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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了。”梅摸摸彼得的头，又问芙罗莉娜，“亲爱的，你有什么想要吃的吗？”
“……我也想吃圣诞布丁。”芙罗莉娜笑着对梅说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家里做的圣诞布丁了。”
“好。这次你就能吃到了。”梅也对芙罗莉娜笑了笑，就拿起买好的东西去了厨房。
芙罗莉娜看着梅的背影，心中是一阵温暖。也许是因为彼得的原因，也许是因为母亲的形象在心里太过久远的原因，有的时候那个缺失的位置会模糊地和梅重叠。
芙罗莉娜坐在沙发上，欣赏着自己的装饰成果。自从上学后，她就再也没有在“家”里过过圣诞节了，这是时隔八年来的第一次。
彼得也坐到了芙罗莉娜的身边，他伸手握住芙罗莉娜的手。这样的动作最开始做起来还有些羞涩，可是没有几天他就习惯了。
“以后你的圣诞节都不会是一个人了。”彼得说。
“嗯。”芙罗莉娜抿着嘴笑了笑，这真的太好了。她率直地看向彼得的方向，彼得用余光瞟了一眼厨房的门口，看到梅似乎没有要出来的意思后，才放心地探头过来。
他在她的唇上一啄——他们还没有在客厅里吻过，这里实在又是一次新鲜的体验。
“彼得，你能帮我把客厅里的那个盘子拿过来吗？”梅的声音突然响起，把两个孩子都吓了一跳。他们马上把身体往后靠了靠，脸上还带着一抹不太自然的红潮。
芙罗莉娜挥动魔杖让盘子漂浮到了彼得的面前，彼得伸手稳稳地把它接住。
“彼得？”梅又在催了。
“来了！”彼得高声回答道，不过在他起身之前，他还是侧身在芙罗莉娜的唇上又吻了一下。
这样的动作对于刚刚交往的两个人来说似乎做多少次也做不够。而且一旦把这样的动作变为习惯，就再也改不了了。
*
圣诞节前夜，彼得、芙罗莉娜和梅都把准备好的礼物放在圣诞树下。以前的圣诞节这个家里只有两个人，这次多了芙罗莉娜终于能热闹些了。
圣诞节当天芙罗莉娜非常罕见地起了个早，她打算把还在酣睡中的彼得从床上拉起来。
她换好衣服，来到彼得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可里面没有回应。彼得的房门通常只是关上并不会锁，所以芙罗莉娜便咔哒一声拧开门锁，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彼得屋子里是一张上下铺的双层床。通常他睡觉的时候都会在上层，下层一般是有人来的时候坐着，或者平时活动的地方。
芙罗莉娜已经对这间房间非常熟悉了。有的时候学习到太晚，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彼得就会把她抱到下铺。也就是说他们经常在“一个房间里睡觉”。不过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梅对此一无所知。如果她知道了……彼得也说不好她会怎么说。
芙罗莉娜原本只是想顺着梯子爬上去看看彼得顺便叫他起床的。可是等她悄悄地爬上去之后，却觉得睡着的彼得也很可爱。
他非常严实地盖着被子，只露出头在外面。不过似乎感觉到了床铺轻微的震动，原本侧躺着的身体翻了个身，变成平躺着。
芙罗莉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她整个人也爬到了上铺。双腿分开，跪在他身体的两侧，手臂撑在彼得头部的两边。她的动作太轻了，或者最近的彼得实在是疲惫，他丝毫没有察觉到芙罗莉娜的到来。
——不过更有可能的是彼得在装睡。
芙罗莉娜抬手捏住彼得的鼻子，却被身下的人一手按着腰一手按着背一把搂进了怀里。
“圣诞快乐。”彼得闭着眼睛说道。自从芙罗莉娜走进房间的那一刻他就被惊醒了，不过他很想知道芙罗莉娜在以为他睡着的时候会做出什么样的动作来，结果也确实很让他意外又惊喜。
姑娘都送上门来了，他也要更主动一些才对。
芙罗莉娜整个人趴在了彼得的身上，她觉得这样的动作实在是有些羞耻，可是男孩的手臂拉着她不让她离开，她也没有办法起身。
保持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两个人的脸挨得很近，近到可以看清对方脸上细小的绒毛，更能清楚的感觉到彼此的呼吸。隔着被子芙罗莉娜能感觉到彼得的温暖，而彼得能感觉到芙罗莉娜的柔软。
“圣诞快乐。”芙罗莉娜笑着说，她低头在彼得的脸上一吻。“你该起来了，我们说好了要帮梅做今天的圣诞大餐呢。”
“我马上就起来。”彼得睁开了眼睛，也笑着说道。
“——彼得，你起来了吗？”门外突然传来了梅的声音。
