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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下有良人——茶茶里/匪浅千城

时间:2018-05-21 12:55:20  作者:茶茶里/匪浅千城
  荞荞咕咚咽了口口水,眼睛微微一闪,往上扯了扯唇角:“公子睡迷糊了,这会子说胡话呢。”
  她说着就要站起身,却被苏城一把按住:“我清醒的很,说的都是真的。”
  荞荞身子僵住,苏城一把将隔在两人中间的箱奁推开,倾身至她近前:“这么多年,你别说看不出来我对你的心思。”
  “阿棠都要嫁人了,咱们两个的事,是不是也该提一提?”
  荞荞一直低垂着眼睛,不去看他,苏城等不到回应,开始有些焦灼起来:“还是说,你对我无意,不喜欢我?”
  荞荞猛地抬起眼:“不是…”
  苏城恍然松了口气,朗然一笑,拉起她便往外走:“那你扭捏的什么,我现在便去和父亲说。”
  荞荞却使劲拽住了他:“公子,等等…”她哪里有苏城的力气大,生生被他拖着走了好几步,眉心一锁,使劲将自己的手从他掌心脱了出来,“你听我说!”
  苏城只觉手中一空,停了下来,转身去瞧她。
  荞荞脸涨的通红,往后退了几步,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儿:“我,我喜欢公子,只是…”她脑袋垂的更低了,“奴婢不过是一个丫鬟,不敢奢求做公子的妻,况且…奴婢有自知之明,没能力担起少夫人这个位子。”
  苏嵃也不会答应的。
  先前苏城拉着她回老家,让贴身小厮阿雨给瞒着,苏阆被苏嵃叫去书房时,那小子放心不下,便偷偷趴在窗户上听了一阵,正好把开头那几句听了进去,回来便把苏嵃的话告诉了她。
  苏嵃的顾虑没有错,自己除了没事做做糯米糕翻翻话本子,什么也不会,苏城将来要继承将军府的家业,她这样不知事的人当了主母,对他来说只会是个拖累,况且将军府的人对自己这样好,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苏城身形顿住,荞荞闭眼,横心又道:“奴婢愿意跟着公子,只要公子心里有我,是不是妻都没关系,哪怕是侍妾通房都可…”话未说完,身子突然被人往前一带,便跌进了苏城怀里:“你这样看轻自己,是在怀疑我的眼光?”
  荞荞不说话了。
  “听着,我不会再有其他人,所以苏城的妻,只能是你,”他将她放开,对上她的眼,“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不会的可以慢慢学,这次张承允的事,你就处理的很好,至于父亲那里,我去说。”
  他顿了顿,又道:“去年开春回来,皇上原本要依功给我个军职,我找了个由头推了,今年我去谋一个,你就在府中跟着教习嬷嬷学些东西,可好?”
  他的语调柔和而郑重,说的荞荞几欲落下泪来,红着眼圈使劲点头。
  苏城悬着的心在看见她点头的那一刻,完全落了下去,笑着搂住了她:“父亲不是不讲理的人,我们让他满意了,他肯定会答应的,别担心。”
  荞荞话里带了点些微的鼻音:“我都听你的…只是,可不可以不要先跟老爷说?我还没准备好,”她怂怂地低下头,“还有,要等小姐出嫁之后,我再到公子这里来。”
  苏城拍拍她的肩:“好,等我供了职再给父亲说,等阿棠出嫁之后再娶你,行了吧?”
  荞荞一笑,轻轻挣开了他:“我去给公子包汤圆儿,留着晚上吃。”
  . . .
  夜色溶溶沉下来时,小厮进来道,成斐已经在府门外等着了。
  苏阆应了一声,摸起案边的海棠步摇簪进发里,起身出了房门。
  成斐站在府门下,目光远远落在走过来的苏阆身上,一定。
  她今日没把头发拢起,大把青丝用发簪斜绾着,留出一缕垂在胸前,一身对襟素绒裙裳,白衣红纹,衬得她肤色莹白,原本俊眉修眼,这般女儿装扮,更是顾盼生辉,直教人错不开神去。
  苏阆走到成斐跟前,见他一直瞧着自己,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走么?”
  成斐回神,捞住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含笑道:“我的阿棠真好看。”
  苏阆看向他,脑海中突然冒出来一句话:“女为悦己者容”。
  今天鬼使神差的,打扮成这样就出来了。
  她微微别开脸去:“那个…你也好看。”
  成斐笑意更深,牵着她下了石阶:“走吧。”
  外面玉壶光转,华灯初上,从街头看到巷尾,各式花灯重叠交错,喧嚣人声穿梭其间,十分热闹喜庆。
  在战场的肃杀萧瑟中熬的久了,初踏入这般蕃昌祥和之景,总能给人异样的感动,饶是苏阆性子冷些,一颗心也被暖化了,兴致十分的高,扣着成斐的手穿梭其间,这里看看那里瞧瞧,脸上笑容也多了起来。
  洛长街上花灯最盛,人也最多,游人济济,成双入对的公子小姐也不少,偏苏阆和成斐走在街上,陷在人群里最是扎眼,顺目望去,郎君面如冠玉,姑娘巧笑目盼,相依而行,所经之处倒好似周围火树银花都失了颜色,惹得一众路人频频回首,当事者却完全没注意到,苏阆的眼睛初被花灯吸引了去,成斐满眼都是苏阆。
  摊上几排莲灯扎的精巧,瓣瓣绯娇分明,簇成半开的芙蓉形状,红烛做芯,小哥儿殷勤热情的解释,这花灯底下是活的,待灯芯点燃,放进河里,花灯顺着水漂,花瓣就会一瓣瓣的打开来,跟真莲一样,成斐看着苏阆闪闪发亮饶有兴致的眸子,温声问她:“要几盏?”
