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手下巡查周围有何异样,便寻到了冒着呼呼寒气的雪玉狗。
宇文玥中毒了,可他内功深厚,只要乖乖的配合治疗,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他是没事了,但星儿用尽气力,斩杀了屋中所剩不多的几条毒蛇,她便倒了下来……
宇文玥神色复杂看着倒下的她,心中震撼不已……
他以为,星儿会乘机杀了自己,可是没有……即使知道,她有软肋在自己手中。
也……忍不住心软了,只为……她。
星儿看着暂时无事的他,终于能闭上极为困的眼帘……
她被寒气伤及五脏六腑,需要极寒的内力压制,于是玥公子报恩的机会来了。
宇文玥看着昏迷不醒的星儿,没有犹豫片刻,便吩咐月七将她带进密室。
他想要救她一命,但以他现在的情况,必须借助雪玉狗的寒气……这简直就是伤上加伤的愚蠢行为。
可……星儿不能死,不想让她死……我的星星。
即使她生的微弱,也只能待着月亮身边……永远。
星儿源源不断的流下汗水来,她在昏迷中……
想起小时候,母亲教她寒冰诀……在这期间,她后背的彼岸花,又显现了些。
宇文玥手持着,领他寒冷无比的雪玉狗,强忍着不适,源源不断地输送内力给她……
……
…
当救治完成后,他再也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来……
两眼,顿时失去了光彩,如同雪盲一般,失明只是暂时的。
月七令人好好的控制了所有嫌疑人,将隔离好的雪玉狗,带来到这边。
眼看着公子准备想走人……月七果断的走近,打晕了他。
做了好事,不让人知道,不就等于白费了吗。
怎么的,至少也要一句感谢吧。
……啧啧,你还嫩的很啊公子,估计跟你父君一样,难寻得妻子相伴。
将玥公子的鞋袜褪去,安置在星儿一旁,月七便离开了。
天亮后,星儿率先醒来了,看着一旁的宇文玥,心情也很是复杂。
当即离他远了些,下榻,站到一边。
这时,宇文玥警觉的清醒了,星儿顿时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的。
宇文玥用听力观察着周围,没人。
便小心翼翼的沿着床边,缓缓起身,星儿讶异的看着他。
心情顿时有些沉重,便有些松懈了,眼看快被察觉之时。
月七及时的出现了。
“公子你可真是胡闹,不顾自己的身体,握着对身体有害的雪玉狗,救治星儿一个区区奴婢。”
“……此事不要告知她,我没事。”
“是是是,反正不管恨也好,爱也好,能深深的记住公子就好。”
“月七……”
“您啊……只不过是补了一刀,已经中毒无药可救的临惜,也不是您杀的吧,这恨不应该。可惜,您不会去特意解释,所以月七会好好注意她的。”
“……麻烦你了,阿七,你不用担心我。祖父曾有喜欢的人,因她断了腿,而我……只不过是,稍微对她有好感罢了,绝不会步祖父的后尘,令他老人家失望!”
“月七知晓,绝不会多嘴半句。”
“……指路,该去给,此次的青山院,作威作福的毒瘤,一点惩戒了。”
“是公子,您向前走……”
**
等他们离开了这里好一会,星儿才恍恍惚惚的离开这里。
宇文玥装作没事人,位于上座,让星儿和锦烛当庭对峙。
星儿三言两语的就套出了锦烛的话,于是锦烛不得不供出朱顺,也就相当于……间接承认了宇文怀是幕后主使。
这件事真相大白,因为是家丑,所以宇文玥下令让星儿,代为惩罚锦烛。
星儿不干,站在原地不动,表明要惩罚也不该她来动手。
她还没傻,这么拉仇恨的事情,她才不干。
哎……所以说,宇文玥真是讨人厌,总是令人对他好感不过三秒。
于是,月七便执行惩罚,锦烛略施惩戒。
抽了她两鞭子,令她疼的下不来床,这次的事就算过去了。
为什么还留着她,只是给星儿找个目前能练手的罢了。
而宇文玥借机身体抱恙,正好借此推掉了禁军兵权的事……不想趟这次浑水。
皇帝得知此事,很是生气,下旨令宇文怀闭门思过,反省。
锦烛便更恨星儿了,但是暂时她还搞不出什么幺蛾子。
――――――
第80章 第80章不能管啊
伤好的七七八八的锦烛,又开始做妖了。
她一直密切的关注荆家三姐妹,今日,她看到小七拿着一个坛子,慌慌张张的出门。
便立刻派人通知朱顺和月七,让他们一起见证,她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最好是大事,看她们还能不死?!
