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妈妈:“多大人了,还这么幼稚。”
“好啦!等会我跟你还要去土里挖折耳根,不跟你说了。”
虞归晚撇撇嘴,“好吧。”看着挂掉的电话,她一脸的委屈。
忽然间,手上传来不一样的温度。
她低头一看。
右手无名指上多了个戒指,钻石不大却很亮,花型也好看,手有点抖,虞归晚努了努嘴,抬头看着他。
傅沉说:“今天是情人节,送你的礼物。”
礼物?
原来只是礼物?
还真是称职得可以。
虞归晚浅浅地笑了笑说:“谢谢。”说完就放下手机,侧身躺在床上睡觉。
身后久久没有声响,她翻了个身,伸手过去拉着他的手摇了摇说:“睡吧,眼睛有点痛。”
――她似乎没有想象中高兴。
傅沉想着,蹙眉着,无力着,便只有把她紧紧抱着,镶在怀里,感受蚀骨温柔。
次日是除夕。
大家都很早就起来,一起准备团圆饭,忙前忙后,一派和谐。
傅老爷子坐在主位上,笑得嘴都合不拢,眼睛眯成一条线,这就是所谓的儿孙满堂,家和万事兴也吧!
吃饭的时候,傅老爷子目光扫了一圈,视线落在傅川身上,语重心长地说:“傅川啊,你也二十四五了,有合适的也可以结婚了,你看看你傅显哥哥,大学毕业没多久就结婚了,现在日子过得多滋味啊,可别跟你三叔学,都三十来岁了,可喜的是现在终于迷途知返了。”
这一番话,惹得大家一阵低低哄笑。
傅川抬头,直起身子,声音洪亮有力地说:“爷爷,我女朋友。”
“哟,不错不错。”傅老爷子眼睛发光,笑着说:“川比你三叔厉害。”
一旁的何淑琴连忙盘问:“你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傅川:“有几个月了。”
“多大了?”
“比我小两三岁。”
“是盛城本地的吗?家里都是干什么的?”
傅川把筷子一放,不耐烦地说:“妈,你干脆去查户口算了。”
何淑琴还想问什么的,却收到丈夫闭嘴的眼神,张了张嘴硬是没发出声音。
傅老爷子说:“傅川说得对,不管人家家里干什么的,只要两个人合得来,是个清白女孩子就行了,你看把你妈妈急得,要不然明天带你女朋友回来吃顿饭?”
“好勒,爷爷。”傅川一脸的笑意。
除夕这天上午还灰蒙蒙地天,阴雨绵绵,下午就突然放晴了,寒风却依然凛冽。
晚上是年夜饭。准备的是火锅,大家围坐在一起,寓意是一年都红红火火,来年亦是。
对此,没有人比虞归晚更满意的了,自己吃就算了,还恶作剧的给傅沉夹很多。
傅沉敢怒不敢言。
饭后,傅老爷子为首的要在家里守着看春晚。
年轻人在家呆了两天很腻,肖想着就想出去玩,傅明月为首,家里的宠儿谁敢说一句,就连向明|慧想说两句,都要被老爷子制止。
傅明月美名其曰是守岁。
实际上是想去看烟花和看二嫂,这不,就开始对着傅川说:“二哥,要不然等会叫你女朋友一起出来玩啊?反正大家都是同龄人。”
傅川说:“好啊!我给她打电话。”
傅明月朝众人比了一个“耶”字。
最热闹的就是江边,早已人满为患。
“嘭嘭嘭……”的烟花连续爆炸,照亮了整个夜空,五颜六色,各种形状掺和着,煞是好看。
傅明月和盛欢在一旁玩小仙女棒,笑个不停,都去恶搞傅显。
虞归晚也想去加入的,却被傅沉拉着脱离了人潮,去了一家便利店。
更没想到的是,傅沉走到门店,很坦然地问那个中年妇女,“有没有避孕套?”
“有啊。”老板答得也自然,顺着他的视线过去拿了一盒下来。
傅沉说:“再拿两盒。”
话音未落,老板这才带着探究的目光看了看两人。
弄得虞归晚无地自容。
走远了,嘴巴也不停的抱怨着:“傅沉,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我可没有你脸皮这么厚。”
“下次你不要拉着我一起去了,真是的。”
“怎么能这么讨厌呢……”虞归晚觉得老板火辣辣地目光还盯着自己。
傅沉驻步,转身过来,调侃着说:“有这么害羞吗?十八岁的时候都没怎么害羞?”
