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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技高一筹——隐山

时间:2018-05-12 12:55:42  作者:隐山
  他将佩剑的剑刃在火上轻轻燎了几遍,随即趁热刮过狰狞的伤口。就在小和尚抑制不住恐惧尖叫的同时,一股皮肉烧焦的糊味慢慢在屋内蔓延开来。
  “好了。”
  眼见伤口重新淌出了鲜艳的血色,展昭舒缓着眉头说道:“只要按时上药,大师再无性命之忧。”
  “真的吗?我师父这就好了?”
  小和尚激动之下眼泪都流了出来,“太好了,师父没事,澄因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本想看在老和尚也算是为国捐躯的份上加点好药,正在翻找药瓶的宋辞却被小和尚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住了。
  她赶忙抓住小和尚的肩膀急问道:“你叫澄因?那你师父呢,你师父是不是了空大师?”
  “女菩萨,你怎么知道我师父的名号?难道是我之前说过的吗?”澄因呆呆地问道。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
  宋辞再次追问道:“你师父是不是把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带在身边?你有没有见过那件东西?”
  听见女菩萨的话,澄因先是浑身一震,随后下意识地看向门口的大柳树,紧接着又拼命摇头说道:“小僧不知!小僧不知!”
  宋辞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掩饰,“你忘了自己说过什么吗?身为出家人不可以说谎的!血云幡是不是在你师父手中?”
  “女菩萨你也知道血云幡的事情?” 澄因惊慌失措地说道:“小僧不想说谎的,但师父说过,绝不可以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将大师放回床榻躺好,展昭疑惑地问道:“小姐,血云幡是何物?”
  “血云幡是一件充满煞气的邪物,绝不可以流落人间!”
  宋辞神情凝重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再度直视着澄因说道:“如果你师父继续保管血云幡,不光他自己会死,还会牵连几十条人命!难道你不想为他避开这个劫难吗?”
  澄因犹豫不定地问道:“师父真的会因为血云幡而死吗?”
  “一定会!就在你九岁那年!”
  还有一句话宋辞没有说出口,届时不光了空会死,展昭也会遇见那个将血滴在他心头的女人。
  所以不论是为了这件杀人于无形的宝物还是自家男人的心头血,她都不会任由事情发展下去。
  澄因急得快要出哭来了,“那师父不是只有三年可活了?”
  “如果你想了空师父继续活下去就把血云幡交给我,我会把它藏到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宋辞握住他的小手,柔声道:“乖,告诉我,血云幡被你师父收在哪里?”
  “血云幡被师父,” 澄因哽咽着指向那口大水缸,“埋在那下面。”
  “好孩子,你留在屋里,千万不要出来。”
  宋辞起身朝屋外走去,挥手轻轻一拂上面的遮挡物就不见踪影,只剩下阴湿的泥土。
  “小姐,这种粗活让展某来做。”
  与她同行的展昭拿过门边的木条插入地面随手一翻,大团结块的泥土就随着他的动作高高抛起散落开来,露出其中一个用袈\裟裹成的包袱。
  “血云幡!”
  宋辞见那袈\裟之中隐隐有亮光闪现,急忙高呼道:“快抓住它!血云幡见血噬人,如果让它逃脱,了空师父就在劫难逃了!”
  展昭闻言猛地一跃而起,霎时间将那直冲屋内而去的袈\裟反手抱在怀中,“小姐,眼下该如何处置此物?”
  感受着怀中剧烈的挣扎之意,他这才相信刚刚公主所言俱为实情,这天下间竟然真的有以血为食的邪物。
  宋辞探手伸向展昭怀中将还在蠢蠢欲动的旗帜收进戒指里,“从今以后,世上再也不会出现血云幡的踪迹。”
  “小姐……”
  低头看向触及胸膛的玉指,再顺着雪白皓腕延伸至与自己一身蓝衫颜色极为相近的道袍,鬼使神差间,展昭竟然忆起了曾经在公主府闺房中见过的大红衣裙。
  那晚他们二人也是红衣相称交叠在一起,仿佛从那一夜开始,两个原本从无交集的人就注定会牵连一生。
  “怎么了?”宋辞淡定地收回手指,极为纯良地问道。
  深深吐息过后强行抑制住脑海中愈发失控的遐思,展昭垂眸顿首道:“展某无事。”
  “女菩萨,你真的把血云幡收走了?”
  不知何时偷偷跑过来的澄因趴在门板上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刚才看到它不见了!”
  “哪,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不许你告诉别人哦,就连大和尚也不可以说的。”
  宋辞将两瓶药丸放在澄因手里,“左边这瓶给你师父吃,右边那瓶是给你的。如果将来有一天,你遇见一个叫做连彩云的姑娘就把你胳膊上的胎记给她看,记住了吗?”