不过……罐子,莫不是上次的毒蛇就是她们放的?
也是,她们这些低下的人,听说连肮脏的老鼠都吃过,还会怕毒蛇吗?一定是她们放的准没错!
这边,小七拿的坛子只是障眼法,星儿见锦烛伤好了,便又想搞小动作。
总不能让她先出招,总是处于被动,所以便有了今日的事情。
……
锦烛抢过小七手中的罐子,发现上当后,不经思考就追着,一边逃窜的人影,隐隐可见的星儿而去。
终于在星儿到达一处悬崖边,要将手中的坛子,扔下山崖的前一刻拦下她。
这时,朱顺带着人赶来的身影,隐约可见,锦烛仿佛看到胜利在向她招手……
星儿反将一军,眼疾手快地将坛子塞进锦烛手中,飞身跳下悬崖。
在朱顺与月七,两拨人赶到时。
正好看到锦烛手拿坛子,站在崖边,杀了人慌张无措的样子……
论锦烛如何颠三倒四地解释,是星儿害她,但星儿已经坠落悬崖。
而她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这种说辞,显然没有可信度。
有月七在此,朱顺便不得不处理锦烛,将她关到罪奴营……
这可谓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自作孽,活该。
**
星儿手握早已准备好的绳索,挂在峭壁上旁听了全程。
听着上边的人走远了,又等了一会,她开始环视四周……
不一会便发现一处,被藤叶掩映的山壁上,居然有一个山洞!
星儿动作流利地跳了进去,此处竟然别有洞天,环顾一圈。
便看到里面,一个特别显眼,无法忽视的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人就是星儿见过几次面的燕洵世子,他注意到了来人,却依然悠然看书。
刚才的事,也被听力甚好的燕洵听个正着。
星儿:“你怎么在这。”
燕洵一笑:“是我先来的,你怎么反客为主啊。”
“这里是宇文府的地方,怎么可能是你的。”
“当然不是我的,这是宇文玥的地方,你带着麻烦到这一来……我可就得提前收拾收拾东西了。”
星儿一顿,随即说道。
“……世子你都可以回家了,提早准备准备也是挺好的。”
“你这小野猫,可真是与众不同,好歹在人猎场上,我还帮过你呢。虽然不指望你回报,但说话好歹客气点啊……”
“抱歉,世子。我可不是妖怪,当日离你们贵胄所在实在是遥远,不知您帮过星儿。”
“……嘛,也是,我也不过是一时好心。”
“那么,世子不如在大发善心一次……”
燕洵抬眼望去。
“哦,怎么……知道我燕北是个好地方,你想跟我一起走?”