她的十八岁呀,还真的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
“你……你什么意思啊?”虞归晚挣脱掉他的手,往前面走,去找盛欢和傅明月,发誓这晚上都不要理他。
傅川的女朋友到了,几个人正打得火热,没想到居然是好久不见的何蔓。
怪不得,何蔓杀青那个时候,虞归晚看到来接她的人很熟悉嘛!
原来是这样。
凌晨两三点,一行人说说笑笑,慢悠悠地回去。
三对情侣卿卿我我,只剩傅明月一个孤家寡人,一路上都在叹气,拿着手机发微博,希望新的一年国家能发个男朋友。
晚上,傅沉房间一片漆黑。
“啊啊……傅沉你这个禽兽……”
“还能不能好好睡觉了啊……”虞归晚惊慌失措地声音猝不及防地响起来。
“对我来说,最好的跨年方式,就是你跨在我身上。”
“乖……”
傅沉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嘶哑,像个压抑者。
作者有话要说: 傅叔叔这波操作骚不骚???
今天码字太煎熬了,平均两分钟一个喷嚏,一边哭一边码字,大型垃圾桶里全是纸巾。
感谢――
“平胖胖”
“junx2”
“温言x2”小可爱们灌溉的营养液,么么哒。
☆、chapter37
“嘭嘭嘭……”
“咚咚咚……”
隐隐约约有争吵声传来, 还夹杂着砸东西的声音,不一会儿, 声音愈来愈激烈, 争吵声也越来越大。
虞归晚枕在某人的臂弯里,还在睡梦中, 皱了皱眉,身子困难地动了动,“嘶”地一声, 是彻彻底底被疼醒的。
整个身体像是要散架似的。
虞归晚看着旁边那张熟悉而又可恶的脸, 想起昨晚上的疯狂,恨不得咬他的肉, 吸他的血。
可他睡得很好啊,呼吸平稳,一副神清气爽地样子。这就不公平了, 她用手肘没好气地拐了拐他胸口。
傅沉用鼻音发出“哼”的一声,很轻,更像是呻|吟,眉头皱了皱, 再也没有其它动作,把她抱得更紧又睡过去了。
虞归晚气不打一处来, 低着头凑过去打量着他的脸庞, 眼带狡黠,食指放在朱唇上点了点,忽地眼珠子转了转, 手指覆上他的薄唇按了按,准备以咬唇作惩。
“傅川,谁给你的胆子跟老子吵架。”
“给我跪下……”
“……”
再也没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只是这次的争吵声越来越大了,将虞归晚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这究竟是怎么了??
新一年的第一天,不应该开开心心的么?
她忍着身体的不适,缓慢的穿好衣服,用脚蹬了蹬傅沉,先是膝盖,然后大腿,再然后是腰上,一下比一下用力。
傅沉眼皮都没动,只是嘴角微微起伏的笑容出卖了他,把她的脚一把握住,让她挣脱不了。
没耐心了,虞归晚气急败坏地整个人扑过去咬他的嘴巴,脸颊,真的是咬,不过还是知道分寸的,不轻不重,不过还是够他痛两分钟,还糊了他一脸口水,接着就是喉结。
对着这种敏感部位,与其说是咬,还不如说是挑|逗。
“唔……”
“啊……哦……”最容易让男人走心的就是这种无意识地动作,傅沉都没想到这种声音有一天会从自己的嘴巴里发出来,不得不睁开眼。
“晚晚别闹了,等会火灭不了,有你好受的。”自从有了虞归晚,傅沉终于尝到了贪床的乐趣,一个人这么多年,生物钟都是很准时的。
闻言,虞归晚终于停了动作,抬起头来,眼眸湿漉漉的,嘴巴红艳艳的,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说:“我听到下面在吵架,都好一会儿了。”
“之前还听得到砸东西,摔东西的声音,现在倒是没有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就这样待在房间不太好吧?”她话刚说完,抓过手机一看,妈呀这都十二点过了,惊慌失措地啊了一声,匆匆下床。
却被坐起身来的傅沉一把按住肩膀,而后圈在怀里,下面似乎真的有细微的动静。
他低头说:“起吧,我们也下去看看。”终于恢复了以往神色,面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虞归晚“嗯”了一身点头,穿好鞋子,洗漱好后站在窗边等着傅沉,顺便时不时探出头去关注着下面的动静。
