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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软绵绵的，虽然有点喇手。”人间万说着还看了经云一眼：“你好歹涂点润肤霜啊，我一大老爷们的脚都比你嫩滑。”
说着，还摊开掌心面向经云。
“你看，掌心都喇出印子来了。”
“喂！”经云怒了。
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嘛！
何处难道不是过来声讨人间万的嘛！
他怎么能跟他聊到一块去了！
“何处！”
经云喊他。
何处从羡慕中赶紧回神。
人间万笑得更欢了，就喜欢看到何处这副急眼的样子。
“哦，我忘了，你摸不着的，说了也白说，真是可惜了……”
何处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带着凛冽的寒意：“下去！”
“你不想知道还有什么感觉了啊？”
人间万的身体一下子不受控的坐了起来。
人间万瞪着何处，居然在这个时候用死契命令他！
“不想，也不需要。”
何处以后会自己去感受的！
人间万看到他突然变脸，顿时也没了玩笑的心情，别以为只有他有契约，人间万也有！
“来财，过来垫着。”
人间万看向经云。
经云原本坐在床边，听到他说话，手脚不听控制地就朝着他脚边走了过去。
上次暴走的经历历历在目，经云看向何处求助。
何处眉毛一挑：“你敢让她当垫子！”
“你敢让我下去，我就敢让她当垫子。”
何处看了一眼地板，现在他毕竟只是一个灵体，死契命令每一次的使用都和他的灵力挂钩。他维持飘状每天就已经要消耗很多灵力了，要是人间万跟他闹起持久战，对于他来说并不利。万一半夜人间万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没灵力了岂不是亏大了。
何处倒是不怕人间万，但是他心疼经云。
他受不了经云吃一丁点的亏。
虽然很丢面子，但是为了经云，何处只好妥协，收回了命令。
人间万心满意足的重新躺了回去。
既然他死活不肯下去，那就一起睡好了。
十分钟后，这张一米八的床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拥挤。
何处的左边是人间万，右边是经云。
何处躺在了两人中间。
虽然明明伸出手就能穿过他的身体碰到经云，经云翻个身也能不小心碰到人间万，但是因为他在，仿佛自动形成了一个界限，谁都没敢越过他。
外面万籁俱寂。
“我觉得我这样睡不着。”经云掀开被子弱弱地开口，要不是何处吆喝，她真觉得不然她去睡沙发吧。
人间万扭头冲着她笑：“为什么睡不着，我觉得很好睡啊。床那么软。”
听着床上被人间万弄出来咯吱咯吱的声音，经云整个脸又红了。
“你别晃床！”
“那你别回应啊。”
“我哪里回应了！”
何处温柔地看着经云：“一点都睡不着吗？”
“嗯。”
“想看表演吗？”
“想。”
“去，跳一段舞助助兴。”何处转回头来对人间万下令。
伴随着何处手机里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音乐声，人间万感觉自己的四肢在一瞬间彻底失控了。
“哇，人间万你这广场舞跳的可以啊。”经云由衷的赞叹，简直是领队级别的。
虽然这个画面稍微有点违和。
而且，人间万居然这么听何处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以后要是人间万再命令她什么，她就可以找何处啦？
人间万扭头就看到经云在琢磨着什么，暗道不妙。
赶紧在经云想清楚之前开口。
“我跳的怎么样？”
“很好。”
“高兴不？”
“高兴。”
“我这人是不是很伟大，看你睡不着特地让你高兴一下。”
还嘴硬。
何处斜睨他一眼，人间万心里那些小九九根本瞒不过他。
“那就跳好点啊。”何处又抓了一把瓜子。
“好……来个你拿手的。”经云鼓掌。
经云不开口还好，她一开口人间万脸都气绿了。
差不多就得了，她居然还鼓掌！真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故意的。
想他堂堂一个帅哥，一介地仙，居然跳老年人的舞蹈，这像话吗？这合适吗？
“怎么不像话了？老年人都没你老，你不跳这个跳什么？”何处气定神闲地嗑起了瓜子，权当睡前娱乐。
“哇，你居然还会下腰。”
经云看着人间万的下腰赶紧鼓掌，这个结尾跳的相当之拼命啊！
“何处！”听着腰上传来的噶擦声，人间万深深地觉得他的老腰应该是扭断了……
何处，咱两没完！
☆、chapter 18
人间万因为闪着腰第二天就被关二爷接回去重新组装去了。
何处终于得到了清净，心满意足地带着经云回酒店。
“以后就只有咱两了啊。”房间里少了一个人，经云顿时有些不自在。
“嗯。”何处倒是没什么，只剩他们最好。
“怎么，不习惯？”
“没有，早就习惯了。呵呵呵呵……”经云尬笑掩饰紧张，“怕是你啥时候不在，我反倒不习惯了。”
何处脸上的笑意淡去。
想起了关二爷跟他说过的话，现在的她毕竟只是一个人了啊。
如果将来某一天，他真的要离开，她应该会难过的吧？
何处看了一眼经云，她大大咧咧的也许不会太难过的呢？
她一直把他当鬼，也许他走了她反而是种解脱呢？
何处感觉到心口传来的阵痛，唉，真是不能想，一想就难受。
“我不在了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我成功拿回了我的身体，第二种：我有了一具新的身体。”
“如果啊……我是说如果……”经云看向何处：“你拿了我的身体，我会怎么样？咱两共用一个吗？”
“你想雌雄同体啊？”
经云愣了一下，这画面简直不敢想。
何处眼神暧昧地看向她：“想不到你口味这么重哟。”
“不是……”
“放心，我这人很开放的，不介意你跟我用一个身体。”
她介意！
何处偏头打量着她，漫不经心地开口：“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离不开我。”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会去哪里？”
“还能去哪儿，跟我一样呗，飘着。”
“没有其他选择了吗？”
“你想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但我总觉得我不属于这里。”
“那属于哪里？”
这个问题可把经云给难倒了。
她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他不要整的那么严肃啊。
感觉她要是不好好回答，都对不起他这副认真呢。
