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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再怎么为佐助担忧，这件事上她都插不了手。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处理好自己的任务，不让他分心，也算是帮他的忙了。
她接过一份文件夹，迅速翻了几页后，指着其中两个名字说:“把这两个人筛掉。”
“佐藤千江……青木沅……”直续念了出来，旋即疑惑着问，“部长，为什么要筛掉这两个人啊？我看他们评级是A,而且‘贤’这项参数鹤立鸡群，实在是难得的人物。"
赵晗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随口诌了一个理由:“他们的‘贤’的确出众，但是你自己看看‘速’这项，差距简直太大了。”
她用指尖戳着纸页:“贤速两项参数相差太大，对于计信部来说可不是好事。手速跟不上脑速，很容易出大纰漏。”
直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乎认可了这个理由。
赵晗抽了支笔将这两个名字划去。下笔之后，不知怎的心跳更加厉害。
她不知道这个决定到底是对是错，但……朝香宫好歹帮过佐助，那就姑且赌一次，信他。
她想了想，又说:“对了，你们再审查一遍，但凡贤速值相差4个单位以上的，全部都划掉。”
多淘汰一些出去，免得看起来像是专门针对那两个人一样。
直续接了命令，很快又和花火行动起来。赵晗也坐下来，规划着接下来的考试。
三个人各有任务，都在埋头工作。一时间，办公室里沉寂不少，只听得见纸张翻动，键盘敲击的声响了。
***
暗部，特别大牢。
这里深藏于地下，终年不见天日，以致有些阴暗潮湿。一副副刑具挂在墙上，表面甚至黏着干涸的血迹。微弱烛光一晃，更显可怖。
窄小的囚室分布在过道两侧，偶尔有一两声呻.吟。佐助穿行在其间，很快就到达了更深处的牢房。那里有不少暗部把守。
“还是不肯说么？”佐助淡淡地问其中一个。
暗部丧气地摇摇头:“车轮战，心理战，除拷打外所有方法都试过了，他还是一个字都不肯说。”
根据佐助交手的经验，这个人虽然没有查克拉，但实力要强过绝大部分暗部，想来是个老手。肉体折磨绝对没用，反而会激发逆反心理，所以特别交代不要用刑。
听暗部这么说，他倒也不惊讶，面无表情地点头:“嗯，知道了。”
他命令暗部开了门，然后走进去，坐在了那个人对面。佐助没有急着开口，而是静静地打量他，双手交握抵在颌下。
一顶宽大的牛仔帽戴在头顶，颈部串着骷髅项链，左臂似乎还有纹身。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打扮不太和谐。
他好一会才开口: “名字。”
那个人一点不惧怕，反而调笑着说:“调查资料上不是有吗，你自己难道不看么？”
佐助看着他，不发一言。
室内沉默片刻。那人似乎最终妥协于他无声的威压，慢慢道:“波特卡斯·D·艾斯。”
“艾斯。”佐助重复了一遍，然后单刀直入，“能熟练运用火元素的人，但身上却没有查克拉的痕迹。你应该不是忍者吧？”
“而且暗部没有调查到你前20年的活动痕迹，甚至你连出生证明都是伪造的。看起来像是凭空出现的一个人。”
他动动唇，刚想开口，佐助却立即打断他:“但是我想，这并不仅仅是看起来，而是你确实就是。我有说错么？”
他脸色平静，一点没有被猜中身份的惊愕和恐慌。片刻后，反而笑了出来。
接下来，佐助就听见他说出了令人震惊无比的话。
“我说你们为什么不能统一好了，再来问我啊？”他说，“在你之前，已经有人问过这问题了。”
“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m我得好好想想怎么解释清楚秋山祭的问题。
另外，关于海贼部分，我也只是被海贼迷同学硬拉着看了几集顶上战争，导致对艾斯的印象很深，所以才把他加进来的，顺便给后面的剧情铺个垫……所以！！！如果有和海贼设定冲突的地方，小仙女们不要在意啊！！艾斯只是打个酱油啊！！！
第104章
牢房里顿时静默下来。沉寂昏黑中更显阴冷。佐助仍然端坐着，却慢慢握紧了手。
竟然有人先他一步问出这个疑虑。那就说明，那人得到了一样的讯息，而且从中得出了和他一致的分析。但他会有这个推测，是因为自己也曾经历过，否则寻常人绝不会想到这一层。
