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贝勒爷对武格格的保护, 这样的事连福晋和李格格那都不曾有过。也不怪福晋和李格格容不过武格格,实在是四贝勒爷对武格格的心思太过了。
这不患寡而患不均。
四贝勒爷对武格格这份心思,足以让其他人恨死武格格。
特别是四福晋,她才是四贝勒爷的正室嫡妻,可四贝勒爷待武格格的这份心思显然已经超过了他待四福晋。即使如今后院依旧是福晋侍寝最多,可是这仅是这样是不够的。
苏培盛离开后不久高无庸进来禀报,产房内外都没人,武格格也没事,只是武格格宫口开得慢,只怕是一时半会还生不出来。
等了小半个时辰,苏培盛奉着四贝勒爷要的瓷瓶进来,四贝勒爷就让人送进了产房。
如此又等了几个时辰,天色朦胧微亮时,陪着四贝勒爷坐熬了一夜终于是听到婴儿的哭啼声,紧接着就听到产房那边传来欣喜的惊呼声。
“生了,生了……”
“生了!”
四贝勒爷唰一起站起身飞快地出去,妧伊等人不约而同看向四福晋,四福晋的脸色在四贝勒爷离开后瞬间冷了下来,她也起身跟了出去,妧伊等人也赶紧跟上。
“武妹妹平安生产,爷再添麟儿,妾身恭喜爷贺喜爷。”
“婢妾恭喜爷。”
四福晋笑着向四贝勒爷道喜,妧伊等也赶紧跟着道喜。
“武氏已经平安生产,你们陪爷守了一夜也辛苦了,都回去休息吧。”
没等妧伊等人多问,四贝勒爷就开口打发妧伊等人走。
虽说大家都已经疲惫不堪,心里都想回去休息;可是四贝勒爷这般态度可真是叫人伤心。让人忍不住嫉妒产房内的武格格。贝勒爷这是为了她将其他人都不顾了。
心里嫉妒愤怒,妧伊等人也不敢违背四贝勒他的话。
四福晋也不是不是生气,行礼告退后甩袖而去,只不过四贝勒爷心思全在产房内,压根没注意福晋的心思。
妧伊等人也只能跟着福晋离开。
等出舒意轩,熬了一夜心里都憋着气,苏格格最先是忍不住了。
“贝勒爷待武格格真好,真是让人羡慕啊。”
若不是咬牙切齿地说羡慕的话才会让人相信,与其说是羡慕不如说是嫉妒。大家心里都在嫉妒。
“府里也出生了好几个孩子,我还没见贝勒爷这么紧张过呢。”
李格格幽幽地说,目光却看向四福晋。
其他人听这话都沉默不言都不接话。四福晋闻言手中的绫帕哗啦一声成了两半。
“本福晋只生了弘晖一个,倒是李氏你可是生了三个孩子。”
四福晋停下回头瞥了李格格一眼。
你李格格不是一向自持是宠冠后院,是四贝勒爷知宠爱的女人,如今竟不如武格格。
李格格闻言顿时气结。
眼见两人又要怼上了,已经累得不行的妧伊现在只想回去梳洗睡觉,半点也想看她们唇枪舌剑争斗。
“武姐姐生了小阿哥是大喜事,婢妾得回去准备贺礼送过去,婢妾就先告退了。”
妧伊朝福晋行了礼后就迳自离开。
“哼,这是巴结上武氏了,还真是殷勤。”
李格格冲着妧伊背景嘲讽,又看向四福晋道:
“福晋您怎么说也是郭氏的旧主子,如今那郭氏舍了您这旧主子巴结上了武氏,可真是叫人心寒啊。您说是不是?”
李格格不仅是在挑拨妧伊和福晋,还在嘲讽福晋。
心情极差的四福晋冲着李格格冷笑。
“郭氏如今是府里的格格,和李氏你一样都是贝勒爷的格格,与你们一样都是包衣旗贱奴出身;而本福晋可是堂堂皇阿哥嫡福晋。”
说完四福晋甩袖离去,只剩下李氏等四个包衣贱奴和安格格这个汉军旗的。
四福晋一句包衣贱奴才可是将李宋苏张四人踩到泥里去了,四人成了福晋怒火的炮灰了。唯一的汉军旗的安格格和四人站在一起,四人看安格格眼神登时不一样了。
安格格给吓着了,她后退了两步,嘴巴嗫嚅着,好半一会才结巴地说道:
“几位姐姐,武格格生是阿哥吗?我好像没听到说生的是阿哥?”
安格格这一问,四人这才发现,武格格生了什么她们压根本不知道,而她们一致认为武格格生的是阿哥完全是因为四福晋的话。
抛下这么一个问题之后,安格格也找借口离开了。随后四人也各自离去。
却说妧伊回到莞容阁吩咐人将早就准备好的贺礼送去舒意轩,她梳洗后就匆匆睡下了。却不知道因为被四福晋误导,妧伊闹了个大乌龙。
等妧伊睡醒时才知道自己闹了个大乌龙。
“你说什么?”
