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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技高一筹——隐山

时间:2018-05-12 12:55:42  作者:隐山
  提起辽人口中的兄弟之约她就想怒,宋人一番退让容忍哪里是给自己找了个齐头并进、互助互利的兄弟,简直是请了尊须得日日三叩九拜的活祖宗!
  尤其是现在轮到便宜哥哥当政更是掉下片树叶都怕砸到脑袋上,面对辽国无止境的贪婪索要、步步紧逼就只知道拿以和为贵四个字自欺欺人,纵的辽人愈发猖狂。
  现在轮到宋辞来了还想要她也跟着受这冤枉气?呵呵,正愁戒指里的弹药库没有用武之地呢。
  谁知对面的辽使只是淡淡扫了地上的伤众一眼,便拍着马鞭轻轻笑道:“茫茫草原,狩猎之族,自然早就习惯了策马纵横。如今初到贵境,一时忘形也是在所难免。”
  他朝身边勉强爬起的侍从吩咐道:“去,给本王看一看,这些软骨头的宋人是不是真的伤到无药可救。”
  见小王爷眼睛一横,满身肥肉的亲兵立刻抱拳领旨,朝最近的伤者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
  那位一直倒在地上不曾起身的文弱书生见来人神情凶悍,连忙匍匐着向远处爬去,却还是躲闪不及被人一把提脚掀翻。
  “啊!!!”
  在辽兵粗暴的动作下,书生只觉得大腿深处传来一股难以忍受的剧痛就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那位辽兵见人昏死过去还不算完,仍旧兀自拖着那条伤腿朝主人献媚道:“小王爷,宋人太过娇贵,小人只是稍微一碰他就昏了!”
  “哈哈哈哈哈!”
  见状,被尊称为小王爷的辽使随即扬声大笑道:“尔等可是看见了,这一地伤民实非本王冲撞之罪,怪只怪你们宋人生来就没长骨头!”
  “欺人太甚!府卫还在犹豫什么,还不替本宫摘下这二人的人头祭祖!”忍无可忍的宋辞再次娇喝道。
  众目睽睽之下,且容她暂时忍下今日之耻,早晚有一天,誓必将百倍回报让整个辽境寸草不生!
  “公主且慢,先让展某来试试辽人的骨头有多硬!”
  恰在众侍卫想要拼尽全力誓死报国之时,一道翩然红影从远处踏空而来,眨眼间便落在了那辽兵面前。
  “你,你是何人?竟敢冲撞辽国小王爷驾前……啊!!!!”
  辽兵的话还未说尽,整个人就在凄厉的惨叫声中如同扭结的麻花一样两眼泛白软倒在地。
  围在四周的汴京百姓只觉得眼前一花,刚刚还凶悍无比的辽兵就不成人形的瘫坐一团。
  本来怯弱地躲在两旁门店之中的商贩路人见势稍稍露头,再一看出手惩凶罚恶的正是每日里负责巡街的开封府侍卫,立时欢欣鼓舞地一拥上前。
  “展大人!”
  “是展护卫来了,一定是包大人派他来救我们的!”
  “展护卫!你可算是来了!”
  本是一脸冷凝的展昭见众人如此抬爱也只得换上另一副温和面孔有礼道:“展某来迟,让诸位受苦了!”
  “辽人无礼,与展护卫有何干系?”
  “是啊,若不是展大人及时赶来,我们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呢!”
  “话不能这么说,之前那位小娘子也有出手相助啊,我恍惚听说好像还是位大人物呢!”
  暂时找回安全感的老百姓们又开始围着偶像你一言我一语地八卦起来,一时间话题从眼前的辽使又歪到了开封府的小道传闻,让满脑门黑线的展昭应也不是避也不是。
  见着被诸人如同众星拱月似的围在中间的红衣官差,先前还在洋洋自得的辽使气得脸都绿了。
  “小王爷,这下该如何是好?”皆有损伤的亲兵拉过尚能站立的马儿围在诸人身旁,胆寒地问道。
  方才来人出手竟然快到连痕迹都不曾留下,这让他们该拿什么应对,哪怕契丹人再怎么自命不凡、悍不畏死却也不能白白送死啊。
  那辽使阴沉沉地看了一眼远处始终傲然立于车辕上的女子,冷声道:“把地上那个蠢货给本王拖回使馆去。这笔账,本王要留待他日和那宋帝好好算个清楚!”
  “是!”
  得知还能保住性命回国,余下亲兵赶忙将生死不知的同僚推在马背上,护着小王爷匆匆朝着来路返回。
  “辽狗走了!”
  “辽狗被展护卫打跑了!”
