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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公主她好可怜——不信邪

时间:2018-06-14 08:10:05  作者:不信邪
  这就发现了站在墙角面色复杂的谷钰。
  卓景眸子冷了,“他是谁?”
  白泞回神, 忙道:“对了, 我帮你找到蛊虫了,就在他手上。”
  谷钰;“……?”
  卓景送来双手,“你跑这么远就是为了那只虫子?”
  白泞点头,全然没有和他争辩这个问题的意思。
  “你快让他交出来。”看着外头长长的侍卫队伍,白泞非常有底气。
  “谷钰, 你也看见了, 我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姑娘,今天我说要和你买你手上这条蛊虫,是真的。”她看着谷钰手上的竹筒,道:“你开个价,或者说说你想要什么, 都可以。”
  谷钰绷着的脸松了几分,他缓过一口气,肩膀上的小青蛇已经对着他们弓起了身子,他安抚着跃跃欲试的小青蛇, “来着皆是客,这位公子要不要来一碗汤药,驱寒?”
  卓景冷眼看着他,想了想,才道:“你就是大兴的那位毒医,谷钰?”
  “你听过我?”谷钰笑了,“我原本以为如今已经没多少人记得这个名字了呢。”
  “是一见欢告诉我的。”卓景眸色淡的很,“她说你手上还有一只两生蛊。”
  安抚着小青蛇的手突然一僵,旋即一把抓住了青蛇的脖子。
  青蛇缠绕在他的手臂上,牢牢将他的手腕盘住它也不自知。
  “你说谁?”
  谷钰牢牢的盯着卓景,方才的从容淡定都不见了,想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儿。
  “苗疆的一见欢。”卓景将白泞拉到自己身后,又被白泞按回了身后。
  他不解的看向白泞,白泞煞有其事的说道:“我身上种了蛊虫,他除了下毒没别的本事,毒不死我,但是毒的死你,你站我身后去。”
  卓景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十分精彩。
  “你身上种了两生蛊?”那边的谷钰听见两人的话,顿时就更暴躁了,手上的小青蛇被他猛地甩了出去,袖口卷起,白泞看见他手臂上居然一片黑紫,青筋暴起,除了露出来的脸和手,他身上居然青紫交错,整个人都像是汇了天底下所有的毒一样。
  “她怎么可以把两生蛊送出去,她答应了我的,无论如何都不会将两生蛊送人的。”
  谷钰却像是疯了一样,手上的竹筒被握的死紧。
  外面的御林军见状赶紧将两人围起来,腰间的佩刀都拔了出来。
  谷钰却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身处险境,只是愣着坐在原地,“怎么可能?”
  卓景不慌不忙的从自己怀中取出一封信。
  “这是一见欢让我交给你的。”他俯视着失魂落魄的谷钰,“用这个换你的蛊虫,如何?”
  谷钰抬头,神情疑惑。
  “你骗我。”他十分肯定的道:“阿欢说了,此生不再与我相见,也不在与我多说半个字,她是不可能带信给我的。”
  卓景轻笑了一声,掏出信封,外头写着大大的四个字。
  ‘哭宝亲启’!
  只有谷钰知道,他小时候的乳名是哭宝。
  他忙不迭站起来。
  “换!”
  他毫不犹豫的就将手上的竹筒递了过去,卓景命人将信给他。
  拿到信之后的谷钰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刚要伸手撕开信封,又疯疯癫癫的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打了一盆水,将自己的手洗了一遍又一遍之后,才双手将那封信给拿起来。
  那可怜的样子与刚才从容的贵公子模样相差甚远。
  白泞不由得在心中感慨这便是情字使人发狂。
  她转头,看见卓景手中拿着竹筒,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那一见欢是谁?”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显然谷钰自己也有。
  故事里的女人就是那个一见欢。
  “苗疆的一个巫女,你身上的两生蛊还是从她手上拿到的。”卓景疲倦的捏着自己的眉心,“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
  白泞如今回想起来也是心惊肉跳。
  “你不开心?”虽然拿到了蛊虫,但卓景的眉头还是紧紧的皱在一块儿。
  卓景心里并不是很高兴。
  其实他是想悄悄的拿到蛊虫之后藏着先不用,这样他就有机会七日一次去找白泞。
  还能接着拿血的名头抱抱他。
  白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看着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从青到白,最后居然开始慢慢转红,脖子根上都红了一大片。
  “我没有不开心。”卓景憋了半天,也才憋出这么几个字。
  白泞觉得莫名其妙。
  只是还没来得及深想,就听见了一旁传来的笑声。
  谷钰捏着信,开始大笑,旁边的人都笑不出来。
  连那条大黑犬都恹恹儿的趴在原地不吭声。
  因为他笑的满脸泪水,泪流不止。
  “阿欢真是……你真是,半点都没变。”他将信纸松开,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嘴角下垂,露出的一段脖颈上生了许多的红包,“你还不如让我去死。”
  卓景没兴趣见一个陌生的男人要死要活的。
  命人收好东西之后转身就想走。
  却被谷钰叫住。
  他看着卓景,笑着道:“你是不是喜欢她?”
