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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姬——希行

时间:2018-05-09 14:42:10  作者:希行
  她迈进了大殿里。
  她回来了。
  陈盛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
  激动不止他一人,两旁百官中有人抬袖子按了按眉眼,旁边的人看到了低声询问。
  “康大人你没事吧?”
  康岱轻叹一口气,低声道:“想起了当初的自己”
  旁边的官员失笑,前边的官员回头示意他们别说话,鼓乐声变了一种,小皇帝由太监们拥簇着走进来。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官朝拜,考生们亦是随之三叩五拜,然后在太监的平身声中起身。
  小皇帝不是第一次见到大殿里这么多陌生人,嗯,虽然对于他来说百官们也多数都是陌生人,但三年的时候年纪更小,记忆已经模糊,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些跟官员不同的新人。
  考生们都垂头没有与皇帝对视,王烈阳陈盛说了几句常列的话,考生们便按照次序入座,殿内已经摆好了几案,其上笔墨纸砚齐全。
  虽然四周百官林立,上方皇帝高坐,但坐下来考生们心里就稍微安定些许,有胆子大的悄悄抬眼打量,看到了龙椅上穿着龙袍小小的皇帝,花团锦簇的太监,揣着手低头交谈的王烈阳陈盛,黑着脸坐在椅子上的御史中丞,以及红袍高大面容文雅的秦潭公。
  这就是秦潭公啊。
  他垂手肃立,面容柔和,如果不是身上的官袍,就像个儒雅的文官。
  他的视线看过来
  不少考生们都忙垂下视线,倒也不是怕他,只是还不习惯嘛,陌生人。
  这个陌生人的视线很柔和,薛青没有避开,她是试好了眼前的笔墨抬起头来,然后就遇上了。
  这就是秦潭公啊,这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吧。
  他跟秦梅长的不太像,虽然面容儒雅,但气息英武,视线柔和,但柔和有力。
  薛青对他微微点头,这是坐姿时的礼节。
  秦潭公并没有视线不避的惊讶,神情依旧,微微颔首。
  “请策题。”
  王烈阳的声音传来。
  薛青的视线看向他,考生们也都抬起头,内侍们捧着一张张试卷涌来,随着试卷的下发,皇帝离开,除了负责殿试的读卷执事官员,其他官员都退去,考试正式开始。
  薛青接过试卷,铺展在几案上,认真审读,默想一刻提笔。
  晨光在殿内一点点的移动,笼罩着三百多考生,殿内有低声的交谈,巡视走动的脚步,考生们移动纸张笔墨的等等杂音汇集有着别样的安静。
  殿试按规矩持续一天,但没有考生会答一天,下午的时候最后一名考生交卷,建元三年的科举结束了。
  四日后,阅卷结束,王烈阳亲手写了金榜,小皇帝在太监的协助将皇帝宝印扣上,按理说应该是扣玉玺的只是没有,便以皇帝印替代,大家也已经习惯了。
  六月二十一的早晨,考生们再次汇集到宫门前,这一次又换了一身衣袍,与上一次的黑色不同,今次皆是大红袍服,再次在礼部官员的引路下走进了大殿。
  皇帝升殿,文武百官侍立,金灿灿的榜案摆在殿前,礼部尚书宣读诏书,某年某月某日策天下贡士,第一甲三人赐进士及第,第二甲赐进士出身,第三甲同进士出身。
  而第一甲第一名
  “薛青。”
  殿内回荡着传胪官高亮的声音。
  “薛青出班。”
  薛青从考生中走出来,直到龙椅下方,跪下。
  小皇帝好奇的打量这个少年,尤其是在紧接着第二名,第三名年长的考生对比下,更觉得这个好看。
  待三人叩拜后,小皇帝不用太监提醒,主动说了平身。
  结束了,虽然这原本不在计划中,站在一旁的陈盛心里松口气,但好歹平顺揭过了,接下来怎么办再安排吧,他不由看向殿门外,待会儿游街的事安排好了吧眼角的余光忽的微动,有什么似乎不对?
  叩谢了皇帝,一甲两个考生起身,但位于最前方的那个考生没有动,而是再次抬手叩拜。
  咿?是记错了吗?还要叩拜一次吗?榜眼探花老爷有些微微慌乱,腿一弯犹豫
  “薛青,请以状元之身换林樾林青霞先生被害真相。”薛青道,俯身叩头,“请陛下查真凶秦潭公刑部宋元。”
  哈?