何处也不想逼问她了，她要真说出什么来，吓着的恐怕就是他了。
“就你这样子，当飘都是对飘的侮辱。”
“喂！”经云瞪他，她也没那么笨好吧？她就是反应慢点而已。
就像下一个问题，她隔了好几分钟才又重新问起来一样。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
何处已经调出新的电视剧，听到她的询问，只好按了暂停看向她：“又怎么？”
“如果你有了一具新的肉身，你是不是就会走了？”
何处扭头看向她，嘴角微微扬起：“你希望我走？还是不走呢？”
经云又一次被他的问题给难倒了。
何处看她不说话，直接飘到了她的面前，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嗯？”
“那个……”经云往后缩了缩，何处灼热的目光看得她心慌起来。
以她过往的经验来说，没有人是喜欢被飘跟着的吧，虽然这个飘是属于一种灵体，而不是鬼。
但在她的认知里，人鬼毕竟殊途，如果他真能有了肉身也许对于他来说，反倒是一种解脱呢？
经云不习惯撒谎，所以想了好一会儿还是诚实地回答道。
“我希望你早日得到解脱。”
“在你看来，得到肉身就是解脱了吗？”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何处哭笑不得，估计经云这肉身的智商税没有交齐吧。
“要是解脱不了呢？”
“那……那我也没办法了啊。”
“所以，你希望我走，还是不走？”
怎么又绕回来了！
“我不知道。”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何处不依不挠，冷气扑面而来：“什么叫做不知道？你心里什么想法你不知道？”
经云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更慌了，“我……我就是不知道啊。”
“那我换一个问法，如果我走了，你会不会舍不得？”
“干嘛非要问我这么难的问题啊。”
这很难吗？不过就是YES OR NO而已。
听不到她的回答何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索性一阵风将她吹到了墙上贴住，“回答不出来你就别下来了。”
“……”
经云试图从墙上蹬下来失败，何处这阴晴不定的样子实在让她有点招架不住，“不然这样，我说哪个答案你会高兴？”
何处站到她的面前，指着她的心：“我要这里最真实的答案。”
经云叹气，“我是天煞孤星，就算舍不得，最后老天还是会剩下我一个的。所以，我真的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或者说，是不敢对答案有任何的奢望吧。
何处看着她黯淡的眉眼，心口忽地一阵绞痛。
她这一生，壁画上早已备案，无依无靠，鳏寡孤独……这一切，终究还是他造成的祸啊。
何处不想让她看出端倪，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说道：“那就是舍不得嘛。”
“也许……会的吧。”她又不是石头，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东西使用久了都有感情，更别提人了。
可是，舍得不又能如何？
她曾经舍不得过很多东西，但还是失去了。但如果从未拥有过的话，也许就不存在舍与得了吧。
何处将她放了下来，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摇了摇头。
“看在你那么离不开我又死皮赖脸的份上，放心吧，我不会走的，你活到什么时候，我就在你身边呆到什么时候，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直到她彻底觉醒的那一天。
经云闻声一怔，他说的如此云淡风轻，但这一字一句却如擂鼓一般敲在心上，余音回荡。
这种甜到忍不住让人嘴角上扬的感觉，竟让她在一瞬间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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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伟宗的案子因为新证据的出现很快便进入了庭审环节。
但是，审判出来的结果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肖杰不仅推翻了之前的证词，更推翻了李伟宗所说的口供。
一份份无法反驳的不在场证明，导致根本无法定案。
肖杰最终无罪释放。
看到这个结果的时候，经云都气疯了，就差提刀上阵替天行道了。
“肖杰明明额头上都出现×了，为什么还要把他放了！”
何处倒是比她冷静得多，“证据不足。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杀人的是他。而且，李伟宗从始而终也并没有看到肖杰杀人，一切都是大家的猜测。他的证词并不具备百分百的可信度。”
经云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肖杰真的就这么无罪释放了吗？”
还有没有天理了！
想到赵也那张苍老的脸，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赵也估计根本没法活了。
“我只能说，感谢网友和记者们的疯狂，让他顺利的把很多证据处理掉了。”
有时候就算知道某些真相，但不代表这些真相就具有足够的作用。
“那我们现在守着李伟宗没有意义了啊。”
“不，现在才是阿修罗道现身的时候。”
经云不想多谈关于肖杰的事情，越谈越气，也是在这个时候，经云才明白，为什么何处要她在这里守着李伟宗了。
因为庭审之后，所有人的炮火奇怪的都集中到了李伟宗的身上。
好像真正导致女孩死亡的不是肖杰，而是李伟宗。
本来她以为只有他们才会去找李伟宗，想不到到了那里，经云还看到了很多愤怒的网友和记者们。
赵也带着一群网友堵在了李伟宗的家楼下，他们出不去，他们也进不去。
双方就一直这样僵持着。
因为在这附近住了一段时间，小区里的保安把经云当成了这里的住户，所以，经云轻轻松松地就进到了楼道里。
“现在你去把李伟宗弄出来。”何处跟在经云的身后安排她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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