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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倾国,我倾心(重生)——未晏斋

时间:2018-06-14 10:34:07  作者:未晏斋
  李耶若到结束后好久,还喘息得不能自已,灯光仿佛变得朦朦胧胧的,眼前的男人有蜜色的肌肤,干净的胡茬,漂亮的五官,又有父亲一般的宠溺神色,结束了这么久,本该呼呼大睡的时候,他还在不断地吻她,在她耳垂边喃喃地说着爱她的情话。
  “大汗……”她娇柔地伸手环抱着他精峻的腰肢,埋头在他怀里,感觉着他胸肌一鼓一鼓的力道。
  俄而,她抬头笑道:“你坏死了,偷偷在后面干嘛?”
  皇帝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以为你才坏死了呢!”
  李耶若扭了扭。
  皇帝吟了一声,揽紧了她,然后说:“先还在想,要是抓到你们俩偷情,是一剑穿心,还是弓弦勒毙,又想,若是真那么可恶,就当活活鞭杀。”
  李耶若在他怀里打了个寒颤,温软的小身子都僵硬了。
  皇帝知道吓着她了,急忙低头密密地吻:“别怕,别怕……如今我知道你的心意。耶若,我这个人投桃报李,你对我好,我加倍地疼爱你,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  罗爸的爱情真不是假的
而罗逾的春天即将来临
只是之前要黑化他一下,各位挺住
 
  ☆、第一一二章
 
  罗逾抱着三分兴奋, 坐在自己的屋子里一条一条地整理对西凉的战略条陈。
  写了一半, 太子叱罗拔烈摇了过来,见罗逾还要起身, 他摇摇手说:“不必不必,你忙你的。”
  探头在罗逾纸上瞄了一眼,笑道:“啊?从金城退兵五百里?父汗心心念念要打到张掖去呢, 你这个条陈一上, 怕要挨揍呢!”
  罗逾知道他不懂皇帝的思路,于是笑笑道:“做个诈退的假象么。——阿干请坐啊。”
  太子在他屋子里晃了两圈,大概挨板子的伤还没好, 不肯就坐,晃累了,就侧倚着墙柱,笑着说:“父汗胆子大, 老嫌我没用,我这个太子当了这么些年,除了害死了亲娘, 别无一用。哎!”
  罗逾不敢应和他的满腹牢骚,只能笑一笑说:“父汗最看重阿干, 要求严一点也难免么。像我这种母氏不得宠的,想他多看一眼都难。”
  罗逾在回来之前确实不得宠, 太子之前也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倒是这次回来,觉得这个不大爱说话的弟弟实在是个人才, 拔烈颇有拉拢他的意思,对罗逾是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说:“现在也有改观了。阿爷喜欢强悍的孩子,你看三皇子常山王,一头蛮劲,父汗三天两头就要夸他是‘叱罗家的小公狼’。啧啧……”
  最后加了一句:“我可看不惯他那粗鲁张狂的样子!他要想当太子,我倒愿意和他换换。只是我阿娘就白死了,他阿娘——原来是最盛宠的一位妃子,我想父汗舍不得杀,现在倒又另说了……”
  罗逾完全不熟悉父亲后宫那些事,三哥也就是见过两面,点头之交,人家也瞧不起他,这会儿插不上话,只能陪着笑笑。好容易太子的话说完了,罗逾懊恼地看着思路被打断了,又不好怪他。
  但是太子拔烈像要弥补似的,对罗逾道:“南朝可不像西凉那么好对付。一边赈灾,一边却又把兵往边界上调。尤其是兖州兵,是南朝皇帝亲自带出来的最强悍的北府军充任的。大概明摆了在说:想要兖州,甭想!欸,你说那个王霭,人家要不在乎了,岂不就是一堆破肉了?”
