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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姬——希行

时间:2018-05-09 14:42:10  作者:希行
  .....
  .....
  日子如沙越过越多。
  “七娘来了!”
  伴着喊声,曾经笑闹不屑的孩童们带着几分戒备...打架也不再靠拳头,而是各种工具,鞭子刀枪....没有畏惧没有迟疑,没有工具石头就是工具,拳头就是工具....
  混战越来越久,倒下的数沙粒的时间越来越短....
  哗啦哗啦地面的沙土被翻开的也越来越少....
  一只手斜着插石头缝里,一根根隐藏的蔓草被拔了出来,一只脚踢翻了一根断木,凶猛的毒蛇仰头吐着信子....
  草根被嚼烂,毒蛇被一把捏碎了头,喷出的毒液混合在草根中....半大的孩子扯开自己凌乱的衣衫,将其抹在一道道伤痕上...没有丝毫的停留,如同羚羊一般在沙丘间跳跃而去....
  帐篷依旧是帐篷,蹲在帐篷边的人依旧像石头,砰的一声,大石头旁多个小石头。
  大石头的脚下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以及图画。
  小石头捏着小木棍贪婪的飞快的看着写画,风不断的吹来,沙土上的字画在飞快的消失。
  字画越来越多,消失的也越来越快.....
  小小木棍的写画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孩童们围来的次数越来越少....
  那些男人在他身上贪婪流连的手和视线越来越少......
  因为死在荒漠里的人越来越多......
  “七娘来了!”
  伴着喊声,从远处奔来少年才出现一个身影,四周的人便如同受惊的羊群马群四散....在他们身后少年身影如同苍鹰掠过,俯瞰着震慑着惊吓着戏弄着....
  .....
  ......
  秦梅抬手抚了抚眉角,眉眼木然,人活着就不能像个人....只有这样才能随心所欲,既然随心所欲,叫什么穿什么是什么又有什么干系。
  .....
  ......
  风渐起,步辇沿着宫道远去,秦太后依旧站在台阶上遥望,满面的不舍。
  “不知道行不行啊,我可不可以出宫看看他啊。”秦太后道。
  身后秦潭公道:“不可。”
  秦太后转头看他,道:“那哥哥你多回去住,七娘很想和你在一起呢。”看着他始终平静的面容很是不高兴,“你不要总是这样板着脸,你对他多关切一些。”
  秦潭公笑了,道:“好。”
  秦太后又叹口气,看着消失在层层宫殿中的步辇,道:“哥哥,那刺客的事你果真就不问了吗?”秦梅始终不说刺客的事,大家何尝又猜不到他隐瞒了什么,“他肯定知道是谁,把他伤成这样难道就算了?”
  秦潭公道:“他正是不要算了,所以才不说,既然他要自己来,那就由他自己来。”微微一笑,“我要做的就是让他随心所欲。”
  秦太后摇摇头:“我是不懂哥哥你,但愿七娘能懂你对他的呵护吧。”
  秦潭公笑道:“懂也好不懂也好,都无所谓。”
  秦太后撇嘴道:“不管你们了父子了。”又皱眉看向宫殿外,“那个叫的薛青与这次的事有没有关系?青霞先生的弟子,一定也很让人讨厌吧。”
  太后不喜青霞先生,当初跟宋元起冲突正是因为青霞先生亲自写了檄文把垂帘听政的太后赶回了后宫。
  秦潭公道:“薛青吗?”笑了笑,“大人的事是大人的事,孩子们的事是孩子们的事,大人犯不着去跟一个孩子计较,除非孩子要对大人指手画脚,希望这是个懂事的孩子。”
  ......
  ......
 
 
第一百六十二章 深冬
  笃笃笃的木铎声在六道泉山敲响,腊月二十,社学里的课程结束,直到年后十五再开学,学生和先生们便开始享受假期了。
  学堂里苦读的学生们冲了出来,仿佛新年已经提前到来,嗷嗷叫的少年们才冲出来,就被腊月的寒风刺的缩头,嘶嘶声不断。
  “好冷,好冷。”
  “下雪了!”
  少年们抬起手,看着风中如蝶飞舞的雪片。
  “瑞雪兆丰年咯。”
  少年们裹紧了斗篷,说笑着打闹着你挤着我我挤着你在山路上疾走。
  “快回家去。”
  山脚下并非所有的学生们都疾奔向自己的车马,接过小厮们递来的手炉,有几个少年离开这里向另一边的山脚下走去。
  “咿,竟然还不回家吗?都要过年了。”
  “知知堂过年也不歇息的,明年乡试他们势在必得。”
  “他们府试道试只有七人不过....真是骇人。”
  “...听说乡试要全部通过...”
