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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技高一筹——隐山

时间:2018-05-12 12:55:42  作者:隐山
  总算等到前面的人让位,宋辞放下蹬在井壁上的双脚,嗖的一下子落到了井底。
  此时,杨宿的脸色已经和死人无异,可他还是尽量控制住打颤的牙根嘱咐道:“一会儿不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要轻易相信,也不要去碰任何东西,明白我的意思吗?”
  见宋辞无声应下,杨宿从口袋里取出一张银色的符纸往前方一抛,就见接触到井壁的符纸立时化作一道银色的火苗,将冰封的墙壁融开了一个半人高的雪洞。
  消耗了大半法力的微弱火苗仍未熄灭,而是如同指路明灯一样飘在前方,引着二人慢慢朝着比浓墨还要幽黑的洞穴深处走去。
  洞穴与井口为相连的丁字形,随着宋辞和杨宿的渐渐深入,附着在洞穴内壁的墨色也变得由浓转淡,最终化作一片灰蒙蒙的雾气。
  到了这里,那点完成使命的银色火光终于散去,也叫两个人借着余光看清了横在面前的红漆大门。
  “这不是善家大院吗?”
  宋辞悄声问道:“咱们走来走去,怎么又回老地方了?”
  杨宿在门环上扣了三下,“不过是水中映月罢了。”
  没人应门,那两面比老宅还要高出一倍的大门就那样应声而开,露出了雕刻着帝王出巡图的照壁。
  二人绕过照壁往后一看,两排垂首肃立、分做丫鬟奴仆打扮的男女老少正静静地站在前廊下面恍如蜡塑般一动不动。
  这些人相貌衣着全然不同,唯一相似的地方便是脚尖朝下。
  “师父?”
  宋辞细细端详着那些好似刷了层白漆的脸蛋,想要从中找出茅八尺的下落。
  “程道长不在这里。”
  杨宿指着蜡像说道:“看看他们的衣服鞋面都是多少年的老古董了,只怕这些人都是善家的家仆。”
  “守在外面的是家仆,难道住在院子里的是主家?”
  宋辞从没听说过死人还教人伺候的,又不是古时喜好殉葬的年代,“总不至于当年的凶案是善家家主自导自演吧?”
  “我看未必。”
  杨宿的目光一直胶着在看似很远却又近在眼前的正院大门,快步走过去在台阶下面摆好香炉贡品,点了一根与符纸相同颜色的细香。
  做完这些他便一瞬不瞬地盯着香炉,直到冉冉升起的烟气飘进了门缝中,忽明忽暗的香火也不曾熄灭才不动声色地擦了把冷汗,步履艰难地走向闭合的大门。
  从宋辞的角度,只能看见杨宿双手触及门板时先是浑身一震,然后就像遭遇大山压顶一样塌了腰,用那双肌肉隆起的手臂缓缓推开了一条细缝。
  门缝虽然不大,却叫几乎跪在地上的杨宿狠狠松了一口气。
  宋辞不敢妄动,因为眼下正有一股极强的腥风鬼气从敞开的门脸中迎面扑来,阴吼嘶鸣。
  当诡异的气流声游荡而出时,原先垂首立在院子里的众位家仆俱都战战兢兢匍匐跪地,就连勉强稳住身形的杨宿也被吹得一个跟头滚下了台阶。
  “你没事吧?”
  有佛珠护体,宋辞只觉得这股鬼气腥臭难闻并无其他不适,直到扶住摔倒的同伴才发现对方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竟然变得又青又冷。
  杨宿疲惫地摆摆手,示意她扶起自己往前走。
  此举倒也符合宋辞的心意,费了那么大力气来到这里,不管茅八尺是生是死总要问个明白。
  稍待两人一步一歇踏入足够过人的正门,恍惚间只觉得自己来到了一处金碧辉煌的巍峨殿宇。
  殿中\共有九根蟠龙柱支撑,而位居其中的却是一块直通雕龙宝座的巨大灵墀。
  灵墀两旁也不是空无一物,紧挨着雕龙宝座的左手位置放着两个并排的太师椅,当中一个坐着一位挽鬓别花、容貌艳丽的宫装女子;右手位置则跪着两个不知人事的道人,正是宋辞要找的茅八尺和邹青城。
  灵墀尽头,一具犹如提线木偶般的金缕玉衣忽然动了动脆声作响的胳膊,抬手指向搀扶而立的生人, “来者何人,见到孤王为何不拜?”
  自称孤王的玉人并没有如同寻常鬼物那般大呼小叫,温厚的声音让罩在外面的玉衣一拦虽是添了一些含糊不清的感觉,却照样一字不落的听进了宋辞和杨宿的耳朵里,颇有些不怒而威的气势。
  倘若是一个大活人在如今的年头称孤道寡,只怕等着他的唯有送进精神病院一条路。可如今在这神秘莫测的地下宫殿中遇见一个堪比鬼王的存在,宋辞还真不敢掉以轻心。
  她又看了眼面色镇定的同伴,心中不由起了疑,“难道这个大有来头的玉人就是杨宿的最终目的?凭他自己又如何降服得了这么个祖宗?可不要连累我们师徒才好啊……”
  宋辞想了想,主动开口道:“今日冒昧惊扰实属无奈之举。敢问陛下是哪位国君,待我等原路退去也好为您祭文祷告以作赔罪!”