  罗逾想起王霭,那时候两个人争着在杨盼面前现眼的时候,他们是不大和睦。但是不得不说,建邺一段相识,雍州一段相处,乃至后来王霭所有的行事,这都是个有勇有谋,唯独不会哄女孩子的男人。这样一个人,若真是杀掉了,感觉也可惜,但要是放回去了,又有些不放心。
  他问太子:“王霭可以劝降么?”
  拔烈摇摇头:“能劝降,早就劝降了。他的皮像是铜铸的一样,打了多少鞭子,好肉都没一块了,嘴上连哼哼都不哼。你说南蛮子看着那么孱弱无能,怎么居然有这样刚硬的人呢?”
  他最后说:“我看,用这块肉换两个郡是没戏。但是到可以比照柔然和西凉的法子——拿一个被俘的的大将来要求和亲啊!听说南秦的公主长得蛮漂亮的,嘿嘿……”
  这猥琐的“嘿嘿”两声,配着那挑起眉梢的垂涎样子,罗逾的脸顿时也黑了。
  哦!素和公主被父汗嫁给西凉做妃妾,南秦的广陵公主就会嫁给你做太子妾室?你怎么想得这么美呢?!
  太子摇摇晃晃地离开了,罗逾忍着气,心道:这太子阿干一直在拉拢我,排挤关系好的三皇子和四皇子,今儿这话说出来,应该是蠢得不知道我和杨盼的曾经,而不是故意激怒我。我且忍一忍,看看后面怎么发展。
  又想:若是换郡不成,换个和亲倒也是个好办法。
  这么一想,几乎兴奋得难以自持,他上面的哥哥都娶了王妃了,唯有他,仅只是定亲了而已,下头七弟才十四岁,和十九岁的杨盼差得有点多……
  他起身在屋子里转悠了好几圈,然后一屁股坐下来,运笔如飞,在写了一半的条陈上继续往下写:
  “……押解臣入西凉,随侍必不能多,西凉必万分警觉。而武州虽远,驿路通畅,若能在武州呼应金城将领,越南北之势,推进必速。北路分兵酒泉、姑臧,使西凉无法兼顾四头,势必救近而弃远。则西凉半壁,必在陛下掌握。”
  他的笔微顿了一下:最不能保障的,就是他入武州之后,李耶若的旧情人——石温梁的旧部,可否听他的指挥?罗逾心里正是满满的豪情与泼天的胆气,想着杨盼,哪儿还怕这点风险!
  “但要武州得下,须有石温梁手迹。石温梁被俘南秦,何由得其手书?儿臣窃以为,当务之急,兖、冀两郡既不能下,不如另行图谋。南秦皇帝之女尚未许字,若谈以姻娅,遣人南使,私结石温梁。姻娅成与不成其次,而武州城头则可以插-我天狼旗矣。”
  他收住了笔,满意地又看了两遍。
  他私心想:父汗那个脾气,对自己有利的事是寸步不肯让的,哪怕其实是想要石温梁的手书,他也一定会把强行求亲的模样做到十足。然后哪怕是杨盼一松口呢,他就有戏了! 
  晚间,罗逾把写了大半天的条陈交到父亲的手中,忐忑不安地等他的意见。
  叱罗杜文始终是皱紧眉头,最后问:“你打量着南秦杨寄必然不会用女儿和亲,对吗?”
  罗逾不敢把自己的小心思透露出来,所以不敢答“不对”,只能硬着头皮说:“杨寄没有妃嫔妾室,所以只生有两个嫡女,小的应该还不足六岁,大的……他素来宝爱异常,不可能舍得的。”
  “万一他更在乎脸面,要换回功臣;或者,怕在这节骨眼上打仗,宁可牺牲女儿——你就说,他要舍得嫁女儿来呢?”叱罗杜文从胡床上扭转头,盯着儿子的眼睛和表情,“再弄回一个公主来,谁娶?”