芙罗莉娜和彼得两人一齐惊慌地看向门口。
刚才进来的时候芙罗莉娜忘记了关门，所以门口敞开着一条小缝隙。梅便默认他已经起床了，就要推门走进来：“我觉得那个搅拌机有点不太好用，你能不能过来帮我看看是不是又卡住了？”
“呃，好的！”彼得慌乱地应道，顺便掀开被子让芙罗莉娜钻进来。因为就算他们已经很熟很熟，几乎亲如一家了，可是现在的状态似乎还是有点解释不清。
梅很奇怪，她探头进来发现彼得又跑到床上去了。“你没起床吗？门怎么开了？”
“我已经……起来了。”彼得从被子里钻出来，支起半个身子对门口的梅说道，“我只是有东西落在床上了，上来拿一下。”
“好吧，那你记得一会儿过来帮我修一下搅拌机，顺便把莉娜叫起来。”梅说完就又回到了厨房。
两个孩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彼得又躺回到床上，不过单人床现在对于两个人来说实在是有点窄。
两对眼睛默默地对视了片刻，蓝色的眼睛眨了眨：“我们是不是该起来了？”
棕色的眼睛也眨了眨：“应该……是的。不过女士优先。”
芙罗莉娜发现在这张小床上，躺下去比较容易，但是再坐起来……就不可避免地要碰到另一个人。更不用说她现在被彼得的被子包裹着，周身都是他的味道，而这个味道的主人还在紧紧地盯着她看。
“……或许你可以先起来。这是女士的要求。”芙罗莉娜想了一秒后说道。
“……遵命。”彼得非常听话地顺着墙壁爬走了。
☆、第四十三章 女巫和蜘蛛侠
EP43
芙罗莉娜看到彼得的动作有点忍俊不禁。
他大概比她还紧张吧。
“你完全可以爬梯子下去的。”芙罗莉娜站到梯子上, 挥动魔杖帮彼得把被子叠好, 顺便又铺了铺床单, 才跳下来。
“……其实顺着墙爬下去也很方便。”彼得站在地上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最近他的房间整齐多了, 都是芙罗莉娜的功劳。她只要有时间就会帮他收拾。
“好啦，去洗漱然后我们要帮梅做饭了。”芙罗莉娜拿过一件毛衣递给彼得, “穿上吧，要不然会冷的。”
在吃饭之前, 还有一件重要而快乐的事情。
彼得送给芙罗莉娜的圣诞礼物是一条精致的项链, 上面还有一个小小的心形水晶吊饰，不用说这是梅陪他一起选的。而芙罗莉娜送给彼得的是一块魔法手表，上面有很多神奇的功能，甚至包括天气占卜，比天气预报要准的多。
梅给他们的礼物已经放在了圣诞树下, 而他们给梅的礼物已经不见了, 估计她已经拆过了。
三人互相道了节日快乐便着手一边看着电视节目, 一边准备着晚上的大餐。就像其他的家庭一样。
等他们满足地吃完之后，看到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梅便提议一起出去溜达溜达。
圣诞节的风景总是一年里最美的。
街道上到处都张灯结彩, 还有社区准备的大圣诞树上面也挂满了彩灯。参加附近宗教团体的人们手里拿着蜡烛，不畏严寒地聚在一起唱着圣诞歌, 更是带来了浓烈的节日氛围。
很快梅遇到了一个朋友，她似乎要和他聊一会儿，便告诉彼得和芙罗莉娜不用等她，让两个人随便去转转。
彼得非常自然地牵起芙罗莉娜的手, 两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这一代社区虽然并非繁华的商业区，可是夜景也不遑多让，或许是因为大家都出来了的缘故，比平时要热闹的多。
社区准备的圣诞树足足有三四层楼高，装饰着彩球、星星和大量的彩灯。许多人都在那里拍照留念。
“我们也拍一张吧？”芙罗莉娜拉着彼得走了过去，在圣诞树的旁边驻足。她挽住他的手臂，暖黄色的灯光照在他们的身上，看起来温馨又温暖。
两人背对着巨大的圣诞树，彼得拿出手机调出相机app举起来，他还没来得及按下快门，他就看到手机镜像里的芙罗莉娜并没有看着镜头，而是偏头在他的脸上烙下了一吻。
刚好在这时，天上零星地飘起了雪花。
彼得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按下了快门键。
这大概是一张最完美的圣诞节照片了。飘雪、圣诞树、还有他喜欢的女孩的吻。
“拍好了吗？”芙罗莉娜听到咔嚓的快门声，便伸手想要把彼得的手机接过来看看。
“呃，这张拍糊了。”彼得赶紧滑动手指，恢复到照相的界面，“我们重新拍一张吧。”
“好吧。”芙罗莉娜收回了手臂，改为抱住彼得的胳膊，稍微歪头，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彼得这两张拍的都很好，不过他只把第二张传给了芙罗莉娜。
