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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你好,藤原顺子/藤原顺子成长史——薜荔锦

时间:2018-04-26 12:05:14  作者:薜荔锦
  “我又不是消息闭塞的老古董, 这种消息还是知道的。”顺子跟着他的脚步向校门方向走, 低下头摆正书包挂饰的位置,“迹部会长也会去的,大概一放学就走了吧。”
  定于今天下午七点在西门大宅举行的宴会, 是为回归日本社交界的大小姐西门沙也加特地举办的,到场的大概是上流社会最顶级的阶层了吧。母亲不是没有打电话告知这个消息,只是她很干脆地拒绝了。
  “不去么?”穿着黑色正装的少年气质清朗如春风,对身旁少女异常了解的他, 问出这句话明显没有想要得到对方的回答,“真是任性啊。”
  “我又不是大人,”顺子有些倔强地抿紧了嘴唇, 侧过脸不去看他,“当然有资格任性吧。”
  赤司把目光转向倔强地抬起下巴的她,神色里带着不明显的纵容,他伸出手摸摸顺子带着些微潮气的头发, “果然还是小孩子。”
  这句话不是感叹,不是反对,也不是疑惑,就只是单纯的叙述。在他的眼里,顺子性格的某些方面,仍然带着孩童般的稚气。但是,就是因为足够的单纯稚气,才让她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烦恼。这也是他很欣赏的顺子的一个特点,简单的人总是更能讨人喜欢的。
  “不是每个人都向赤司君一样理智啊,”她的心情变得有些低落,笑容也有些勉强,“我还是没办法和母亲心平气和地相处。”
  藤原顺子,对于西门家来说,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外人。她自知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在他们的交际圈里混的如鱼得水,也不想借着“西门”这个招牌实现所谓的阶层跨越钓个金龟婿,对这些宴会自然是避之不及。
  一开始,是西门老爷子坚决不同意让顺子改姓,等到几个孩子逐渐长大,西门家的态度松动,已经有了选择权的她却不愿意。当然,作出这一决定之后,西门千绘尊重了她的意愿,一向以妻子为重的西门健二自然也没有异议。虽然被一些人形容为“不识抬举”,但八竿子打不着的一群人说的话,顺子又听不到。
  “虽然有时候会想成为赤司君这样的人,”她抬起脸看透明的雨伞上的数不清的水滴,放松地弯起唇角,“但是真的要选择的话,果然还是现在这样就好了。”
  赤司征十郎所在的高度,是顺子永远也达不到的。冷静,理智,心思缜密又内敛自持,相处了这么久,她从来没发现对方的任何一个缺点。顺子偶尔会想,成为这样完美的站在同代人最顶端的人的存在,要在背地里付出多少代价呢?
  气势如此强大,即使天赋出众对待自己也如此苛刻,永远不会失败也不会允许自己失败的人,果然是个可怕的怪物吧。她崇拜他,却不会妄想成为他。因为藤原顺子,本质上就是一个爱哭,怕痛,又软弱的小孩子呢。
  “如果是赤司君的话,”她歪着头看着他,眼睛像是此刻的天气一样带着湿润的水汽,“绝对,会比我做的要好得多吧。”
  “不会,”被她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赤司有些心软,温和地笑着告诉她:“你做的已经够好了。”
  “一点都不好,”顺子一只手把书抱得更紧,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抓住他的袖扣,“更确切的说,简直是糟透了。”
  因为种种原因,她没办法摆好心态和弟弟妹妹好好相处。即使赤司征十郎很早以前就劝过她,和母亲的隔阂和沙也加没有关系,但是顺子,在内心深处,却还是会迁怒的。她曾经尽力想要融入那个家庭,最终还是宣告失败。
  如果是赤司的话……顺子看向被雨水洗刷过后的杉树,从一开始就能获得母亲的喜爱吧。他出众的天赋、坚毅的性格、卓越的能力,对西门千绘来说,会是最好的慰藉。
  长大以后她才逐渐意识到,为什么有时候母亲看她的眼光会带着掩藏不了的失望。因为,西门千绘很长时间都那一段失败的婚姻所困扰,那是她这前半生最大的耻辱。她用了很久才走出从失败的婚姻带来的阴影,对顺子的种种要求,某种程度上也是为了向前夫证明,背叛她是他做过的最愚蠢的事情。
  顺子没有做到的事情,沙也加做到了。
  “一直进行无谓的比较而不想着自己努力的话,永远都只能是一个失败者,”赤司征十郎转过脸看着颓丧的她,一金一红的异色双瞳冰冷的有些不近人情,“你应该清楚这一点,顺子。”
  在她面前一向温和的像是兄长一样的少年,眉目虽然平静,气势却有着和往常截然不同的冷酷无情。被他的气势所慑,顺子楞了一下,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支支吾吾地应了一声:“嗯……”
