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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纺织厂花——秋十八

时间:2018-05-17 15:32:49  作者:秋十八
  何家已经过上了宾馆一样的生活了呢!
  这真是一个质的飞跃,跟多一个房间不是一回事,甚至跟多一层楼都不是一回事。
  望着崭新的家,何小曼心潮起伏。
  这是自己十六岁立下的宏愿,将十七岁这一年,终于完美地实现。
  看来,可以开始规划自己的十八岁了。
  十八岁面临着什么?
  何小曼告诉自己,九月份就要升高三,十八岁,要准备高考了。
 
 
第99章 产房
  起风了。落雨了。放晴了。降温了……
  太阳与乌云不知疲倦的争夺着制空权, 气温升升降降,衣服脱脱穿穿, 江南的四季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轮换了一遍。
  6路公交车在站台停下,下车的人群中,有一位格外让人瞩目的高挑姑娘。
  她穿着一件玫红色的真丝短袖衫,下摆却在腰间系了个结, 配上白色及膝喇叭裙, 露出两条笔直修长的小腿,细细的脚踝下是两厘米鞋跟的白色小皮鞋。
  姑娘一头长长的秀发扎了个最时兴的发型, 额前是几缕细碎的刘海,头顶抓了一把秀发用皮筋绑住,与玫红色短袖衫同色同质料的丝带同样绑在发辫上, 随着披散的秀发一起飘扬。
  路人纷纷投来注视的目光, 有艳羡、有赞叹。在路人的目光中, 姑娘袅袅婷婷地走进了车站不远处的C市妇幼医院。
  医院产科热闹非凡, 有被家人扶着在踱步助产的产妇,有拎着水果麦乳精过来看望产妇和新生儿的亲朋好友, 还有忙忙碌碌的医护人员。
  唯有已经生完的产妇,最该是主角, 却偏偏是这热闹中最安静的一群人。
  姑娘蹬着白色小皮鞋上了楼, 转到走廊的时候,很自觉地放慢了脚步, 轻轻地往邻近的病房走去。
  “嬢嬢……”
  “小曼来啦。”病床上的何玉华侧过身子, 探着脑袋跟她打招呼。
  “嬢嬢你别动!”何小曼赶紧过去拉住了她的手, 让她重新躺好,又把被子掖了掖。
  “别盖啦,热都热死了。”何玉华抱怨。这几日所有来看望的七大姑八大姨,都语重心长地劝告她,一定不能刷牙,一定不能洗头,一定不能洗澡,一定要把被子捂严实,一定不能吹一丝风……
  “早知道这么麻烦,我就不生了!”
  “噗……”何小曼轻笑一声,望了望四周只有其他病床的家属,自家并无人在,便悄悄道,“嬢嬢我同情你,其实我们要讲究科学,有些的确是陋习,你现在想干嘛,我可以帮忙。”
  这家里也只有何小曼能在这事情上理解她了,何玉华赶紧低声道:“我要刷牙,快让我刷牙。”
  何小曼变戏法似的从随身的拎包里拿出一支牙刷,亮了一下:“看,我多了解你。”
  何玉华差点激动哭:“小曼啊,回头我一定让宝宝多叫你几声姐姐!”
  何小曼拿杯子装了点水,又从拎包里找出牙膏,挤了一点点,然后拿个盆装着,让何玉华侧着身子刷牙。
  “我特意买的最软的牙刷。虽说不能刷牙是陋习,但还是注意点,别刷狠了。”
  一个感激的眼神递了过来。何玉华含含糊糊的道:“还是小曼最好了。”
  别问何小曼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是怎么能体会到何玉华的愿望的。前世她没少听同事在生孩子这事情上抱怨,婆婆要怎样怎样,自己以怎样怎样不屈服,此类斗争三十年后依然存在,移风易俗从来都是任重而道远。
  刷完牙,何小曼迅速地跑到盥洗间将牙刷和杯子洗好,又跑回病房将杯子和盆放回原位,牙刷藏进包里。
  亏得动作快,才收完,王欣抱着宝宝从病房外走进来:“宝宝来吃奶喽!”
  这个年代的产科,产妇和宝宝可不是同一个病房,产妇各自在病房,新生儿却都在新生儿病房,如果孩子很健康,没什么问题,那么到了固定的喂奶时间,护士会把孩子抱过来。
  王欣当了爸爸,兴奋得不行,看着时间差不多,早早地就到新生儿病房门口去“抢孩子”了。
  “让姐姐抱抱!”何小曼见到宝宝也很开心,接过小表弟,虽然抱的姿势很不专业,但却小心翼翼。宝宝生得虎头虎脑,倒是像何玉华比较多,嫩嫩的小手在空中乱划了一气,小嘴巴已经凑过去开始磨蹭小手。
  这明显是想吃奶喽!
