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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技高一筹——隐山

时间:2018-05-12 12:55:42  作者:隐山
  此刻小小少年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渴望,等他长大以后,一定会带着弟弟和侑利搬到一个到处洒满阳光的城市生活。
  他也会努力成为一个有能力的人,而不是像父亲那样只能无助的躺在病床上,连留下母亲都做不到。
  看着眼前那张稚气未脱的可爱笑脸,宋辞难以想象五年后的全民秀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的痛苦与绝望才会如此决绝地和残害自家兄弟的凶手同归于尽,惨死在了那条染透弟弟血迹的铁轨上。
  想到那条漆黑隧道延伸出来的铁轨,宋辞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另一个同样消逝在灿烂年华中的小女孩,石银珠。
  石银珠是一个先天听力障碍儿童,她的出生让本就摇摇欲坠的家庭关系彻底破裂,无法忍受丈夫冷漠对待的母亲只能提出离婚,独自带着孩子回到了更容易讨生活的家乡雾津。
  在大韩民国这样的男权社会,一个离异妇女带着残疾女儿生活可想而知是多么的艰难,偏僻小镇的保守民风更是让她们母女受尽了冷眼歧视。
  可银珠妈妈还是咬牙坚持着依靠收入微薄的清洁工作将女儿抚养长大,并在社会福利组织的帮助下将孩子送到了慈爱学堂接受听障教育。
  “银珠啊,要好好听老师的话,别给大家添麻烦!”
  在母亲叮嘱的话语中,活泼可爱的石银珠走进了憧憬万分的校园生活,就此走进了人生的终点站。
  在石银珠入学的第二年,也是这样寒冷的冬天,她被拾荒人发现死在了铁轨上。
  疾驰而过的火车将小女孩的身体压成了两截,残缺惨白的尸体像是破损的石膏模特一样横在枕木边缘的枯草堆里。
  没人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警方在简单的调查后留给银珠母亲的只有一张寥寥几笔写就的结案通知书。
  意外身亡,这四个冷冰冰的字眼就是当地警察局在石银珠档案中做出的最后结论。
  这个荒谬至极的答案当然不能安抚一位母亲破碎的心,可她却再也无法去为女儿争取应得的公道了。
  因为比起冠冕堂皇的公职人员,谁又会把一个疯婆子的话放在心上。
  曾经熟悉的同学们渐渐遗忘了那个本不该空置的座位,只有刻在桌子上的兔子玩偶和那条脏兮兮的发绳还在执着地等待主人的回归。
  冷冽的寒风中,宋辞飘忽的目光越过高高的院墙,遥遥落在那道徘徊在铁轨附近的苍老身影上。
  她的耳边仿佛还回荡着老妇人慈爱悲切的呼唤,“银珠啊,回家吧,妈妈在等你啊!”
  宋辞缓缓闭上眼睛,在脑海中消化着银珠妈妈错乱颠倒的记忆,试图从中寻找隐藏着某些真相的零星线索。
  全民秀和陈侑利全都愣愣地看着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朋友,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没事的。”
  睁开眼睛的宋辞忽然笑了一下,“我只是有些想家了。”
  她在心里默默发誓,是时候结束这一切离开这个压抑痛苦的地方了。
  因为和首尔来的转学生成了朋友,民秀和侑利在学校的日子也变得好过起来,至少在明面上不会有人刻意为难这两个智力低下、家境贫寒的孩子了。
  放学后,宋辞照常将小伙伴叫到寝室一起温习功课,嘱咐他们在自己回来前不要离开。
  出于安全考虑,她在临走时还特意反锁了房门。
  夜晚的小镇要比白天更加阴暗,随时都笼罩在天空中的迷雾连星光都遮住了。
  有榛树鞋指路,宋辞没费多少工夫就找到了雾津警察局,绕过值班警员进入了二楼档案室。
  “石银珠。”
  一列列按照年份排序的档案中,女孩的名字反倒摆在抽屉里最不起眼的角落。
  宋辞慢慢翻看着手中明显简化过的案件资料,毫不意外地在办案人一栏发现了张旭东这个名字。
  “张刑警,好久不见了。”
  想到记忆中那张贪婪无耻的面孔,宋辞的手指捏紧了薄薄的档案袋,“用孩子性命换来的脏钱花起来痛快吗?”
  她绝不相信法医鉴定里面的说词,一个行动自如的孩子绝不会老老实实的躺在铁轨上等着火车来碾。
  将需要的材料复印备份,宋辞马不停蹄地赶往张旭东在警局不远处的住所,仔细搜查起了这个看似邋遢的单身公寓。
  为了避免引起邻居们的过分关注她并没有打开室内的照明灯,只是借着手机的微弱光源寻找可能出现的关键证据。
  客厅、卧室、卫生间,所有在侦探片中被犯罪分子利用起来收藏危险物品的地方宋辞全都翻了一遍,可是却一无所获。
  “一定还有我没有想到的地方,会是哪里呢?”
