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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抿嘴：他有那么差吗？
这几天，彼得和佩琪基本上就是精神和眼神的交流，醒来之后在餐桌上说一会话，出了门之后，洁德或者是十三区的人就会开着车来接她，到了学校之后两个人就开始扮演陌生人，放学后佩琪直接奔向曼哈顿，他却要在大街小巷上打击罪犯，仅有晚上佩琪回家后，两个人点着小灯挤在一张桌子上写作业，算是二人短暂的交流。
今天也是一样，佩琪下了课就钻到车子里，一路向曼哈顿飞驰而去。
“托尼先生，我想给哥谭的反派小丑做一款香水。”佩琪将物理课上偷偷做的报告提了上去。她心里有数，这个报告一定会被打回来，超级英雄通常都要谨言慎行，有时候说错话做错事会被骂，如果稍稍往反派那边靠近一点点，吃瓜都会谩骂这些曾经拯救他们于水火的英雄，哈，反正骂人又不花钱是不是？这想法太大胆，一个正派团体竟推出了反派的产品？这些想赚钱还是想赔钱？
“不行。”托尼说道。“我知道灵感这东西来了就止不住，但是佩琪，这是生意，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史塔克工业有很多资金投入，就算这一次亏了也可以继续注入资金，但是群众会不买账，你以后的路可能会很难走。”
托尼说得对，一个企业想要长久发展，就必须将所有因素都考虑到，有价无市的东西，就算是顶级的好，也不可能被推上失眠，强行推出来也有很大的可能会赔的血本无归。佩琪倒是觉得自己的创意不会被市场淘汰，只是自己太大胆了，而且不了解商场的规矩，以为自己只要够优秀，就可以被推上去，若真是这样，曼哈顿定然不是如今的格局。
“你是怎么想到做他的香水的？据我所知你们没有遇见过，而且我觉得不应该对这样的人产生浓厚的兴趣。佩琪，你的特长是靠人物分析和情感共鸣进行创作，而对他，这两者你都没有。”托尼的话并不是步步紧逼的，若是真实商战，这样的训话还不足以入门，但佩琪已经受不住了。她想得太简单，只想着能完成要求就可以逃脱升天，却想不到以后的发展，这的确是她目光短浅。
佩琪从书包夹层里将那张纸牌放在了桌上，而且是背面朝上，露出了哈莉奎因写下的那段话。托尼看完之后，马上通过星期五联系警局，无论如何也要让这个小丑的狂热粉丝进监狱，佩琪退休了起码要保障她的安全。
佩琪：退休？我那时是自愿放弃好吧？
“继续研发复仇者联盟系列，如果审美疲劳了就研究希望联盟，你比较熟，其他的你不用管。”托尼说道。接着，就按打发佩琪去做实验了。
不过今天有点不同，外面站了好几个黑衣人，在玻璃房子四周徘徊，保证佩琪的安全。她的主要工作是将策划做出来，如果能做出详细的香水制作思路方向，就更好了。
鉴于留的作业颇多，她今天提前下班，正要走在走廊里，一面是洁白的墙体，另一面是透明的玻璃，玻璃外面是已经不再繁华的夜景，远处有一片亮灯亮的很甚的区域，佩琪知道，那是法拉盛。
“叩叩”她听见有一种声音，像是玻璃被敲击的声音，可是不论向前向后，都找不到到底是谁敲响了玻璃。佩琪拽住了自己的书包背带，耸起了自己的肩膀，将脖子藏匿在头发与肩膀的缝隙中，像一只战火中的鹌鹑。
“叩叩叩”那声音马上响起，就在佩琪的身边，但是佩琪看过去的时候，依旧什么都没有。她有点慌，从不看恐怖片的她现在被自己吓得几近魂飞魄散，比鬼吓人的是人吓人，比人吓人的是自己吓自己。
自己吓自己是一种恶性循环，越害怕越吓自己，越吓唬自己越害怕。
“叩叩叩叩叩！”又是一阵急促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佩琪的一声尖叫，那声音太尖锐了，惊动了好多人，房间里冲出来好多人，都是带着武器的，而且都是荷枪实弹。看着佩琪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耳朵，瑟瑟发抖。
