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重生纺织厂花——秋十八

时间:2018-05-17 15:32:49  作者:秋十八
  高萍有些无措。她从来没想到儿子会如此大胆地向自己坦陈心迹。她应该高兴儿子并没有跟自己生份吗?还是应该犯愁为什么儿子对何小曼如此念念不忘?
  突然,她心中升起一个大胆的念头。
  沉吟片刻,高萍道:“你说得对,何小曼的确胆子很大。上次你说,求我对她放手,我承认我没有完全做到……”
  丁砚一惊:“妈,你对她干嘛了!”
  “你这么紧张干嘛!”高萍陡然升起一种莫名的烦躁,这烦躁倒像是醋意,辛苦养大的儿子,满心只想着别人,当妈的情何以堪。气道,“我什么都没干,只是暗中关注她。真是气死妈了,你这什么态度!”
  一看母亲气得满脸通红,丁砚也有些后悔。他承认自己太紧张何小曼,也担心父母对于权利的欲.望太过膨胀,但无论如何,母亲的确没有对何小曼怎样,自己好像有些反应过度了。
  “对不起,妈……”丁砚过去,红着脸,讨好地给高萍扇扇子,“看你都气出汗来了。”
  儿子难得这样温言软语,高萍的气总算顺了过来,接过扇子自己摇着,在书桌旁坐下:“何小曼是和普通女孩子不一样。这段时间我通过各种渠道,好好地对她、对她的家庭进行了了解……”
  说到这儿,高萍余怒未消,气呼呼地望了丁砚一眼。这点,丁砚能理解,自己交的朋友,父母通过他们自己的渠道去了解,虽说有些多管闲事,但也的确是为了自己好。
  虽然自己有颗独立的心,但父母大概一时还没法完全放手吧。
  更何况,他觉得何小曼并不惧怕这种“了解”。
  “她妈妈,一个退休工人,居然还是什么印刷厂的法人代表。可这个法人代表从来没在印刷厂露过脸,目前是由一个叫史培军的印刷厂小青工在兼职打理,而这个史培军,恰好是何小曼的初中同桌,你说,这关系岂不是一眼就看穿,这印刷厂肯定是何小曼在鼓捣啊。”
  丁砚不由笑了,他当然知道印刷厂的存在,从特区一包一包往珍珠弄寄的杂志,他清清楚楚地知道所为何用。
  “那印刷厂的业务怎么样?”他故意问。
  “当然挺好的。最近学生中间特别流行的不干胶贴纸,全是这个小小的印刷厂出品。”
  丁砚已经忍不住笑意。看来母亲的“关注”还是蛮有好处的,自己想知道的一切,都不用去打听,母亲帮他都打听好了。
  “所以我说她敢想敢做,这样的点子,也就她想得出来。”丁砚引着话题,“她还会自己设计服饰……”
  还没说完,高萍就抢了话头:“对,我正要说呢,她好像还在注册什么商标,就是私人定制服饰那一块的。对了,那个印刷厂也在申请专利。真是奇了怪了,是不是你教的?”
  丁砚心中一震,没想到何小曼竟然和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但这真不是自己教的,赶紧摇手:“不是不是,我真的不知道。专利这事儿,目前才开始实行,还很不成熟。咱们市里只怕连专利局都没有,她上哪儿申请去?”
  “所以申请不下来啊。你让我放手,我自然不干涉了,否则说不定还会帮一把……”高萍卖起好来。
  丁砚一眼看穿,自从自己不拿家里的生活费,母亲最怕的就是自己从此真的跟家里疏远,这话纯属马后炮,专为讨好自己而来。
  “为了我隐瞒身份的事,她恨我到现在。你也不要去帮忙了,帮忙她也不会接受。让她自己去鼓捣吧,就没她办不成的事儿。”
  “哦。那我也不去多事了。”高萍慢悠悠地说着,心里却着实有些高兴,看来儿子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只要何小曼一直没回应,儿子早晚会凉。
  这么一想,她倒放心了一点。
  高萍其实也并非很势利,她只是怕有人夺走她的宝贝儿子。
 
 
第83章 试点
  一年之中最让人焦躁的莫过于炎热的七月。烈日将大地炙烤得快要冒烟, 偶尔在午后光顾的一场阵雨,也只能带来片刻的凉意。阵雨过后, 炎热变本加历。
  何小曼跑专利跑得很绝望。
  到底并非特大城市,亦不是样样政策都走在前头的特区,这个古城虽然经济成就能让全国瞩目,但这是与它并不庞大的城市体量相互映衬的结果。
  报纸上偶尔会宣传B市又新增多少项专利, S市专利申请工作全面铺开。但正如时尚的流行一样, 吹到这个古城,尚需时日。
  但, 精明人的脑子,时不我待。市场上开始出现翻版的不干胶贴纸,这些贴纸印刷质量稀烂, 而且排版也完全照搬史培军的培优印刷厂出品, 混迹在各大学校摊上, 开始抢夺市场。
  何小曼第一次在车间管理上发了火。
  田雨在工作中接连出现差错, 疵布率高居全车间之首。尤为可恶的是,她还将责任推给与她搭班的机修工练明亚。
  练明亚三十多岁, 生得粗粗壮壮,嘴上还有一圈黑黑的绒毛, 平时老实得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 在被田雨连累得扣了两次奖金之后,终于怒吼着将田雨按在地上揍了一顿。
  再如何粗壮, 总归是女人, 揍也是揍不到多惨的, 关键是难看。
  田雨哭闹着去了保卫科,说要报警。这年头的人,维权意识其实没这么强烈,一般来说能用拳头解决的事也很少麻烦警察叔叔。
  但何小曼上次报警收拾两位前主任的壮举给了工人们新思路,原来有人欺负我,我还可以叫警察叔叔来帮忙啊!