妧伊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格格,武格格生的是个小格格,不是小阿哥。”
宋嬷嬷又说了一遍。
“什么啊?你是说武格格生的是小格格不是小阿哥。”
妧伊直接给傻愣了。
“怎么会?怎么会不是小阿哥呢。福晋明明是说武格格生的小阿哥啊……”
妧伊有些哭笑不得,再想自己送去的贺礼都是照着小阿哥准备的。如今武格格生的小格格她却送去准备给小阿哥的贺礼。这事武格格知道怕是会以为她是在讽刺武格格生是个小格格吧。
“这可怎么办好?我送那样的贺礼过去,武格格怕是要恨死我了。”
想到自己又给自己招了仇人,想到四贝勒爷对武格格的宠爱,妧伊瞬间想哭,只觉得以后的日子一片黑暗。
“格格。”
“嗯。”
见妧伊哭丧着脸,宋嬷嬷便知道妧伊的担心忙将事情告诉妧伊。
“格格,您放心武格格不会恨您的。奴才送贺礼的时候,半道上遇上苏总管问知武格格生的是个小格格;奴才见格格您睡得沉,奴才就擅自做主将贺礼换了才送去舒意轩的。”
“换了。”
“嗯。换了。”
一开始因为不知道武格格怀的是阿哥还是小格格,所以妧伊就准备了两份贺礼,没想到倒是正好用上了。
宋嬷嬷请罪道:“奴才擅自做主,还请格格责罚。”
“换得好。这事我还要谢嬷嬷呢。不过此次就罢了,可不许再有下次。”
“是。”
得知武格格生的是个小格格,这四贝勒府里的气氛立即就变了,其他人都因为武格格生的是小格格不是阿哥心情大好,尤其是福晋和李格格。
因为生的是小格格,又是庶女,按说不该大办的。不过四贝勒爷宠爱武格格,爱屋及乌,给武格格的小格格办了个规格不小的洗三礼,至少是正经的洗三礼。
福晋还下帖子宴请了其他皇子阿哥及福晋们。
倒是让福晋又遭一回皇子福晋们嘲笑挤兑。
武格格平安生了个小格格,虽不是个阿哥但还是让身体好却还没生养的让宋格格三人眼红不已。在武格格坐月子期间,三人可是卯足了劲争宠,恨不得也立马怀一个。就是鹊喜院的侍妾姑娘们也是有这个心思。
贝勒府虽妻妾人数虽比不得宫里嫔妃,但也有十多近二十人。又正好春尽迎夏,贝勒府里百花竞放,换下稍厚的春装换上了轻薄的夏装,一众妾侍打扮得花红柳绿的,亦是争奇斗艳。
转眼到了小格格满月武格格出月子的时候,只不过这一次武格格母子俩运气不好,早就准备的满月宴最终没办成。
妧伊也到了满月宴的前一天才知道。
第103章
作者有话要说: 若有错字,回对再改。
“格格。”
“回来啦?礼送过去武格格可有说什么?”
妧伊正在练字, 宋嬷嬷和石榴两人匆匆赶回来了,妧伊胎头就见两人满头大汗的样子。
“这是怎么啦?满头大汗的,这是怎么回事?”
“格格, 出事了。”
“出事?出了什么事?谁出事了?”
莫不是又有谁兴风作浪了惹事了不成。近些日子后院争宠得厉害,可贝勒爷近些日子似乎很忙,已经多日没进后院了,就是她就近一次见贝勒爷也是数天之前了。
“格格, 出大事了。奴才刚去舒意轩送礼遇上福晋身边的林嬷嬷, 林嬷嬷传福晋的话,说是明儿小格格满月不办了。”
“满月不办了?这怎么可能?贝勒爷疼那小格格就跟眼珠子似的,怎么可能不办满月宴。”
听到这消息妧伊第一反应就是觉得不可能, 不相信。
小格格的满月宴府里十来天之前就开始准备忙碌了。她可是从福晋那得知, 当然也是福晋‘不小心’说漏嘴的, 是贝勒爷的意思, 小格格的满月宴要大办的。
如此兴师动众办满月宴还是弘晖大阿哥满月的时候呢。
小格格如此得宠, 叫身为三阿哥生母的妧伊心里难免不平衡。贝勒爷对她的三阿哥可没有这般宠爱。
都是她这当额娘的连累了她的三阿哥, 若是她像武格格一向得贝勒爷喜爱,贝勒爷也会宠爱她的三阿哥吧。
“格格, 奴才说的是真的。小格格的满月宴真的不办了。”
见妧伊不信,宋嬷嬷再三强调是真的。
“真的。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宋嬷嬷如此说,让妧伊不得不信了。
只是小格格的满月宴突然取消,让妧伊觉得事情有些严重了,毕竟贝勒爷如此宠爱小格格,临到了竟然取消满月宴, 那必定是出什么大事了。
到底是出什么事?