  “为什么要给她看我的胎记?还有,女菩萨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又是我不小心说漏了嘴吗?”澄因不解地问道。
  “都说是秘密了还要问?”
  宋辞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小光头,又在收手间把一个鼓鼓的荷包塞进他的怀里,“我要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
  待到苦思冥想的澄因发现面前的两人都不见了,这才追到门口朝远远离去的背影努力挥手道:“谢谢你女菩萨,小僧会记住你的话的!”
  作者有话要说:
  宋辞:连姑娘真是一个非同一般的女子啊,让人爱不得恨不得。另,小和尚也超可爱啊。
  暖宝宝,么么哒~~
  以下是欢乐小剧场
  ――――御猫的贞洁保卫战日常。
  临近大婚,东京城突然冒出了许许多多奇怪的女人,哭着喊着要与驸马爷再续前缘。
  连彩云:“展昭,我要我的血,滴在你的心头!”
  孟春妮:“师兄,此心不变,此情不变。”
  白如梦:“展大人,奴家真的与你那早逝的未婚妻如此相似?”
  白雪梅:“展大哥,还记得小时候你送给我的那棵梅花树吗?”
  宋辞:“……本宫要打十个。”
 
 
    
第80章 17、
  风轻轻云淡淡, 一弯玄月静卧在浩瀚星河之中, 悄悄窥探着漫步在温柔月光下的情人知己。
  从小和尚家出来, 宋辞才发现街上不知何时多出了许多面含春意、精心装扮过的闺阁小姐, 而在这些以扇遮面的姑娘们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 又都不谋而合地跟着一两个同样紧张不安的青年男子。
  这诡异的搭配方式引得宋辞连连侧目,要说这些神情古怪的男人是拐带良家妇女的人贩子, 可偏偏他们一个个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实在不像那些扛起就走的横人。
  最奇怪的是, 前面那些姑娘在发现身后有人追随的时候不仅没有恼怒防备, 反倒借着手帕、扇面的遮掩频频朝着来人张望起来。
  直到看见其中一个女子竟然和尾随之人玩起了丢手绢的游戏, 宋辞惊讶之余不由摸着下巴琢磨开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姐,”一直暗中注意着身后动静的展昭尴尬地轻咳一声,“如今正是巧月。”
  “巧月又如何?”
  宋辞抬脸看向猫大人,心中疑惑难道这古人的行事作风还按月分类不成。
  展昭望向公主那张在皎洁月光下分外白皙的俏脸,憋了半天才呐呐轻述道:“盈盈一水间, 脉脉不得语。”
  听到这句千古传诵的动人诗句,宋辞才恍然大悟道:“七夕?今天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
  原来是古代的情人节啊,感情之前那些行踪诡异的妹子汉子都是跑出来相亲的!
  展昭闻言顿时露出了与之前女子极为相似的羞涩之意, “稍待几天才是正日子。”
  稀罕地打量着御猫难得外露的情绪,宋辞笑眯眯地说道:“不知道正日子那天, 展大人可有安排啊?”
  想起后世那些千奇百怪的示爱方式,她不免在心中将一个个角色都按在了对面的蓝衫侍卫身上。
  手持玫瑰的猫儿,开着跑车的猫儿,放烟火的猫儿, 亲手做出烛光晚餐的猫儿,甚至连驾着直升飞机示爱的猫儿都出现了。
  可惜无论脑海中的形象如何变换,宋辞还是觉得眼前这位双目含情、欲述还休的猫儿最合心意。
  眼神游移不定地展昭轻声应道:“展某,展某自然是跟在小姐身边,护卫周全。”
  此时两人早已走到了人迹罕见之处,听着展昭言不由衷的话语,宋辞忽然转身问道:“驸马,你整日里和本宫形影不离,究竟是担心天佑的安危,还是担心本宫会出手伤人?”
  自从狸猫换太子一案匆匆了结,宋辞就觉察出展昭好像藏着许多心事似的,经常会用一种莫名的神情看着自己。
  不管是因为包黑子的影响还是他本身意识到了某些不可为人知的真相,宋辞都不希望这种情绪继续酝酿下去,以至于成为横在两个人心中的一根硬刺。
  如果不出意外,她与眼前的男人还有百年的光阴共度,总是隔着一层太过伤人,倒不如一开始就把事情说破。
  “公主……”
  展昭定定站了半晌才沉声开口道:“展某心中亦是早有一问积郁多时,还请公主先行赏脸替在下解惑,再由展某对方才之事作答。”
  宋辞见他避而不答,轻笑道:“哦,驸马也有话说?那又何必迟疑,不如一吐为快!”