那么那个人呢？他是不是也……
心头猛地一提，他不敢再深思下去。
光影昏暗，艾斯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却敏锐地体察到气氛变化。于是又半开玩笑道:“看来你们还真是在各行其是啊。好歹你们忍者也是正规军，怎么纪律性还不如海贼？”
佐助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刚才问你的那人是谁？”他直截了当地问。
“一个老头。”他也非常爽快地回道，“戴副眼镜，看起来很精瘦。和你一样，上来开门见山就问了那个问题。”
戴眼镜的老头，看起来精瘦……佐助脑海里很快浮现出一个面容。他立刻召来守在不远处的暗部，盘问道:“在我之前，还有什么人来过么？”
暗部当下就吐出一个名字:“松浦先生。在您来之前一小时，他曾在这里呆了一刻钟。”
松浦志明，果然是他！
“为什么不拦下？”佐助淡淡瞥了暗部一眼，“暗部特别大牢是旅馆么？随便什么人，想进就进？”
他的语气很轻，却透着千钧之重的威压。
暗部后背阵阵冷汗。他咽了咽唾沫，才勉强镇定道:“对不起部长，我们拦不住。”
他倒是想拦，但实在没办法啊！ “他手上有六代目阁下特批的准入条，说是自己的侄孙女是受害者，所以想来问始作俑者几个问题。我们只能让他进来。”
更何况他还是木叶备受尊敬的忍者，数次力挽木叶于狂澜，现在又是改革组核心人物。他铁了心想进，谁又敢真动手？
想来佐助也是料到了这点，所以没有斥责他。只是双手交握抵在下颌，不说话，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片刻后，他才挥手让暗部离开。
“那你之前对那个人说了什么？”佐助直直盯着他，语气有些淡漠。
“他问了什么，我就说了什么。”艾斯的嘴角微微一扬，“好歹人家公平交易，他自己也付出了。一样换一样，很公平。”
他顿了顿，才幽幽开口:“那么，你想和我做个交易吗？这样你问什么，我也会说什么。”
佐助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模样，恍然明白过来。他之前一直咬紧牙关不开口，八成就是为了等着他来，好把自己所掌握的信息转化成最大利益。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佐助冷冷嗤笑:“别忘了，你现在在我们手里，没资格谈条件。”
“是，我现在是在你们手里。但我想不想开口，还是我自己做主。”他似乎早就料到佐助会这么说，从容道，“想必你们也没什么办法了吧，不然你一个部长，不会亲自到这里来。”
不等佐助开口，他又继续缓缓道:“当然，你们可以对我严刑拷打。但酷刑威胁不了我，大不了就是死。反正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其实他到现在都还难以接受自己的经历。他记得顶上一战时，自己的肺腑被人烧穿，肯定是重症不治的。结果后来愣是被人救活了，但救活他的船只不久遇见海浪，大水之中他被冲进海里。再上岸时，世界就和他原来所见的不一样了。
但不管这里是哪里，他都想回去，也必须回去，想和路飞他们重聚。
“这样吧，既然我处于弱势，那我就先亮我的底牌以表诚意。”他说，“我需要一些钱和一些粮食，医药。当然，如果能给我一艘船就更好了。”
他这段时间一直活跃在黑市，接一些高价单做事，就是为了攒齐以上的物品。只有这样，他才能再次出海。
原本想着做完这最后一单，物品置办齐就走，没想到临门一脚出了问题，竟然被抓了进来。
但他毫不惊慌，因为他有足够的信心，眼前这个人最后肯定能答应他。
果不其然，佐助静静打量了他一会，再开口时，语气松了不少。
“即便如此，你又怎么保证你说的都是真的？或者没有隐瞒？”
“作假和隐瞒对我没有一点好处，我现在只想出海。”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你们实在信不过，可以把我的话验真伪，然后履行‘协约’也不迟。”
他说得倒信誓旦旦，但佐助没有立即回复。他靠在椅背上，手指轻敲着桌面。似乎在思考这事的可行性。
牢房里又恢复了沉寂昏暗。
然而没有持续多久。他忽然直坐起来，迅速抽了张白纸说:“行，这交易我同意。”