“可是府里出事了?”
“奴才已经让小吴子出去打听了,不过应该不是府里出事,奴才等人并没有听说府里出什么事?”
“不是府里,那就是外头了。”妧伊想了想,可她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实在是想不出外头能出什么事。
“莫不是宫里头出了什么事?林嬷嬷可有说是出了什么事儿?”
“奴才不知。林嬷嬷并没有说是什么事儿,只是说是贝勒爷的意思。”
“贝勒爷的意思?杏果,你出去仔细打探打探,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思来想去,妧伊最后决定让杏果出去打探消息。她这身边的奴才最擅长打探消息的就非杏果莫属了。不过妧伊一般不让杏果出去打探,毕竟杏果是她的心腹,太招人眼了。
“奴才这就去。”
杏果出去后妧伊又想武格格便问宋嬷嬷。
“那武格格得知这事是什么反应?”
“奴才没见着武格格,不过见林嬷嬷出来时候脸色不大好。”
“行了,我知道。你们下去收拾吧。”
打发了两人,妧伊就去东厢房看三阿哥。
小格格的满月宴办不成,听到这消息后妧伊忍不住幸灾乐祸。不过没等她高兴起来,她又想起重要事情。
如今已经四月底,再过几天就是五月了,五月初四是三阿哥周岁礼了。贝勒爷如此宠爱小格格还取消了小格格的满月宴,她的三阿哥可没小格格得宠,那她的三阿哥的周岁礼会不会被取消。
一想三阿哥的周岁礼会被取消妧伊心里就极不舒服,极难受。
“格格。”
妧伊进屋就见三阿哥正坐在小床上玩着布老虎,奶嬷嬷见到妧伊进来起身行礼。
妧伊挥挥手让奶嬷嬷起身,她迳自走到小床边下,她儿子已经将布老虎丢一边正冲着伸着小手咧着嘴笑呢。
“额娘。”
妧伊伸手将儿子抱在怀里,亲了亲他嘟嘟粉/嫩的小脸颊。
“额娘的九安可是想额娘了。”
九安是三阿哥小名,妧伊问过四贝勒爷后给三阿哥起的小名。九安,久安,长长久久的平安。
“想,想,额娘。”
三阿哥也学亲了亲妧伊的脸颊,因为不出门,妧伊并没有化妆,脸上只抹了白大夫献上的玉肌膏。玉肌膏是纯中药制成有润肤作用的面霜。不化妆就怕三阿哥会亲她脸颊亲到化妆用的脂粉。
已经快满周岁的三阿哥已经会叫人会说话了,不过还只能一个两个字的往外蹦,会说的不多。
叫额娘叫得最清楚,每回听三阿哥听额娘,妧伊心情都会变好。
“去额娘屋里玩好不好?”
“额娘玩。”
“走喽。”
妧伊抱着九安去自己屋里。她屋里地上让人铺了羊毛毯子,毯上放了不少东西,都是抓周时用的东西。
九安马上就要满周岁了,这些日子妧伊开始训练九安抓周。
为了不出挑,不招惹福晋,妧伊只训练九安拿《三字经》。
她可没记忆二阿哥弘昀抓周时抓了印章,福晋的脸当时就黑了。弘昀阿哥抓周后不久又病了一回。这些事她是记忆犹深。
当年弘晖阿哥抓周时她还没被调配来伺候福晋,不过后来也知道弘晖阿哥抓周时抓的是四贝勒爷的印章。
后来弘昐阿哥抓周时她已经进府伺候福晋了。她还清楚的记得,三十七年弘昐阿哥抓周时也是抓了印章,福晋回来脸色阴沉得可怕。
之事没多久原本身体就不太好的弘昐阿哥就病了。断断续续病了近一年,第二年二月就去了。
只是她当时只是伺候福晋的奴才也没多想也没有想这些事。
直到她当上格格,直到去年弘昀阿哥抓周也抓了印章,抓周后也病了,妧伊才开始怀疑。她怀疑福晋。当然也只是怀疑,她也没有证据证明是福晋做了什么。
仅是怀疑已经让妧伊心里害怕,她只有九安一个儿子,她不得不防。
“九安,来,拿书给额娘。拿书给额娘,额娘给九安念书。”
妧伊将三阿哥九安放到毯子让,引导九安抓书。
“来,九安拿书,拿给额娘,来,听额娘的……”
妧伊指着书慢慢的引导久安。不断的重复,不厌其烦的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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