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氏这般显然是刚侍候了四爷。
只是四爷在,又是在武庶福晋生产这时候,到底没人敢在这时候说争风吃醋的话。
武庶福晋这胎已经是生的第二胎了,她怀胎时有四爷特地安排的嬷嬷照顾,她怀胎时又养得好,这胎倒是生得顺利,也生得很快,不过才两个时辰就平安生产了。
听到产房那传来婴儿啼声,四爷登时欢喜。除了四爷欢喜之外,其他人的心是即沉下去又提起来。
沉下去是因为武庶福晋竟然能平安生产,提起来是因为担心武庶福晋生的是阿哥。
众人一致盯着门口等等人来报信。
很快就见一接生嬷嬷匆匆进来。
“奴才给王爷福晋报喜,恭喜王爷恭喜福晋,庶福晋生下一小格格,母女平安。”
听到武庶福晋又生了个格格,四爷脸上瞬间闪过失望,其他人,包括妧伊在内脸上都不约而同的闪过喜意。
武庶福晋生的不是阿哥,对她们来说这就是好消息就是喜事。
妧伊虽不惧武庶福晋生小阿哥,但武庶福晋生的不是小阿哥,于她而言自然也是好的。
虽然心里欢喜,但众人都不敢在四爷面前表现出来,随着四福晋起身恭喜四爷再添加千金。
产房那,武庶福晋得知自己又生了个格格,登时失望不已。
不过除了她与她身边的奴才之外,谁关心呢。
不过武庶福晋到底是得四爷心思之人,虽又生了个女儿,可四爷依旧喜欢。三格格百日的时候,四爷就给三格格起了名字叫宝珠。她和同胞亲姐姐一样,一个明珠一个宝珠,可见姐妹俩是多得四爷喜爱。
在四爷给三格格起了名字之后,这府有孩子的福晋和李侧福晋包括妧伊在内,心里多少都有些不舒服。
虽然妧伊没有女儿,可四爷对她两个儿子却远不如对武庶福晋的两个女儿疼爱,如此妧伊岂有不替自己儿子委屈。
又了生个女儿,这让武庶福晋心理越是想再生个儿子。出了月子之后,武庶福晋也积极加入争宠的战争当中,往日高冷目下无尘的武庶福晋一去不复返。
随着武庶福晋出月子加入争宠,王府后院妻妾侍寝又发生了变化。
一个月中仍就是福晋侍寝的次数最多,但这侍寝的次数却是随着后院妾室的增多而减少了。以前一个月中四爷至少有七八天留宿正院,如今一个月中最多只有五天是留宿在正院。
接着就是武庶福晋和伊格格,一个月中两人都是侍寝四天;再接下来就是妧伊和李侧福晋,一个月也有三四天;余下的日有十天四爷是独宿前院的,再余下那么一两天就是其他几位格格争了。
武庶福晋和伊格格一跃成为后院最得宠的妾室,两人平分秋色。亏得妧伊和李侧福晋是生养有阿哥,否则都叫两人给压下去了。
虽然武庶福晋卯足了劲想再怀个阿哥,可惜老天不眷顾,一直到四十五年她都没怀上。
这近两年期间,雍郡王府后院竟没有人生下孩子。
妧伊是因为接连生了九安和元安,打算休息两年养好身子,所以用药避/孕了。
其他人,李侧福晋生五阿哥时伤了身子再生的机会渺茫。除了伊氏之后,其他几位格格都不怎么得宠,也都没怀上。
倒是进府后极得宠的伊氏,怀上后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怀上就流产了。
虽然伊氏流产后,四爷在府里狠查了一番,最后也只是处置了几个奴才。这事也就了。至于幕后真凶是谁,只有四爷和真凶自己知道。当然也左不过是后院的女人。
谁让伊氏一进府就宠冠后院,扎了别人的眼挡了别人的道呢。
伊氏到底年纪小,心机不深手段不足。
在后院小产什么的不算是什么大事,在后院这是常有的事,哪个皇子阿哥后院没有妻妾小产的。可到伊氏这却是不一样。
让众人没想到却又欣喜的是,伊氏流产之后竟然一蹶不振,整天悲伤哭泣埋怨,在小产后该好好调养身体时不好好调养愣是将身子给熬坏了。
因为小产伊氏伤心过度,四爷一个做大事的人原本不没放多少心思在后院,自然是不能每日去安抚陪伴她。四爷去安抚过伊氏几次之后,伊氏不见收敛,四爷也渐烦了,就没再去伊氏。
这进府不到两年,伊氏就彻底失宠。
伊氏失宠,郡王府的妻妾可是弹冠相庆,欢喜鼓舞。尤其是后院的几位格格。
每月侍寝的次数,妧伊、福晋及李侧福晋和武庶福晋都变化不大,如今没了伊氏占去一个月中的四天,后院的几位格格侍寝的机会可不就增多了。她们怎么可能不高兴。
四十五年年初还在正月里,康熙就宣布将进行南巡。自进府后就没随驾出行过的妧伊也盯上了这一次南巡随驾的机会。
之前两年,四十三年弘晖阿哥病了原本要随驾巡幸塞外的四爷没去成,四十四年巡幸塞外名单上没有四爷。
好不容易这回南巡名单上有四爷,王府后院的妻妾室都激动起来了,包括福晋在内,福晋也想随驾南巡去看看。
当然最激动最想去的当是武庶福晋。
武庶福晋的两个女儿都是随驾巡幸期间怀上的,她如今可是盼着此次南巡的机会,想趁此次随驾的机会再怀一胎。
只是武庶福晋已经连着随驾巡幸两次了,而且她两次出去两次都怀着身孕回来,这一次府里的女人可不愿意让她再去,怕她去又再次怀孕。尤其是四福晋最是不愿意让武庶福晋去。
当然四福晋也不愿意让妧伊去。
妧伊猜出四福晋的心思,所以没去讨好求福晋,她打算在四爷身上下功夫。
不过正月里四爷都宿在正院,妧伊想见到四爷都不容易,又如何跟四爷说南巡之事呢。
第171章
为了南巡之事, 妧伊精心谋划了一番,终于在一日“偶遇”了回府的四爷。
“妾给爷请安。”
远远看到四爷走过来,妧伊赶紧上前行礼。
“你怎么在这?”