  “..怎么可能...。”
  议论声质疑声取代了先前的打闹说笑,不少人的脚步也放慢,神情有些迟疑,当看到除了知知堂的少年们另有一些少年们也向那边走去,大家骚动更甚。
  草堂依旧,但在草堂外搭了一个草棚,摆着桌椅炭盆,原来这些日子很多人希望跟着知知堂一起读书,虽然没有允许加入知知堂,但张莲塘并没有拒绝大家跟着知知堂读书,冬日天冷便在草堂外搭建了草棚增添炭盆,这些都不用来读书的人花钱......能跟着多读书还不用花钱多少人求之不得。
  逢年过节也不停。
  虽然读的书也是先生教授过的,但偶尔知知堂会有少年们来自己讲课,据说这些是薛青从国子监送回来的讲义,这是最诱人的。
  “乡试二月中,会试五月间,的确没多久了。”
  “我回家也是读书,不如跟大家一起读书。”
  更多的少年们收回了脚步,涌涌向草堂而去,站在山路上的李知府看到这一幕欣慰的点点头。
  “我长安府来年必将更多学子高中。”他含笑道,“好好读书多好。”
  自从薛青走了长安府里安稳多了....
  念头闪过又不由心虚左右看了看,大不敬啊。
  一旁相送的周先生道:“早知道不让薛青去京城了。”摇头,“谁想那里事那么多,还不如在长安府安心。”
  薛青这次虽然没有给他写信,但京城国子监发生的事已经多多少少的传来了,监生们排挤啊,权贵子弟多啊,又是打架又是受伤的....
  “国子监简直太乱了。”他道。
  李光远忍不住道:“国子监先前也不乱...”是薛青去了才....当然大概这是薛青身份的缘故,京城里的大人们特意安排的吧?
  周先生道:“不如给青霞先生写信,让他回来吧,我们又不是教不了。”
  那要看她要学的是什么了,读书当然在哪里都可以,但为帝王就只能在京城朝堂了,李光远笑了笑,站在山路上透过满天飞舞的雪片看向京城的方向,其实这还不到最乱的时候啊。
  雪越下越大,很快将大地蒙上一层。
  鹿皮小靴踩在国子监的小径上留下一个一个浅印,站定在花丛前,小皮靴抬起踹过去,哗啦一声花丛上的雪跌落,荡起一片雪雾。
  “明明很好看,你偏偏毁了。”
  裴焉子站在屋檐下说道,一面撑开伞。
  薛青回头看去一笑,抖了抖斗篷上的雪,待裴焉子走近便站到他的伞下与他沿着小径向前而去,小径上一路便留下两双四只脚印。
  “后日表舅家请客,我们要不要去?”
  “我,不要加们,去的都是我表舅家的子侄,我都不认识,你去做什么?”
  二人便走便说,很快就来到国子监的学舍前,这里小径上的雪被踩的凌乱,廊下站着一群监生在说笑赏雪。
  “焉子少爷。”
  “青子少爷。”
  看到他们过来,七七八八的监生们招呼。
  “今日雪大,先生不来上课。”一个名叫周延的监生笑道。
  薛青站到廊下,一面抖落身上的雪一面看着裴焉子收伞,道:“要过年了,先生们的事情也多了。”抬手拍落裴焉子肩头的雪。
  “不如干脆去赏雪吧,城外大兴寺梅花开了。”一个监生建议,“焉子少爷青子少爷还没去过吧?”
  其他监生附和,裴焉子没说话,薛青则好奇的询问,让监生们谈性更浓,这边不时响起笑声,有一群监生从雪中走来,看到这边便冷笑。
  “先生请假了,并没有让我们不上课。”其中一个监生不咸不淡说道,“忙着过年你们回家过去,国子监不歇年。”
  薛青看了眼,认得这个监生叫路庸。
  “路学兄,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我们去赏雪你还要告我们不成?”周延也立刻不客气回道。
  “我怎么敢告你们,青霞先生已经定了明年会试主考,我可不敢得罪啊。”路庸似笑非笑。
  两边的气氛顿时紧张。
  薛青摸了摸鼻头,恰好此时国子监上课的木铎声响,便转身向内:“上课了。”自己先进去了。
  其他的监生们便对视一眼,各自倨傲进去了。
  自从与秦梅一战成名,秦梅在家养伤没有来上学,西凉太子一干人被单独由先生教导,薛青没有被赶出国子监,只被罚禁足,顿时让她在国子监也聚拢了一批监生,秦梅如此权势她还能全身而退,可见其背后的靠山也不小。
  当然秦梅那边的拥趸更多,所以两方在国子监不时的摩擦,另有旁观的监生看热闹,反正他们都是君子试考生,狗咬狗一撮毛。
  “君子试,一群小人手段。”
  私下这种骂声越来越多,对于这些事,康岱主动告之是他们故意推波助澜,所以请薛青不要动怒,薛青当然理会,更没有动怒争执,她可是一个很安静乖巧的学生。
  午间雪停了,得知先生明日还要告假,周延等人便约定了大兴寺赏雪,再次来邀请薛青。
  薛青道:“我还在禁足...”