  满殿皆静。
  噗通一声,榜眼探花跪下来了,并不是心甘情愿,是被吓得。
  秦潭公的视线再次落在那少年身上,只是这一次,那少年俯首没有与他相视。
  少年人,原来是要做这个啊。
  秦潭公笑了笑。
  陈盛站在原地,只觉得殿内似乎嘈杂又似乎死静,视线看着跪地俯首的薛青。
  原来这才是刚开始啊。
  唉根本就不是结束!
  一间屋门被推开,脚步停下,声音微喘,可见奔走的急切。
  “不好了薛青他在殿前要以状元之身换问罪秦潭公。”来人声音低低又沙哑。
  室内珠帘轻响,季重伸手掀起,露出其内坐在几案前的宋婴。
  宋婴面前堆着几张纸,手里也正拿着一张看,闻言转过头来,未遮面的脸上些许惊讶。
  “这样吗?”她问道。
  来人青衣小帽遮挡面容应声是吗。
  宋婴看向手里的纸张,笑了,道:“原来如此啊,这脾气可真是不一般的大啊”
  来人上前一步,气息微喘,看向宋婴,道:“大人,相爷问该怎么办?”
  (本卷终)
 
 
第三卷 最后的秘密 
 
 
第一章 惊殿
  室内一阵安静。
  安静的能听到里间屋子里宋夫人熟睡的呼吸声,外边不知哪一处传来的嬉闹声,夹杂着怪叫,那是丫头小厮们带着宋虎子玩耍.....
  宋婴笑了,道:“亲亲相隐以功名和官身来为亲友赎罪的以往有过,但以功名问罪他人的还是第一次,青子少爷,又给大家出难题了。”
  .....
  .....
  大殿里骚动。
  原本紧张的考生们因为发懵慌乱反而不那么紧张了,僵硬的身子晃动,也敢左右互相看,神情惊讶惊慌迷茫,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们的金殿传胪跟传说中的不一样?
  队列里当然也有保持镇定神情无波的。
  “果然啊。”裴焉子道。
  旁边一个年长的考生听到了看过来,声音低低颤颤:“什么?有预谋的吗?”
  裴焉子没有回避,转头看他道:“当然,要不然考状元干什么。”
  考状元难道不是为了升官发财走上人生的巅峰.....年长的考生神情茫然,他一直担心自己今科高中是场梦,现在这种担心更大了。
  小皇帝在龙椅上瞪大眼,他有些听不懂这好看的少年人说的话,而殿内所有的官员都看向那少年,就连秦潭公也如此。
  这跟以前的朝堂都不一样,而且这个少年人也跟这些官员们不一样,他在问自己,直接的问自己,不是那些官员们自己先理论一番有了定论后再问自己。
  怎么办?他要不要说些什么?
  小皇帝忍不住扭了扭身子,抬头去看身边的太监,张口要说话,还好太监虽然也被这突然的变化震惊了,但还牢记着自己的职责,立刻就发现小皇帝的动作,忙抬手在唇边低声嘘...小皇帝扭了扭身子坐好看向殿内。
  殿内的官员不会让皇帝为难。
  宋元已经跳出来,怒喝:“薛青,你大胆!”又喊皇帝阶下侍立的禁卫,“将这狂徒拉出去!夺了他的状元!”
  两边侍立的禁卫还不是宋元能使唤动的,他们肃立不动。
  王烈阳道:“宋大人,这状元不是你封的,你可夺不了。”
  宋元哈的一声,跳过来,道:“王相爷,你这什么意思?这事是你安排的是不是?竟然如此构陷我们。”
  王烈阳道:“我还用安排这个?我不是早就让人抓了齐修,查你们刑部了?宋大人别急,是齐修那边还没查完,所以还没轮到你,以及...”他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秦潭公,“秦公爷。”
  宋元要说什么,陈盛也开口了,不过不是对宋元,而是看薛青,道:“薛青,青霞先生不仅仅是你先生,他还是朝廷命官,横死的事朝廷自会查办,你不用这样。”
  薛青依旧跪地,道:“齐修刑部与秦潭公相隔甚远,我怕查不到他。”
  这话说的可真是...少年无畏啊,殿内百官以及考生们都神情各异。
  宋元呸了声,道:“薛青,你这是污蔑!信口雌黄!你....”
  薛青抬头看向他,道:“我没有污蔑,我先生就是被秦潭公逼死的,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我知道。”少年声音拔高犀利响彻殿内。
  没有证据,但我知道...这话撞击在陈盛耳内,他倒也罢了,站在百官中有几人面色微微发白。
  康岱更是抬手....
  “康大人,你又哭了?”旁边官员低声道,“难道你们那届也有这种事?”
  康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不要说笑了,都什么时候了。”
  那官员低笑:“什么时候?秦公爷急我不急的时候。”这官员是王烈阳一党...
