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虽然没说她如何,何这话中意思却是耐人寻味。
在场向人各有心思。
很快,福晋派去的人就请来了府医,福晋请人自然来得快。
“有劳张大夫给汪侍妾看看她的腿是怎么回事。”
张大夫问了汪雪兰哪里疼,知道是小腿痛之后,张大夫隔着衣服在汪雪兰的小腿上摸捏了几下之后似乎有了结果。
“大夫,如何?”
福晋问。
第17章
“回福晋话,汪姑娘的腿的确是断了。”
张大夫说出诊脉结果。
虽然已经听汪雪兰说她的腿断,可是由大夫确定后还让人惊讶,在场的人不约而同的想,还真是断了啊。
就连福晋脸上神情也惊讶,福晋敛了神情问大夫。
“大夫,可知汪氏的腿是怎么断的?可是摔断的?”
“姑娘可是摔倒了?”
大夫没直接回答福晋的话反而是问汪雪兰。
“我家姑娘走着走着突然就摔倒了,然后腿就断了。”
回答的是翠莲。
大夫听了翠莲的回答突然在周围地上找了起来了,众人好奇他在找什么。不一会就见张大夫在汪雪兰裙摆处找到了一个颗小石子。
“大夫,这是做什么?”
福晋看了锦绣一眼,锦绣会意开口问大夫。
“罪魁祸首就是这个。”
大夫捏着小石头给众人看,更让人不解。
“这个小石子,你是说是这个小石子害汪姑娘断的腿!”
锦绣指着张大夫手上的小石子神情惊愕。
“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大夫你快说吧,福晋还等着呢。”
锦绣很快就回过神来,见福晋微皱的眉头就知道福晋不悦,心里对张大夫卖关子也不悦起来。
“是是是……”
正得意的张大夫被一斥立即就慌了,赶紧解释道:“事情是这回事。应该是汪姑娘摔倒时正好小腿磕到小石子,不巧又正好磕到正面的骨头上,这才磕断腿。想必汪姑娘是朝前扑到在地上的吧。”
“是的!”
还是翠莲替汪雪兰回答。
汪雪兰早就是一脸欲哭无泪了,谁能想到竟是这么个小石子害得她断了腿。
就在所有人都关注汪雪兰和张大夫手上的小石子,没人注意妧伊看着张大夫手上有些眼熟的小石子神情瞬间怪异。
“福晋,既然大夫已经诊断出汪侍妾断腿原因,而且也与婢妾,那婢妾是否可以先离开了。”
妧伊提出先离开,在其他看来是有些冷漠无情,不过这些妧伊可管不了,她现在迫切想回去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测。
妧伊说完话不仅福晋看着她,武格格和其他奴才们也看着她。
妧伊见此便耐着性子再解释一句,一副老实模样地说道:
“汪侍妾在这婢妾可不敢留下,毕竟今儿遇见汪侍妾婢妾已经无辜遭她栽赃陷害两回了,婢妾若是再呆下去谁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三回。到时若是有万一,汪侍妾再有什么的,又栽赃陷害婢妾,婢妾可是承受不起。还请福晋准许婢妾离开。”
老实人自然是说老实话,实话自然也就不好听。妧伊这老实话可是将汪雪兰的面子里子都揭了,当众揭了栽赃陷害无辜之人的丑陋恶行。
汪雪兰听妧伊的话,原要因痛而苍白的脸色顿时气得通红。
而福晋听完妧伊的话,心里直懊悔,方才为什么不在妧伊一提出离开时就答应让她离开。
妧伊这话可不仅是让汪雪兰难看,也让福晋觉得难看尴尬。福晋可是这贝勒府的女主人,这后院的妾侍都归她管,有这么个品性恶劣的妾侍不仅她这主母脸上无光,贝勒爷脸也不好看。
这老实不会说话的人也是让人厌恶,原以为这郭氏挨了一回板子变聪明了,如今看来是她想多了,福晋看着妧伊眼中闪过厌恶。
“行了,你赶紧走吧。”
福晋忍着怒气才没像赶苍蝇似的挥手赶妧伊,当然那语也没好到哪去。
“婢妾告退。”
得了话妧伊赶紧带着杏果逃似的离开,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武格格见妧伊离开也跟福晋行礼告退。
“这事与婢妾无关,婢妾就先告退了。”
神情虽淡然未变,但那眼神中露出和妧伊一样避之不及的眼神。
福晋挥了挥手,武格格也带着婢女匆匆离开。
被人当成瘟疫似的躲避,汪雪兰觉得耻辱,心里也恨上了妧伊和武格格。
“福晋……”
汪雪兰想叫屈,只是福晋哪还有心情听她说话,挥手打断汪雪兰的话。
“本福晋警告你,你不仅不听还敢对本福晋阳奉阴违,此次本福晋绝不轻饶你……”
福晋正要说如何处置汪雪兰,突然一小太监匆匆赶来在福晋身边小声说道:“福晋,贝勒爷回来了,在花园外遇上武格格,正和武格格说着话呢。”
“贝勒爷回来了!”
