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漂移世界——夜清澄

　　这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
　　但这些记忆分明在显示，认识萨拉查的时候，云舟还不是乔云舟。更甚至于，她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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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很多年前，诸天万界、混乱时空中有一个新生的世界意识。它从出生起就遇见了真神教的创始人，真神灵光。在它眼里，灵光是教导它长大的师长，是它信任和亲近的亲人。它也有很多朋友，他们都是诞生在混乱时空中的世界意识。
　　但混乱时空却不是乌托邦，那里每天都有世界诞生，每天都有世界消亡。直到有一天，这个世界意识忽然知道其实它的很多“朋友”都不是自然消亡，而是死于吞噬者之手，而那具有吞噬世界能力的人，竟然是它视为师长亲人的真神灵光！
　　灵光具有羽蛇血脉，他天生就能和世界意识交流。世界意识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吞噬了很多在他的帮助下成长起来的世界。
　　它们亲近、信任、感激的师长亲人，其实不过是养殖场的饲养员，他所有的帮助都是为了让它们尽快成长，等到长成之后，就会被吞噬，状大“真神”的力量。
　　好在灵光虽然强大，却并不是没有弱点。不同世界、不同道之间并不能完全相容，吞噬多了，自然而然会使灵光的力量变得不稳定。
　　而不幸的是，混乱时空中偏巧诞生了一个新世界，这个世界的法则正是融合，如果等这个世界成长起来，它甚至能够毫无障碍地融合不同属性的世界！这也就意味着，只要吞噬这个世界，灵光就能获得毫无顾忌吞噬不同世界的能力！
　　而这个融合世界的世界意识，正是很久之前的乔云舟！
　　自从知道真相，曾经的云舟便活得战战兢兢。逃跑失败，又被失去耐心的灵光用哭泣的天使包围。她的力量无时无刻不被哭泣的天使偷窃，然后转移给需要调和不同世界法则的真神灵光。这也是云舟后来哪怕失去了记忆，也痛恨哭泣的天使这种生物的原因。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萨拉查被人偷偷带到她身边。当时那个圣人说，总归自己都是要被吞噬的，不如让真神灵光和自己一起死。
　　是呀。和羽蛇结契的世界是不能被真神吞噬的，否则吞噬者会能量混乱，结局不是爆体而亡，就是意识消散。
　　据说这是因为真神教的创始人，真神灵光其实是冥族和羽蛇的混血。羽蛇能和世界意识沟通，通过血脉动摇时空。而冥族则修炼愿力，据说修炼道极致，创世也是轻而易举，他们因为灭杀世界意识、制造傀儡世界而臭名昭著，却也无法否认的强大。
　　灵光天赋异禀，两种强悍的血统同时觉醒，强大的力量当即撕裂的时空，他离开了自己的家乡，若干年后回来时，已经成为了圣人。但人们很快发现，灵光圣人其实走上了吞噬者的道路，他吞噬了自己成圣世界的世界意识，并成立真神教，专门传授吞噬世界意识成为“真神”的法门。而他回归家乡后，又强行灭杀了冥族，以及羽蛇中最强大的一支。
　　有人说吞噬者无法吞噬和羽蛇结契的世界，是因为冥族和羽蛇被灭时共同的诅咒。也有人说，这时因为灵光发明的法门受到了他自身血脉的限制。
　　这其中因果不明，但毫无疑问，如果能误导灵光吞噬和羽蛇签订契约的世界，那么也许他们真的能够杀死灵光！
　　至于怎么误导，送萨拉查来的真神和他背后的圣人自然有办法。
　　这些情况大多是当时的萨拉查告诉她的。
　　作为一个血脉觉醒的羽蛇，他当初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乡而踏上了时空之旅，在追寻针对家乡势力的时候被真神教的人抓住了。巧合的是，抓住他的真神教成员一心想推翻灵光的统治，他和不知哪个世界的圣人联系，将萨拉查送给了当时的云舟。