  所以,田雨要报警。
  钱警官又来了。何小曼看到钱警官的时候,一腔怒气居然起了化学反应,变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位眉目英挺的警察叔叔可以长驻崇光厂了,去保卫科加个桌子吧。
  先问了两位当事人,钱警官的视线在目击证人堆里来回转了十来个圈,又提出去车间看看揍人现场。
  何小曼也是觉得有意思,这是一桩最常见不过的职工冲突,虽然动了手,也就是女人之间最常用的抓拧挖掐咬,责任也很清楚,练明亚如此气壮山河,田雨虽胖,也不过是虚胖,半点儿招架之功都没有。
  这么清晰好断的案情,还要看现场,这钱警官还真够尽职尽责的。
  一去车间,钱警官看现场没超过一分钟,眼睛却四处乱转。今天的钱警官,总让何小曼觉得十分可疑,他不像个警官,倒像要作案。
  突然,钱警官双眼一亮,走到了正在修布的叶美贤身边。
  “叶师傅你好。”
  这嗓门,还想跟长年呆在车间的纺织工人比。在叶美贤听来不过是蚊子哼哼,转头望了望,神情冷漠。
  钱警官装模作样地拿着笔和本子:“我们去外头说话,这里太吵了。”
  叶美贤不知其意,跟了他出去。
  “今天她们两个冲突,你在不在现场?”
  “在。”
  “知道起因是什么吗?”
  “没注意。”
  “是谁先动的手?”
  “没看到。”
  “她们两个有没有旧怨?”
  “不了解。”
  钱警官气结。这女人怎么永远这样冷冰冰的。
  “她们两个搭班多久了?”
  这回叶美贤总算回了个长句。她皱起眉头,看着钱警官:“小何主任不是已经叫了几位目击者去了,你怎么不问她们?”
  钱警官一昂头:“办案要多方了解,怎么能人家提供什么就只看什么,这样很容易被蒙蔽。”
  叶美贤淡淡的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想蒙蔽你都无能为力。”
  钱警官无奈,将一个字都没写的本子递过来:“好吧,要不你留个联系方式,我可能还需要你配合调查。”
  叶美贤一愣,虽觉得有些奇怪,但警察的话总要听的,接过笔,把何小曼桌上的电话号码写在本子上:“这是小何主任办公室的电话号码,我如果不当班,可以留话。”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钱警官摆了个自认为很潇洒的微笑。
  叶美贤觉得他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将笔扔了回去,转身回了车间。
  在远处冷眼旁观的何小曼却看出了一丝端倪,心中暗暗好笑。
  陪钱警官回保卫科的路上,何小曼扬眉道:“钱警官,你家孩子多大了?”
  这一句很是突然,钱警官似被呛了个正着,连脚步都停下了:“我没孩子啊。”
  何小曼嫌弃:“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连个孩子都没有啊?”
  钱警官瞪大眼睛:“我喜欢过单身贵族的生活,不行啊!”
