣一片片化为极为锋利的暗器,刺进了小院中摆放的木桩里。
“不错,你的以气为器,越发精进了些。”穿着一身白衣的西门吹雪坐在一边的石桌旁,抿了一口茶后,略略夸奖了一番。
“嘿嘿,都是师傅教的好嘛。”月萝脚步清浅的向着小院的石桌迈了过来。
三年的相处,令西门吹雪和月萝的相处方式变的越发亲密,甚至可以说这个教自己武功的师傅对自己真可谓一点私心都没留。
想起刚刚管家对自己说的话,西门吹雪缓缓沉吟道:“故人来了,你可要见他。”
看着这个自己亲手教出来的风姿越发绝世,面容妖娆精致的徒弟,西门吹雪极力压下心中因为徒弟越走越近而产生的触动,常年一身白衣的身影似乎突然染上了一丝暖意。
刚刚站定,就被师傅扔了这么大的一个难题,月萝表示,心好塞啊,不过到底已经相处了三年,月萝对于自己师傅身上的冷面具已经可以彻底无视了,于是低垂着头,声音低低的询问:“师傅,你说我该见吗?”
“我想你心中已有打算。”徒弟的小把戏,西门吹雪又怎么会不了解,直接把话说直,不奉陪的说。
月萝本来还想逗逗自家冷冰冰的师傅,所以故作一副失落的模样,没想到师傅直接拆台。
不过听着师傅提到的这件事,不可免的想到那个人。
是啊,已经三年不见了。
本来以为自己心中已经忘记了这个人,没有想到一听到他的消息,自己还是会有所触动,也许自己只是把他放在了心底
“是啊,师傅,我该去见见他了。”月萝抬起头来,越发璀璨夺目的脸蛋笑起来更能触人心魂。
“恩。”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西门吹雪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突然涌起的疼痛是为何,也许是因为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雏鸟,终究要飞离自己的身边。
第16章 第一个世界番外
月萝的向外走的脚步如同千年老乌龟般,慢悠悠的向前走着,等到到了万梅山庄的门口,望着那个站在不远处风姿卓越,身形却似乎消瘦许多的青衣锦袍男子,心里一直压抑的情绪,似乎突然平静了下来。
花满楼灵敏的耳边听到了向自己慢慢靠近的熟悉的脚步声,一身青衣缓缓转身,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寒暄道:“阿萝,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三年不见,两人都越发成熟了些。
有些事,也似乎不那么难说出口了。
月萝抿抿嘴,缓缓启齿道:“花哥,其实...”
“等一下,阿萝,今日不如先听我说吧。”曾经总是带着温和之意的花满楼此时语气里却暗藏了一丝坚定。
月萝不知道花哥还想要说些什么,不过倒是没有拒绝,只是点了点头,示意随意。
花满楼虽然看不到阿萝的动作,却能从风中的动静猜测她的动作:“阿萝,其实我今日来,只是为了说一句话。”
“你还愿意嫁给我吗?”语气里温柔中又暗藏着不为人知的忐忑。
月萝早就不是曾经的月萝了,至少看事情也变得格外成熟起来,三年,不是没有想过他,那些事,自己也清楚是因为花哥温润的性子而产生的。
不过当初自己不也是因为他的善良而萌生好感的吗。
若是当初的事情,发生在现在的话,自己一定要好好调,教调,教他。
毕竟这三年,自己学会的武器,可不只是剑呢。
想到某种不可言说的武器,月萝心里暗戳戳的笑了。
“好啊。”坚定又暗藏着一丝笑意的话,月萝直接思索了番就答应了。
花满楼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出乎意料,掩饰不住心中的欢喜,把站在自己身前的阿萝一把拥入了怀中,温润磁性的唇轻启:“阿萝,我很欢喜。”
被花满楼紧抱着的月萝在他看不见的方向露出一抹捉摸不透的笑容,语气却温柔的不可思议道:“我也是。”
半月后,江南的百花楼中,平时百花楼四周都摆放着各色花花草草,今日里却挂满着红色的红绸。
来来往往的宾客里也多是一些熟人,像是陆小凤,西门吹雪,和花家的亲眷们。
花满楼今日一身红色喜服,衬托着红润的面色显得越发丰神俊朗。
陆小凤和西门吹雪两人坐在同一桌上,陆小凤一脸好奇的向着身如寒冰的西门吹雪询问道:“西门,你不是不让花满楼和月姑娘在一起吗?怎么现在同意了。”
西门吹雪暗沉的黑眸往陆小凤身上撇了撇,然后看着正在人群中四处寒暄的花满楼并不多满意,道:“他变了。”
陆小凤的视线也跟随着西门吹雪望着的方向看了过去。
望着现在身上气息越发沉稳,心思更加玲珑的花满楼,陆小凤拿起桌上的酒,大口的灌了下去。
是啊,花满楼变了。
而自己是眼看着他变的。