“是,也不是……我还有仇未报,不能离开。可我不想让仅存的姐妹们,呆在这个吃人的地方,担惊受怕,请世子带她们二人离开。”
“……虽然不过举手之劳,我也对你挺有好感的,帮你也没什么,但……”
“我知道你的顾虑,所以……作为报答,一旦知晓对你有害的消息,我会告知你。”
“……好,不过她们的释奴文书,你自己搞定。”
“一言为定。”
**
在他们走后不久,宇文玥便派人封了山洞。
宇文玥的祖父,宇文家大房老太爷,宇文灼醒了过来。
中毒当日,他只是命悬一线,宇文玥及时给他服下……世间仅有的一颗还魂丹,才得以保命。
外界传闻已死的假象,不过是将计就计之策。
宇文玥听闻祖父醒来,便即刻赶去密室见他祖父。
宇文灼对他好一阵嘱咐,随后提起星儿。
因为宇文玥,在她身上花的心思……过多了,虽然他不承认,嘴上说是为了培养优秀的谍者。
但自己养大的崽,还能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吗,还想瞒过自己。
宇文灼不想杀了一名优秀的谍者,并且因为一个女人,与孙儿离了心。
最终,宇文灼只是深深的看了宇文玥一眼,语重心长的说道:“玥儿你已经是个大人了,祖父也不好多说。”
“复兴谍纸天眼责任重大,感情之事只会成为你的绊脚石……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吧。”
“是……孙儿告退。”
**
这边,宇文怀终于亲自出手,将星儿困住。
宇文怀虽然为人阴狠毒辣,对锦烛也是有几分真心的,可她不识趣,看不起他。
所以,在星儿陷害锦烛,让宇文怀认为她背叛了自己。
虽然知道是星儿这个贱婢陷害她的,但是……背叛、看不起自己的,都得生不如死!
真是个……蠢货呢。
命人将锦烛卖去妓院,星儿的离间计成功了。
宇文怀没心情跟星儿多说些什么了,下令让人杀了她。
除去了锦烛这个祸害,星儿可没想将自己的命也赔上,所以她说。
“怀公子,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
…
宇文怀很满意她开的条件,便暂时放过了她,让她毫发无损的离开了。
事后,星儿又真真假假的为宇文怀,提供了一些宇文玥的信息。
这边,在玥儿走后。
老太爷叹了口气,对自己的心腹战哞,说起自己中毒的事。
“这毒很特殊,和多年前毒害大梁密府的事如出一辙,这背后下毒之人……就是三房。”
“三房私通大梁……虽幸运未暴露,但却让皇帝对宇文家生疑,弃用谍纸天眼……宇文家的未来,只能靠玥儿了,他可不要令我失望才好。”
战哞:“您放心,公子他定不会辜负您的栽培……”
**
宇文灼想要秘密处决三房这个隐患,但不能、也不想用自己的月卫。
宇文玥还能继续,训练从宇文怀手中逃脱的星儿,最重要的的原因,也是因为如此。
正巧,与星儿答应宇文怀的事情,并无冲突,甚至一致。
这种嘴上一套,背后一套的事情,宇文灼可不敢让宇文玥知道,他可没这个精力再培养一个继承人了。
……
宇文玥因为大梁的人最近频频动作,所以特地提醒燕洵看清形势,他真的不宜再逗留长安了。
他的父亲定北侯,重兵在握,威望渐高,早已是皇帝忌惮的对象。
皇帝可不会在乎往日的情谊,功高过主,若无力自保,古往今来便都是一个下场……这,就是人性。
宇文玥劝燕洵早日寻个机会回燕北,燕洵听进去了。
可他还是说道:“我……想参加淳儿的笈礼后再走。”
宇文玥:“……随你。”
燕洵听懂了宇文玥的暗示,回府后立刻休书一封,嘱咐书童风眠,务必尽快把信送到父亲手中,不容有失。
【父亲母亲安启,您的身体可还康健,孩儿一切安好,勿念。】
看上去很是普通,但是内含玄机。
这封信,被大梁的人劫走,修改了几次,传到燕世城手中时已经变了个意味,
第一大梁,第二宇文玥。
家书的内容若被皇帝看到……
于是宇文玥便换了一封,寻常的家书呈给皇帝。
星儿却只看到他换了家书,但不懂他的良苦用心,误会了。
按照约定,星儿告知了燕洵……
燕洵知晓后,隔日便去找了宇文玥一趟,无语的看着,宇文玥重写了一遍,书信的内容。
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句好兄弟,就离开了。
至于那个,被改了几次的信,被皇帝看过之后,终于才被送去燕北了。
三日后,寒食节日,白天的时候白虹贯日,这大概……就是上天给凡人的征兆吧。
某种意义上的,彰显格局即将改变……
长安民众们议论纷纷。
同一时间,身处皇宫的皇帝,感到北风乍起,喃喃自语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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