  若是这猫儿说得动听也就罢了,若是他也学那包拯死脑筋想要劝人向善,宋辞宁愿拼着被怨气反噬也要在婚后分居另过,也免得误人误己耗费青春。
  展昭向前一步,微微贴近一脸坦然之色的未婚妻子,斩钉截铁地质问道:“当日在公主府引我入内的白衣人,究竟是不是你?”
  原以为他还要纠缠李妃一事的宋辞被这话问的一愣,“驸马为何有此一问?”
  终于吐出了心中挂念多时的疑惑,展昭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朗声道:“只因那白玉堂虽然对展某误解颇深,却不失为一个光明磊落的侠义之士。展某多次与其交手,他都信誓旦旦言称对状元府之事毫不知情。展某思虑许久不得其所,直到那日公主亲口言明暗藏身份才终得拨云见日。”
  想来早在陛下赐婚之后公主就已经看穿了那陈世美的真面目,这才有了状元府巧换新嫁娘一案。
  只让他始终不解的是,既然公主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又何必将自己牵涉其中呢。
  宋辞见那人的一双剑眉早已不自觉地蹙起,只得放低声音反问道:“驸马既然心中早有疑问,为何隐忍到今日才说?难道,你是不满皇兄下旨赐婚不成?”
  联想到南侠当初行走江湖时欠下的一身风流债,她的面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展某绝无此意!”
  展昭先是急应了一声才恍然一怔,随即抿唇低语道:“展某只是想知道,公主与在下的婚事,究竟是因为陛下赐婚不得不应,还是心甘情愿矢志不渝……”
  无意中瞥见驸马脸颊那两坨在月光下都异常明显的绯红,宋辞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傻猫儿啊,本宫若不是心悦与你,又怎会独独留你夜宿香闺呢!”
  闹了半天,这只猫儿上蹿下跳坐立不安,为的竟是当初赐婚一事。
  想要问一句是不是两情相悦用得着转这么大的圈子吗,害得她不等结婚就先做好了分居的打算,真要说出去岂不是成了一辈子的笑柄。
  乍闻此等香艳之语,连耳根都红透了的展昭看天看地就是不敢去看眼前的未婚妻,“公主,公主当真心悦展某?可展某却身无长物……”
  趁人不备宋辞拈起男人肩上的一缕碎发,调皮地扫过他微微泛青的下颚,“诶,堂堂南侠为何如此自谦?若非要找出点过人之处,倒不如说,本宫相中了你的美色,如何?这下你可心服口服了?”
  抓住那只还要作怪的玉手,展昭强作镇定道:“公主何必拿在下说笑?”
  宋辞趁势往他怀里一倒,仰头笑言道:“本宫怎会拿自己的相公说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本宫就是爱你的俊俏模样有何不能说的?”
  难得能逗得猫儿露出此等醉人风姿,不好好借机欣赏一番,下次再想见到红脸胭脂猫可难了。
  “公主!”
  不敢妄动趴在怀中的女子,展昭只能硬挺挺地站在原地,任由心跳擂得又急又快,“天色已晚,不如让展某送公主回营如何?想必皇上见公主久去不回定然心焦不已!”
  “皇兄才不会呢,此时他指不定正和哪个妃子吟诗作对呢!可怜皇嫂身怀六甲,还要强颜欢笑送丈夫和小妾出门游乐。”
  说起此事,宋辞冷哼一声威胁道:“驸马,他日你若敢对不起我,我就带着孩儿离家出走,让你再也找不到我们母子!”
  眼下这话还是好听的,若是有朝一日猫儿也想学着便宜哥哥来一出娥皇女英的好戏,就莫要怪她出言不逊棒打鸳鸯了。
  “展某怎会如此?”
  想到公主口中的孩儿,展昭脸上好容易消散的热度又再次蒸腾而起,“能得公主倾心相待已是三生有幸,展某又岂是那等不懂惜福之人。”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本宫可不曾逼你!”
  宋辞灵机一动,拿出手机对着呆愣的猫儿晃了一下,随即调出软件合成了出了一个极其惹人疼爱的宝宝,“驸马你看,这就是我们以后的孩儿。”
  猛一见到那个与自己有八分相似的婴孩,展昭连脑子里的绮丽幻象都顾不得了,一双清澈黑眸直直地看向公主手中的神异之物,“这,这当真是展某的孩子?”
  见驸马被那孩子迷得三魂不见七魄,宋辞索性给孩子穿上大红肚兜和虎头鞋帽,直接打印了一张小巧的照片出来,“哪,以后你要把孩儿戴在身上时不时想着他娘,也免得出去办案时再被路边的野花遮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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