  罗逾最怕就是父亲自己娶了,所以这问题一出来,他就厚着脸皮说:“只……只有儿子娶啊……”
  叱罗杜文牢牢地盯着罗逾,见这小子居然被盯得面不改色,反而回望着他,还带着点羞涩地一笑。
  做父亲的顿时也绷不住了,嘴角一弯,又赶紧收住这难得的温情神色,冷哼一声道:“那你先把前一个妻子处置掉吧。”拿出一把锃亮的短剑,往罗逾面前一拍。
  罗逾定睛一看,这失而复得的,不就是他自己的剑吗?
  略一想也明白了:王霭被送还,一把代表身份的短剑自然也送还。他激动得呼吸都紧起来,接过剑低头抚弄着青铜剑柄上图案粗犷的鲜卑瑞兽纹样,还有上头镶嵌的赤红色巴林玉,觉得“失而复得”真是个极好的兆头!
  皇帝说:“不拔_出刃看看?”
  这是许他在皇帝面前露白刃,罗逾告了罪,小心把短剑拔_出_来,刀刃还是那么锋利,闪着青色的寒光。
  皇帝陪着他一起欣赏了一会儿,笑道:“宥连,这样的剑锋,是要养的,不然,就不够厉害了。”
  罗逾欢喜地说:“是,父汗。回去后,儿子就给它擦油、磨砺。”
  皇帝摇摇头:“蠢!好剑不需要这些凡俗的法子保养,它要喂血——人血!”他的气息喷在罗逾的耳边,使得这个狼族的小伙子竟也寒毛一竖。
  皇帝冷笑道:“你之前潜伏西凉、潜伏南秦,夹缝里求存,勇气可嘉,应变的机智想来也不错。但是,能无往不胜的狼王,除了勇气和智慧,还要有狠劲,咬断羊的脖颈,一丝犹豫都不能带。你将来要为我屏藩一处封邑,遇到敌人,该杀该屠绝不能手软;若是带兵出征,杀降屠城,也绝不能被你以往所读的汉人的那一套蒙蔽束缚了。”
  “我也是读过汉人书的人。”皇帝最后说,“但那一套不是哪里都管用啊!”
  皇帝的手指轻轻在刀刃上抚了一遍,然后便见他三个指尖上出现了一道细细窄窄的殷红色,旋即,那殷红色滴做巴林玉珠一般,鲜艳夺目地悬垂在他指尖上。皇帝嗜血一般舔舐了一遍指尖,唇上犹带着一丝血迹。
  “血是咸中带甜的。”他笑道,“我的宥连。”
  “去吧,到家庙去,用西凉公主李梵音的血,祭奠我们出征的帅旗。”他最后说。
  罗逾机械地点点头,把短剑插回他日日不离身的剑套中,骑马出了平城宫的大门。
  夜晚的平城有点寒意,一颗颗的星子在天宇上闪着寒光,平城的中轴大道因为长久的宵禁,此刻是安安静静的——他的马蹄声就显得尤为突出的响亮。
  几处巡查的士兵靠近,罗逾晃了晃皇子用的腰牌,所有人散开,向他单膝点地致敬。罗逾放开马缰,在“嘚嘚”的蹄声中,到了雍容的宗室家庙。
  罗逾下了马,把缰绳丢给守卒,问:“西凉来的李公主,还在里面吧?”
  明明才是早秋,守卒却觉得罗逾的声音带着寒气,他巴结地说:“在,在,今日好容易不骂了,晚饭只吃了几口,正在里头发呆想心事呢。”
  罗逾走进去,廊道间只有几盏不怎么亮的灯,他的影子变得像一只巨大的蝙蝠,投影在廊道的墙上。无数的飞虫绕着那些灯飞舞,无数个影子就变得忽大忽小,蛾子撞击羊角明灯的声音“砰砰”在耳,素来厌恶这些虫子的罗逾更觉得寒毛直竖,脖子后头空洞的凉……他不由探手到腰间捏住了剑柄,顺势摸到了那个柔软的剑套,心终于平静了些。
  “到了。”那在前面带路的守卒“吱呀”打开门扇,默默地等罗逾进去,又“吱呀”把门关上。
  里头的人,尚穿着嫁妆里带来的锦绣华服,乱蓬蓬的头发便显得十分违和。她抬起红肿的眼皮,看了罗逾一眼冷笑道:“五殿下,你终于肯来了?”