  周围的侍卫悚然一惊,纷纷看向白泞。
  白泞脸腾的就烧了起来。
  卓景正对着谷钰的视线,承认道:“是!”
  天知道那些侍卫废了多大的劲儿才没让自己手上的刀掉下去。
  国师大人喜欢六公主?
  老妖怪喜欢乖乖的六公主!
  “那劝你不要用这两生蛊。”谷钰站起来,神情冰冷,“除非你往后再不喜欢她。”
  卓景脸色沉下来,“你什么意思?”
  “两生蛊,除了能解百毒之外,还有一个名字,叫断情蛊。”
  卓景脸色更难看了,这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名字。
  “你也看见了,我这幅身体早就毒入骨髓,但我却没有用这个蛊。”他撩起自己的衣袖,上面的青紫伤痕顿时就露了出来,起了一个个的红包,“就是因为这蛊若是重在两人身上,那两人若是靠近三尺之内,心口就如同万蚁噬咬,你能忍受?”
  白泞诧异抬头。
  “不钟蛊,你身上的毒没法解,靠着她身上的血你顶多就只能活十年,但种下蛊,你甚至连靠近她都不可以。”
  谷钰轻笑,面色颇有几分狰狞。
  “如何,你想怎么选择?”
  
81、长长久久 ...
  “你找死!”
  卓景一个箭步便冲过去掐住了他的脖子, “我凭什么信你。”
  谷钰笑的从容, “那你试试看。”
  卓景脸色紧绷。
  白泞说不出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走吧,卓景。”
  她面色复杂,开了口。
  “或者还有一个办法。”
  谷钰笑起来,“把她身上的蛊虫去掉, 当然,这个法子我自然是没有的,你得另寻他法。”
  卓景松开手, 谷钰笑着往后退了两步, “阿欢如今还好吗?”
  “不好,满头白发,形如八十老妇。”卓景嘴角漫开恶意的笑。
  谷钰笑容僵了僵,随后道:“对了,你最好在一个月内种下这蛊虫, 不然你的身子会越来越差, 她的血虽然能保你十年寿命,但确实躺在床上的十年。”
  卓景转身仿佛没有听见这话一般。
  白泞闷不吭声跟在他身后。
  身后的侍卫也都闭紧了自己的嘴巴。
  卓景牵来马让白泞坐到上面,自己跟在后头,雨渐渐的停了,林间蟋蟀的声音吵得人耳朵疼。
  “泞泞。”
  范霖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白泞顺着声音看过去,正好看见了范霖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过来。
  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她一把拉过已经下马的白泞,紧紧的抱住了她。
  她身上有浅浅的花香, 还有跳的很快的心跳声。
  “泞泞,你有没有受伤?”
  范霖上上下下的看着白泞。
  “没有。”
  白泞有几分愧疚。
  “是我的错,不该乱跑。”
  让这么多人在大雨夜出来找她,这是自小就很少麻烦别人的她无法相信的事情。
  “没关系。”范霖温柔的拍着白泞的背,“你一定吓坏了吧?小姨让人给你准备了热汤,外批呢?快把泞泞的外批拿过来。”
  她慌忙转身对着身后的随从急急道。
  白泞甚至来不及说话,一件毛茸茸的外批已经将她整个人裹住了。
  捂的白泞都出汗了。
  “回去好好的睡一觉。”她温柔的摸摸白泞的额头,“有没有被雨淋着?”