  待辽人不声不响地退走,满心激动的贩夫走卒纷纷奔走相告,还有那热情的酒馆老板娘非要拉着堪称首功的红衣侍卫进去喝两杯。
  执行公务时从不饮酒的展护卫正在绞尽心思、百般推辞众位商家的好意,却不妨从喧哗的人群外围凭空抛过来一柄被红绸包裹的长剑。
  展昭扬手接下解开一看,正是早先遗落在公主府的佩剑巨阙。
  似是心有所感,他急忙翘首朝来处观望,却只能隔着穿梭的行人目送着一辆被府卫重重包围的马车缓缓向街角驶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宋辞:顶锅盖说一句,因为手残党高估了自己的爪速和脑容量,今天不能加更了,对不住了妹纸。=、=
  秋日里的一杯热茶,么么哒~~
  以下是欢乐小剧场
  ――――御猫与锦鼠的对对碰日常。
  某日巡街,始终惦记着当日之仇的展昭终于再次遇上了那道飘忽不定的白影。
  展御猫:“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白锦鼠:“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陷空岛白玉堂是也!”
  展御猫:猫眼圆瞪:“你就是那号称锦毛鼠的白五爷?”
  白锦鼠:俏脸一扬:“正是小爷我!哎哎,臭猫你怎么不打招呼就出手伤人!枉你还自称南侠,真是一只小人猫!”
  展御猫:“展某打的就是你!谁让你鼠胆包天竟敢去碰公主脖子以下部分的?!”
  脖子以上:“……为什么但凡有点好事都轮在兄弟头上,我们究竟是不是一个妈生的?”
 
 
    
第71章 8、
  “你说什么?辽人又要加岁币?!”
  本该高坐于御阶之上的赵祯难以置信地起身诘问道:“这次他们想要多少?不会又要拿草原大旱、民生不济当借口吧?!”
  自从宋辽两国结下澶渊之盟, 辽人非但不曾如同盟约所述那样友好往来互不侵扰, 反倒变本加厉地滋扰边防、掠夺宋境人口财物, 更是仗着萧太后所谓的叔母身份不间断地派遣使节入朝向赵家子侄索要供奉, 其贪婪无耻之嘴脸简直令人发指。
  忆起辽国使馆中那位小王爷不可一世的嘴脸, 连向来容人有度的王丞相也不免被气得青筋暴跳,“陛下有所不知, 这次的使臣耶律昊死咬着日前出行时被开封府巡街官员打伤亲兵的事情不放, 非说咱们大宋如此恶语相待是不仁之举。若是皇上不肯给他一个交代, 那耶律昊就要回国奏请辽主另行处置了!”
  若不是怕坏了两国相交不斩来使的规矩与人诟病, 他都恨不得派人将那倒打一耙的辽贼叉出去乱棍打死了事。
  “哼!当日之事朕早有耳闻!”
  赵祯说着走下御座,“多亏了公主在坊间微服出游,这才拦住了那些纵马行凶的契丹人,否则任由他们整条街冲撞下来还不知要有多少无辜的百姓受难!”
  “事到如今,那耶律昊不说自省己身,又怎能将错处归在秉公执法的展护卫身上?”
  想到那只灵动的御猫, 赵祯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意,“也是展昭不畏强权,才敢站出来协同公主击退辽贼。如此看来, 倒不枉朕促成了一对佳偶。”
  他的笑容还不待退去,敬立一旁的庞太师却接连给王丞相递了无数眼色, 只可惜后者却如同老迈的家翁一样,微微阖目视而不见。
  庞吉的连番怪异举动没有唤醒故意装聋作哑的王延龄,反倒引起了皇帝的注意,“太师可是有话要说?”
  赵祯本就是个仁善宽厚的君主, 再加上庞吉非但是两朝元老还是后宫贵妃的亲父,他自然愿意给些优待。
  “老臣是有要事禀报!”
  不着痕迹地狠狠瞪了一眼独自跑到避风处躲灾的王丞相,庞吉定了定心神说道:“启奏万岁,那辽国王子耶律昊除了提出加增十万两银子、二十万匹绢以作赔罪之外,还想要求娶我朝贵女!”
  “和亲?”赵祯皱着眉头问道:“自宋辽建立盟约以来从未有过此举,那耶律昊又为何有此一求?”
  “只因他,”庞吉犹豫再三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只因耶律昊当日在街上见过天佑帝姬之后从此茶饭不思,还曾经对月立誓终身只娶此女一人!”
  “岂有此理!”
  赵祯闻言甩身喝骂道:“那耶律昊自幼熟读诗书又入京多日,难道不知道公主已经被朕下旨许配给展护卫了吗?若是朕只为了契丹人的一时威胁就将公主远嫁辽地,岂不是要让天下人取笑赵家女连配三夫!”
  更何况天佑乃是他唯一的胞妹,自己又怎么忍心让她去那千里之外的蛮荒之地受苦。
  “陛下三思啊!”
  庞吉躬身劝道:“自宋辽两国结盟,非但朝廷历年来省下了难以计数的军费开支,就连百姓也不用再受战乱之苦,这才使得几乎被徭役、赋税拖垮的两国国民有了繁衍喘息之机。”
  见皇上面色稍有缓和,庞太师又一鼓作气进言道:“如今难得耶律昊肯化干戈为玉帛,陛下身为万民之主,又为何不能舍小家而顾大家呢?究竟是一人重还是万万人重,相信陛下心中自有取舍!”
