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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姬——希行

时间:2018-05-09 14:42:10  作者:希行
  青霞先生道:“去见一个故友,长安府的。”
  那两人对视一眼,紫衫男人道:“才入京城怎么乱走?京城这么大”
  青霞先生含笑道:“不用担心,她做事还是很有分寸。”又请这两人进来喝茶,“晚一些就会回来了。”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摇头。
  “长途奔波疲累,还是让她早些歇息,就不要见客了。”他们说道,“我们改日再来吧。”
  青霞先生道:“如此也好,这几日她住在我这里,你们随时可以来见一见。”亲自送这两人走出去看他们上车才回来。
  马车咯吱咯吱离开小巷子,驶入虽然暮色但依旧繁闹的街市,车门窗紧闭,厚重的帘子隔绝了外边的嘈杂。
  两个男人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笑意。
  “怎么刚来就出去了?”蓝袍男人皱眉叹气,“早知今日到,我们也该来这里等着。”
  紫衫男人捻须道:“早知?恐怕青霞先生也没有让我们早知,说不定懒得见我们才让殿下出去的。”
  蓝袍男人皱眉道:“不会吧。”
  “怎么不会?他的学生呢,他什么都知道,不用我们操心。”紫衫男人道,又笑了笑,“青霞先生当初也算是走对了,如今殿下的身份再无疑虑,他这帝师也坐稳了。”
  “现在说这个就没意思了。”蓝袍男人淡淡道,“他一个帝师能让殿下重回大宝坐稳位置吗?坐不上那个位置,帝师又有什么用。”
  “是啊,现在最要紧的是殿下身份恢复的事。”紫衫男人道。
  蓝袍男人道:“奸贼那边起了疑心,到处乱抓人,万事当小心,回去要告诉大家,还是不要让殿下这样随意乱走,青霞先生久不在官场不知险恶。”
  紫衫男人点头。
  马车摇摇晃晃汇入渐渐亮起灯火的街市远去。
  薛青并不知道又有人来拜访自己了,知道了也不在意,老仆在前边带路,她与黄居错后一步跟随。
  “走过的每一个地方,你要记住。”她对黄居低声说道。
  黄居嗯了声。
  “要想杀一个人,你要对他所在的环境熟悉。”薛青低声说道,“你想一想,如果此时那人就走在那边,你要如何动手?”
  黄居看向一旁的街道,街上人头攒动,商家挑亮灯火,这边多是售卖吃食,一锅千层油糕刚出锅,掀起蒸笼,热气腾腾,香气四溢那人如果走在那边,黄居眯起眼。
  “他的护卫会紧紧围住他”
  “会驱赶民众回避”
  “有民众后退拥挤踩到那边的台阶那扇蒸笼倒地”
  耳边随着那少年轻声细语,黄居的眼前勾勒,他恍若已经走到那边,在人群中拥挤着,空隙来了他手中的刀刺出去,穿过了两个护卫,避开了他们扑来那人向前躲避,他的人没有跟上,而是向另外一个方向倒去,手中的刀却甩了过去
  砰的一声,人群中响起一阵欢呼,街市上腾起一阵阵烟雾,原来是一家店铺请了杂耍在表演喷火,火光与灯光交映,夜色绚丽。
  老仆回头见这两个少年人凑在一起,交头接耳,视线看着热闹的街市,到底是少年人,初次来京城这般繁华之地,一路走来看傻了眼吧。
  “等晚上还热闹呢。”他笑呵呵道,又伸手指着前方,“到了,拐进这条巷子”
  薛青对他一笑道:“多谢了,劳烦你陪他在这里看街市,别走丢了。”
  这少年对自己的书童真够贴心的,老仆笑着应声是,看薛青接过黄居手里的包袱向巷子里走去。
  “小子,来这边站着,别被人挤到。”老仆招呼黄居。
  黄居依言过来,一双眼只在街上巡弋,对老仆在耳边“小子你叫什么啊,今年多大了?”絮叨并不理会。
  薛青按照早已经得知的地址站到了一间院门前,院门上悬着一盏灯笼,此时还未点亮,她抬手敲门,听的内里脚步碎响,伴着女声。
  “来了,谁呀?”