  小哥儿接口:“若要放灯祈福,一人一盏就够了,也可以不用银子买,”他往斜后方扬手一指,笑道,“那个灯棚里猜谜呐,客官猜着了,跟掌柜的去拿就成。”
  苏阆闻言,抬眼望去,果然看见不远街角处搭了一个竹棚,中间挂着一个大灯,四周用红绳悬了许多三指宽的竹片,暖光辉映,人影攒动,十分热闹,顿时起了兴,放下手中花灯朝成斐道:“我们去看看。”
  
 
    
第89章 
  竹片削的齐整, 四边已经被打磨的光滑,莹润可爱,苏阆随手捞过一个, 上头写着两行墨字:陈雪化褪山两边, 无端坐落扁舟前。
  苏阆略一思索,道:“慧嘛, 是不是?”她说着,扭头去看他, 成斐一笑, 抬手把那块竹摘了下来。
  这就是猜对的表示了。
  苏阆很有些始战告捷的小满足, 拉着成斐的手兴致勃勃在里头转,诸如此类,棚子里悬的都是这种普通的字谜, 哪里难得住她,一时收不住,没注意噼里啪啦的就收了八九枚,边扭头问:“你怎么干看着?”
  成斐眉梢微挑:“你让我猜?”
  苏阆一顿, 旋即笑了:“是哦,状元郎来的话,这灯棚估计得被包圆儿了。”
  附近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但见一个好看的公子领着个同样好看的姑娘,字谜几乎是见一个收一个,煞是顺当养眼,原本猜谜的也不猜了, 都袖着手去瞧,苏阆猜在兴头上,根本没注意到旁边的目光,又摸过一块竹牌来,念了一遍。
  “悖者离窍其无后,举目谷上一线天。窍者,心也…是个睿吧?”她喃喃,抬头去瞧成斐,成斐才要点头,一旁老摊主却凑了上来,“姑娘当真冰雪聪明,最难的字都被姑娘猜着了,”他笑着搓了搓手,“大家说是不是啊?”
  周围响起一阵附和的喝彩声,苏阆这才发现那么多人都看着这里,猜谜的兴致倒散了不少,又听一旁摊主小心翼翼哈腰道:“那个,姑娘可猜累了,去选个礼吧?”
  自己这是猜的太多了?手上竹牌哗啦哗啦响,唔……果然猜的太多了。
  苏阆瞧一眼成斐,听他在耳边轻笑道:“喜欢的话我回去给你出,要多少有多少。”
  她一想也是,离窍无后,原本挺好一个字谜语拆的这样犀利,哪能有成斐写的巧,遂抬头一笑,举了举和成斐相扣的手,抬头冲摊主道:“他方才只跟着我了,再让他猜最后一个吧?”
  摊主见两人通身贵气,必是大户出身,本不敢得罪,实在是怕亏本,才硬着头皮出来劝,听见她好声这样说,忙满口应了:“好嘞,好嘞。”
  苏阆推了成斐一下:“随便拿一个看看嘛。”成斐知道她是不想让自己白转,依言捞过一枚,拿下来时还顺手刮了一下苏阆的鼻尖儿,看那牌子上写的是‘一笔中修分双点,立落凡心早晚间’,不假思索念了个“忤”,说着将苏阆手里的竹牌和自己的收到一处,递还给摊主,那厢长长舒了口气,哈腰堆笑道:“二位跟我来。”
  成斐揽着苏阆走了,留下一堆看热闹的众人,不时冒出来一句:“啧,郎才女貌。”
  苏阆跟在后头,远远的看着灯棚最里头满满的堆了一面的花灯,随口问道:“掌柜的,是猜多少选多少么?”
  摊主忍着肉疼,笑着应了:“是呢,姑娘。”
  说话间已至近前,苏阆拿了两个方才相中的莲花灯,左右瞧了瞧,目光扫过颇惴惴的摊主,顿时明白过来,没忍住噗嗤笑了一下:“要不掌柜的给我俩寻个精巧的,我们提着就走了。”
  摊主眼睛一亮:“再要一个?”