福晋闻言一想竟叫武氏先见着贝勒爷,不由心情顿时更差了,看着汪雪兰的目光从厌恶到生恨意。
“先将汪氏抬回鹊喜院,张大夫你去给她医治。你,跟着过去。”
福晋又指着婢女说道,说完也没再多留,领着一众奴才匆匆离开。
汪雪兰被抬回鹊喜院,张大夫和被福晋点留下的婢女也跟着去了鹊喜院。
来报为的小太监领路,领着福晋一行人匆匆往武格格遇见贝勒爷的方向走去。
虽然紧赶慢赶,但还是来晚了。
“贝勒爷呢?贝勒爷去哪了?”
急切的看了一圈没见着人,福晋着急地问。
“回福晋话,贝勒爷和武格格刚走,武格格请贝勒爷去了舒意轩了。”
“可恶!武氏!”
福晋听完心里不舒服又妒又气又怒。
“回正院。”
知道贝勒爷跟武格格去了舒意轩福晋也不可能去截人,只能愤愤地回正院去。
一路上越想是心里越气,觉得都是汪雪兰惹的事,叫她与贝勒爷错开了。
心中有气,福晋便想重罚汪雪兰。
“去鹊喜院给汪氏传本福晋的话……”
妧伊领着杏果匆匆回鹊喜院后,打发杏果去府里药房取消肿的药。等杏果离开后,妧伊出门在屋外捡了颗小石子回来。
她看着手中的小石子,仔细看了看,确定是个小石子而不是泥块之后,妧伊将小石子握在掌心,瘦如柴骨的手握着小石头,她深呼吸然后用力握紧掌头,感觉还没用力便看到石粉从指缝里漏出来。
妧伊整个人都惊呆了,她盯着自己握拳的手,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做的事情。她傻傻地缓缓地张开手指,掌心的小石子早就没了,只剩下一小撮粉末在掌心。
看到手心的粉末,妧伊终于忍不住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她张嘴差点叫出来,还好是最后一刻收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她不过是受杖刑受了一回伤,怎么就成了这样了。
先是刚醒来时发现手的事,现在又发现这样的事。
若是看到张大夫手中那颗小石子,她怕是不知等什么时候才知道自己的力气竟然这般大。
她认出张大夫找到的那颗小石子正是她踢的那颗。
之前只是猜测,现在,看着手中的粉末,现在却是证实了。
汪雪兰腿断的事还真是跟她有关,因为她那颗石子儿是她踢的。
也就是说汪雪兰的腿是被她踢的小石子给打断的,汪雪兰这回还真是没有冤枉不她。想到这妧伊不禁兴奋,她这算是为自己报了那一掌之仇了。
这许这力气大也是好事,就像她的手一样,也是好事。
想当初若非她的手接触那药发生那药有问题,只怕她早被人给害了,哪里能活到现在。
如今力气大正好能自保,这可是好事,不是吗。
摸摸自己瘦如柴骨的手,想起福晋今天的话,她如今伤也好了,又了福晋的话,她终于不用在忍着饿肚子了。
等杏果回来,得让杏果去膳房多取些吃食来。
越想着妧伊的肚子不禁打起鼓来,饥肠辘辘,饿得受。
还没等杏果回来,突然听到外面吵杂声,妧伊起身掀门帘看,就见汪雪兰被人给抬回来了。妧伊这会对汪雪兰可不感兴趣,她这会饿得难受呢。
又等了小半个时辰,外面又传来脚步声,仔细听,腿步声很清晰。
之前没注意,这会妧伊才发现,她的耳力也很好,外头的脚步声竟然听得这么清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跟她重生有关,毕竟她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妧伊想起梦中被她吞掉的两个云团,还有那些记忆。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无法解释,妧伊干脆不想了。
仔细一听脚步声竟然不是朝她这来的,那就不是杏果。妧伊再次走到门口将门帘掀一条缝往外看,发现竟然是正院福晋身边的锦绣。
锦绣这时候来做什么?
妧伊伸着耳朵仔细听,就听到锦绣的声音传来:
“汪姑娘,福晋让奴才来传话,汪姑娘可是听好了。侍妾汪氏屡错屡犯,不知悔改,栽赃陷害府里姐妹,实乃是品性恶劣;故需严惩以儆效尤,故罚其俸禄一年,禁足三个月,抄规矩遍,女诫百遍!”