  许久不见,还有长安府的旧音,但也多了些许京城口音,小姑娘学的不错啊,脚步声在门边停下,但并没有开门,大约是等候外边人的回答,薛青嘴角含笑。
  “长安府薛青特来拜见”她道。
  话没说完,门咯吱一声被拉开,动作突然且猛,门上悬挂的灯笼一阵摇晃。
  蝉衣打开门,门前昏昏,但她却清晰的看到眼前站着的少年,长身玉立,青衫白肤,眉眼含笑,让整个门前都亮起来。
  长安府,薛青啊。
  蝉衣抬袖掩面。
  女孩子在门前呜呜的掩面哭起来。
  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薛青吓了一跳,又失笑,莫名的眼也有些发热,其实跟这个女孩子也算不上多熟吧,但想着那女孩子笑嘻嘻的将自己多的果子留给自己吃,真心实意的时时刻刻关切这个来投亲的小可怜是在郭家第一个朋友。
  薛青笑着拍她的肩头:“要哭也进去哭啊,在这里哭,邻居看到了还以为我是坏人,打我怎么办。”
  蝉衣哭着笑了,捂着鼻子闷声闷气:“还是爱说笑话都当了解元公了。”一面转身让开。
  薛青笑道:“哪有说笑。”迈步进去。
  蝉衣擦泪关上门跟上,院子里点亮了灯,拉长那青衫少年的背影,摇摇晃晃,个子好像没怎么长啊,人倒是瘦了很多蝉衣忍不住抬手在头顶比划与前方的少年比了比,二人的肩头持平并肩而行。
  薛青回头,蝉衣有些慌乱的将手按在发鬓上抚了抚。
  “杨老大夫还没回家?”薛青问道,并没有在意蝉衣的小动作。
  蝉衣嗯了声,看看天色:“师父越来越忙了,不过差不多这个时候就要回来了。”
  薛青笑着一撩衣在屋中摆着的小椅子上坐下,咯吱咯吱的晃动,带着几分悠闲自在,道:“那杨老大夫名气是越来越大咯。”
  这是自己日常坐的捣药的椅子,他坐的倒是随意,蝉衣抿嘴一笑,斟了茶端来,又些许的踌躇薛青拍了拍身旁另一张小矮凳,道:“坐啊。”
  还是这习惯,总让女孩子坐他身边,蝉衣笑着坐在小矮凳上,一瞬间恍若又回到了长安城,两人在巷子口的上马石上看着街上。
  “你爹娘都很好,只是想念你。”薛青道。
  蝉衣低头。
  “现在还不好让他们知道。”薛青道,“不过,会有一天能让你们亲人相逢的。”
  蝉衣抬起头道:“你不要惦记这些事,这些都是小事。”
  薛青笑道:“好啊。”又道,“你有什么要寄给你爹娘的现在可以寄回去了,借着我的名义。”
  蝉衣嗔怪的看他一眼,还是惦记这些小事,点点头:“好。”随手拿起一旁的药杵捣药,咯噔咯噔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怎么这时候做起这些事了?天天盼着他来,来了跟没来一样啊。
  身边传来那少年的说话声。
  “你每天都做这个啊?跟杨老大夫学当大夫了吗?”
  蝉衣嗯了声:“学了一段了,不过我太笨了,学的慢。”
  薛青道:“我看做的很好啊,有没有学读书识字?”
  蝉衣道:“学了我会写自己的名字。”伸手在地上用手指写字,薛青俯身认真的看。
  “蟪蛄,不错不错。”她笑道,“要多读书多识字。”
  蝉衣哼了声,道:“你现在是解元了,这么喜欢让别人读书识字啊?不读书识字就不配跟你玩了啊?”
  薛青笑道:“怎么会,读书识字是天下最好的事,我啊恨不得人人都能享受。”
  又说古古怪怪的话,蝉衣抿嘴一笑继续捣药,这时候才问什么时候到的住在哪里吃过饭了吗,薛青一一答了,屋内灯明亮,屋外夜色渐渐拉开,二人一问一答一笑一闹,没有说过去也没有说将来,就好像街坊邻居常见般闲聊今日今时。
  杨老大夫并不知道薛青此时在家中等自己,他今日也没并没有在太医院忙碌,而是被请到了宋元家里,宋元的儿子宋虎子病了。
  十几个大夫都在忙碌了一日,宋虎子其实并无大碍,只是天陡然变冷染了风寒。
  宋虎子安静的躺在床上,蔫蔫的偶尔发出几声咕哝,没有了往日的痴傻燥郁,眉眼也呈现出几分清秀。
  “这药吃了怎么不管用?”宋元焦躁的说道,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再去配药。”
  大夫们只得向外涌去,脚步声响两个丫头打起门帘,端着药碗的宋婴走进来。
  “不要配药了。”她制止大夫们,又看宋元,“爹,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大夫都说了是风寒,慢慢养就是了,是药三分毒,也不能不停的吃。”
  宋元讪讪哦了声,要接过药碗,宋婴已经坐在床边,道:“爹,我来吧,你的胳膊又疼了。”
  宋元伸手按了按胳膊,道:“婴婴你从昨晚就没休息了虎子他病着也不闹,你快去歇息,让丫头们来。”
  宋婴道:“我来吧,免得他又闹,病着再耗费了力气好的更慢。”
  两个仆妇上前搀扶宋虎子:“少爷,咱们吃药了。”
  宋虎子蔫蔫的被搀扶起,但当宋婴吹了吹勺子将汤药递过来时,忽的抬手挥动,宋婴手里的汤碗顿时被打翻,伴着仆妇惊叫跌落在宋婴的身上然后摔在地上碎裂。
  宋元大怒:“你这逆子!”又急急的看宋婴,“可烫到了?”