  何玉华将宝宝接了过去,何小曼这才有功夫跟王欣说话,指了指床头柜上的保温杯:“今天是黄豆炖的猪蹄汤,我妈说这个最下奶了。”
  “谢谢嫂子了,跟她说别太辛苦,有什么吃什么就好。”王欣的父母在很边远的地区,拍了电报过去报喜,父母已经要动身前来。
  “都是一家人,姑父你别说这么见外的话。”
  正客气,病房里一位年轻姑娘突然过来,拍了拍何小曼的肩:“你头上的丝带好漂亮,怎么正好找着跟衣服一样的布料的啊?”
  这年轻姑娘是隔壁床上产妇的小姑子,也是个爱漂亮的,烫了最新式的长波浪,走起路来都浪打浪。
  从何小曼进来,她眼神就没离开过,一直盯着看,琢磨她这发型到底是模仿的墨西哥“卞卡”呢,还是日本的“小鹿纯子”呢?
  尤其是绑在头发上的丝带,竟然和短袖衬衫一模一样的料子,怎么能这么牛啊!
  何小曼莞尔一笑:“这衬衫是我妈妈做的啊,顺手再做一条发带,也是很方便的。”
  长波浪惊呆了:“这衬衫式样很好看啊,怎么会是自己做的?”
  何玉华安静了这么久,已经是奇迹,拍了拍吃奶的儿子,开始得瑟:“我家小曼专门接私人订制的呀,衣服都是自己设计,自己画图,我嫂子是制作人,手工跟商场的比都不差的。”
  “私人订制?”长波浪瞪圆了眼睛,又问,“刚刚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何小曼啊。”
  “天哪!是你!”长波浪一声惊叫,惊得何玉华怀里的宝宝都抖了一下,差点被奶呛到。
  “何小曼的私人订制,我知道的呀。”
  长波浪情绪转换也蛮快的,立刻就从震惊转到了惊喜,继尔又变得无比亲热:“你好有名的,我好几个朋友都说,现在城里买得起第一百货商店的衣服,不算什么,能排上何小曼的私人订制,能让你亲手设计一套,那才是最有面子的。”
  “哦?呵呵。”何小曼暗笑,她知道自己现在有名,但这长波浪说的,也太夸张了点吧。
  “你看,咱们也算有缘份,让我插个队呗。”长波浪用肩亲热地拱了拱她,又挤了挤眼睛,一副老熟人的模样,“我本来就想去的,就是听说排队太难排了嘛,这不正好……”
  还挺会撒娇,这要放到三十多年后,也是戏精一枚啊。
  何小曼微微一笑。说得也没错,能在这局促的产科病房相遇,有缘是有缘的。
  悄悄用余光望了一眼何玉华,何小曼突然意识到,嬢嬢这么要面子,这点儿顺水人情绝对要给,也好让她在病房里荣光荣光。
  “可以啊。不过只能你一个人。”何小曼微笑着答应,却也有言在先,“我一边上班,一边还得读书,再过一个月就要高考,时间特别紧张。”
  “行行,肯定只我一个。”长波浪忙不迭点头。
  旁边已经有其他产妇家属羡慕不已,插不进二人的谈话,就隔空跟何玉华讨好:“宝宝妈啊,你好福气哦。爱人这么优秀,侄女也这么厉害。”
  何玉华浑身舒坦,连想象中的“产后抑郁”都顿时痊愈了。嘴上还要谦虚:“我家小王一般般啦,呆头,哈哈。我家小曼是真厉害的,私人订制做到这么有名,在厂里也是车间主任啊,她才十八岁哦……”
  还没说完,又转头问何小曼:“对的吧,是十八岁吧?”
  何小曼抿嘴笑:“还有几天才满十八。”
  众人又是一阵花式夸奖,何小曼泰然处之,王欣倒不太好意思,转身将吃完奶的宝宝接了过来,躲到一边假装忙乎去了。
  何玉华靠在床头,又是炫耀,又是感叹:“我啊,多亏这侄女。以前的脾气真是差啊,没有她劝着我,又撮合我跟小王,我也没现在的好日子。”
  她现在真的是好日子。
  王欣借调期间深得领导赏识,借调期结束就没再回厂,一纸调令,直接调到了电子局。厂里倒也不吝啬,一来何玉华还是本厂职工,二来分房子这事是公示有了定论的,三来王欣到了局里少不得厂里更需要他。所以,一套二室一厅也顺顺利利到手。
  现在又是白白胖胖的儿子抱在手上,比之同龄的大多数女人已经幸福许多。
  即便是回想两年前,自己生活还是毫无希望,哪会料到两年后竟是如此光景。
  所以何玉华还胖了不少呢。
  何小曼趁着这时间,跟长波浪讨论了一下想法。马上盛夏到来,长波浪想要一件独一无二的连衣裙,其余的,她就没太多想法了,随何小曼发挥。
  从医院回到家,王秀珍开心地问了一大堆,玉华奶水足不足啊,宝宝是不是又胖了啊。又说二楼已经打扫好了,就等玉华出院了回来住。
  产妇头一个月是必须住在娘家的,这是风俗。所以就算王欣和何玉华已经有了新房子,她这个月子还是得来珍珠弄坐呢。
  何小曼却说:“妈,我觉得换换吧,咱家住楼上去,把楼下让出来给嬢嬢坐月子。”
  王秀珍有点懵,自从她来何家,就是住这个房间,从来没想过还要去别的房间住。
  “嬢嬢坐月子,肯定来来往往看孩子的人也不少。回头姑父的父母来了,上楼看孩子也不方便,就是你白天在家照应,楼上楼下送吃的都麻烦呢。”