“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实验结课，写报告有些忙。今天先更一个事件，明天再继续。
说了会勤奋就会勤奋，这次flag绝不倒！嗯！
第105章
赵晗再见到佐助，是在几天后的工作总结会上。他看起来毫无疲态，眼下却泛着淡淡乌青。显然是思虑过重，没休息好。
她就不大明白了。捣乱者死的死，抓的抓，真相也水落石出，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可能脑筋灵活的人，担忧的事也比寻常人多吧。赵晗默叹一声。她百无聊赖地转着笔，继续听佐助身边的助手念报告。
“……经严密调查，暗部中的确有人和雷之国里应外合，暗中放了人进木叶。现嫌疑人已基本排查完毕。缉捕途中，五人自尽，二人重伤不醒。医疗班正在全力抢救中。”
那人缓了一口气，继续念道:“至于松之阁，可以定性为买.凶.杀.人，和雷之国毫无干系。据犯人交代，幕后雇主并未直接露面，而是通过中间人和他们联系。”
“经追查，给他们打钱的银行账户，却属于梨本宫的一名家臣。”助手说到这里神色一肃，顿了顿才说，“所以我们完全有理由推断，那个幕后雇主就是梨本宫。”
“六代目阁下，在下汇报完毕，请您示下。”那人合上文件，向卡卡西深深鞠了一躬。
“梨本宫？”卡卡西挑了挑银眉，“松之阁的人是他派去的？”
赵晗听见这名字时也很吃惊。仔细一想，似乎有那么点道理。当晚闯入松之阁的那伙人，的确招招式式都冲着朝香宫去的。
而这两位不睦已久，人尽皆知。
她摇头啧啧了两声。这些贵族也真是，都一家人，却恨得跟乌眼鸡似的，巴不得对方早死。
“这也没什么稀奇。梨本宫想浑水摸鱼，借机除掉朝香宫，也是很正常的想法。”一旁的松浦志明淡然解释。
“啊罗……先生说得很对。”鸣人点点头，也很赞成他，“我也这么觉得。”
“既然已经确定是梨本宫，那么，我们要如何给朝香宫一个交代？”鹿丸直截了当地挑出另一个问题，“没有直接证据，我们不能抓他，更何况还会引起各贵族人心浮动，不好善后。”
“我们本打算逮捕那名家臣，但在这之前，那人已经自尽了。”佐助挺直脊背坐着，目光很淡漠，“所以给的交代就是，幕后真凶已经畏罪自尽。”
说完，又面无表情地瞟松浦志明一眼:“松浦先生，这结果你还满意么？”
老人是朝香宫的老师，于情于理，就算做样子，佐助都要问一问的。
“没有异议。”老人和蔼一笑，“暗部的决定，老朽没资格插嘴。”
赵晗听着对话就直蹙眉。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佐助是把锅全甩给家臣，好把梨本宫摘出去。她知道这两人是合作关系，而且还有政治考量，但她仍忍不住失望。
到底秉公处理，还是让位给了权势地位。
她忍不住又叹了一声。
“关于这个问题，大家还有什么想说的？”卡卡西环视一圈，觉得他们不会再置喙，就继续道:“既然如此，那就进行下一……”
“等一下。”
话音未落，一直静默不语的水户门炎突然朗声道:“我有话要问暗部部长，宇智波佐助。”
赵晗心头猛然一提。他这么胸有成竹的样子，看来是准备做足，要对佐助发难了。
这老头为什么天天和佐助过不去？！
果然，他盯向佐助，张口就责问他:“老朽想请问暗部部长，秋山祭那晚，我们都在为发布会尽心竭力的时候，你在哪？协议书被盗的时候，你，又在哪？”
佐助显然没料到这变故，微蹙眉心不说话。赵晗觉得他脸色虽淡漠，但脑海里肯定在疯狂想着借口。
他为什么不直接说和自己在一起？
“后来我向你的下属了解过，他们说自早上开始就联系不到你。而且，你也根本没有同鸣人说过这件事。”水户门继续说，“那么我完全有理由猜测，当时你正在进行不为人知的事情，或许和雷之国有关。”
“而你的报告，不过是弃卒保车而已。”
佐助还是不出声。他以为自己的话正中红心，越发咄咄逼人:“果然啊，身有反骨的人，不论什么时候都有异心。这样的人做暗部部长，必定是场灾难。”
“水户门长老，请注意你的言辞！”这话倒先把鸣人惹火了，大声斥他，“没有证据，你凭什么胡乱猜测？！
水户门炎冷冷瞥他一眼:“如果我说得不对，那就拿出反驳我的话。不是见不得人的事，何必遮遮掩掩！”
他这是铁了心要给佐助扣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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