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钮祜禄氏,妧伊皱了一上眉头, 对钮祜禄氏的厌恶,毫不掩饰。
“主子……”
“别管她们, 咱们走。”
就算知道钮祜禄氏在身后妧伊也没停下,带着杏果和宋嬷嬷继续往前走。
她已经怀孕七个月了,再过两个月就要生了,以往她多是带杏果或是石榴一人出门, 如今又多带了宋嬷嬷,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听到钮祜禄氏在身后叫唤, 妧伊只当是听不到,拐个弯将钮祜禄氏主仆给甩在身后。
“该死的。”
钮祜禄氏见妧伊拐弯不见人了,气得直跺脚。
她今天特地绕到西边就是想堵郭尔佳氏。该死的,郭尔佳氏实在是太狡猾了。
“主子,您小心。”
钮祜禄氏跺脚可是吓坏她的丫鬟安儿。
“还不快走。”
钮祜禄氏瞪了一眼安儿。
自怀孕之后钮祜禄氏的脾气是一天比一天差, 一天比一天暴躁, 她身边的奴才可是没少被迁怒。
安儿战战兢兢的搀扶着钮祜禄氏。
拐了个弯之后妧伊又带着杏果和宋嬷嬷绕到另外一条路走。
妧伊没停下故意装听不见, 倒不是她怕了钮祜禄氏,而且不想沾惹钮祜禄氏这个麻烦。
这钮祜禄氏也不知是不是怀孕后转了性子, 自怀孕之后便张扬起来, 敢在她面前酸言冷语,明着与她不对付。
若不是见她在四爷面前依旧柔顺老实的样子, 妧伊还以为她一直是这副张扬的样子呢。
往日钮祜禄氏去正院请安都是从东边走的,毕竟往东边走更近些。
今却拐弯往走西边,这显然就对不劲。
自钮祜禄氏暴出怀孕之后,妧伊就一直避免与钮祜禄氏单独相处。不仅是钮祜禄氏,府里其他女人怀孕时妧伊也避着不与孕妇单独相处。
为的就是防着被某个狠心的女人拿自己的腹中孩子陷害她。
这种戏码她在宫里可是见多了。这宫里的女人狠,拿自己腹中孩子算计别人踩着自己骨血和别人的性命上位的史上不知有多少。最有名的当是唐朝武皇了,拿自己女儿的性命陷害王皇后。
宫里的女人狠,高门大户后院的女人同样狠,宫里有个拿女儿性命争宠的德妃,王府里有个拿儿子性命争宠的李侧福晋,亲自见过两个先例,她可不敢低估后院女子的狠辣。
再说了,钮祜禄氏这胎也亦不知是如何怀上的,若是钮祜禄氏真用了武氏那秘方,怀的真是个女儿,难保钮祜禄氏不会拿腹中孩子来算计她。
而且她现在还怀着孩子,钮祜禄氏能狠心拿腹中孩子算计她,妧伊可舍不得拿腹中的孩子来冒险。
所以为了不给钮祜禄氏陷害她的机会,也为了腹中孩子,她自然要避着钮祜禄氏。
不过妧伊万万没想到她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还是被别人给算计了。
四月里福建那发生荒灾,四爷被皇上派去福建赈灾查官员贪污受贿案。
四爷没走几天,王府里就有人按捺不住对妧伊出手了。
“主子,您脸然不大好,要不今儿您就别去了吧。”
杏果边给妧伊梳洗看妧伊一脸疲惫劝道,担心不已。
“今儿可是福晋的生辰,福晋设宴宴请府里诸位姐妹我岂能不去。若是不去岂不坐实了我恃宠而骄不敬福晋的罪名。”
再过个一个来月她就该生了,福晋这会设宴她也不想挺着大肚子去,可是她却是不能不去。
四爷出门已经有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她的日子可不好过,这府里的女人频频对她出手,尤其是福晋和李侧福晋还有钮祜禄氏。特别是钮祜禄氏,那歹毒的手段是一点也不比福晋的差。
福晋等人频频出手算计她,这一月来她疲于应对,费尽心思才护住自己和宝安。
还好四爷对前院阿哥院的保护加强了,有四爷的人保护九安和元安她才放心一心护着自己和女儿。
“三阿哥和四阿哥那可有传话过去了?”
今日福晋生辰,不仅是后院的女人都要出席,几孩子也要出席,妧伊还担心两个儿子。
“主子您放心,吴疾亲自去传话的,已经将你交代的话告诉三阿哥和四阿哥了。三阿哥说了,让您放心他会照看好四阿哥的。”
“嗯。”
经历塞外染病及被人连番算计之后九安那孩子一时间长大了不少,如今也能护着弟弟替妧伊分忧了。
“我让准备的给福晋的寿礼可都准备好了?要再三检查可别弄错了。”若是弄错了叫福晋拿着把柄可就不好了。
九安元安兄弟俩一天天长大,而且比起弘晖来身体更健康,福晋也越来越容不下她们母子几个了。
虽然她没想过与福晋争宠雍亲王的世子之位,可福晋显然不这么想,她的两个健康的儿子让福晋感觉到了威胁。
“石榴亲自办的您就放心吧。”
“莞容阁那的那些东西可有交给高无庸了?”