　　以为必死无疑的云舟并不反对和萨拉查结契，然后让吞噬她的灵光遭受报应。可是萨拉查却不想死。他那时候总告诉她，也许他们还有一线生机。
　　事实证明，萨拉查是对的。
　　哪怕他后来灵魂被击碎，记忆也缺失了大半，而云舟也险些消亡，并在随后一直自以为是一个普通姑娘。但他们都没有死。
　　可是在那场灾劫中，最后保护他们的，到底是什么呢？
　　灰雾之中，云舟陷入过往之中无法清醒。灰雾之外，萨思林、玄光老道，以及几个有关部门的挂名员工都紧张地满头大汗。
　　“这人是什么？”其中一个白头发的老头看着面目模糊的Jorge Zhang，颤抖地问。
　　Jorge Zhang，又或者说是真神灵光，甚至没有向他们的方向看一眼。
　　他发现云舟身上节节攀升的时空之力，还有隐约可见的羽蛇气息，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同样的计策，你们能用一次，难道还能用第二次？身为圣人，却如此不长进…”
　　走廊里的众人试图冲着灰雾喊话，可是却完全得不到回应。
　　有人拿出符箓试着攻击灰雾，可是符箓尚未靠近灰雾，就化为了灰灰。
　　然后有一人大喊，“空间，那灰雾已经是不同的空间了。”
　　所有人都扭头看向玄光老道。玄光心想，难怪祖师爷托梦，让他天天带着琼山印，果然破解灾劫的唯一办法，就是能破碎时空的镇派之宝琼山印啊。
　　玄光也不耽误，他当即从怀里取出一枚灰褐色的山行的印章，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吐了上去，
　　“玉清妙法，天道显形！”
　　印章瞬间飞到半空中，同时体型变大，竟然像一座巨石一样砸向灰雾！
　　“轰！”
　　灰雾一震。
　　灵光眼神淡淡地向走廊得方向一瞥。“还真是老熟人的手段啊。”
　　他手指轻轻一扬，一道灵光飞射向琼山印。
　　走廊里的众人，只感到一股毁灭的压力铺天盖地而来，他们竟然避无可避。
　　玄光在受伤的舌尖上又咬了一口，又一口血喷在琼山印上。那印记明显变大成一座小山，为走廊里的众人挡住毁灭能量的洪流，可是这座小山却在瑟瑟发抖。
　　很快，琼山印的一脚竟然被能量风暴腐蚀了！
　　玄光睁大了眼睛，满心都是绝望。
　　就在这时候，一声轻柔地叹息忽然响了起来。走廊里浅绿色的光芒一闪，那些毁灭风暴居然消失了。
　　死里逃生，玄光等人怔怔看着身前来人。这个年轻姑娘，不正是刚才被吊灯砸伤的那个吗？
　　“咦？”灵光也惊讶地看过来。
　　但见一个其貌不扬的年轻女子正站在战场中间。普普通通的黑色长发，一张苹果脸。终于理顺了混乱记忆的云舟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因为她正是云舟新结交的朋友，
　　方小圆！
　　“你这小家伙。竟然也要与我为敌吗？”灵光有些好奇地问，他完没有想到站出来的竟然是她！
　　方小圆对灵光笑笑，说，“如果可以选择，我也不想啊。”
　　她一双明亮的眼睛在灰雾中的云舟身上一扫，发现她眼神竟然已经变得清明，这才笑着说，
　　“您看，当初时空圣人的丈夫合了天道，为了让他恢复本我，您把我创造了出来。这些年，为了隐瞒那人已经死去的真相，您一直没有动我，我也以为自己能苟且偷生。”
　　她说的话让在场除了真神灵光以外的所有人都一头雾水。包括正小心控制荒岛，想要寻找机会逃走的云舟。
　　天道？本我？时空圣人？这方小圆到底是谁？
　　云舟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眼里出现复杂和有序的能量元素。她心中一阵明悟，已然知晓了她的身份。
　　无规矩不成方圆，原来方小圆竟然是这世界的世界意识！
　　方小圆却没有理会众人的疑惑，她继续说，“如果可以，我恨不得识时务地躲一辈子。可是偏巧融合死里逃生，飘到了我这里。我不想惹上麻烦，连忙把它推出去，不小心竟然让一个出生在这里的灵魂和融合相遇了。她现在认定了这里是自己的家乡，又搅乱了时空回到这里，我又有什么办法？”