  他如此力主和亲亦是因为心中尚有一丝不可为人道的念头,与其留着那公主下嫁御猫为包黑子再添助力,还不如把她远远送去辽国彼此一拍两散。
  “这,”赵祯只迟疑了片刻就做出了最有利的抉择,“爱卿此话有理,这天下是赵家的天下,这江山也是赵家的江山,身为赵家人自该为民分忧!”
  庞吉闻言将要笑赞,却听皇帝话音一转,“朕会从宗室中择一贵女与辽国和亲。”
  未料皇帝心中竟然如此看重天佑帝姬,悔于开罪刘太后的庞吉面色僵硬地张了张嘴,方要说些什么挽救一下,又被另一声疾呼打断。
  “万岁不可!”
  面色发黑的包拯上前一步力劝道:“那辽人贪婪无度,昨日才开口加岁币今日就敢妄言迎娶公主,若是长此以往纵容下去,只怕终有一日欲壑难填生出更大的祸事,届时必将悔之晚矣!”
  若不是之前每逢辽人要挟之时朝廷上下俱都露出一副瞻前顾后、不敢妄动的软弱姿态,又岂会让今日的辽国视大宋皇威如无物?他身为臣子,又岂能坐视不理看着陛下一错再错荒废反败为胜的大好时机。
  “包拯!不过是几十万两银子就能解决的小事,你至于如此夸大其词吗?”
  庞太师吹胡子瞪眼的质问道:“你不愿舍银子给那辽人,难道你就舍得看着大宋将士血染沙场、让那些无辜百姓再受劫难?亏你还自称是青天父母官,有你这么给人当爹娘的吗!”
  “太师此言差矣!”
  包拯据理力争道:“有道是长痛不如短痛,既然宋辽之间总有一战,又何必将百姓勤苦赚来的银两布匹拿来壮大辽人,如若待辽国兵强马壮之时再战,岂不是损敌一人而损我百人!”
  “你!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在暗指我庞某人叛国资敌不成?!”庞太师气得浑身直颤,连牙根都带着咯咯作响。
  “太师息怒,包拯并无此意。”
  包大人见老对手气得面部紫胀,身上也软绵绵的好似随时要昏倒一样,慌忙颔首致歉。
  “两位爱卿不必再争论了,朕,心意已决。”
  不愿因为御前对奏一事气倒老臣的赵祯只得站出来当和事佬,“因着和亲之事涉及宗室,朕须得与太后与八王叔商量过后再行定夺。”
  疲惫不堪地赵祯方要挥手让三位重臣退下,殿外就传来了小太监的唱名声:“太后驾到,天佑帝姬驾到!”
  才被老臣逼着险些送妹和亲的皇帝不由心中一虚,赶忙换做笑脸恭迎道:“母后与御妹怎么有空过来,可是有事要与朕商议?”
  待包拯诸人行礼起身后,刘太后才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浑身不自在的庞太师慢慢说道:“哀家倒是不想来这文德殿打扰皇儿,可若是此等紧要关头哀家还要装作无事人一样在后宫枯坐,只怕哀家那苦命的女儿又要被人逼入绝境了。”
  心中暴怒面上却不显分毫的刘太后沉声问道:“皇儿,哀家听说那居心叵测的耶律昊想要与大宋和亲,还指名非要天佑远嫁,是也不是?”
  “朕也不过是才听庞太师说了几句,母后又是如何得知的?”
  赵祯不自觉地看了一眼方才还生龙活虎与包拯对骂,这会儿却如秋后的蚂蚱一样躲在树荫下装死的太师大人,含糊道。
  “自然是听天佑说的!”
  宋辞不肯让便宜娘留下窥视帝踪的把柄,又不能把自己派出侦查小分队日夜监视几位巨头的事情说出来,只能把锅甩在辽人身上。
  “自从那日在街上给了辽狗好看,天佑就知道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这才派人昼夜监视大辽使馆。”
  她说到这里傲娇地扬了扬小下巴,“果然让天佑知道了那头野驴想要挟私报复的诡计!”
  “野驴?”殿内以赵祯为首的几人先是一愣,随即纷纷哑然失笑。
  “御妹,不可调皮!”
  皇帝无可奈何地指了指毫无悔意地站在母后身旁的公主小妹,温声道:“母后宽心,朕不会让天佑远嫁番邦的。”
  刘太后闻言终是松了一口气,诚心劝解道:“皇儿,哀家知道你的难处。那契丹人的凶悍无理哀家早有耳闻,不说是你,便是你父皇在世的时候也不敢与辽人硬碰。”
  对于和亲一事,只要不牵涉到爱女身上,太后还是颇为赞同皇帝的决定。
  还是那句老话,知子莫若母,即便不是亲生可她好歹也养了皇儿二十几年,又怎会不知他懦弱怕事的性子。
  与其等到皇帝被辽国大军逼境吓破了胆子,还不如早早舍去些财物打发了契丹人。
  至于那位替代天佑出嫁的宗室女,也只能待此间事了在她父兄身上找补一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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