  她像是受惊了的小兔子,努力摆出正经的脸色,目光却还是惴惴不安。因为赤司往日对她格外的包容,在不安之后,却还是有些微妙的委屈。她的所有反应,赤司都看在眼中。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握紧的伞柄又倾斜了一分。
  “我有在努力……”顺子咬住下嘴唇,小声反驳,“我认真在学做甜点,做一个称职的学生会秘书,也有了几个新朋友……”
  大概是为了证明什么,即使一开始底气不足,她的声音逐渐变得坚定起来,“赤司君的话,我一直都记得的。”
  她并没有忘记,上一次对方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的场景。他的话,直直戳向她最想遮住的那个伤口。她想要捂住它,并不在乎伤口会慢慢愈合还是腐烂,但是赤司征十郎的话,是一把锋利无匹的刀硬生生剜下了那块腐肉。如果不是他,顺子不可能那么快振作起来。也许,更有可能的是,变成企图用恋爱来获得安全感以满足自己的人。
  顺子和手冢国光分手之后,令身边所有人惊讶的是,她表现的和往常没有任何差别。像之前一样上学放学,帮黄濑凉太复习,和黑子哲也去逛小吃街,在半个月之后接受了一个朋友的告白之后又迅速分手。
  “一味逃避而寄希望于他人帮你走出困境,”她还记得穿着帝光制服的少年异常冷峻的侧脸,声线平稳而冷淡,“是我见过最懦弱的行为了。”
  赤司征十郎的话,总是一针见血,直戳心肺让人痛苦的同时,却又让她能够保持足够的清醒。顺子无法否认,她确实是想要逃避,逃避失败的恋情,逃避失败的友谊,逃避失败的亲情。赤司也好,阿哲也好,越是亲近,有些话越是无法说出口。
  他站在光与暗的分界线之间,阴暗中的金色眼眸格外阴翳,“缺乏安全感所以努力取悦他人,从始至终都想要从别人那里获得认同感和存在感……”
  “我……”顺子想要反驳才发现无话可说,情绪崩溃,水汽聚集,眼泪大颗大颗地从脸颊滚落下来。她捂住脸半蹲下去,眼泪从指缝中流出来。在此之前,她从未像今天这样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懦弱,也从未像今天这样因为清醒而痛苦。
  “埋怨自己的敏感软弱,却只想着依赖他人。”他定定地看着失声痛哭的女孩子,眼神却没有丝毫动容,“过了这么久你还没有明白吗?渴望从恋爱关系中获得缺失的安全感,本就是十足愚蠢的想法。”
  “你的失落,你的恐惧,你失去的东西,”赤司慢慢弯下腰,右手放在她的发顶,“逃避不掉的,只能面对。”
  “我不知道……”顺子把脸埋在膝盖上,抽噎着回答,“该怎么做……”
  “性格中的软弱和敏感,要学会接受它。正是因为喜欢和不喜欢的部分,构成了你性格的全部。”他维持着弯腰的姿势,语气逐渐温和起来,“不要害怕。”
  “你只需要变得更强,就会有足够的安全感。”赤司征十郎的脸上浮现出浅淡的笑意,“契约也好,道德也好,法律也好,实质上都是建立在强权之上的。”
  “当你和别人有了绝对的实力差距,自然也就有了绝对的安全感。”他拉着顺子的手把她拉起来,神色异常狂傲,“大部分男孩子乐意为了你的容貌前赴后继,钱财做后盾,你只要学一些必要的社交技巧就好了。”
  被他拉起来的顺子睫毛上还挂着几滴泪珠,神色怔愣地看着异常强势凌厉的不复温文尔雅的赤司征十郎。因为被吓住了,一些话听得云里雾里。
  “总而言之,”他嘴角的笑意温和,面容清隽,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接受自己的不足,主动结交新朋友,慢慢进步,总会好的。”
 
 
第50章 chapter50
  面前的赤司征十郎, 像是变了一个人。顺子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这样子的他,也知道温文尔雅的赤司并不像是表面那样无害,但看到他性格中反差如此大的另一面, 还是很惊讶。
  但是她并不排斥这样的赤司,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对逃避现实的自己看不过眼才摆出这样一副严厉的让人害怕的样子, 顺子不可能不心怀感激。
  “你不要担心,”短暂的不安过后,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顺子表情放松地抓着他的衣角, “即使是一个人,我也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
  像是小动物要讨好亲近的人一样,她摇了摇他的袖子, “刚刚只是在发牢骚而已,我其实已经不怎么在乎了。”
  灰云密布,顺子一转脸就看到大半个伞都向自己倾斜过来,蒙蒙细雨洇湿了他的半个肩膀。虽然黑色的西装被水沾湿后颜色并不分明, 顺子还是很轻易就发现了。她马上把伞柄移向对方,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发现。不说不一会儿赤司就要穿着这套衣服去参加晚宴,即使不去, 感冒了怎么办?
