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兼桑,我不得不说你对审神者的力量一无所知呢。”郁理摸着下巴看向对方,一脸的自信,“你真以为我只是单纯的跟你学剑?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她这大半年来纯粹是在攒人物面板的数据啊!
要知道玩家进入任何一个新游戏,就意味着要重打江山。开局那死宅一样的人物面板,郁理那长达四年的潜行游戏经验根本没有半点发挥的余地,现在,总算是能动用了,并且以后只会越来越强。
将木刀笔直地指向和泉守:“我们来打一场吧,不是切磋不是指点,真正的斗一场。论起实战,我可不是你想象中的毫无经验啊。”
在被迫关在那个虚拟世界的两年里,她面临的生死局也从没少过。只是和怪物战斗已经很便宜了,和同为人类的玩家互相搏命才是真的危险。
鲶尾等刀赶到的时候,手合室里正打得激烈,然而他们听到里面的交击声再也不是木刀而是铁器发出来的时候,一个两个脸色都变了。
和泉守是疯了吗?这是要有多乱来啊!刺伤了主人怎么办!
等看到里面发生的战斗后,一个个的脸上的表情都从焦急变成了呆滞。
闪躲,踏步,飞跳,格挡,与和泉守战斗的那个纤细身影完全没有了平时笨拙的姿态,相反的身姿格外轻灵,一招一式有剑道的影子更多的却是不拘泥于形式的灵活应变,而且刁钻狠辣每一剑都直指要害,那出其不意的剑招竟让经验丰富的和泉守一时间都出现了疲于应付的场面。
这,这还是他们以前绕本丸跑一圈就能倒下,打个水枪还要靠他们放水才能活到最后,追杀鹤丸每次都跑不过他的主人吗?
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吧!
古怪的招术!和泉守一边抵挡一边不断反击寻找着对手的破绽与弱点,对方自然也是,内心作为武士的骄傲和对这场胜败的看重让他可一点也不打算输给郁理,哪怕他根本不明白这家伙的身手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好了。
到此为止,可不能再让你这么嚣张下去了啊!终于强行制造出一个破绽,在付出一绺发丝被截断的代价后和泉守丝毫不让地立刻出刀,以十分凶猛的力量直接打飞了郁理手中的居合剑。
赢了!失去了武器在战场上就意味着任人宰割,击飞郁理手中的刀时和泉守已经下了定论,本以为会看到她失败后的表情,却不想她的脸色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Trace on。”
什么?
因为之前为了打飞对和的武器,和泉守用的力道不小,到现在还保持着向外挥刀的姿势,可以说此时胸前空门大开。面对没了武器的敌人这根本不算什么,可如果敌人不知何时手上又多了一把一模一样的剑呢?
“副长,你输了呢。”当冰冷的刀锋贴在颈侧,面对那张正对着挑眉微笑的俏脸,和泉守都有些没反应过来,何只是他,周围的一众围观党也没反应过来。
从和泉守挑飞郁理的剑,到郁理另一只手不只何时凭空生出一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明明已经获胜却被突然反转,所有刀都没明白这是为什么。
“灵力,灵力了啦!”挥了挥手里用灵力变出来的刀,郁理直接向他们解释,“或者该说是我自己领悟的技能?就是能把自己看过的东西以灵力给复制过来,然后投入使用。不过,因为它们都是灵力投影,存在的时间只有十分钟。”
众刃呆呆点头,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她手里又多了一把剑的原因。
“不对!为什么你现在身手也变好了啊!还能原地跳得老高,躲闪也非常灵活啊!”有刀指出了她另一处不符合常理的地方。
“灵力加持而已。”撤掉投影刀剑的灵力,郁理一摊手,“狐之助教过我怎么用灵力治疗伤势,举一反三一下变成力量加成速度加成还是很简单的。”她脑子里可是有一堆的动漫招术供参考,随便就能想出个一二三来。
这次用我大红A的技巧唬住了兼桑,郁理深觉成就感满满。一种在悬崖底苦练二十年,终于神功大成去外面出了一次大风头的满足感扑面而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我赢了,和泉守你记得替我说话。武士的承诺可要说到做到啊。”达成了目的,郁理也不去看和守的脸色,见好就收赶紧摆手走人。
走到门口那边,之前围成一圈的刃立刻给让出一条道来,临走前郁理又看了鲶尾一眼,那熟悉的诡异笑容让少年再度心头发毛。
果然主公有什么阴谋在前面等着他啊!
还不知道因为高兴却又强行收敛的扭曲笑容被鲶尾解读成了有阴谋的郁理,这几天过得非常顺遂愉快。
在宣布了自己近期有出阵打算的意向后,不出所料收到了很多反对的声音,但更加意外的是支持她的刀更多。
“主公这段时日的表现我们都看在眼里,只因为担忧您的安全就抹杀您这份心意,这种事我们作为臣下的做不来。既然新选组的刀已经认为您有出阵的实力,我们不会阻拦。但战场上刀剑无眼,作为新人,我希望您能更谨慎一些。这是对您,也是对我们,对这座本丸的负责。”
有祖宗为代表的同意派这么一番话下来,调子基本上就定了,虽然还是有诸如长谷部,歌仙等刃的反对声音,但面对大流,这点声音无济于事。
“说起来还得感谢你啊,髭切。”平安时代的刀在本丸里基本上个个都是大佬,他们差不多全都同意了,“当时你居然是第一个响应我的,说实话有点不敢相信呢。”
明明今天是膝丸作为近侍,偏偏这把迷糊切刚好也没事,干脆也在广间里和郁理一起蹭起弟弟丸的服务了。
“不用不用,我不过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做选择而已。”吃着膝丸给他拿的点心,髭切坐在审神者的广间里那是一点也不客气,“比起你一直总呆在本丸里,我倒是更好奇你在战场上的姿态呢。”
一如既往的随心所欲啊。郁理抽了抽唇角,无语的看他。一旁的膝丸见主人的神色不对,立刻上前给她添茶算是打个岔:“主公,厨房里还有新做出来的大福,需要我去再拿一点吗?”