躲在窗外的彼得马上爬了出来，他今天确实是太皮了，敲完窗户就躲到天花板挡住的位置，往复几次，没想到佩琪就被吓成这样，前一秒他还在偷笑，下一秒就笑不出来了。他钻出来，看到佩琪蹲在地上缩成一团，立刻急了，起开了一旁虚掩着的窗子，翻身进去。黑衣人的枪口对准了彼得，后发现是蜘蛛侠，才放下枪。
彼得也蹲下身，用他的手臂环住瑟瑟发抖的佩琪，嘴里念叨着对不起，愧疚涌上来，他发誓以后再也不开这样的玩笑了。
一定！
第91章 心形灯阵
彼得拥着佩琪, 他也不知道自己出了这个之外还能做什么，待到佩琪渐渐冷静下来，才去看她的脸。惊慌依旧没有散去, 但起码恢复了镇定。。
自此之后, 彼得就坚定了自己再也不会吓唬佩琪的心，他家小姑娘是真的胆小！本来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 却因为空无一人的走廊吓得魂飞魄散，多亏她没有乱跑, 不然彼得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嘿, 今天我打败了一个反派。”彼得拒绝了神盾局开车送二人回家的提议, 他虽然没有承认这件事就是他干的，但是也自知这诡异的敲玻璃声音到底是谁弄出来的——可不就是他本人吗？他拒绝之后，决定用他独有的方式将佩琪送回家, 荡蛛丝。
起初一听佩琪直接摆手拒绝，这种过山车一样的经历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可看到彼得下垂的眼角，还有听到他们拒绝后不再管他们的特工们，只得点点头同意了。她可不是害怕那些歹徒,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那帮歹徒简直就是菜鸡，找她麻烦的后果就是被战斗力为半个美国队长的人暴打, 同时加上蜘蛛侠的辅助。
“抓紧了。”彼得站在窗边，一手搂着佩琪，另一只手活动着手腕，准备等佩琪准备好之后发射蛛丝。佩琪听了话, 整个人趴在了彼得的身上，像是八爪鱼，能多用力就多用力的抱着彼得，似乎忘了自己已经经过体能强化，今时不同往日了。
“有点太紧了。”彼得哑着嗓子——被勒的，仿佛被勒住了命运的咽喉，明天的报纸上没准会报道一篇文章，题目他都猜到了：“我市著名超级英雄惨死街头，颈部有青紫色勒痕，纽约或有超英暗杀者？”被另一个超级英雄勒死，而且那位杀了蜘蛛侠的超级英雄还是蜘蛛侠本人的女朋友？不不不！这太可怕了！他上次感受到这种窒息还是佩琪刚来的时候呢，就是他在校车上的那次。
佩琪听罢，将手松了点。她现在对自己力气的把控似乎非常差，每天都能捏碎两个玻璃试管，要么就松过头，要么就紧过头。“真的不会掉下去吗？”佩琪张口问道，比被累死更恐怖的死法是摔死，从男朋友的怀里摔倒地上，pia叽！丢人！
彼得趁机将自己的手臂收紧了些，像是他在推特上看到的图片一样，抱着心爱的女孩，飞荡在零星闪烁着灯光的高楼大厦中穿行。彼得有时候真的是太感谢那些同人图了，是那些男孩女孩教会他无数的招数，偶尔他会大呼：原来还可以这样！而且用出来之后佩琪也很欢喜，他在这件事上抄了捷径，但是内心可是百分之百的喜欢佩琪，是那种习惯了有她的生活的喜欢，只是缺少一些技巧罢了。
“准备好了吗？”彼得问道。
佩琪闭起眼睛点了点头，彼得差点忍不住笑，她闭紧眼睛，好像接下来就是刀山火海的模样实在是可爱极了！他想亲她一口，只不过不是现在，他准备好的地方绝对不能浪费，他叮嘱自己，千万不能操之过急！
彼得比出他最经典的手势，两根手指发出了一根长长的丝状物，一开始还是液体，遇到空气迅速凝固，形成一根拇指粗的蛛丝，有数据统计过，彼得的蛛丝最多可以称重74吨，承受他们两百多斤的重量简直不在话下。
