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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如锦——山水画中游

时间:2018-06-14 08:16:32  作者:山水画中游
 
    可是回去一想,又觉的自己并不差秦叙什么,他有个正五品的军师父亲,他也有个五品的守备爹,而在实际意义上,守备最起码还管着许多兵士,军师却只是出谋划策的,连战场都没法上,说是没有实权的也不为过。
 
    论自身,秦叙现在虽然是正七品把总,可是他从的是武路,而自己走的是文路,现在已经是秀才了,若是运气好的话,在下一届秋闱中个举人,春闱再中个进士,即使没有中进士,只以举人入仕,自己以后的成就未必会比秦叙小,毕竟武官靠战功升迁,而文官靠资历,战功又哪有那么容易拿的。
 
 第一百六十四章:回府
 
    只是这些想法在金斐成的脑子里转了一遍又一遍,却每每在见到秦叙的那一刻,这些想法就像自动从他脑中删除了一样,不自觉的,他就觉的矮了一头。
 
    现在同样如此,金斐成好不容易见到顾冬雪,他其实是想向她解释自己当初并没有放弃这门亲事的,想向她说明他其实有努力过,只是阴差阳错之下,他父亲那段时间正巧不在,所以他才没能真正出上力。
 
    至于向顾冬雪说出这一切之后,他想要什么,想要顾冬雪怎么做或者怎么想,他并没有想过这一点,他只是按捺不住心中的那股郁闷,其实在顾冬雪和秦叙尚未成亲时,他就想来找顾冬雪说这些话了,只不过被万姨娘看的严实,他什么也无法做。
 
    现在顾冬雪和秦叙已经成亲了,也许万姨娘认为危机解除,放松了对他的看视,所以他今日才找到这个机会的。
 
    在如意点心铺门前等着,也只是碰运气罢了,却没想到真的遇见了她,这个他到目前为止,唯一想过要娶进门的姑娘,只是如今她已经嫁为人妇,且丈夫还在她身边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
 
    是的,即使秦叙表现的再温和淡然,金斐成并不是傻子,他知道秦叙心里对自己肯定很是警惕,若是自己有什么不合适的言行,说不得面前这位被人们称赞为少年英才的把总大人,就要当场揍自己一顿了。
 
    “是啊,的确好巧!”
 
    金斐成不自在的扯了扯嘴角,他知道此时他本来准备说给顾冬雪听的话,无论是因为何种原因,是秦叙的压迫,或者是他自己的裹足,都无法说出口了。
 
    既如此,他看了顾冬雪一眼,再耽搁下去似乎也毫无意义了。
 
    金斐成将暗处的随从唤了出来,“石大!”
 
    一个高壮的身影出现在顾冬雪的视线中,正是她曾经见过的石大,金斐成对着秦叙再次拱拱手,“夜深了,在下就先告辞了。”
 
    秦叙点点头,“慢走不送!”
 
    金斐成临走之时,回头看了顾冬雪一眼,却什么话也没说。
 
    顾冬雪其实是想要唤住金斐成的,她从杨妈妈等人的口中得知在自己被关押之后,金斐成为自己奔走过,不管她多么的厌恶宋氏母女,对于金斐成在那种情况下,还能为自己奔波,不管他有没有帮到忙,她心中还是很感激的,所以想趁着这个机会,和他道一声谢的。
 
    只不过她也不是傻子,自然能够感觉到秦叙和金斐成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金斐成又那么急急的走了,她直觉的闭住了嘴巴,没有喊住那渐渐远离的稍显单薄的背影。
 
    “怎么?还有话想要对他说?”
 
    身边传来秦叙低沉的声音,那语气虽然很平常,可是顾冬雪还是听出其中的僵硬之感。
 
    “没有。”顾冬雪反射性回答,看向秦叙端着的一张俊脸,也不知道他又在生哪门子气?莫非又醋了?
 
    “姑娘,姑爷,你们怎么还不进来?”这时候杨妈妈从铺子里走出来,奇怪的问道。
 
    顾信则早已进了铺子,已经拿着一块桃酥饼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杨妈妈绿蔓等人自然早就知道顾冬雪和秦叙过来了。
 
    只是当时看到金斐成也在门外,正和秦叙顾冬雪说着话,杨妈妈本想出来说外面冷,让他们进铺子里谈,只是想到金斐成的身份,现在又是这种情况,有些尴尬,便没有出来,现在金斐成离开了,她便出来让顾冬雪和秦叙一起进去。
 
    顾冬雪一进铺子里,就见到顾信正吃着桃酥饼,笑道:“你倒是个会享福的。”
 
    “是姐夫让我进来的。”
 
    顾信被顾冬雪说的有些不高兴,他这么大的孩子,最是爱面子,顾冬雪这话中有取笑他嘴馋的意思,他自然不高兴了,便将秦叙搬了出来。
 
    顾冬雪笑道:“就浑赖你姐夫,他什么时候让你进来吃点心的?”
 