　　融合，这是云舟做世界意识时候的名字，也是她的道和特殊能力。
　　灵光看一眼乔云舟，又说，“你依然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方小圆笑道，“您要带走融合，诸天万界的圣人们哪里还坐得住？毕竟等您大功告成，这诸天万界，还不是想吞噬那个世界都能手到擒来！？为了对付您，圣人们可不在乎一方世界的生死湮灭。哎！”
　　她叹一口，又说，“我本来也想自保来着，但融合的那个羽蛇也来了这里，他还差点死了。圣人们用他的血肉灵魂又造了个羽蛇出来，让他和我结契，然后又逼我来这里。一会儿他们攻击您，逼你吞噬时空，到时候我被吞噬了，正好您也会一起被解决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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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舟身世就是这样，有人猜到了吗？
　　漂移世界，她就是那个在漂移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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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第一百五十一章 融合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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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舟怔怔然看着方小圆，左看右看总觉得她并没有和萨拉查结契。
　　‘不该是这样的。’她心想着，
　　这时真神灵光也说，“羽蛇真正的结契世界只能有一个，和融合结契的羽蛇又怎么能再和你结契？”
　　方小圆却看了一眼萨思林。
　　这位神霄派的传人，高冷道士，就立刻从有关部门的人群中瞬移到几人面前。
　　云舟瞳孔一缩！
　　萨思林！？不！他不是萨拉查！
　　如果没有恢复记忆前，她心里还有迷惑，那么现在这迷惑已经被解除了。
　　对比萨拉查这个天生的羽蛇，萨思林体内的元素充满了人为的痕迹。就好像，他是被硬生生改造成羽蛇血脉一样。
　　但这么像萨拉查，这其中必有缘故！
　　“滋滋，这是那些圣人用羽蛇血脉‘人工’制造出的羽蛇？”灵光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萨思林本能地开始颤抖，在过于强大的存在面前，他满头大汗，大脑一片空白，本能都叫嚣着想要离开。
　　“是呀！”方小圆无视自己结契羽蛇的恐惧，依然淡定地说，“被融合带来的羽蛇已经濒死了，圣人们不知从哪儿又找来一具半觉醒的羽蛇尸体，两者相容，就制造出了这一个，难得那尸体居然还有活性！”
　　云舟瞪大了眼睛，什么！？濒死！！？
　　她直觉就是不信！不可能，萨拉查必然没有死，也不可能死！
　　云舟脑子转得飞快，那具半觉醒的尸体，大约是…伏地魔吧？想当初萨拉查在聊斋世界收了伏地魔主魂的肉身，原因就是因为伏地魔半觉醒的肉身消亡，造成意外的时空动荡啊。
　　正因为伏地魔和萨拉查本来就有血缘关系，所以萨思林才会这么像萨拉查吧？可是他的习惯和小动作也和萨拉查非常！所以也许圣人们真用萨拉查的一部分来创造了萨思林！？
　　“萨拉查到底怎么样了！？”她急切地问询。目光灼灼看着方小圆，“他是羽蛇血脉，你不会让他在这里死的，否则这只会使你自身受损。他到底在哪里？”
　　方小圆有些遗憾地看着云舟，还轻轻叹了一口气。
　　“呵！”真神灵光笑了，“傻孩子，这还不明白，你的结契羽蛇在圣人手里，他们正等着用他的性命来对付我呢。”
　　云舟张目结舌，“这不可能！”