风划过佩琪的脸颊，她的头发从左被吹到右面，有时候又会被吹回来，下落的时候发丝又往上飞，向上时她的头发又会变得服服帖帖，彼得若不是需要看路，真的想一直看着她的头发（和她本人）。
现在的彼得几乎是急不可待地想要往自己发现的地方去，飞着去！他想到自己的计划就激动得不得了，胸膛下面隐藏着的心脏跳个不停，佩琪耳朵灵，靠得也近，自然是听见了的，那声音像是鼓，极有韵律，佩琪的心跳渐渐与彼得的产生了共鸣，一样的频率，跳的飞快。
咚！咚！咚！
佩琪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打扰了心跳与风声的和鸣，顺便将彼得搂的更紧了。
彼得感受到更加贴近，手上的动作也愈来愈快，快点到达目的地，路上的时间短一些，计划的部分时间慢一些，若不是没有人选，他一定会去求一个控制时间的神灵，将时间调慢，能多慢就多慢。
窝在彼得怀里的佩琪有一种感觉——这次彼得似乎是急于去哪里，平时她看彼得也没有这么快的速度，当然也有可能是在第一视角的位置，看上去比较快罢了。
不过多时，彼得就到了自己找到的那处荒废的楼顶，他在落地之前叮嘱着佩琪，不用乱动，也不要睁开眼睛，佩琪虽然不知道这件事的原因是什么，但还是听着彼得的话闭上了眼，她相信彼得绝对不会害她。
彼得一手牵着佩琪，成为她寻路的支撑，刻意绕开了脚下还没有点亮的小蜡烛，那蜡烛是他从各个旧货市场淘来的，“高矮胖瘦”各不相同，而且颜色也不一样，新旧程度也不一样。
“站在这里，站在这里不要动，也不要睁开眼睛，千万别睁开！”睁开的话他就暴漏了！彼得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火机，将摆成心形的蜡烛一一点燃，幸亏今天没有风，不然蜡烛一定会被吹灭的。
彼得一手当着火，一手点着蜡烛，还时不时回头看看佩琪到底有没有睁眼。作为一个理科男，彼得能想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他将一次性塑料小水杯放在地上，里面装上水，叫蜡烛漂浮在水面上，临走前怕风太大将水杯吹倒，又去建筑工地“偷”了一些沙子过来，装在了水杯里，微风一过，蜡烛就会随之摇曳，好看极了。只要风不大到八级，蜡烛就没事。
超强的弹跳力让帮助彼得一跃而上，破旧的水箱皮发出了轰隆隆的声音，佩琪害怕得缩了缩脖子，但还是没有睁开眼睛。水箱底部到水泥地面将近3米，彼得倒着站在水箱底部，每动一下都会讲铁皮隆隆作响，看着佩琪的模样，他不得不大跨着步子，走到佩琪的面前。
四周有从水箱里面长出来的藤蔓，入了秋之后，藤蔓失去水分有点干，大部分叶子都掉了，里面的光放到外面去好看的很。
“你可以睁开眼睛了，佩琪。”此时彼得的头套已经摘下去了，头发因为重力往下垂荡着，最头顶的一小撮像是呆毛一样立着。佩琪睁开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彼得，那张倒过来的脸吓了她一跳，紧的往后退了一步，彼得伸手拽住了她。
佩琪被拽住的时候往后看去，发现脚下放了一排蜡烛，再往别的地方看，蜡烛摆成了一个心，而她正好站在心形的小尖尖上面，彼得倒挂在上面的铁板上，距离那么近。
“之前的都太仓促了，我还没有慢慢的跟你说过。”彼得在祈求自己能说得慢一些，又紧张又害怕，这心情简直就像在喷泉的那次一样，紧张得不行！
佩琪猜到他大概想说什么了，可是却好奇彼得到底能说什么，她很期待，也很紧张。简直像第一次被他告白一样，可那次明明几乎都是她在主动！