    顾信见顾冬雪不相信自己的话,更加不高兴了,看了秦叙一眼,“不信你问姐夫!”
 
    顾冬雪本来只是随意和顾信开开玩笑,谁料到顾信这么认真,只得将询问的目光转到秦叙面上,秦叙此时倒是一副和煦的面容,神色温和,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模样,和刚才在外面和顾冬雪两人的时候完全不同。
 
    他注意到顾冬雪的目光,轻笑道:“是我让信哥儿进来的,外面太冷了。”
 
    这话听起来很没毛病,秦叙的语气也很温和,像是在和自己解释一般,起码听在杨妈妈和绿蔓耳中,的确是这样,可是顾冬雪却听出了一股埋怨之意,似乎在说,你这个做姐姐的,刚才在干什么呢?竟然将自己才六岁的弟弟都给忘了?
 
    刚才在做什么?刚才自然想着要当面谢谢当初金斐成的奔波之义,只是这些只是顾冬雪在心里揣测出来的,秦叙并没有问出来,无论是问题还是答案她也只能在自己心里想想罢了。
 
    “姑娘?”好在这时候绿草和程大柱也从后厨走了进来。
 
    顾冬雪点点头笑道:“现在外面也没有什么人了,可以关铺子了。”
 
    又想到一事问杨妈妈,“妈妈,之前我们让人送来的席面你们吃了吗?”
 
    杨妈妈笑道:“正想说呢,姑娘和姑爷让人送来那么一大桌席面,我们几人又怎么吃的完,且还是丰源楼的席面,今晚这一晚上挣得银子恐不够付那席面的。”
 
    杨妈妈虽然是埋怨的语气,可是无论是她自己,还是绿草绿蔓或者程大柱都带着笑意,显见只是心疼银子罢了,并不是席面不好,因此顾冬雪便笑道:“反正也不用妈妈你们付银子,只要饭菜好吃就行了。”
 
    绿草道:“那一桌席面分量足足的,还有一大半没有吃完呢,好在这天气还冷的很,能够留着明天吃。”
 
    这一点顾冬雪倒是没有反对,的确,现在天气尚寒,饭菜放个几天再吃,一点问题都没有,丰源楼的饭菜又是出名的好味道,杨妈妈他们肯定舍不得就这样将剩下的饭菜扔了,也的确没有必要扔了。
 
    等顾信吃完一块桃酥饼之后,程大柱关了铺门,大家便一起往回走。
 
    与程妈妈绿草等人在东金街分了手,程妈妈他们往金盘胡同顾府走去,顾冬雪秦叙顾信则带着下人往金桂胡同秦府走去。
 
    回到了家,将顾信送到秦松林的院子,许妈妈听到动静,早在院子口迎接了,见顾信打着哈欠,忙让石头去厨房,让提热水过来给顾信洗漱,因为时间的确很晚了,顾冬雪和秦叙也没有多做停留,见许妈妈将顾信安排的很好,二人便回了良辰院。
 
 第一百六十五章:相处之道
 
    这一路上,秦叙的神色都很正常,可是一回到良辰院,顾冬雪便明显发现他的话少了许多。
 
    尽管他平日里并不是多话的人,可是顾冬雪还是觉的他此时的沉默有些不同。
 
    等到阿豆和青芽打了热水进来,顾冬雪便主动服侍秦叙洗漱,秦叙倒是也没有反对,只是也没有和以往一样,与自己调笑几句,这让顾冬雪颇为不习惯。
 
    顾冬雪心里不禁在想,难道自己已经被他形成惯性了,一次正儿八经的,不说话不调侃不玩笑,自己反而觉得不对劲了?
 
    直到洗漱过后,秦叙还是那副沉默是金的模样,顾冬雪因为想着这短短十来日,中间秦叙还有好几日不在家里,她竟然已经习惯了他的调笑和不正经,难道习惯是这么短时间内就形成的?
 