  康岱不理会擦了擦额头的虚汗抬头,看到一直安静站立的秦潭公迈出一步,要了命了....
  “你知道?”秦潭公的声音在殿内响起,他的声音醇厚,不如少年人清澈,但亦是有力响彻在殿内。
  薛青看着他,点头道:“是,我知道。”
  秦潭公笑了笑,道:“可是,还是要证据的。”
  宋元喝道:“薛青,你别以为你中了状元,就能为所欲为。”
  薛青看他道:“宋大人,为所欲为的不是我啊。”
  读书人都会这种骂人不带脏字,宋元怒喝:“天子面前,你如此行径就是胁迫....”
  御史中丞闾阎站了起来,喝道:“天子面前不得喧哗。”
  “....你刚才怎么不呵斥。”宋元余下的半段话就对准了闾阎,气怒,“只有我一个喧哗吗?”
  声音让殿内嗡嗡作响。
  陈盛拔高声音:“都住口。”
  殿内安静一刻,不待有人再说话,陈盛便继续。
  “薛青,你为先生不平,愿拿前途来换,可谓孝悌,但口空无凭指罪秦潭公,就算是御史风闻奏事,也是有闻风的,而你这是意气用事。”
  “陛下面前,金殿传胪之际,同科皆在,你如此行事,无视陛下九五之尊,无视同科游街昭告吉时,为一己之私,用状元之名,弃君威学尊不顾,是为不忠不义,”
  陈盛面肃声沉,手握笏板。
  “薛青,你可知罪?”
  宋元在一旁甩袖:“没错,你可知罪!”
  薛青跪地身子挺直道:“学生知罪。”
  陈盛喝道:“既然知罪,来人....”
  王烈阳轻咳一声,道:“相爷,既然知罪了,就再说。”上前一步,压低声用只能他们几人听到的声音道,“真要在这个时候把人押下,那咱们这没有状元的金科可是千古不见的奇观,史书留名,天下哗然啊,就算是罚罪了他,朝廷脸面何在。”看向秦潭公,“公爷,虽然这小子大不敬,但是为了陛下的面子,为了朝廷的面子,我想公爷能理解吧?”
  秦潭公笑了笑,道:“能理解。”
  王烈阳道:“而且真这样就将他定罪,对公爷也不好。”再看陈盛,闾阎,“他到底是少年意气,青霞先生死的的确突然,他心理接受不了冲动也难免...就看在孝悌的面子上,暂时不与他计较了吧。”
  陈盛道:“他如果非要计较呢?”
  王烈阳对他摆摆手,又几步走到薛青面前,低声道:“薛青啊,我知道你不怕进大牢,也是真不要这状元之身,但是你要是再闹,可就真的不能给你先生请公道了。”
  薛青看他,薄唇抿紧。
  王烈阳道:“做到这里就可以了,再闹下去,你就成了沽名钓誉之徒,别说替你先生叫屈,反而累及他受辱了。”
  .....
  ......
  殿前四位顾命大臣先是低语,又王烈阳与那跪地的少年低语。
  众官与众考生离得远听不到他们说的什么,只看到王烈阳的面容时而柔和时而肃穆,大家也忍不住在后低声议论,大殿里响起嗡嗡的嘈杂。
  而此时的京城亦是嘈杂喧闹一片,金科状元进士们游街的路上挤满了人等候。
  位置最好的自然是御街,可以看到新科进士们簪花上马,这里的位置不是普通民众能占据的。
  蒋兆子抽出扇子在身前摇了摇,小脸涨红,而四周嘈杂的声音不断的涌来,更让他额头遍布汗水。
  “时间到了啊。”
  “钦天监的吉时都过了啊。”
  “这是怎么回事?”
  “是我们听错了了吉时?”
  不可能的,他们都是家中有高官权贵的,时间怎么可能弄错。
  “出什么事了?”
  “一定是出事了。”
  嘈杂声让人心焦,蒋兆子用力的扇扇子,道:“真是热死了,怎么还不出来啊?”
  张双桐神情不急不燥,揣着袖子头上顶着一方手帕遮阳,道:“肯定是薛青在里面搞事了。”
  哎?蒋兆子看他。
  楚明辉搭上他的肩头,道:“薛青有个外号叫三次郎,这会试呢他已经搞了两次事了,所以呢,这最后必然还有一次,没什么的,习惯了就好。”
  哎!没什么的?这,这,是金殿传胪啊,蒋兆子瞪眼。
  .......
  .......
  “吉时已过了,你的时间不多了。”
  王烈阳拍了拍薛青的肩头。
  “我言尽于此,年轻人,路怎么走还是你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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