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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坤极

时间:2018-05-24 15:23:51  作者:坤极
 
    “杨建贤可是上榜了?”
 
    曲管家被她问的一愣,杨建贤……这不是他们府里的少爷啊……
 
    “老奴这就去打听!”
 
    “不用了,孙儿知道h易安兄的名次。祖父,我们进到书房去谈。”
 
    曲清闻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奔了过来,他还明日去菊园唤了曲清言,却顾不想这个四弟竟是先一步就过来了。
 
    “好啊,好!就知道你们兄弟二人这一科考的极好,你们会试的名次都很是不错,待到了殿试只要不出差错,这进士出身的功名应不会旁落了。
 
    你们接下来再准备准备去考庶吉士,若是能进翰林院便再好不过。”
 
    曲文海已是迫不及待的为二人规划之后的仕途。
 
    非进士不能进翰林,非翰林不能入内阁。
 
    他当年急着脱离田家的掌控,中了进士后便一心钻营离京,那时只觉能离开京城,依靠他的才学和手腕总能闯出一番天地,后来宦海沉浮,他才知当年的自己是多么的天真可笑。
 
    他自己在仕途上走了弯路就不想他们兄弟二人也同样如此。
 
    “是,一切单凭祖父安排。”
 
    曲清闻被曲文海这番话说的热血沸腾,似是已经看到了自己站在奉天殿外小传胪。
 
    曲清言无视着曲文海的忽悠,只从袖笼中将她那卷白宣纸递了上去。
 
    “祖父,你先看看这份考卷如何,可是当得第一,做得了会元?”
 
    会元二字终于是刺激到了曲文海的神经,他抖开卷纸一行行的扫视着。
 
☆、第一百一十七章 君子报仇从不晚
 
    “这是?”
 
    “祖父,若孙儿说这是这一科第一场会元的考卷,你信吗?”
 
    撕~
 
    曲文海手下一抖,直接将卷纸撕两半。
 
    “这一科的登科录都还未有做出,你是如何知道这试卷出自会元之手?”
 
    “祖父,您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要孙儿明说出来。”
 
    曲清言的话直接让曲文海眯起了眼睛,他死死地盯着曲清言,眼神中有片刻遮掩不住的凶狠。
 
    “清言,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这一点你当知晓才是。”
 
    曲清言认真的躬身行了一礼:“孙儿未有丝毫遮掩,这试卷就如孙儿所说那般是这一科的会元所做。”
 
    登科录还未有放出,曲清言就已是知晓会元文章为何,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要么就是有人在贡院中舞弊,要么就是考题一早就被泄露。
 
    可这一科的考题……曲文海想到前一日钱疏本特意寻他过去讲的那番话,景帝对这一科格外关注,第一场的考题都由景帝所出,放于固封加锁的楠木匣中,交由锦衣卫保管。
 
    在开考前一日才送至贡院交到顾恩阳的手上。
 
    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露了考题?曲文海闭着眼细细的想着会试的每一个环节,却是丝毫寻不到会出披露的地方。
 
    “清言,你可知你只凭这样一张卷纸并无任何实际意义?那会元完全可以说是他的草稿不知何时遗失,又被你捡到。到时他若是反咬一口,你的罪名怕是就要定下了。”
 
    曲文海所做的假设曲清言一早就有想过,她敢将这份试卷递到曲文海的手上就是她心中有所依仗。
 
    “祖父,今日放榜后,主考官股大人以及几位副考官同考官就要归家,明日起再去忙殿试一事。余大人对这一科的会元想必格外熟悉,您将这份考卷递到他那里,想必余大人也能给您一点线索和解释。”
 
    曲清言一番话说的分外肯定,她越是这般极有把握,曲文海心头的疑虑就更甚。
 
    未待他再问出声,曲清言又说道:“祖父,若是孙儿没有猜错,这一科的会元应就是前一年山东省的乡试解元宗子荣。乡试未下场时就问孙儿是否想要从他手中买考题,会试尚未开始时,又格外肯定的告诉孙儿他会是这一科的会元乃至状元。”
 
    “他还未曾下场就说过这话?”
 
    若真如此,那怕是就真有些猫腻在其中了。
 
    话到如此,曲文海总是算是明白这个孙儿这番举动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
 
    真看不出她居然还是个心胸狭隘、锱铢必较的家伙。
 
    “你觉得祖父应该如何做?”
 
    曲清言抿着唇一笑:“自然是拔出萝卜带着泥,好好地洗一洗。”
 
    曲文海瞪了她一眼,这个家伙倒是好算计,想要设计杨忠杰又不想使力。
 
    “祖父,我想钱大人和张大人对礼部已经垂涎已久了吧。”
 
    礼部可是一块大点心,不论是谁都有野心想将其一口吞掉,只礼部尚书一向是个老油条,滑不丢手,想要从他身上寻到把柄并不容易。
 
    只是,这个家伙怎么就知道这事背后会有礼部在插手?
 
    曲文海低头又扫向被扯做两半的试卷:“这一科的主考官是顾恩阳,若真出现科考舞弊或是考题泄露一事,首先要问责的就是他,你又如何能认定余大人会帮我们,而不是顾大人?”
 