“雪霁初晴, 听奴才们说花园里的红梅开得正艳,妾便来剪几枝回去插瓶,没想到竟遇上爷您。”
妧伊身后杏果和石榴一天奉着梅花一人拿着剪子。杏果手里已经有不少梅枝,显然主仆三人已经来了许久不是刚来。
妧伊身披着浅色斗篷, 身处梅海, 在红梅映照下,端是美人绝艳无双。尤其是那一笑嫣然,正是绝代芳华。
“爷您这也是来赏梅吗?”
“爷就随意走走。”
即是随意走走, 那便是得闲了。妧伊闻言立即笑着邀请。
“爷难得有闲, 不如到妾那坐坐。妾去年亲自收的梅雪, 如今煮茶正好, 爷可否赏脸去妾那喝怀茶。”
妧伊说着伸出纤细白嫩如玉的小手去牵四爷的大手, 小手在四爷掌心挠了一下, 四爷猛地握着妧伊的小手。
“爷就去品品,爷还没吃过你亲自煮的茶呢。”
两人相携从花园走去毓秀院。
四爷今天本是因为雪停后想出来逛逛, 悄悄进的后院并没有人知道,其实是不想让人打扰。只是没想到会遇上妧伊。
这会雪后初晴,各院主子可没有像妧伊这般兴趣来剪梅,所以两人一路从花园去了毓秀院并没有遇到其他女人,短时间内其他女人也不知道两人相遇之事。不过时间长了可就瞒不住。
回到毓秀院,妧伊邀四爷一起去挖埋在树底下的梅雪水, 又和四爷一起煮茶。
妧伊茶艺不凡,四爷又亲自参与,这煮出来的茶品尝起来便是香沁心脾。
“爷倒不知,你还有这般手艺。”
四爷品完一杯之后,又让妧伊再斟一杯茶。小小紫陶杯,用来盛茶最是有情调。
“妾可听说武姐姐茶艺非凡,有武姐姐珠玉在前,妾怎敢献丑招爷你嫌弃。”
“哦。即怕爷嫌弃,那今日你怎么又敢邀爷品茶?”
“爷您明知还故问,真讨厌。”
妧伊娇嗔的瞪了四爷一眼。
屋里只有两人,妧伊移了蒲/团跪坐到四爷身边靠在四爷身上,四爷伸手顺势将妧伊揽在怀里。
“您既觉得妾的手艺还行,以后您若想喝茶便来,妾亲自给您煮茶。”
四爷将手中的茶喝尽,放下茶杯抬手握住妧伊的搞怪的小手。
“你这茶倒是不错,爷记得府里似乎没有这般茶。你这茶哪来的?”
“爷您尝出来了。”
妧伊抬头笑眯眯地看着四爷。
“这茶不是府里份例,是妾陪嫁庄子里茶树上新摘的茶芽。妾庄子上的奴才将刚摘下的茶芽送到妾这,妾亲自抄的茶。爷您可还喜欢?”
“你陪嫁庄子里种了茶树。可这隆冬未尽,外头百草还未复苏,你庄子里的茶树如何长芽?”
四爷表示怀疑。
四爷怀疑妧伊靠边四爷怀里柔声解释:
“这爷您就不知道了吧。妾喜茶,从书中得知有此茶,所以特地让人在高山雪海处寻的茶树,这种茶树原本就是长在雪海极寒之地,这隆冬雪天正是它出芽的时候。这集一春秋之精华全都在这冬节之中,故此这茶比别的茶更香更清更养生。”
“今天这茶还是这茶树移栽后的头茶,拢共就得了几两,妾之前才煮过两次,一直舍不得喝呢。”
好的东西要留着慢慢品尝,若不是此为南巡之事,她还舍不得拿出来呢。反正四爷他爱喝武氏煮的茶。
“已经煮过两次了。你这般好东西你竟忘了爷自己独享,实在该打。”
四爷揽着妧伊的手下滑,在妧伊的翘臀上轻拍了一下。
“爷……”
妧伊不依嗔怒。
“这茶你还剩多少?”