芙罗莉娜在自己的手机上看了又看，马上把它设置成了桌面。光线、角度一切都正好，彼得拍照的水平很不错。她看着照片上的自己和彼得，突然想到也许真正的恋爱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吧。只是看到对方的脸，哪怕只是一张照片，就情不自禁地想要微笑。
等芙罗莉娜收好手机，两个人又牵起手在街上闲逛起来。走过一处街角的时候，看到有人在那里发放传单。
芙罗莉娜顺手接过一张，她以为不过是宗教团体的宣传而已，结果接着路灯的亮光扫了一眼却发现是第二塞勒姆的传单。她的心中一惊，不免想起了上次从弗朗西斯科口袋里掉出来的那一团皱皱巴巴的纸。
“莉娜，怎么了？”彼得注意到芙罗莉娜突然停住了脚步，他便也凑过头来看她手里的纸张。
“……我都快把这个忘记了。”芙罗莉娜的脸色不太好，她把传单递给彼得，“他们在鼓动人民去向政府要求把所有拥有异能的人全都控制起来。”
复仇者联盟内战的事情不知道怎么泄露出来了。人们原本就因为这些所谓的超级英雄在维护正义的同时又威胁到其他人的安全和财产而怨声载道，政府只是还有能利用到复仇者联盟的地方，这才把这件事情秘密处理，没有告知大众。
但是不知道第二塞勒姆的人是怎么知道的？他们在政府内部也有内奸吗？而且他们眼中只要拥有一点不寻常的能力，就都需要被排除在外。这实在是有些太偏激了。
芙罗莉娜回头看了看刚才走过的街角，那两个发传单的人已经不见了。
芙罗莉娜的用词还是非常温和的，彼得看到传单上还有更过分的词：“赶出美国”和“彻底除掉”。
“也许我该告诉一下斯塔克先生，他可能还不知道这件事。”彼得拿出手机却突然想到，他只有斯塔克先生的司机哈皮的电话，他根本没有办法马上联系到斯塔克先生本人。
哈皮对于彼得的话痨非常嫌弃，他能接他电话的概率只有10%不到。在认识芙罗莉娜之前，彼得大多都是每天给他的语音信箱留言，或者给他发一堆自己后来看了都觉得有点太多了的短信。
不过这一切自从认识了芙罗莉娜以后，他好像就不那么热衷于给哈皮发“骚扰短信”了。
“也许我能找到他，那个斯塔克。”芙罗莉娜说，“只要我……”
“等一下……”彼得突然打断了芙罗莉娜的话，他的感官非常敏锐，他在其他人的说笑声中听到了一点点不太寻常的声音。“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芙罗莉娜奇怪地环顾四周，她虽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可是她看到在临街的房子背后有着不断上升的灰色烟雾，看起来就好像那里着火了一样。
如果芙罗莉娜没有记错，那个升起烟雾的地方好像是这里的唯一的一座教堂。现在是圣诞节，那里肯定有很多人聚集在那里祷告和唱赞歌。
紧接着，像是印证她的想法一样，远处渐渐地传来了消防车的警报声。
“着火了！”两个人对视一眼，赶紧向教堂的方向冲去。
周围的人也意识到了这场意外的大火，只是火势太大，没有人敢走进去，教堂太大了，就算他们从附近的人家里取一些水桶打算浇些水过去，但那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陆陆续续有人从教堂里面跑出来，他们的身上满是烟灰，脸也被熏黑了。彼得听说里面还有不少人没出来的时候，便打算冲进去救他们。
芙罗莉娜知道这是彼得身为“纽约人民的好邻居”应该做的，她也不会阻止他，但是她要和他一起去。
“里面很危险，莉娜。”彼得抓住芙罗莉娜的手说道，“让我一个人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我可以帮你们灭火。”芙罗莉娜其实并没有处理过这样的事情，不过她还是不放心让彼得一个人。“还有……如果里面的通道被堵上了，我也可以用漂浮咒帮你移开。”
彼得见芙罗莉娜说的认真，便也不再坚持。芙罗莉娜和梅不一样，她很支持他做这样的事，而且还愿意陪在他身边。
也许这就是长辈和同辈之间的区别吧。
两人用芙罗莉娜变出的湿毛巾捂住口鼻冲进教堂。这座教堂是木制结构，在干燥寒冷的冬季简直就是一个上好的燃烧物。火焰已经几乎窜到了葱圆顶的顶棚上去，周围的木制桌椅早就在火海中燃烧的劈啪作响，一根燃烧正旺的大梁正横在礼拜堂的中间，挡住了人们的逃生的路线。
“这里交给我，你先去里面。”自从上次在校门口的一跃之后，芙罗莉娜就见识了彼得的弹跳力，面前的这根横梁对于他来说简直不值一提。“我会把这里都处理好。”说着芙罗莉娜还抬头看了看，应该尚在她的控制范围内，比这更危险的情况她也见得多了。毕竟她曾经的工作就是善后，当然也包括各种意外的许久都没能熄灭的火灾现场，需要她深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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