  她的视线从陈旧的大衣架跳跃到茶几上的烟灰缸,甚至连沙发后面翘起的墙纸都没放过。
  “明明是一个收黑钱的恶人,竟然装廉洁装到连墙纸都不肯换的地步。”
  宋辞冷笑过后方要转身,却忽然顿住了脚步。
  她慢慢地走过去推开沙发,将手机屏幕对准了那道一掌宽的裂痕摸了进去,紧接着便拽出了一个扁平的塑胶密封袋。
  里面藏着的是一份尸检报告,不过与警局存档的那份比起来多出了一行字迹。
  借着屏幕的暗光,宋辞清楚地看见了石银珠最初的尸检结论,这个孩子极可能在被火车压成两半之前就已经死亡了。
  加上这句至关重要的结论,当地警方做出的意外推断立刻变得可笑无比。
  “慈爱学堂还有脸说石银珠是因为想念家人偷偷跑出去的,什么时候一个死人也能走路了?”
  宋辞仔仔细细地将那份报告叠好,“或许只有伟大的校长先生才能对这件事做出最终的解答吧。”
  夜深人静。
  在酒吧潇洒了半夜的张旭东醉醺醺地打开了房门,“小地方就是小地方,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看得过眼的女人。妈的,闭着眼都知道身上什么样的女人还值得男人花钱享受吗?应该反过来感谢我肯光顾你们才对吧!”
  他迷迷糊糊地摁着电源开关,“怎么回事,嗯,难道我没有按时缴纳电费吗?该死的破烂公寓!”
  张旭东强打着精神摸到电视机下面的抽屉,找出了一个手电筒,“电闸,电闸开关在哪里?”
  握着手电筒,刚要离开的男人忽然听见了一道奇怪的咔嚓声。
  很轻,很脆,一声接着一声从墙角沙发的方向传来。
  张旭东猛地回过头,紧接着手电筒的昏黄光束下立刻出现了一个足有成人高的兔子玩偶。
  浑身雪白的大兔子系着粉红色的蝴蝶结,耳朵上扎着一条绒球发绳,爪子里捧着一根胡萝卜吃的津津有味。
  “晚上好。”
  兔子玩偶用那双占据一半脸庞的黑眼睛看向面色惊诧的男人,“张刑警,你喜欢吃胡萝卜吗?”
  它的小嘴一张一合,咀嚼间隙发出了一道男人从未听过的萝莉音。
  “喂!你是什么东西?!”
  张旭东震惊之下几乎合不拢嘴,“谁允许你进入我家里的,你知道我是谁吗?胆大包天的家伙!”
  “是你邀请我进来的啊,张刑警。”
  兔子玩偶扔掉爪子里的胡萝卜,换上一个密封的塑胶袋,“你很喜欢我吧,一直留着我的东西呢。除了妈妈,只有张刑警还愿意记得我。”
  兔子玩偶蹦到地上鞠躬行礼,“谢谢你。”
  “你这家伙在胡说什么!”
  张旭东露出惊骇的表情,“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说着便狠狠冲了过去,想要从对方手上抢走那个塑胶袋。
  “不要动,我说不要动。”
  兔子玩偶的声音依然软萌,可是听在张旭东耳朵里却犹如索命的厉鬼,因为从这一刻起他的大脑已经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整个人僵硬地维持着奔跑的姿势定在了客厅中央。
  兔子玩偶蹦蹦跳跳地挪过来,“我该怎么感谢张刑警的厚爱呢?”
  它的黑眼睛贴上了男人淌满冷汗的侧脸,“对了,你很喜欢钱。我给你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钱好吗?”
  张旭东充血的眼球在怒睁的眼眶中急速转动着,未曾闭合的牙齿只能发出呜呜啊啊的含糊求救声。
  “呵呵,这样听起来,张刑警好像也变成了哑巴一样呢。”
  兔子玩偶从他上衣口袋里找出手机,拨通了警局搭档的号码,“喂,是我啊!张旭东!”
  在男人绝望的眼神中,兔子玩偶用他的声音说道:“唉,不小心喝多了酒头好痛,估计明天不能过去了。你帮我跟头儿解释一下,就说我去乡下查偷车贼的案子。”
  电话里传来男人清晰的笑骂声,“是因为酒吗?让你头疼的是女人吧!单身汉也不能太过放纵,要注意保养身体啊!”
  兔子玩偶用爪子抹掉张旭东流下的眼泪,“别啰嗦了,等我上班再请你喝酒,就这样。”
  “解决了一个,可是还不能结束呢。”
  兔子玩偶接着调取手机上的通讯号码,“啊,在这里。”
  忙音过后,一个明显被人从睡梦中吵醒的男人不耐烦地接通了电话,“谁啊,这么晚有事吗?”
  “是李校长吗,我是张刑警啊。”
  兔子玩偶故作深沉地说道:“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可是关于那件事,我还有几句话想对您说。”
  “那件事?”