  那边仆妇们按着挥手摆动的宋虎子,这边丫头们急急的涌上给宋婴擦拭,屋子里顿时陷入混乱。
  “没事的,汤药不烫了。”宋婴制止了丫头们,吩咐,“再去端药来,已经提前多熬了几份,打破了也不怕。”上前抱住宋虎子,任凭他挥动的手打在身上,柔声道,“虎子乖,姐姐在,我们不吃药。”
  一遍遍的安抚,宋虎子慢慢的安静下来,也力竭又蔫蔫的躺回床上,这边丫头们端着药过来,宋婴接过药碗继续哄劝喂药,衣襟也没来得及换,衣裙上沾染着褐色的药汁,但柔亮的灯光下丝毫不让人觉得狼狈,面纱遮挡了面容,遮挡不住专注娴静。
  这娴静似乎抚平了屋内的嘈杂。
  焦躁的宋元也安静下来,看着床边的儿女怅然叹口气,对大夫们摆摆手。
  “这药吃着就能好吗?”他问道。
  杨老大夫出列道:“明日看看能不能退热。”
  宋元皱眉一刻摆手:“那你们下去吧,明日再看。”
  大夫们应声是,也松口气,虽然还不能回家,但不用再折腾药方了这多亏了宋小姐坐镇。
  一众人向外走去,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宋元能养出这样的女儿也是稀奇。
 
 
第一百四十五章 名起
  天光大亮的时候,宋虎子的病情好转了,宋元松口气不再斥骂大夫们,听从了宋婴的建议让大夫们散去,只留下两个当值。
  宋婴也同意去歇息。
  杨老大夫收拾了医箱走出院子,看到带着两个丫头缓步而行的宋婴,他侧身避让施礼。
  宋婴驻足对他颔首,道:“杨老大夫辛苦了。”又笑道,“杨老大夫给我调配的药很好,我近日感觉身子好多了。”
  前些时候宋元让杨老大夫给宋婴调理身子,突发奇想的让试试青蛾丸能不能治好宋婴脸上的伤疤,因为有人吃青蛾丸长出了黑头发和牙,结果当然是不可能,杨老大夫针对宋婴调了其他的药。
  杨老大夫施礼道谢:“婴婴小姐不要太熬神睡好便好。”
  宋婴默然一刻,笑了笑:“都说瞒不过大夫,我睡不好也也被你知道了。”
  一旁丫头叹气道:“小姐要照看少爷的。”
  宋婴道:“与少爷无关的。”看着杨老大夫点头,“睡好这个做到不容易啊,我会尽力的。”
  回答的坦然又真诚,没有虚套的回避和敷衍,杨老大夫含笑应声是,外边有丫头疾步进来,看到宋婴笑吟吟的上前。
  “小姐,外边都在议论瘦翁呢。”
  宋婴轻咳一声,那丫头忙住口,看了眼杨老大夫,有些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我们也去买些画吗?”她道。
  如果不是偶然发现宋婴有瘦翁的印章,这机敏丫头就能挽回先前的失言,杨老大夫施礼告退,看着宋婴向内院走去,身旁几个丫头叽叽咯咯的说笑一团。
  外边都在议论瘦翁吗?难道瘦翁的身份被人发现了吗?出什么事了?
  杨老大夫走上街刻意的留意,然后便知道了。
  “瘦翁的确是参加君子试了!”
  “没错我看到了,虽然没有写名字,只有考号,但毋庸置疑,就是瘦翁的笔迹和画风。”
  “快去看啊,就在国子监门口悬挂着呢。”
  “瘦翁并不是第一....另有两个更厉害的...”
  “瘦翁竟然没得书艺第一?”
  “一个是秦梅,一个是薛青...”
  “薛青?长安府那个薛青,不是作诗吗?还会画画?”
  薛青啊,君子试因为孝昭皇后的事被压下,此时终于被人提及了,杨老大夫跟着人群来到国子监,见人群涌涌围着门口,原来是君子试书科的作品被悬挂公布出来。
  那这小子在京城再次扬名了,这一次人也要到了,杨老大夫捻须笑,笑意一直保持到了回家,门打开内里的蝉衣亦是笑容满面。
  这是自认识以来见到这女孩子第一次这般笑,恍若从心里开了花。
  “这是怎么了?”杨老大夫笑问道。
  蝉衣道:“薛青来了。”
  咿?来了吗?杨老大夫惊喜,向内看去....
  “昨晚来的。”蝉衣接过他的药箱,笑吟吟,“师父让人说不回来,他就走了,说改日再来。”
  杨老大夫笑:“你可高兴了..”又问什么时候来的住在哪里什么时候入学进了屋子,蝉衣在后跟着一一答着,院子里充斥着女孩子叽叽咯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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