    曲文海会这样问,曲清言就知这事已经成了。
 
    “因为这事同顾大人没有关系,若是顾大人赶在殿试没有放金榜前将此时查清,陛下那里还会念他一个尽心尽力、全心为了天下士子着想的好。若殿试已然放榜,在被人捅出这事,顾大人怕是就要跟着倒霉了。”
 
    这话倒是没有半点错。
 
    曲文海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孙儿虽然桀骜了些,但在京中一年对朝堂已经能摸到关键了。
 
    “这对我又有什么好处,我不觉我有要帮顾大人的必要。”
 
    曲清言笑的更欢,只拱了拱手:“祖父自然是热心为了朝廷为了天下,而且科考舞弊查至最后也总归要交由刑部。”
 
    “话倒是被你说尽了。”曲文海将那撕做两段的试卷叠好放入书案旁的书架中。
 
    “行了,咱们在这书房中呆的时间太久,也不能一直这样躲着,这会前来道喜的宾客怕是已经到了。”
 
    会试放榜本就给热闹,像是曲家这般两位士子高中的可谓是双喜临门,家中有士子待下场的,定是会想要来沾一沾喜气。
 
    曲文海推开房门就被府外震耳欲聋的鞭炮声要炸的失聪,自放榜时起,府外前来道喜讨要喜钱的人就没有断过。
 
    曲管家实在应付不过来,就命人自库房中抬来凉筐铜钱散了出去,这才勉强换来一点清净。
 
    田家兄弟和柳家兄弟不出意外全部落榜,只他们下场前就已有了这般心里准备,得知结果只有着片刻失落,之后就跟着家人到曲府来道喜。
 
    宾客都是恭贺他们兄弟二人高中,她和曲清闻才是今日的主角,所以不论曲清言心下是否排斥都要到前厅去招待宾客。
 
    曲管家已是命人到街上将这次会使大榜的名单抄了回来,曲文海接过大榜就见顾若鸿排在第九,杨建贤排在第十。
 
    虽名次都不如曲清言,可到底还是比曲清闻要好上太多。
 
    他心下不由得又带出几分复杂,想到曲清言之前在书房中的那番话只觉他也应该为了他们兄弟二人的名次再努力拼一拼。
 
    受着田氏的影响,田家人向来看不上曲府的三房,尤其是身为三房唯一一个男丁的曲清言。
 
    是个让田氏咬牙切齿的庶出一房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将他们兄弟几人不放在眼里,又身娇体软的像个姑娘家,这人真是怎么看都觉得无比讨厌。
 
    可就是这样一个让他们无比讨厌的家伙居然高中大榜第八,简直就是老天不开眼。
 
    他们二人明明是跟着家人前来道喜的,站在厅堂中看着曲清言面上的笑复杂的别开眼,恭喜的话却是一句都说不出。
 
☆、第一百一十八章 登临顾府讲来意
 
    在一个极为在意尊卑出身的时代,嫡庶之别就如同鸿沟一般无法跨越。
 
    出身,就如同烙印在一个人面上的烙印,怎样都无法消去。
 
    曲清言这般不高的出身却能会试高中,着实是让人羡慕的紧。
 
    那田家兄弟不甘的眼神,让她只觉好笑。
 
    她做不来小人得志的猖狂,只淡淡扫他们一眼,便同曲清闻继续找到宾客。
 
    曲府的热闹一直到了傍晚才散去,曲文海却是再等不及,连往顾府递帖子等不及,坐着马车直接上门去了。
 
    顾恩阳身为主考官要进宫复命,之后又被下属拉住讲了这段时日发生的大小事,待将这些处理好才回到府里,天色渐暗正准备用过晚膳早些休息,就听下人通传刑部左侍郎曲文海到访。
 
    又说是来拜会他同余有台二人。
 
    赶在这个时候到顾府是有何事?
 
    他细细的回忆了一下大榜,他府中那两个小辈这一科排名都极为靠前,一位第八,一位第二十一,若无差错待过了三月十五的殿试,他府上就要新添两位进士,这可是极大的殊荣。
 
    他现在来顾府能所为何事?
 
    莫非是想炫耀?
 
    顾恩阳想了一圈也猜不出曲文海的来意,对方身为正三品的刑部侍郎,太过怠慢或是直接不见赶回去都不适合,他只能命下人将人带到前厅。
 
    待他命人给余有台送去消息准备起身去前厅时,又收到下人传回的消息,这曲文海竟是得寸进尺的要去他的书房!
 
    他怎么从不知这刑部侍郎自我感觉如此良好的,竟是一再的挑战他的心里底线!
 
    顾恩阳寒着脸郁郁的让人将他带到书房。
 
    曲文海自是不知他这一番要求已是惹来这位户部尚书的不快,他手中攥着的试卷正是他重新誊写后的。
 
    被他撕碎的那一份上面是曲清言的字迹,若到时被顾恩阳和余有台递上去做了证据,在字迹一项上总归对曲清言有些影响。
 
    这一科都还没有进行殿试,进士的功名还没到手,他总要为她着想一二才是。
 
    曲文海反复思虑着等一下当如何对顾恩阳提起舞弊一事,虽曲清言说的言之凿凿,可等他站在顾恩阳的书房外,就有了几分犹豫。
 
    若是这份试卷顾恩阳和余有台不认,他又该如何是好?
 
    若是他们反咬一口,说曲清言偷了会元的底稿,又该如何?
 
    他这般想着,汗竟是已经钻了出来。
 
    他居然忘了,顾恩阳同钱疏本和张乾远从不在一处阵营。
 
    这顾家因着出了三位阁老,同周家一般在朝堂上向来是有着超然的地位。
 
    “曲大人。”
 
    曲文海正犹豫之际就听身后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余有台那略显严肃的清隽面庞便出现在他眼前。
 
    那张脸熟悉又陌生,让他突然想起从前曲伯中在国子监求学时,每次归家时会说起的话。
 
    那时,曲伯中的话里总是三句不离余有台的名字。
 
    “是有台啊,近来如何,在山东可好?”
 
    曲文海的面上带着些许怀念,因着回忆而变得温软的眉眼让余有台心中微微有所触动,他又拱了拱手:“劳烦伯父挂念,有台在山东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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