  玉人面罩颤动了几下,也不知为何不肯应答。
  倒是坐在他下手的宫装女子甩着帕子娇笑道:“大王,如今都是新时代啦,您大人有大量又何必为难小孩子。上回进来的那几个生人走的匆忙留下了一些五颜六色的画册,您不是也觉得怪有趣的?妾身还记得上面说过,现在当政的是一个叫总统的小子对吧?”
  感觉到宫装女子的善意,宋辞连忙说道:“总统只是一个名称,好比千年以来的王朝都是由帝王统治的,却不是一家一姓。”
  宫装女子盈盈起身,须臾间便来到二人面前,甩着帕子叹息道:“小丫头,见你也是知书达理的模样,我也不怕跟你说句实话。都说世人念旧,但没人知道鬼也长情啊。我与大王虽是半路夫妻,却也日夜相伴了百多年。他呢,是有心愿未了不肯离去;我呢,其实也没什么念想,就是在一个地方住久了不爱挪动罢了。可是那两位道长一进祠堂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喊打喊杀,还使出了想要炼制鬼奴的阴损法子。你来评评道理,若是你遇见这样的事情难道还会束手就擒吗?”
  “嗯……”
  听完宫装丽人的快言快语,宋辞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之前被自己气得面红耳赤的赵云琪,忽然有了一种风水轮流转的心塞感觉。
  可她也相信茅八尺绝不会是对方口中的恶毒道人,遂底气十足的接话道:“您先消消气!我师父这次来到善家大院不过是受人所托,并不是有意要与二位为难。”
  她又单独指出了跪在远处的寒酸道人,“您光看我师父的面相就该知道他有多憨厚了,譬如御鬼之类的歪门邪道也不是我们茅山宗的传承。”
  宫装丽人闻言凑近了几步,“你和那老道人确实未曾沾染邪气,尤其是你这个小丫头的身上,总教人觉着暖洋洋的忍不住靠近,又不会像挨着日头那样刺痛难耐。”
  宋辞干笑两声,立时又想起了那块颇受欢迎的唐僧肉,“这或许就是茅山正宗与旁支邪修的区别了。”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宫装丽人说着将五官打乱现出鬼脸,幽幽道:“你们要找的人不是我,该担心的人也不是大王。”
  宋辞和杨宿顺着她的指尖看向了另一张空着的太师椅,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哆嗦。
  “那个,既然大王无意怪罪,不如放我们回返吧?”
  宋辞试探着商量道:“只要您肯饶了我家师父,往后我们一定常来供奉!”
  不是她非要过河拆桥,无冤无仇的自己一个半吊子道士拿什么去和鬼王抗衡,别提还有茅八尺牵扯其中。
  姓杨的如果不自量力想要收服那套金缕玉衣,还是等到改日自行寻死吧。
  宋辞的心思自然瞒不过杨宿,可他却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反而专心致志地盯着脚下的灵墀。
  半晌之后,坐在高处的玉人轻轻拍了拍扶手,擎在椅座下的龙首龟就爬了起来,露出中空的肚腹。
  玉人俯身往下一探,从一堆玉玺、方印形状的杂乱物品中摸出一个画轴,爱惜地摩挲着。
  宫装丽人见状心酸不已,再度化作一位红衣戏子,咿咿呀呀唱将起来。
  两个老鬼沉浸在悲伤往事中无法自拔,宋辞和杨宿也不敢出声打扰,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等候。
  自从进了地宫,宋辞身上的设备早已全部失灵,就连手表的指针也纹丝不动,只能凭直觉推测外界的光景。
  空荡荡的肠胃响过一次又一次,直到宋辞再也忍不住想要提议借用一下卫生间的时候,玉人终于把手中的卷轴慢慢展开。
  “找到爱妃,孤王恕你师徒无罪!”
  “你一个当皇帝的连自家姓甚名谁都羞于启齿,叫我上哪去给你找爱妃啊?!”
  宋辞将要抗议,却见那位周身笼罩着莹莹白光、好似飞天而去的婀娜女子玉足尖题着佳人楼氏四个字。
  “楼明月?”
  宋辞大惊之下脱口而出道:“你要找的女人是楼明月?”
  玉人猛地悬空而起,极速逼近道:“你又如何知晓孤王爱妃的小字?可是你们师徒害了她?!”
  阴风疾啸而过,震荡的整座大殿摇摇欲坠,骇得方才还在唱戏的女鬼缩到柱子后面不肯露头,连同几张被灵墀中的巨龙踩在爪下的人脸面具,也在不停地挣扎悲呼。
  “大王息怒,并未是我师徒二人伤害了您的爱妃,而是……”
  宋辞急得连连跌足哀叹,“这其中的隐情,实在是教人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
  玉人揭开面罩露出半张骷髅骨架,阴森道:“倘若有一丝隐瞒,孤王哪怕拼上道消身殒,也要拖你们师徒陪葬!”