  “行!”何小曼笑道,“看钱警官相貌堂堂,还以为早就被女生抢走,孩子都蛮大了呢。真没想到……”
  “那是……”钱警官得瑟起来,“当年我警校刚毕业的时候,还是蛮受欢迎的。”
  “那怎么还是单身?”何小曼问得真是戳人心。
  钱警官看看她:“我干嘛告诉你,总归是有原因的。别以为你有了点侦察和反侦察皮毛经验,就妄图从警察嘴里套话。”
  演,有本事一直演。何小曼笑笑,没再说话。
  到了保卫科,练明亚和田雨还斗鸡一般地扛着。医务室的人过来验了伤,钱警官明确说,达不到拘留的级别,让练明亚给田雨赔礼道歉。
  何小曼也是想笑。本来这事在目前的法律层面上也只能处理到这个地步,真是便宜钱警官来走了一趟。
  保卫科长去送钱警官。何小曼立刻就虎了脸,将二人带到劳资科,当着冯科长的面拍了桌子。有理有据,将事件的来龙去脉讲清楚。
  处理结果:练明亚动手打人肯定不对,扣除当月奖金,取消年底评优资格;田雨工作懒散,将自己应担的责任栽给练明亚,公示批评。并与劳资科商定新政策,凡在织布车间连续两个月疵布率居首者,均作待岗处理。
  这处理叫人心服口服。
  看起来是处理了打人的。但实际上对工作极不负责的田雨有了更大的约束。也给了车间里其他工作散漫的人提了个警示。
  田雨挨了一顿打,也是忿忿不平,哪知道回到车间,何小曼将两个人拆分重组,练明亚倒是欢欢喜喜和别的挡车工搭班去了,愣是没机修工愿意跟田雨搭班。
  大家都有眼睛,这种坑货,谁搭谁倒霉啊。
  更何况田雨以前仗着耿永兰是她师傅,在车间里也没少霸道,后来耿永兰被拘留之后又被开除出厂,早没人搭理她了。
  这下都不用何小曼处置,形成了事实待岗,只能每天在车间听候安排。最主要的,工资打折,这比扣当月奖金还狠啊。
  处理了田雨,何小曼开了个全车间职工会议,一是严肃纪律,宣布了一系列规章制度;二是体恤了工人们的辛苦。一线挡车工人天天忍受着巨大噪音的折磨,又要走那么多路,的确是非常非常辛苦,所以代表厂部征求大家意见,想对现有的排班方式进行改革试点。
  一块早已准备好的小黑板,适时地挂在车间主任办公室的门口,上面详细介绍了“四班三运转”的排班运转方式,以及个体工作量的实际增减。
  小黑板下有个木头箱子,车间副主任给所有车间职工一人发了一张何小曼签字的小条子。赞同四班三运转试点的,可以在两天内将小条子投进木头箱子。
  两天后,开箱唱票,超过半数同意,就在织布车间进行四班三运转的试点。
  工人们兴奋得不行,声浪差点超越隆隆的布机声,把车间屋顶都掀翻。这不仅仅是每周几乎可以多休一天的问题,而且也避免了晚班转早班时候连做16小时的超负荷疲累。
  更重要的是,他们突然意识到,原来车间管理方式,自己也有决定权!
  这一票,看似就是一张小小的纸条,却是一份份沉甸甸的权利。无论自己读过多少书,认得多少字,说话声音有多大,在这一刻,大家的权利都是平等的,不论高矮胖瘦,不分尊卑贵贱。
  厂长办公室,邱勤业听着生产科科长罗胜利的汇报,双眼又一次闪闪发亮。
  这一次丁砚来到崇光棉织厂,居然没有去见何小曼。邱勤业觉得这不正常。他年轻时候也算是个风流人物,这点儿少男少女的感情看在眼里,还是掂量得很准的。
  他相信丁砚绝对喜欢何小曼。
  那么,难道是何小曼不喜欢丁砚?
  他之所以关心这些,倒也不是有多为了何小曼着想,何小曼才十七岁,谈什么样的恋爱对他来讲并不十分重要,重要的是,何小曼除了过人的能力之外,还有没有可能开发过出人的人脉。
  丁砚的调研报告在邱勤业的案头,最近反反复复地翻,反反复复地研究,邱勤业越来越觉得,老天送了一份天大的礼物给崇光厂。能不能抓住机遇,要看他邱勤业的本事了。
  一个电话拨到织布车间:“小曼啊,来我办公室一趟。”
 
 
第84章 何小曼要爆炸
  何小曼一路小跑, 跑到厂长室,额头上已经挂下细密的汗珠。
  说来她也有些异相, 人家夏天晒了会黑,她却是汗白,汗流得越多,越是皮肤水嫩嫩的, 白里透红。
  “邱厂长, 您找我?”
  “坐。”邱勤业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厂长室新添了沙发,会客用的, 跟以前来了客人搬两张折叠椅过来坐的简陋,已不可用日而语。崇光棉织厂虽然不是国营大厂,但在这些细节上, 还是很时尚的。
  这也是当初邱勤业在纺工局拍胸脯, 纺工局还当真就把接待任务放到崇光厂的原因之一。
  “小何主任上任也有两个月了吧, 怎么样, 习惯不?”邱勤业脸色温和,像长辈一样望着何小曼。
  其实他还没到四十, 在区级的厂领导中属于少壮派,放到纺工局的层面看, 更是少有的年轻。
  但架不住何小曼更年轻, 年轻到几乎还是个半大孩子。原本还有几分风流倜傥的邱勤业,一下子就被衬托成了大叔。
  何小曼是一直就顶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闯劲儿, 仗着年轻, 并不怕领导找谈话。
  “挺好的, 没什么不习惯。有邢副主任和叶师傅她们几位在,我边学边摸索,倒也挺顺手。”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