  白泞有些僵硬的摇头。
  “晚上可别发热,小姨让宫医去你那儿侯着,你别怕。”她声色温暖,“小姨带你回家。”
  回到大兴皇宫,白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索性起身站到窗外,外头一片寂静。
  天空上的乌云不知什么时候散开了,居然还露出几颗不怎么亮的星星。
  白泞叹了一口气。
  这些天发生了许多事情,让她觉得有几分惶恐。
  那是不在自己掌握之内的畏惧,她很久都没有这种不知道明天会如何的感觉了。
  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所以她对第二日从不期待也不畏惧。
  而就在她这屋子的不远处,卓景也没歇下。
  他手上拿着竹筒,蛊虫安安静静的待在里面。
  他手上拿着一封信,是之前苗疆女给他送过来的。
  那时候他还不曾在意,那封信上,苗疆女曾经问过他,喜不喜欢误打误撞种了蛊虫的那个姑娘。
  他当时觉得这个话着实问的可笑的很,便没有在意。
  收好信,卓景疲倦的捏着自己的眉心。
  想起刚才两人分开时,他问白泞。
  “你觉得我该用这蛊虫吗?”
  结果白泞只是古怪的看他一眼。
  “当然了,我们以后离三尺远就好了,性命最重要。”
  性命最重要吗?
  他倒是不知道她将他的命看的这么重,说不定这丫头一定在心里偷偷的乐,总算有办法让他滚远些了。
  卓景深吸一口气,撩起自己的袖子。
  自手掌心延伸而出的一根黑筋已经越过肩膀,往他心口上钻过去了。
  谷钰并没有说谎。
  他的时间不多了,白泞的血只能给他吊着命,但他的身子会越来越虚弱。
  他凝神看着竹筒,眼睛缓缓的闭上。
  ……
  翌日,白泞起了一个大早,刚走出宫门口,就看见了脸色红润的卓景。
  他和穆青鸾面对面站着,眼神里带着几分不耐烦。
  白泞下意识走进了两步,她要去问问蛊虫的事情。
  但就在离卓景尚有三步远的时候,白泞心口一痛,随后麻麻的痒起来,她脚下一软,就弯腰蹲了下来。
  而同时,卓景也皱着眉头倒退了三步。
  脸色猛地煞白。
  白泞在原地蹲了一会儿之后,深吸了好几口气。
  看来不用问了,卓景已经有答案了。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扭头走了。
  卓景扶着一旁的石狮子,看着她的背影眸色复杂。
  穆青鸾神色错愕。
  “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顿了顿之后,她试探性的问道:“你真的不能考虑一下我?”
  卓景心头又酸又涩,他扭过头,看着这个直爽的姑娘,问道:“若是我娶了你,有朝一日,我们两个身处险境,我和你只能活一个,你如何选?”
  穆青鸾是个一根筋的姑娘,当即就答道:“你活。”
  卓景笑了,“是啊,我也愿意她活着。”
  穆青鸾神色一黯,她当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
  “那若是,我只能与你一起活十年,和我们两个都能活,但却从此不能靠近三尺之内,你如何选择?”
  穆青鸾愣住了。
  痛快的死,与艰难的活着吗?
  “若是我选择了后者,你会恨我吗?”
  “会吧。”穆青鸾,“会怨你。”
  不能靠近三尺之内?
  那还如何做夫妻?
  若是真心喜欢,十年也抵过一辈子了。
  “是啊。”卓景笑开了,“但我会选后者,我相信她也会选后者,穆青鸾,我们两个就不是一路人。”
  穆青鸾愣住了。
  “纵然这世间有万般丑恶,但性命何足珍贵,我希望我与她都能活的久一些,再久一些。”
  卓景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温柔的有些过分,“缠绵病榻十年,我什么都不能给她,不能靠近她也没关系,我总归能护着她。”
  穆青鸾渐渐的听不懂了。
  但卓景却仿佛并不需要她听懂,他对着远处的天空不知是在说给谁听。
  “有了她,我总归是更贪心。”
  十年太少了。
  他卓景向来都求一生所有,他想看着她从如今的芳华正茂到往后满头白发的模样。
  就算她不喜欢他也没关系。
  有他在,就再没人能欺负她了。
  不然,若是十年后,他没了,她又该如何?
  白泞走了很远很远的路,神情恍惚,心口的痛意缓缓褪去,她慢慢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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