  罗逾的手握紧了短剑,不知怎么,那巴林玉的剑饰,好像一块火炭似的发烫,烫得他手心在抖。
  李梵音翘起的眼梢显露出腾腾的怒气,因笑容而露出的牙齿比外头的寒星还要闪白,她抬手道:“过来扶我起来。”
  她是公主,就是死,也要尊严!
  罗逾半晌没动,最后说:“是我对不起你。”
  李梵音嘲弄地说:“你一直就是个骗子,我一直就看出来你是来骗婚的。你说,你有没有喜欢过我?还是一直喜欢的就是我堂姐李耶若?!”
  罗逾冷静地摇摇头:“我没有喜欢过李耶若,当然,对你也一样。”
  这冷静的实话更为伤人。李梵音突然歇斯底里笑着,最后说:“那么,你今日来干什么?你连骗我一下都懒得骗,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罗逾捏了捏剑柄。
  拔出剑,对准她颌下两寸,软骨下方就是人最娇嫩脆弱的咽喉,一击致命,但是血液会喷溅很远,污了衣服。
  或者,把剑锋从她圆领衫子领口左侧四寸地方的刺入,正好在两根肋骨之间,穿过膈膜,直接刺穿心脏和肺间,也能一击致命。
  或者,从肚腹那里刺进去,搅乱肝肠,会死得格外痛苦,她饶舌讨厌,死到临头还想骑在他的脖子上发号施令。
  ……
  罗逾慢慢走过去,紧盯着公主李梵音的眼睛。
  那双眼睛又红又肿,瞪得大大的,斜飞的眼梢把这怒气放大了。
  他拔了几下剑,但是剑套做得太歪歪扭扭了,真是不容易拔_出_来。低头看剑的短暂时间里,刚刚的勇气好像变小了。
  等剑刃露出来,面前那双眼睛里饱含了泪水,但并没有求饶。
  李梵音颤抖着声音说:“两国的恩怨,我就一定要当牺牲品?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就一定要杀一个无辜的人?”
  罗逾的手,和她的声音一样颤抖起来。
  三条杀人的方案,他在草垛上练习格击之术时练习了无数次,今日却对着活生生的真人,怎么也下不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  小罗同学上一世可是用了四年做杀人的心理建设啊。。。。
为一个善良的孩子默哀。。。。
 
  ☆、第一一三章
 
  罗逾飞马骑回宫, 背上的冷汗好容易被风吹干了。但到了靖南宫外的甬道, 远远地看着里头灯火通明,他知道不对劲了, 步伐迟钝下来,最后咬着牙,把剑从那歪歪扭扭的剑套里拔出半截, 慢慢地往靖南宫的门口走。
  门口满是皇帝的侍卫和宦官, 他什么都来不及做,剑已经被收缴走了。那侍卫头领笑着说:“殿下见恕。大汗在里头等着呢,不能不有此防务。回头大汗离开了, 臣再把殿下的爱物还给殿下。”
  “里头……”没有了武器,罗逾只能陪着小心问,“还好么?大汗可曾迁怒谁?”
  那侍卫笑道:“没有,殿下放心吧。大汗只是在喝茶问话。”
  屋子里到处点着灯烛, 和平常那样暗沉沉的不一样。罗逾在门口迟疑了片刻,听见他父亲在问两名宫女:“……怎么?还没有同房过?你们俩也太没用了!”
  他母亲冷笑着接话:“他就这个犟性,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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