  周延笑道:“都过去一个月了,再说当时也没说禁足嘛,只是要查问是怎么回事,都问清楚了,青子少爷你也太老实了。”
  薛青羞涩的笑了笑没说话,那边裴焉子走来周延忙又问他,裴焉子听说大兴寺有赏雪作诗便爽快的答应了。
  薛青拎着伞跟着裴焉子往住处走,道:“你为什么想去?”
  裴焉子道:“你为什么不想去?”
  薛青道:“不好看啊就懒得去。”
  裴焉子转头看她,道:“雪不都一样?”先前还要跟随蒋家的子侄们去赏雪,如今又说不好看。
  薛青道:“人不好看。”
  裴焉子愕然。
  薛青看着国子监内散落而行的监生们,虽然年纪不等,但也有很多年轻人,长的也都很好看,但总觉得没有长安府的少年们赏心悦目啊。
  裴焉子道:“你的赏不是赏风景,是赏人吗?”
  薛青道:“当然啊,风景有什么好看的。”对裴焉子一笑,“不过还好有焉子少爷在,焉子少爷一个人就足够好看了。”
  迎来的书童脚下打滑差点摔倒,裴焉子倒是神情无波的迈到廊下,跺跺脚进去了。
  “青子少爷要换衣裳吗?”书童说道,伸手接伞。
  薛青低头看看自己:“为什么换衣裳?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出门一趟回来就换衣裳。”将伞递给书童跺跺脚跳了进去。
  书童撅嘴,这薛青少爷真是听不懂话,让他换衣裳的意思就是提醒他回自己的房间去,一天到晚的黏着少爷。
  还好他晚上还知道回自己的屋子睡自己的床。
  雪后冬夜极寒,房舍里灯火通明,外间人迹罕至。
  薛青嗅着案头的兰花打个哈欠。
  “...您明日要去赏雪吗?”康岱在对面低声说道。
  薛青道:“是不能去吗?”
  康岱忙道:“不是不是,是刚刚送来消息,明日赏雪王烈阳的侄子也会参加。”
  薛青哦了声:“王相爷要接触我了?”
  康岱点头:“应该是有这个意思,当然他不好直接出面,所以让家中晚辈装作偶遇。”看薛青沉吟便忙又道,“我们这是来请示您,如果你不想见他的话,我们会安排。”
  薛青笑了笑道:“没事,见吧,既然他们有这个念头,躲着也没什么意思,人总要接触的。”
  康岱笑着应声是:“那我们就安排了,您放心,王家这位少爷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认识一下,待年节的时候就方便邀请你做客。”
  薛青嗯了声,康岱便恭敬的告辞,走出去又回头看,见室内灯光变暗,有人影伸个懒腰投在窗棂上,想来就要去睡了。
  自从说让薛青在国子监不要出去后,她果真没有再出门,有什么事跟她说也都应下,监生们不管是冷嘲热讽还是出言挑衅,薛青都不声不响更没有动手,如果不是秦梅还在国公府养伤闭门不出,城中私下还搜捕刺客,康岱都要以为先前的事没有发生过。
  这孩子有点难测,康岱摇头无奈一笑。
  ......
  .....
  无声无息中高高的后窗被推开,室内昏昏的灯向外倾泻,但旋即窗户关上隔绝了里外,有人影轻晃翻上了房顶,在国子监的一排排房舍上踏雪疾行无痕,掠入无边的暗夜里。
  暗夜里墙角一块石头忽的活了一般跃起,三下两下踩着高高低低的墙头翻过几道房顶,与另一道人影汇合。
  “他说去东西放在缸子酒坊西厢房的老鼠洞里。”黄居道。
  薛青撇嘴道:“顺便再偷一坛子酒回来是不是?怎么总是这么懒,顾着吃吃喝喝。”
  黄居没有再说话。
  薛青看着层层叠叠远处的一间宅院,似乎看到四褐先生正守着火盆烤鸡鸭鹅豆子等等乱七八糟的吃食,而在他身旁燃着一炷香。
  香燃尽,人要归,否则就要挨打抄书。
  “老规矩,我先拿东西,你慢慢来。”薛青道,跃身先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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