似乎有傅老爷子的声音传来,挺严肃的,具体听不清究竟在说什么。
傅沉穿戴好,洗漱好已经是十分钟之后的事情,他才牵着她的手下楼。
楼下。
全部都到齐了,所有的人都站着,傅老爷子也不例外,情绪波动不小,看得出来在尽力压制着,扶着拐杖的手都在微微颤动,老大傅呈和其儿子傅显在一旁轻搀扶着,脸色凝重。
何淑琴站在一旁的角落里抹泪,眼睛红肿不堪,身体摇摇欲坠,向明|慧及盛欢在一旁陪着。
傅川跪在傅老爷子面前,看得出来哭过,微微垂着头。
斜前方站着傅谦,脸上满是悔恨,心疼,复杂的情绪,可谓是五味杂陈。
他的正前方,刚好站着何蔓,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下巴微抬,眼神里的倔强太明显,眼里的光灼灼逼人,灰色的大衣衬得她身形高挑。
一瞬间,静得人心惶惶。
傅老爷子终于开口,声音略沧桑,“老三,去把傅川扶起来,他没有错。”而后换了副不容拒绝地口吻,“老二给我跪下。”一字一句打在所有人的心坎上。
傅沉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过去把傅川拉起来,站在一旁。
傅明月也从楼上蹑手蹑脚地下来,挽着虞归晚的手臂,两人悄悄的用眼神交流。
傅老爷子居高临下地问:“老二,你可知错?”
“按军规处置吧,真是为老不尊,丢我老傅家的脸啊你。”
“作孽啊作孽……”
然后将目光落在何蔓身上,恢复了八十岁老人的模样,声音有些飘渺,“闺女,是我老傅家对不起你,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何蔓转眼,“呵”了一声,讽刺地问:“对不起有用吗?对不起能当饭吃吗?一句对不起就能抹掉我妈二十年来所受的痛苦和煎熬吗?对不起真的好廉价?”越到后面越咄咄逼人。
看着曾经温柔乖巧的女孩居然是自己亲妹妹,傅川那才叫个接受无能,看着看着就晃神了,身后何淑琴的哭声才将他的思绪拉回来,上前两步,自嘲一笑,“何蔓,你他妈心机真重。”怪不得他想亲近的时候总是推推搡搡。
原来这一切早就是预谋好的,自己只是一个枪手罢了。
何蔓静静地睨了他一眼没说话,转眼扫了下众人,轻笑着,如今这结果已经超乎她的预料,甚好。抬脚转身就走。
傅川在身后吼得撕心裂肺,“何蔓,老子不会让你如意的。”
新年新气象,昔日的情侣变成兄妹,真的,这比电视剧还老套狗血。
虞归晚微张着唇,忍不住震惊。
何蔓昨晚上还是傅川的女朋友,早上起来,就成了他爸的亲生女儿,这反转……
之后的很长时间里,家里的气氛冗长而凝重。
傅沉去找傅老爷子了,前脚刚走,盛欢和傅明月就悄悄的过来了。
三个人无非也就是讨论这件新年大事。
傅明月有些愤愤不平:“真没想到二叔居然是这样的人,还有那个何蔓,心机确实好重,爷爷都那样说话了,她还端着架子说话,真是没有一点礼貌,一看就是二叔外面的女人没有教好女儿。”虽然这段话苍白无力,但心向着家里面确实没错。
虞归晚“唉”了一声,暂且不发表言论,她记得小的时候傅谦跟何淑琴还是挺恩爱的,根本没有出现这方面的预兆啊!
更何况何蔓比傅川小不了两岁。
感叹地说了句,“没想到新年第一天,就出现这样的事。”
弄得大家都心事重重的。
何蔓这样的情况,确实也是挺伤的。
盛欢娓娓道来:“听说是二叔年轻的时候知青下乡了两三年,应该就是那个时候的事吧。对于何蔓的遭遇,我还挺心疼的,在不健全的家庭里成长大,没有人比我更懂这种感觉……”越说越伤感,无意识地鼻子发酸。
怀了孩子后,情绪来了真是控都控制不住。
傅明月惊呼一声,“嫂子,你别哭啊,等会被我哥看到,肯定又训我。”
虞归晚也在一旁劝慰着:“这不都过去了么,快别伤心了。”
“听说孕期心情不好会影响宝宝的。”
“对呀对呀!”
次日。
虞归晚和傅沉早早起床,收拾好行李,不动声色地出门,没想到外面下起了又细又密的小雨,整个盛城都笼罩在一片雾茫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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