“妾拢共就得了六两,加上今天就煮了三回,都剩着呢。”
“这茶一会你都给爷,爷送去给万岁爷也尝一尝。”
妧伊一听四爷全要心里是不愿意,不过听四爷说要给康熙,心里就知道留不住便应了。
“行,一会妾都给您。”
“不过,爷您即拿了妾的茶,那是不是也赏妾些东西?补偿补偿妾?”
妧伊抬头看着四爷,眼睛闪亮。
“哦,想要补偿。你想要什么?”
四爷神情丝毫未变,叫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这可是爷您自己说的,可不能不算数。”
“自然。爷向来一言九鼎。”
“那妾要……”
妧伊伸手揽着四爷的脖子,整个人靠过去,未抹胭脂依旧红润的红唇直接印在四爷的薄唇上。
四爷愣了一下,随后收紧揽着妧伊腰肢的手,将人揽到自己怀里。
茶几上的茶杯被撞滚落在地,守在门外的苏培盛很有眼力的关上房门,直了身站在门口,对房内的动静充耳不闻。
四爷在毓秀院呆了一下午,这事可没瞒得住,后院福晋的人先后都知道了。
后院众人都盯着毓秀院,心里是嫉妒羡慕恨。
眼见着天色将暗,正院中四福晋看着院外天色渐暗,四福晋心里越发苦涩心情也低沉。
“福晋,这天都快黑了,王爷还在毓秀院那没出来,这可怎么好?”
“是啊,福晋。如今还在正月里呢,若是王爷宿在毓秀院,这要是传出去,别人不知该怎么说了……”
“好了。别说了。”
四福晋心烦打断林嬷嬷等人的话。
她如何不知道若是王爷在正月里不宿在正院宿在妾室那传出去她会被人嘲笑,可是这宿在哪那得看王爷他自己,难道她还能逼王爷来宿在她这不成。
四福晋心里越想越是烦躁。
想着毓秀院那,想着妧伊,福晋眼中神色一沉再沉。
郭尔佳氏。
四福晋担心四爷宿在毓秀院,可是妧伊却没有让四爷留下的意思。
毓秀院那,事后妧伊亲自伺候四爷沐浴,两人又在浴房内闹了一回,洗了个鸳鸯浴。这会妧伊正带着一脸春意伺候四爷穿衣呢。
“爷,您答应妾的事可不能反悔哦?”
伺候四爷穿好衣服,妧伊伸手抱着四爷精瘦的腰撒娇,要求再三保证。
“不相信爷,该罚。”
四爷低头在妧伊那微微红肿的唇上微用力咬了下,疼得妧伊两泪汪汪。
“爷。”
小手不依的捶了一下四爷的胸膛。
“好了。你看要带些什么提早收拾准备,若是不知道便去问吴嬷嬷。”
“妾知道了。谢爷。”
“时辰不早了,福晋那怕是等着急了,妾送您。”
“你这是典型过河拆桥。”
四爷捏了一下妧伊的鼻子作惩罚。
“妾和四爷一起在桥上,若是拆了桥那掉水里,妾也陪您。”
妧伊边说笑边送四爷出门。
目送着四爷离去,妧伊脸上的笑容变化,笑得更开心了。
她可是费是好一番心思才叫四爷答应带她南巡的。如今得偿的愿妧伊自然高兴。
此时妧伊并不知道,就在四爷出毓秀院不远遇上了正回毓秀院的耿格格主仆。
送四爷离开之后妧伊回府正着如何安排准备南巡之事。
要随驾南巡还有好些事要安排要准备,首先就是两个儿子事。
准备行礼的事妧伊最后还是去请教了吴嬷嬷。
至于两个儿子的事,原本妧伊是想托付给四福晋照顾,不过又担心四福晋要照顾弘晖阿哥无暇分心。
弘晖阿哥自病愈后身体一直很虚弱,养了两年了也身体还是比一般正常人还虚弱,四爷请旨让弘晖在府里跟着先生读书,弘晖就没再进房去上书房读书。
这两年四福晋全副心思都扑在弘晖身上,除了打理府中庶务就是照顾弘晖。
原本四爷也是提议让四福晋照顾九安和元安,妧伊以四福晋要照顾弘晖阿哥无暇分心为由劝四爷,最后四爷终于是答应妧伊将两个孩子送回郭尔佳府由万琉哈氏照顾。
随驾南巡,四福晋原是定让钮祜禄氏和苏氏随行伺候四爷。四福晋在请安的时候提的这事,妧伊当时听福晋这么说,以为是四爷忘了答应她的事,心里顿时难受,心情也变得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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