  王秀珍想想,还真的有道理。何献华又回了部队,现在家里地方很宽敞,小姑子又是只回来坐个月子而已,不会长住,自家三口的确是上二楼住,才更加舒适啊。
 
 
第100章 十八岁生日
  如今的珍珠弄何家, 是亮堂堂的二层小楼。
  楼下的布局基本没有改变。客堂间、厨房、何立华夫妇的主卧朝南,小卧室原本是何玉华居住, 自从她出嫁后,何小曼终于从父母的房间搬了出来,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卧室。当然,还有以前的洗澡间, 现在改造成了卫生间。
  虽然布局未变, 但翻建二层的时候,一层也做了装修和翻新, 现在的环境和一年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二楼的格局和一楼基本一致,客堂间的位置被楼梯占了一部分,余下的则是放着沙发的起居室。主卧位置一样, 次卧的位置对应的则是楼下的厨房, 而一楼的小卧室, 在二楼的相应位置则装修成了带床铺的书房, 也是随时都可以住人的意思。
  楼上楼下都有独立的卫生间,完全可以做到居住两家人但是完全不会相互干扰。
  原本翻建结束后, 何献华在二楼居住了一段里间,一直到他重新返回部队, 二楼就空了出来。
  也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原本局促到连客人都无法招待的何家, 竟然也有空着这么多地方不住人的时候。
  何小曼楼上楼下全部转了两遍,又想了想, 才对王秀珍道:“楼上三个房间, 你和爸住主卧, 我睡次卧,小书房给爸爸当工作间。楼下主卧给嬢嬢一家住,刚生了孩子,姑父这人细心,断不会让嬢嬢一个人带孩子,肯定是要睡一个房间的。那小卧室就给你当个工作间,这样很完美了。”
  “是挺好。”王秀珍美滋滋地想着,却又有点担心,“我踩缝纫机有声音的,会不会吵着宝宝?”
  “你要在楼上,肯定更吵。把两个房间的门都关严实了,然后避开点睡眠时间,应该问题不大的。”
  说干就干,家具都是现成的,不用搬动,何小曼只花了一个多小时,就把自己的全部家当搬到了楼上次卧。
  整理书籍的时候,那个夹在书籍中的铁盒子,又映入眼帘。
  这是去年生日的时候,丁砚从学校寄过来的生日礼物——一套名牌彩铅。明明是给何小曼设计草图用的,但做了一年的活儿,愣是没动用这套彩铅。
  不是不需要,是不舍得。
  现在何小曼有自己的书桌了。拉开最下面的抽屉,将彩铅轻轻地放了进去。或许以后画很重要的设计稿时,何小曼会想用它吧。
  现在真的不想。
  掐指算来,一年飞快地过去。这一年,崇光棉织厂拿下了旁边的一块空地,将厂区扩大了一倍,造了全区最大的织布车间厂房。崇光厂主攻的牛仔布开始展露头角,不光圆满完成了克里斯蒂安带来的订单,还由市外经贸局牵头,接了另外两笔境外订货,都来自北美。原本不起眼的崇光棉织厂,终于投入创汇行列。
  培优印刷厂则继续着辉煌。印刷器械已经添至6台,专利的作用开始日益明显。用史培军的话说,打官司费时费力,他才烦不起,但有了专利在手,他办事就方便了。只要把专利证拿去批发市场晃一晃,又告诉校门口的小摊贩们如果违反你们得负担连带责担,小摊贩们一个个发现自己卖卖贴纸都有可能卖出祸事来,当然选择还是遵纪守法吧,至少“活得长”。
  印刷厂的业务,年底开始爆棚,一直到现在,依然要加班加点。
  因为“俏黄容”离开了人世。这真是出乎所有的人预料,除了何小曼。大街小巷的人连篇累牍地传播着各种小道消息。只有何小曼和史培军从香江寄过来的杂志里,些微寻找到一些真相。
  说起这些杂志,何小曼也是感慨万千。
  从特区回来后不久,她又一次收到了从香江寄过来的杂志。居然就是她在枫尚酒店的咖啡厅里,萧泽言指着封面诱.惑她的那几本。甚至翻开其中一本,还能看到未来喜剧之王在剧照角落里苦苦辛酸。
  但他一定会奋斗,一定会坚持,他是要创造历史的人。
  一想到那个当时坐在自己对面大言不惭的人,竟然就是这些杂志的少东家,她也是觉得缘分这东西很奇妙,有时候世界真是小得可怜。逃遍天涯海角,却依然会被机缘捉到。
  看着桌上最新寄来的杂志,何小曼在考虑培优印刷厂今后的出路。印刷厂需要寻找新的业务,这个业务应该是新兴的、具有成长性的,而非不干胶贴纸这样又好模仿又做不出影响力的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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