  “不会的,”她的心思都表现在了脸上,赤司一眼就看明白她在想什么,“倒是你要小心生病, 这几天东京的气温都不高。”
  冰帝的校服虽然漂亮,但并不算保暖。因为气温又降了下去,大多数女生还是选择在衬衫外面套一件毛衣。但顺子衬衫外只套了一件制服外套,风吹过来还是有些冷。对方说的没错,其担心常年运动基本不生病的赤司征十郎,还不如担心换季就容易感冒的自己。
  “衣服湿了贴在身上肯定会不舒服的吧,”不想耽误他的时间,顺子加快了向外走的脚步,“司机在外面等着吗?回去换一套还来得及吗?”
  “湿了了一点点而已,”不同于顺子的如临大敌,他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几分钟就能干。”
  顺子掏出口袋里的手帕,伸出手递给他,“不管怎么样,先擦一擦比较好。”
  看着两个人撑着一把伞,从校门走出来,赤司低头和她絮絮低语,坐在校门口跑车里的四个人果然误会了。
  “a计划b计划全部泡汤了啊,”西门总二郎有些挫败的靠在靠背上,无奈的问F4的智囊美作玲,“下一步该怎么办?”
  “要不……我们走为上策?”美作玲犹豫着开口:“赤司在那里,藤原顺子绑也绑不走。”
  赤司征十郎城府颇深,从小到大都是圈子里纨绔惹不起的头号人物。
  “所以我为什么要陪你们两个蠢货在门口堵人?”气焰嚣张的道明寺开口就是满满的嘲讽,“还不如在家睡觉来的舒服。”
  “只是想给沙也加一个惊喜而已,”西门总二郎有些心累的揉揉头发,“今天是她的生日,姐姐来参加宴会的话她肯定会很开心的。”
  副驾驶上一只手抱着一大玫瑰花,另一只手抱着装着礼服的盒子的花泽类,面无表情地叹了一口气。
  “赤司征十郎来接她,是不是代表他也会去?”虽然有些不切实际,西门总二郎还是乐观地提出了这个想法。
  “不要做梦了,”道明寺干脆利落地否定了他的猜测,“你也说了藤原顺子对母亲的请求都拒绝得干脆利落呢!”
  “不一定哦,”久经情场的美作玲看着相处异常融洽的两个人,挑着眉笑了起来,“有几个女孩子能够拒绝得了男朋友的请求呢?”
  “我好像记得,”沉默寡言的花泽类也开了口,“总二郎以前的时候不也说过吗,藤原顺子和赤司征十郎的关系很好。”
  “这么一想确实可以理解了。”西门总二郎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西门千绘希望顺子参加这个宴会,除了让沙也加开心之外,更重要的一点在于落实她的身份。如果她出现在宴会上,西门健二势必要将其以嫡支嫡女的身份介绍给众人。如果赤司征十郎有意和藤原顺子进一步交往,一定要获得父亲的认同。政治财阀西门家的第三代嫡系的小姐(即使只是名义上的身份),身份确实是够了。
  看到顺子踮起脚帮他擦被雨水沾湿的肩膀,西门总二郎越发觉得自己推断的正确性。
  “真有趣,”他心情愉快的推开车门走了下去,“总觉得有一场大戏可以看了。”
  “他在高兴什么?”午觉没睡够所以迷迷糊糊的大少爷道明寺司,疑惑地问坐在副驾驶的花泽类。
  “可以看戏,”美作玲主动解惑,“藤原顺子不是死活不愿意改姓吗?如果,男朋友坚持要求的话,你猜她会怎么做?”
  剩下的话也不必再说出口,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和西门家隔阂如此深,并且已经拒绝过他们的橄榄枝的藤原顺子,西门总二郎和他们都觉得她不识抬举。
  “顺子准备穿着校服去参加宴会吗?这可不太礼貌啊。”西门总二郎嘴角噙着笑意,语气说不上讽刺还是感叹。
  “给你。”车窗降下来,花泽类把包装精美的礼盒和一大捧火红的玫瑰扔给他。
  “一点小礼物,”饱受蹂躏的玫瑰掉了不少花瓣,西门总二郎好像看不见一样,深情款款的把手里的两样东西递给顺子,“如果不满意赤司君的眼光的话,可以试试这件。”
  俊美风流的少年公子,捧着一大捧花深情地望着自己,车里剩下的三个人兴致勃勃地围观。颜色和款式都异常招摇的跑车大喇喇地停在校门口,十成十的扎眼。三两成群的学生从校门口走出来,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原来的好心情荡然无存,顺子冷下脸,对他的印象更坏。
  “我不需要。”连敬语也懒得说,顺子扭过头就准备走人。他脸上明明白白的,写满了戏谑和调侃,顺子很清楚地知道,表情的背后,是对自己赤裸裸的蔑视和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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