原来是如此。
福晋这回可是下了狠心了。
听到汪雪兰被罚,妧伊心情大好,她一直注意到对门的事,竟连有脚步声走近都没听到,直接到门帘被掀起。
第18章
“呵!”
“是谁?”
门帘突然被人掀起,妧伊被吓了一跳。
“呀,姑娘,您吓奴才一跳。”
不仅是妧伊被吓着了,领了药膏回来的杏果也被妧伊给吓着了。
“是杏果你呀,可是差点把我给吓死了。”
这杏果怎么悄没声息的就回来了,妧伊心里狐疑,完全忘了是自己看对面看得太入神忘我了。
“姑娘,您站这做什么呢?”
自家姑娘站在门口不知干什么,杏果不由好奇。
“没什么,只是听对面来人了我便想出去瞧瞧。这不,还没出去呢,就让你给吓了一跳。”
“奴才也被姑娘吓着了呢。”
杏果报怨一句。
说来杏果这般已经坏了规矩冒犯主子,可是妧伊跟杏果相处数月,知道杏果这没规矩的性子,妧伊没想着立即管她,她在等机会。
“药可取回来了?快拿来吧。”
妧伊伸手向杏果要药,杏果将药给妧伊却没有要给妧伊擦药的意思,反而是问起对面的汪雪兰那的事。
“姑娘,对门那是谁来了?”
“我哪知道,我刚想看呢就被你给吓了一跳。你若想知道那就自己去看吧。”
妧伊并没有告诉杏果实话,她想将杏果打发出去,所以故意提起杏果感兴趣的事让杏果出去看。
果然杏果一听蕴纯让她出去看眼睛登时一亮。
“姑娘,那奴才出去替您打探打探。”
“快去吧。打探到什么回来告诉我。”
“是。奴才这就去。”
杏果急忙调头出去。
妧伊将杏果带回来的药膏紧紧握在手中一会,又取少量药膏擦在手上一会,过了一会又闻一下,确定没有问题不会对她有伤害,她这才将药膏擦到脸上。
擦完药之后,妧伊收拾了一下打算躺下歇息一会。
今天是她搬到鹊喜院之后第一回出去,妧伊压根没想到会在花园遇上汪雪兰,在她看来今天可真是倒大霉了。虽然她无意中伤了汪雪兰,可她原本没想这么快跟汪雪兰对上的。
她搬到鹊喜院数月,一直卧床养伤,还根本没有在鹊喜院站稳脚。汪雪兰就不同,汪雪兰在鹊喜院这些日子一直在四处活动,又有亲人帮助,汪雪兰却是早就在鹊喜院站稳脚根了。
正是因为如此妧伊才不想这么快跟汪雪兰对上。
她原本想着,已经知道实情的福晋是定然不会放过汪雪兰的,她原想等福晋收拾得差不多她再动手,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跟汪雪兰对上了。
经这一次,汪雪兰那女人是定然不会放过她的,据她所知汪雪兰家里可有好些人在贝勒府当差,看来她得更小心才行。
杏果这一趟出去,等妧伊睡醒了她还没回来。一直到用膳的时辰杏果才提着食盒回来了,妧伊见此不禁想,或许她应该庆幸,杏果至少还记得给她带膳食回来,而不是只顾着打听八卦忘了。
叫杏果将膳食摆上,妧伊就是先用膳。
虽然杏果经常没有规矩,但妧伊从不会自己乱了规矩,所以她从没有跟杏果一起用膳过,都是等她用过之后才将剩下的赏给杏果。
杏果在妧伊用膳时眉飞色舞地跟妧伊说着她打听到事情。
从杏果口中得知贝勒爷回府了,又在花园遇上了武格格,之后就随着武格格去了舒意轩。福晋因为汪雪兰的事给耽搁了,没遇上贝勒爷。
而且刚刚得的消息,贝勒爷今晚宿在了武格格的舒意轩了。
听杏果说完,蕴纯总算是明白为什么锦绣突然来鹊喜院宣布福晋对汪雪兰的处罚了。
这么说来汪雪兰还真是倒霉了。
禁足三个月,等解禁时就该是过年的时候了。而且还被罚一年的俸禄,这日子可就是凄惨了。
她们这些侍妾及宫里赐下包衣格格之类妾侍是没有嫁妆的,这过日子可是全靠府里的月例俸禄,若是没有俸禄这日子可就难熬了。
不过知道汪雪兰将过得不好,妧伊心里就高兴了。
汪雪兰禁足对于她来说是好事。从今天汪雪兰找茬的事妧伊便猜测汪雪兰是绝对不会放弃找她麻烦的,就如过去这些日即使在她养伤的时候,汪雪兰也没放弃找她麻烦。
如今汪雪兰被禁足了不能再找她麻烦,她也能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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