呼吸声和心跳声愈来愈大，风吹藤蔓的声音也环绕这他们俩，彼得做了一个深呼吸，看着佩琪，说道：“佩琪，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韦伯骗你的时候我会生气得想打他，海利克斯告白的时候会失落，觉得自己晚了好多，你答应我的时候我也会开心，你受伤我会焦急，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彼得急得不知道手放哪，之前打好的腹稿全都全被他抛到脑后去了，一点没有一个优秀学生、带着个聪明脑瓜的模样，说的话乱七八糟，一点章法都没有。“无论如何，佩琪，我就像你喜欢香水一样喜欢你。”
说完，他呼了一口气，是一种终于把话说完了的放松感。
佩琪想了想自己到底有多喜欢这种为嗅觉带来愉悦感的东西，她能否将香水与彼得分一个高下，可最终的结果是：不能。她不允许自己当一个彼得身边的米虫，也不可能做一个科学怪人放弃各种人际交往，两者不相上下，彼得的话反过来，再对彼得说一遍也是一样的：我想是喜欢香水一样喜欢你。
这种喜欢是习惯促成的，不是荷尔蒙。
“我今天路过教堂了，”彼得说“那里正在举行婚礼，我想着不能让别人破坏这种重要的时刻，就趴在教堂顶部，那种粘着彩色玻璃纸的玻璃天棚，听着里面说的话。”
佩琪没有说话，静静听着彼得到底想说什么。
“牧师说：你愿意无娶这个女人吗？爱他、忠诚于她、无论贫穷疾病或是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新郎说他愿意。牧师又问了新娘，新娘也说愿意，你猜牧师之后说了什么？”彼得祈求者佩琪千万不要才出来，希望这时候的佩琪傻一点。
“什么？”佩琪被彼得这一长串认真的话惊到，脑子里一片空白。
“牧师说，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第92章 为反派默哀
听到这话, 佩琪的脑子轰的一声，好像炸开了似的，看着彼得一点一点靠近, 脑袋后面的手也预示着一会要发生的事。她想往后退, 却被彼得有力的手掌固住，佩琪好像失去了超乎常人的力气, 变成一个普通人。
“牧师说：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彼得又说了一遍，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他想亲她, 那种注入了灵魂的吻, 只带着爱意，什么鼓励安慰统统抛远，纯粹的亲吻。第一次只亲了嘴角, 是欣喜；第二次是鼓励，第三次他想来一个不一样的。
“可以吗？”彼得问道。佩琪知道这时候于情于理都答不出否定的答案，自然是没有拒绝，却也羞于直接同意, 便闭起了眼睛。
女孩子闭起眼睛就是要你亲她！彼得的大脑里似乎有一个声音如是说着，耳边是悉悉索索的白噪音，他有点分不清到底是风吹动藤蔓的声音还是他脑内的声音, 所有感官无限放大，之后又无限的缩小，像是他跳动的心脏……奇怪，他感受不到心脏的存在, 却能听见心跳的声音。面前倒立过来的脸依然是他熟悉的样子，睫毛长的不得了，还随着夜风微微抖动，眼皮上的小突起滴溜溜的乱转，彼得也猜不出沉浸在黑暗世界里的佩琪此刻在想什么。
佩琪闭着眼睛，等着彼得，这时间越长，她就越想知道彼得到底会怎么做，像是有一只小猫在她的心上抓挠，但还不敢睁开眼睛，怕正撞上彼得眼神的尴尬。
铁皮又响了，是彼得往前窜了一丁点的距离，两个人除了嘴唇，相接的部分就只有搭在后脑勺的手了，一开始是浅浅啄食，见佩琪没有反抗，便加上了一些“技巧”，他没有向任何人请教，也没有跟谁学习，只是在做梦的时候会梦见这样的情景，他甚至觉得自己梦到过千百遍，主角现在都在现场，只要把梦里的情景重复一遍就可以了，可没有实战只看“教学”终究还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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