　　她十分不愿意相信灵光所说的话，又本能得认为这就是事实。一旦自己被吞噬，萨拉查就会被杀。如果说吞噬和羽蛇结契的世界意识会让真神能量暴动，那么在吞噬时羽蛇突然死亡，世界意识就会放大羽蛇尸体的特征，使吞噬者的时空能量被迫消散。
　　她想到这里，不由脑子一白。荒岛都随之顿了一下。
　　真神怜悯地看着她，多可怜，明明天生就掌控一个世界，却也只是强者饲养的肉食，如今连在乎的人都会被当做工具，生死不由人呐！
　　方小圆的眼神却闪烁了一下。
　　当初那个半觉醒的羽蛇尸体被带来，她是真的难受，比人类的痛经也不差什么了。那时云舟给她熬了红枣银耳莲子汤，那里面有天地清气和融合之力，确实让她好了不少。
　　作为世界意识，方小圆是没有人类的感情的。因此她看着乔云舟目前的样子就觉得十分古怪。明明是个世界意识，却把自己当成人，还把结契的羽蛇当做恋爱对象。她和羽蛇一起，难道还能繁衍后代不成！？
　　不管怎么说，为了那碗红枣银耳莲子汤，方小圆还是尽力说服了圣人们，让她们在杀死和云舟结契的羽蛇前，再做另一种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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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舟也怔怔然看着方小圆，她总觉得这个世界意识的同类对她其实没什么恶意。她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自己重伤失去意识，无意间飘到了这个世界，又被方小圆一巴掌推出去的记忆。
　　好巧不巧，那时世界意识的残骸化作时空浮岛，即将撞上这个世界的时候，被两个时空契约者发现了。
　　两人本来是一起行动的伙伴，但看到了荒岛，他们当即两眼放光，一面大叫着“时空浮岛！”，一面反目成仇，大打出手。以至于意外毁掉了一架从大兔朝飞往米国的飞机。
　　真正的乔云舟就在这架飞机上，她身死之后，灵魂和飞机残骸一起被方小圆无意间推出了世界，又落在了世界意识的残躯荒岛之上。
　　一个普通人的灵魂，如何能在混乱的时空能量中存活！？然而那灵魂消散的前一刻，却爆发出了巨大的哀恸，对亲人的眷恋，以及无尽的怅然。那些记忆和感情竟然被重伤垂危的世界意识吸收了！
　　世界意识本就失去了本体世界，它九死一生逃出来，为了救自己契约的羽蛇，还用了时间魔法，使他顺利回到了家乡，这样重伤垂危，它记忆一时消散了大半，只记得有人反复对它说，快跑，不能暴露身份。
　　不能暴露身份，那就只有伪装身份了。于是拥有了云舟记忆的世界意识不断暗示自己就是乔云舟，这样正合了真神灵光的话，
　　“伪装太久了，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直到现在，她心里都有点不愿意相信自己其实不是人类。甚至幻想着也许世界意识融合早已重伤不治，她现在的情况其实是一个叫乔云舟的人类附身在即将湮灭的世界残骸上。
　　但孰是孰非，早已分不清楚。
　　云舟只好停止回忆，努力专注于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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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般思绪，只在一瞬之间。
　　灵光这时候看了一眼云舟，回头对方小圆说，“你说这么多，到底想要干什么？”
　　方小圆依然笑得很甜，她说，“您也看到了。萨思林和我的契约已经结成。到时候圣人们和您打架，我们这些蝼蚁被推出来作为攻击您的杀手锏，又何其无辜？我说一千道一万，不过是不想死罢了。”
　　“所以？”灵光似乎失去了耐心。方小圆却依然不急不缓。
　　“我虽然只是小小的世界意识，但是之前好歹和杨圣人的丈夫合道过。那一位的道是什么，您应该还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