  苏阆点头:“多了也拿不了啊。”
  老摊主心里一下就轻松了许多,道了声好便过去了,半晌,提着盏鸳鸯戏水的花灯过来,递给还有空手的成斐,满脸是笑:“小郎君和小娘子这样好的人,定会顺顺当当,圆圆满满。”
  成斐接过,微笑颔首:“借您吉言。”
  苏阆捧着花灯,被成斐揽着肩膀,穿过熙攘人群,终于挨到了通往城外护城河的水边,掏出火折子将灯芯点燃,俯身轻轻推进了水里,花灯顺水飘走,原本半合的莲花果然一瓣瓣的打开了,烛光透过粉色的灯纸映出来,照亮周遭的涟漪,水中已经被人放了许多花灯,一盏盏飘在水波上,像极了缀满星子的银河,光华璀璨。
  苏阆看着那两盏花灯并排飘远,两手交握抵在下巴上,低头闭眼默默念了一会儿,才抬脸去看成斐:“怎么样,许愿了吗?”
  她含笑瞧着他,眼中还倒映着河中簇簇花灯的光,熙熙炯炯。
  成斐反问:“你许完了?”
  看见苏阆认真点头,不由笑了:“那我也许一个。”
  不过片刻,他便睁开了眼,苏阆诧异:“这么快?”
  成斐拉过她的手:“走了,去亭里坐坐。”
  苏阆追至他身侧,边走边问:“许的什么?”
  成斐唔了一声:“你呢?”
  “嗯,”她捉紧了扣着他的手指,“我愿我们和身边的人,都能平安顺遂。”
  成斐对上她看向自己的眼睛,一笑:“我愿你心想事成。”
  . . .
  两人在外头逛了许久,回到将军府时已时近三更,将过半夜,府中沿路的灯熄了不少,暗暗魅魅的,成斐把苏阆送至院里的海棠下,才停下来,俯身亲了亲她的额:“进去吧。”
  苏阆已经萌生了许多倦意,揉着眼睛点头,却没转身,反而肩膀一倾,脑袋便挨在了他颈窝处,懒懒道:“靠一会儿。”
  成斐顺势将她揽住,道了声好,忽而又想起一事:“对了,后天的宴飨,你去么?”
  苏阆闭着眼摇了摇头,含糊道:“没啥意思,反正我也没担什么重要的军职,正好回来落了伤,就说还没好,让我爹推了。”
  成斐倒也不意外,听她这样说,眼中复杂的神色却缓缓落定,揉揉她的发道:“那你在府中安心等我。”
  苏阆打个呵欠点点头,离开了他怀中:“我去睡啦,你也早歇。”
  夜风飒飒,苏阆才挪身,方才被她压着的地方便有些凉飕飕的,有些空。
  成斐等到她房中灯光亮起,驻足片刻,转身而出,回了相府。
  老管家见他回来,忙迎了上去:“公子。”
  成斐见他仍旧未歇,有些诧异:“黄伯,怎么了?”
  管家嗐了一声,悄声叹气道:“老爷旧疾又犯了。”
  成斐面色一变,抬脚便往里走:“怎会?不是下午还好好的么?”管家慌忙跟上:“公子不必太过担心,大夫已经来瞧过,无甚大碍,一更时服了药,现下已经歇了。”
  成斐已然大步行至成相门前,听见这几句,才稍稍放心,轻轻推开房门进去,坐在榻边,见成相睡得安稳,松了口气,小心掖紧被角,示意管家退出。
  管家轻手轻脚带上房门,道:“大夫嘱咐虽不是什么大病,也不好再操劳,老爷说一日后的庆功宴礼他无法到席了。”
  成斐颔首:“也好,黄伯回去歇息吧,父亲这里我来守着。”
  老管家躬身应过,成斐的手在房门上停留片刻,不无倦意地闭了闭眼,悄声进了房中。
  . . .
  翌日一早,成斐去了泓学院,才至课房,院卿便迎了上来,将他堵在了回廊里:“大人回来了,大人安好。”
  成斐点头,与他见过礼,欲继续往前走,院卿却又挡了一步:“大人可是要去处理公文,下官已经规整好了,圣上吩咐,大人正在休沐中,不必劳心费神。”
  成斐看他一眼,却只瞧见了他低着的发冠,停住了:“我不办公,不过去书房看看。”
  院卿紧绷的肩膀一松,刚想应是,又听他道:“把张承允叫来见我。”
  院卿身形微凛,立时去了,不多时,课房中便出来一个人,唤道:“老师。”
  成斐从他身边略了过去,抛下一句:“过来。”
  两人前后相继而行,张承允跟在他肩后,成斐一路无言,忽听他道:“老师战胜而归,学生很是欢喜。”
  成斐已然行至书房门前,背对着他伸出了手:“钥匙。”
  咔哒一声轻响,房门被打开,晨光倾漏进去,房中物事整齐,甚是干净敞亮,成斐走到案后,随意拿过一本书翻了翻,又放回去:“收拾的很干净。”
  “晚生每天都要来打扫一番,不敢辜负老师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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