  电话里的男人刻意压低了声音,“那件事不是已经过去很久了吗,我也没有让张刑警白受累吧?”
  “是啊,多亏了李校长的慷慨我才能有现在的好日子过。”
  兔子玩偶急切地说道:“可是我今天才得到消息,好像说上面要搞一个专案调研小组,虽然那些人未必会愿意到雾津这种小镇吃苦,但是有些东西就不适合继续放在警局里了。您觉得呢?”
  李校长沉默了一会儿,“如果把这些东西放到更安全的地方会很麻烦吗?”
  兔子玩偶笑了笑,“请您相信我,不会比上次更麻烦的。”
  “好吧。”
  李校长最终还是同意了他的要求,“明天晚上你到学校来找我,带着那些东西。我也会准备好解决麻烦需要的必备物品。”
  “好的,明晚见。”
  兔子玩偶摁下了结束键,抬头看向了面如死灰的男人,“解决那些麻烦需要多少钱呢,五百万还是一千万?一个孩子的性命在你心里就只值这么点钱吗?”
  张旭东的耳朵嗡嗡作响,他从不知道自己还会发出这么冷酷的声音。
  哪怕在处理那件事的时候他也是笑着说道:“真棘手啊,毕竟是死人了呢。”
  还有点钱的时候,他也觉得那些钞票发出的摩擦声要比教堂的赞美诗更加使人心神愉悦。
  可是现在那些温暖美好的声音全都离他而去了,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复仇者执行最后的刑罚。
  “好冷啊。”
  张旭东失神地看向依旧可爱的兔子头,“竭尽全力也无法让自己在这个世界多活一秒钟,原来这就是被人剥夺生命的感觉。我还没有死,可是却觉得冷得活不下去了呢。”
  仿佛听到了男人的心声,兔子玩偶挥手在茶几上变出一摞钞票,“生命是无价的,怎么能随意剥夺呢?不过双方自愿买卖就不同了。”
  它的爪子笨拙地举起大额的纸币数了数,“张刑警这种身份的人一定会比银珠有价值,长眼睛的人都不会否认这一点。嗯,那就算作一亿元好了。”
  把那颇有分量的一小堆钱推到一边,兔子玩偶兴高采烈地摆弄着自己的新玩具,“从这一刻开始,张刑警就是我的了。”
  “鼻子,是我的。”
  兔子玩偶说着拍了一下爪子,爆出一团浓重的血雾。
  “胳膊,也是我的。”
  “还有腿,兔子的腿怎么能这么长呢。”
  十分钟之后,红一块白一块的兔子玩偶抱着四肢瘫软的张刑警回到卧室,体贴地为他盖上了毯子。
  “好好睡一觉吧。”
  哼着摇篮曲的兔子玩偶温柔地在男人身上打着节拍,“等你从噩梦中醒来就会发现,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
  宋辞:小红帽在行动。
 
 
    
第124章 4、
  由于处理后续问题耽误了一段时间, 等宋辞偷偷赶回学校时两个小伙伴已经在下铺睡着了。
  慈爱学堂的老师并没有看起来那样尽职, 除了每天轮班巡逻的保安之外很少有人关心学生是否按时回房, 所以在宿舍里男女混寝的事情也经常发生。
  不过那也只限于关系极好的朋友, 只要不被老巫婆尹慈爱当场抓住是不会有人检举的。
  轻手轻脚的爬上二层, 躲进羽绒被里的宋辞拿出手机检查是否有遗落的信息不曾回复。
  这一世的收养者是一个很有爱心的精英人士,虽然整个人看起来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但相处久了就会发现他真的是一个善良的异类。
  至少在首尔同住的那一年已经足够让宋辞深深体会到, 这种只在背后默默付出关怀的人远比那些笑里藏刀的两面派更容易让人产生安全感。
  “首尔的夜景一定比雾津漂亮多了, 韩西进医生已经睡着了吗, 还是和朋友去宵夜?”
  宋辞拨弄着手机链上的水晶坠子,努力让心情变得平复一些。
  她不是第一次进行清洁工作,可隐藏在灵魂深处的金妍斗却是个即使遭受再多痛苦也不愿用暴力手段发泄出去的好姑娘。
  或许原主会希望看到正义最终战胜邪恶,但她也只是默默地将这种期望寄托于本该维护公理的执法机关,而不是某些执行私刑的处刑人。
  两个不同理念的灵魂融合在一起势必会留下一些无法回避的后遗症,譬如此刻宋辞心中莫名其妙出现的罪恶感。
  “我不会停手的。”
  宋辞盖住双眼, 对原主残存的灵魂说道:“对我来说,拯救那些无辜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难道你想要他们像你那样生活、因为别人的错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还记得老师在法庭上是如何做的吗,他捂住了孩子的眼睛, 只为了不让他们看见那个丑恶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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