“奴才没经手,是高总管直接拿走的。主子,那些东西不止一张呢。还有其他的都交高总管那了。”
“那就好了。”
正说着宋嬷嬷端着药进来。
“主子,安胎药奴才已经熬好了,您趁热喝了吧。”
“嗯。”
妧伊接过药试了试温度后直接一口喝完。
这些日子她费心费力与福晋等人周旋防备算计,太过耗心力导致胎气不稳。她几番想静养都被福晋给拒绝了,只能强撑着。四爷不在府里,这王府里福晋最大,府权都掌在福晋一人手中,就是妧伊也不能明着反抗福晋。
不仅不能明能着反抗,还得防着暗算。
如今胎相不稳她也只能靠安胎药保胎。亏得有灵泉,不然这孩子还不知遭多少难呢。
“嬷嬷,一会你吩咐宝安身边的嬷嬷,等拜寿之后就找借口带宝安回来,不必等我。”
此次福晋设宴妧伊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怕无暇顾及女儿。
“奴才知道了。”
“主子时辰不早了,咱们该走了。”
“走吧。”
妧伊带着宝安前去正院给福晋庆祝生辰。
因为四爷不在府里,四福晋的生辰没有大办,也没有宴设府外人,只是宴设了王府的主子。
妧伊带着宝安奉上寿礼贺寿之后,妧伊便意示了宝安的奶嬷嬷。
等人到齐说了一会话便开席了。
因为是福晋生辰,一众妾室倒还没那么没眼力在今日生事,毕竟如今可是在福晋手底下过活。
等开席时妧伊和李侧福晋及武庶福晋与福晋同席,不想福晋又叫钮祜禄氏过也来。
“钮祜禄妹妹,你坐到这来。”
就在武庶福晋经坐到妧伊身边时四福晋突然指着妧伊身边的位置叫钮祜禄氏坐。
武氏一时尴尬不已,她没敢说什么,默默的走到李侧福晋身边坐下。
福晋让钮祜禄氏坐妧伊身边这是打武氏的脸,也显然是想抬举钮祜禄氏。
钮祜禄氏听福晋的话走到妧伊身边却没有坐下。
“怎么啦?快坐啊。”
四福晋见钮祜禄氏没坐下而是看着妧伊。
“本福晋让钮祜禄妹妹与几位妹妹同席,三位妹妹不会介意吧。”
“郭尔佳妹妹?”
“妾听福晋的安排。”
妧伊淡淡地说到。
福晋显然是想让钮祜禄氏坐她身边,她若是反对还不知福晋又会如何呢。妧伊也懒得多说。
钮祜禄氏这才在妧伊左手边坐下,还是一副战战兢兢的福晋,不知还以为她怕妧伊,妧伊将她怎么样了呢。
钮祜禄氏坐下福晋便端起酒杯,先是敬了四爷后又端起第二杯。
“今日本福晋生辰,本福晋特地命要备了酒席和诸位妹妹们好好聚一聚。”
“诸位妹妹能进王府与本福晋一同伺候王爷便是诸位妹妹与本福晋的缘分,这些年诸位妹妹替本福晋伺候王爷也辛苦了,这第二杯酒本福晋就敬诸位妹妹。诸位妹妹请。”
妧伊等人也都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受酒。
妧伊和钮祜禄氏两个身怀六甲的人还是在各自的奴才搀扶下才能站起身。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钮祜禄氏的安儿和杏果站了了一起,两人这一挡妧伊便没发现安儿扶钮祜禄氏起身时手中的手帕朝妧伊身后扬了一下。
四福晋敬众人酒之后,又从妧伊开始众轮流敬福晋酒。因为怀孕妧伊只是意思了一下,四福晋也没在意。
不过有人却看妧伊不顺眼。
“这酒是福晋特地为侧福晋和婢妾准备的果酒,酒味淡,孕妇也能喝得,侧福晋既然敬福晋酒该喝了这一杯才是。”
“妾近两日身子不舒服,白大夫开了安胎药,还特地叮嘱妾不能吃辛辣,还请福晋恕罪。”
妧伊没理钮祜禄氏起身朝福晋请罪。
“既然身子不舒服那便意思一下便是,还是王爷的子嗣要紧,妹妹快坐下吧。”
福晋盯着妧伊的高耸的孕肚说到,不管是福晋还是钮祜禄氏都特地提起妧伊怀孕之事,显然是想给妧伊拉仇恨,惹得其他用那嫉妒的目光看妧伊。
“福晋仁慈,妾谢福晋。”
妧伊坐下便又看着钮祜禄氏道:“妾瞧着钮祜禄格格到底是喜酒又有好酒量,不如就请钮祜禄妹妹陪福晋您多喝几杯。”
妧伊以为钮祜禄氏还拒绝,不想钮祜禄氏倒是干脆,她端起酒杯。
“婢妾进府这么多年多得福晋照顾,自该敬福晋一杯。”