    这让她有些莫名的惊慌。
 
    而见自己不主动说话,顾冬雪也只是板着张脸,按照正常程序服侍自己洗漱,并不主动与自己搭话,秦叙却更加气闷了,本来还算正常的脸色也板了起来。
 
    洗漱完,直接翻身上榻,从床边随便捞了本书,连书名都没有看,就这样就着烛光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
 
    晚上和王氏一起喝了些果酒,顾冬雪虽然并没有醉,可是走了这么长的路,也实在很晚了,她现在的感觉就和顾信一样,困的厉害。
 
    因此上塌之后,见秦叙拿了本书在看,竟然还不准备睡觉,不禁佩服这练武之人精力就是不同寻常。
 
    因此,她随便嘟哝了一句:“你还不睡啊?我困死了,先睡了!”
 
    说完这句话,翻了个身,不到片刻,秦叙便听到了她绵长均匀的呼吸,显见的是睡熟了。
 
    他不禁气结,看着身边睡的脸色红扑扑的人,心里真真是有气没处发,很想一把将她弄醒,好好问问她心里对于那金斐成到底是怎么想的,那时他们二人议亲之时,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至于秦叙是怎么知道金斐成和顾冬雪二人差点议亲这件事,这还要赖在他们成亲之前,金斐成曾经找过秦叙,说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
 
    秦叙是什么人,虽然才十九岁,可是从小便在军营中生活,既上过战场,又去过敌营打探过消息,精明果敢,金斐成那几句似是而非的话,他自然是要打探清楚的,也能够打探清楚的。
 
    他甚至知道顾冬雪本来是提议在去年腊月二十二,小年前一天在城外的大鸣寺与金家母子见面的,既然都准备见面了,最起码在顾冬雪心里是不排斥这桩亲事的。
 
    他又哪里知道顾冬雪心里早就清楚顾家等不到那一日,她自己也等不到那一日了。
 
    只是秦叙虽然气闷,也不乏有将睡着的顾冬雪给弄醒的冲动,只是看着她睡着的颇有些憨态可掬的小脸,又不忍心将她弄醒。
 
    只是不弄醒顾冬雪,秦叙就只能自己气闷着,这一夜秦叙就像是烙饼似的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才沉沉睡去。
 
    只觉得自己刚刚闭眼没多久,天就大亮了,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起床声。
 
    秦叙还记得昨晚害自己没有睡好的罪魁祸首,虽然已经醒了,可是他就是不动,他一个练武,且武艺还很好的人,想要装睡,是很容易骗过绝大多数人的,而顾冬雪绝对是这绝大多数人中的一人。
 
    顾冬雪见秦叙睡的熟,想到昨晚自己睡着之前他还在看书,便没有吵醒他,她睡在里边,秦叙睡在外侧,既然不想吵醒他,顾冬雪只得从他的脚头小心翼翼的下榻。
 
    她知道对于秦叙这样的人,一点点小小的碰触,就能让他警醒,不过因为他身高体长,脚头留下的空隙其实很小,顾冬雪在移动之时不免碰到了他的双脚,只是奇怪的是,秦叙并没有任何反应。
 
    这不应该啊?
 
    顾冬雪想到之前有几次她先醒,只是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身,他便睁开可眼睛,没道理她现在又是翻身又是移动的,甚至还碰到了他的双脚,他竟然毫无反应。
 
    顾冬雪想起杨妈妈曾经和自己说过的,关于有人在睡梦中无缘无故没了的事,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忽然想到这个,只是秦叙今日的表现实在太让自己惊讶了,竟然这么大的动静没有一点清醒的迹象。
 
    这样想着,顾冬雪心里不由的升起一股担忧,手不由自主的便伸到了秦叙的面上,在他挺直的鼻下探了探,待感到温热的气息从他的鼻下传到自己的指尖时,顾冬雪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而对于一直装睡的秦叙,他一开始并不知道顾冬雪坐在榻边没有动静是个什么意思,只得耐心的等着,直到她将一只嫩白的手指探到自己的鼻下,秦叙能够感受到那一刻顾冬雪几乎是屏住呼吸的。
 
    然后又听到她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一直闹不清楚她在做什么的秦叙,忽然恍如大悟,一旦明白,顾冬雪竟然在探自己的鼻息,她为何会好好的探自己的鼻息,莫非觉得自己死了?
 
    一想到这里,秦叙简直憋闷的不能自已,比昨晚还要更加憋闷,再也无法装睡了,猛然便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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