从月姑娘随着西门消失以后,花满楼脸上的笑容就越来越少,直到后来,百花楼出现一只叽叽喳喳的燕子,自己本来以为,花满楼会收留那只燕子,毕竟往日他不正是这么做的吗。
没想到,收留是收留了,花满楼却自己搬回了花府。
现在的花满楼,虽然仍是会救人,却自发的与女子相隔甚远。
要说,到底是现在的花满楼好,还是从前的花满楼好,陆小凤思索了下,发现貌似现在的花满楼更好些。
因为越发没有桃花了,陆小凤想起自己那些一长窜的桃花羡慕的想到。
挂满了喜字红绸蜡烛的一间月萝正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头上盖着红盖头,身上穿着凤冠霞帔坐在软乎乎却又似乎放了些犹如硬硬的石子一般的东西锦被上。
月萝盖着红盖头的脸上露出一抹好奇,灵动如小鹿斑比的双眼在盖头下转了转,然后听着身边什么气息也没有,月萝把红盖头往头上一挂,直接掀开被子,然后脸上的表情在看到被子里的东西时直接僵住了。
什么鬼,全是吃的。
本来肚子就有些空空的月萝,从被子里拿了几粒花生刚刚用手捻开,门外就传来了一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阿萝,你可是饿了。”花满楼进来的时候,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猜想大概是早上阿萝没有用膳,怕是已经腹中空空了。
“咦,花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用接待宾客吗?”月萝在人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把自己盖头放下了,现在被花哥问道,自然是迅速的岔开话题。
花满楼脚步缓缓的走进自己新娘子,手轻轻的在前方一揭,把月萝匆匆整理好的盖头拿到了手中,语气里难的带了一丝揶揄道:“娘子,不要转移话题,刚才,我可都听到某人咬东西的声音了。”
被发现了,月萝也没有气磊,反而直接站起身,小步跑到铺着喜字的红色桌子上倒了两杯酒放入杯子里,端着杯子边走边说道:“花哥,你就别啰嗦了,既然今日是我们的成亲之日,不如干了这杯交杯酒。”
说着,把酒杯递到了花满楼手中。
花满楼哭笑不得的拿着自己的酒杯,心里越发觉得怪异,这是不是把顺序弄反了。
倒酒递酒的事,不是该自己做的吗?
不过,这种事,花满楼也不忍心扫阿萝的兴,也就没有阻止。
只是,花满楼没有想到的是,两人刚刚才手挽手喝完交杯酒,脑中竟然泛起了一阵阵眩晕,不一会儿,花满楼就栽倒在了床上。
月萝看着花哥已经彻底倒下来了,反倒不疾不徐的一个人坐在摆满了菜品的喜桌上,慢悠悠的吃起来。
月下当空,长长的喜烛燃的只剩下最后短短的一小节。
花满楼身上穿着的红色的喜服已经被月萝直接扒了下来,而且还把它搓成了一大根绳子,把花满楼只穿着白色寝衣的身体双手双脚形成一个大字型绑了起来。
花满楼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绑了起来,立马就知道是谁的杰作了,只得无奈的道:“阿萝,松开我如何,你若是不愿洞房,我们不洞如何。”
“怎么可以不动呢,我这么美味的夫君,人家怎么舍得让你孤零零的独眠呢。”月萝手中拎着一根红绸,手中轻轻的挥了挥。
听着红绸挥动的声音,花满楼脸上的笑意彻底没了,没办法,回来房间的时候,陆小凤告诉自己有些人在房里有些怪癖,本来自己还不觉得阿萝也会有这种情节。
但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信啊。
月萝挥舞着红绸在花满楼身上不断的挥下,时不时还用手去蹭花满楼被红绸挥散半露胸膛的衣物。
被心上人不断的摩擦勾引,再谦谦君子的人也会控制不住满心的燥热。
花满楼气息越来越喘,身体也因为阿萝这番动作浑身溢满了汗珠,嗓音沙哑的开口道:“阿萝,你确定不放开吗?”
哼,都到自己手上了,还想自己放过,门都没有。
阿萝撇撇嘴,继续不停的挥着红绸。
花满楼略低着头,唇边拉扯开一个弧度,优雅低沉的笑道:“阿萝,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夫君了。”
双手双脚被捆绑的绳子箍的紧紧的,不过却直接被已经恢复内力的花满楼“呲”的一下全部挣断。
花满楼双手极快的抱紧阿萝柔软的身子,跌入了床上,一只手顺便把床幔一并扯了下来。
依稀还能听到月萝惊讶的呼声:“花哥,你中了我的药,怎么这么快就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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