钮祜禄氏起身敬了福晋酒,可就在钮祜禄氏坐下时她突然整个人歪倒向妧伊。
“啊……”
第208章
见钮祜禄氏倒向自己,妧伊第一反应便是抬手将砸向她的钮祜禄氏给推了出去。
一搬的人, 尤其后院养尊处优的妇人怕是推不动一个怀有六个月身孕的孕妇, 可妧伊不同,她身怀神力, 莫说推一个钮祜禄氏,就是再来一个也不在话下。
若叫钮祜禄氏就这么倒下那非得砸她肚子上不可。
且妧伊此时已经怀胎八个月, 若是砸到妧伊身上,最轻的后果也得是妧伊早产,再重些妧伊腹中的孩子便是保住,更重的可能害妧伊一尸两命。
虽不知是因为让怀着身孕的钮祜禄氏豁出去不顾腹中孩子也要害她。
不过钮祜禄氏的好算计没能成功, 在钮祜禄氏砸向妧伊时,还好妧伊反应快下意识反应伸手将钮祜禄氏直接给推了出去。好在妧伊没有用太大的力气, 只是将钮祜禄氏推到她的座位上
只是钮祜禄氏被妧佳推出去时钮祜禄氏明明已经下意识的抓住了自己的椅背,可却不知钮祜禄氏是何故竟然松手了,她自己倒在椅子上继而摔倒将她自己砸到了地上。
那重重着地的声音,直叫人听着头皮发麻。
随即钮祜禄氏惨叫声响起,钮祜禄氏的丫鬟扑向来。
“格格……”
“郭尔佳妹妹你这做什么?你怎么推钮祜禄妹妹呢?钮祜禄妹妹可还着王爷的小阿哥呢。”
四福晋起身立即柳眉倒竖冲着妧伊怒斥。
“福晋没有看到吗?是钮祜禄氏她先故意倒向我的……”
听福晋出口便栽赃给她安罪名, 妧伊自然不依立即大声辩解。
福晋却不听还一副妧伊有罪的模样。
“救人要紧, 本福晋没时间听你狡辩。”
“来人, 快将钮祜禄氏抬到耳房去……林嬷嬷快叫安明去请太医来……”
正院的奴才慌忙将钮祜禄氏抬下去。
四福晋慌忙叫人去请太医,却没人叫人去住在府里的白大夫, 像是忘了似的。
屋里一众主子奴才也没人提醒, 被栽赃的妧伊此时愤怒不已,那顾及其他。
看着四福晋一副焦急不已地模样安排指挥着奴才, 根本不给妧伊解释的机会。
此时妧伊已经知道自己着了别人的算计了,钮祜禄氏明显是想害她,而福晋将钮祜禄氏安排坐到她身边也是不怀好意。
这一出根本就是福晋和钮祜禄氏合起伙来栽赃陷害她。
什么没时候听她解释,不过是想拖延最后给她定罪罢了。
若是钮祜禄氏砸到她身上,她腹中孩子必会出来,那般砸下来的钮祜禄氏她腹中的孩子怕是也保不住。到时两人的孩子都没了,即便她是受害着,她又如何能去怪钮祜禄氏。
若是她没事而钮祜禄氏出事了,就像现在,那这事就成了她害钮祜禄氏。
这可真是好算计,明明着来的阴谋。
屋里一阵混乱,没人注意到妧伊身边的宋嬷嬷离开了一会又回来。
四福晋的寿宴因为钮祜禄氏那一倒那搅和了,这会酒桌都已经收起来了,众人都坐听从正院的耳房中人声出的钮祜禄氏的惨叫声。
妧伊几次想解释四福晋都不给她机会,说什么不能听她一家之言,得等钮祜禄氏醒了再说。
钮祜禄氏已经在耳房内嚎了近半个时辰了,去请太医的人也去了有一个半个时辰,这会连太医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四福晋又再次催促。
“锦绣,再去看看,太医来了没有?”
四福晋依旧没有想起白大夫,众人也依旧没有提醒。妧伊这会心里正想着如何不让四福晋将罪名栽赃到她身上,如何自保。
至于四福晋是不是真的记忆了府里的白大夫,那便只有福晋自己知道了。
躺在耳房内的钮祜禄氏,到现在都没有等到太医和大夫,也不知她是如何心情。
又过了近半个时辰太医才匆匆赶到,来的还是四福晋常用的刘太医。
“福晋,太医到了。”
“福晋,奴才听说钮祜禄格格动了胎气,奴才将白大夫也请来了。”
锦绣才通禀太医到,随后高无庸也领着白大夫进来。
四福晋无法只能让太医和白大夫一起给钮祜禄氏诊脉。
听到白大夫来妧伊松了口气,却不经意间看到四福晋扭手帕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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