  “大王既然执着于此女,小道也不敢隐瞒。”
  待宋辞隐去不相干的路人,磨磨蹭蹭地把楼明月是如何与景浩勾搭在一起的事情如实复述了一遍,这才对绿云盖顶的大王赔罪道:“您若是不信,大可以亲自去看看……”
  “孤王若是出得去这该死的益阳山,又何必等到今日!”
  恨不得毁天灭地的玉人将手中的画轴一甩,指着小道人怒喝道:“你!你去将楼明月和她新找的夫君带到孤王面前,孤王要亲口问她一句,是不是真的心生二意、背弃孤王!”
  “大王差遣小道不敢不从。”
  宋辞看了眼因为殿中震动倒在地上的茅八尺,“可是光凭小道一人,只怕制服不了明月夫人。还请大王放回小道的师父,也好让我二人早日把夫人送到大王面前。”
  玉人冷冷一哼,“孤王量你也不敢耍花招!你听着,孤王只给你七日时限,七日后你若不归,这益阳山上的生人必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道遵命!”
  宋辞做了个揖,赶忙跑过去扶起茅八尺,又对还愣在原地的杨宿招呼道:“快来帮忙啊,光靠我一人如何带得出师父!”
  杨宿将要搭话,却被灵墀上浮出的狰狞人面喊住,“我知你是杨家后人,我认得你手腕上的银铃!杨少爷,求你帮我脱了这苦海吧!”
  杨宿闻言不禁垂眸冷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人面见求他不得,又去看躲在蟠龙柱后面的女鬼,“九丹,我知错,是我对不起你!求你看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帮我求求情吧!!”
  女鬼本就记恨旧事,如今再一见玉人望过来的渗人面孔哪里还敢应,慌忙将身体团成一团挤进丝帕中。
  作者有话要说:
  宋辞:李逵对李鬼.jpg
  另,真大王登场,不知景浩这个假大王会作何感想~~
  最后,善家当初逃到山上,躲避的不是强匪,而是杨家人。
  五香糕方,么么哒~~
 
 
    
第225章 10、
  上山容易下山难, 这一条对于进出阴井也同样适用。
  宋辞与杨宿合力搀扶着还在昏迷的茅八尺回到寒冷的井底后按照原路爬回祠堂,紧接着便将捆在登山绳那头的老道人拉了上来。
  害怕寒气入体冻坏了师父, 宋辞就手在附近的花园子里捡了些枯枝生火取暖,又让杨宿帮忙为茅八尺搓了搓前胸后背,等人脸上显出红润气息才在柴房找了一辆朽坏的架子车拖走。
  苦守在法坛附近动弹不得的邹派道人一见到二人就露出了几分喜色, 尤其是与杨宿一起上山的郑家兄弟简直恨不得扑过来抱大腿痛快哭一场。
  “杨宿, 你可算是回来了!”
  郑矩揪着一直泡在冷汗里的衬衫叫惨,“你都不知道这两天我们过得是什么日子!自从那晚你离开以后,院子里突然就冒出了一个穿着凤冠霞帔的女人,不对, 是女鬼!她也不说话, 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我们几个男人看,去趟厕所的工夫都不得安生!”
  杨宿挥开鼻尖的汗臭味,嫌弃道:“你怎么知道她在盯着你看?”
  “废话!”
  郑矩举手画了个圈圈,“那戴着凤冠的脑袋和西瓜差不多大,就紧贴在眼前一动不动的,谁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啊!要不是李冬那小子一见到那女鬼就大喊六姨太来了,还拼命闭眼捂耳朵,我们弄不好还真能中招!”
  他说着又嬉皮笑脸地贴上来, “有你在我就安心多了,咱们赶快下山吧, 这地方可真不是人呆的!”
  杨宿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收拾行李的前搭档,为难道:“对不起,你们暂时还不能下山。”
  郑矩傻了, “为什么啊?”
  “因为善家祠堂里的东西不肯让你们离开。”
  宋辞背上登山包就要推着茅八尺跑路,“我能带回师父是因为我和住在里面的人做了笔交易,如果你们想救邹道长或是想自行离开,最好等到七天后再说。”
  在这七天之内她会和师父想办法把楼明月带过来,至于之后那位翠绿的玉人是会迁怒泄愤还是信守承诺放人归家,就看这些人的造化了。
  “吴师妹,你竟敢与邪物做交易?”
  人群中,苍白消瘦不少的赵琪云出声责备道:“难道你忘记我们茅山派的教义了吗?!杨大哥,你既然能带吴师妹去救程师叔,为何不肯带我们师兄妹去救师父?况且吴师妹口口声声说是祠堂里的东西不许我们离开,那我倒要问问,既是吴师妹与别人做了交易,为什么他们师徒二人反倒能平安放行,莫非是有人刻意用我们的性命为质好为自己换来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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