郁理低头看了看放点心的盘子,还剩下一个,不由叹气,膝丸真是个老实人啊,只是他拿过来之后究竟是给她吃还是给他哥吃,这是个问题。
“谢谢你,膝丸。我已经够了。”不忍心他为他俩奔波,郁理摆手一笑,对他温和道,“一直在忙你也累了吧,也坐下休息会儿吧。”他哥也不是那么好伺候的。
膝丸正想摇头说不用,那么髭切却是嗯了一声,坐在一旁看着她和膝丸,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了一句:“说起来,我倒是想起一个问题。”
“什么?”
郁理正不解着,作为兄弟的膝丸却感觉到不妙了,想让兄长少说两句却是迟了。
“以前我就想问了,我和弟弟丸,你更喜欢哪一个?”
“兄长!”膝丸脸都涨红了,这是什么糟糕的问题啊!
郁理听后没有一点犹豫地立刻答上了:“膝丸啊!”
根本就不用想的问题好吗?
第165章 出阵风波(上)
“连主公也……!”这下子本就脸红的膝丸脸色更是涨红了一层。
“事实如此嘛,别害羞。”郁理回得大大方方,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膝丸更得人心啊,她拿起茶杯放在嘴边,喝之前还看了某刃一眼,“我觉得某个做哥哥的就该好好学学才对。”平时什么德性自己心里没数吗?
“是吗?”某个被说的刃微微直起身子,微握成拳的手虚放在唇边作沉吟状,“唔……原来如此。比起我来,更喜欢倒茶丸的腿呢。”
噗——
刚喝下去的一口茶直接喷出来,郁理剧烈的咳嗽起来。
“主公!”膝丸顾不得别的了,赶紧帮郁理顺气,“您没事吧?”
同样的,郁理也顾不上喷茶的事了,涨红着脸一边咳嗽一边颤抖地指向他:“你,你胡说什么呢!这跟腿有什么关系啊!”
“啊咧?年前的时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浅金发色的附丧神眨了眨他黄金色的猫瞳,一脸的无辜,“说最喜欢我和顺气丸的腿来着。”
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你怎么还记得!你是故意的吧!郁理张着嘴指着他,半晌说不出话,也不知是羞还是气的。
“阿尼甲!”帮着郁理顺背的膝丸也忍不住抗议。
两个人的脸都是红红的,一脸不满地瞪着那边穿着白色内务服的太刀青年。而被瞪的那一方则是十分淡定地从座位上起来,拂了拂衣袖施施然道:“坐在这里这么久也该起来活动活动了。嘛,你的答案我清楚了,谢谢之前的招待,我也该走了。腿丸,主公这里就交给你了。”
“髭切——!”直到那振太刀下楼了,郁理一直堵着那口气才吼出来,“膝丸,你看看你哥!坏起来比鹤丸还气人啊!”
“十分抱歉主公。”当弟弟的近侍跑不掉,还要给惹毛主人的哥哥兜底道歉,“兄长他应该不是故意的……”
“我看他就是有意的!刚刚都喊错几回你的名字了,哪有人天天纠正他还记不住的!”郁理愤怒拍桌,“我看他就是天天欺负你玩!”
“不是的,主公。兄长他真不是故意……我的名字……”薄绿发色的青年在为自家兄长辩解的过程中自己先崩溃,转过身一个人难过去了。
郁理:“……”这位才是真辛苦啊,看着他都觉得发火也没意思了。
看那小伙已经在角落里独自抽抽,郁理默默拿了点纸巾递给他。
“我没哭,我才没有哭……”带着哑腔的太刀青年一边极力否认不让郁理看到他的脸,一边收下了她的纸巾,过了会儿呜咽声更响。
选择性耳聋的郁理坐回自己的位置,假装自己在工作的间隙不禁抬头看天花板。
造孽哟。
不论怎么说,审神者要随部队出阵这件事已经定下来,剩下的,就是让她学会骑马,考虑给她护身的铠甲的后续细节,等这些都充分准备好了,郁理就能出去打怪混经验……呸,是随军出征现场指挥了。
“主公主公!我来教您骑马吧!”今天留守在本丸里的刀们,也很积极地向郁理自荐做马术指导。
原剑术指导和泉守是想把这件事也给揽下的,结果被一群刀以“你们新选组那会儿已经不用马了,马术能好到哪去。”“别太过分啊,占了大头见好就收就算了,把工作都抢了吃相就太难看了。”之类的话明里暗里地给怼了回去。
“可恶,那帮家伙!”兼桑表示很不服气。他的旁边长曾祢安抚式地拍拍他的肩,和清光堀川等刃一起带着无奈的笑意站在一边,也算是无声的安慰了。
最终从一众刀里抢到马术指导资格的,是压切长谷部,魔王刀的气场一放,外加本丸大总管的身份,确实很难有刀能跟他争锋。
“主上,其实我还是不建议您出阵,战场实在是……”
“长谷部!”坐在了鹿毛身上,郁理居高临下抬手制止了他的唠叨,“已经决定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挣扎了,好好教我骑马行不?”
灰色中分发的附丧神嘴巴张了张,最终只能挫败点头:“是,既然是您的意愿的话……”
看他一脸失落的样子,郁理不得不叹息一声,有些无奈地看他:“长谷部,说实话,当初才提起时我真没想到你会反对。我一直以为不论我做什么决定,你一定都会无条件支持我来的。结果事实正相反,第一个响应我的居然是髭切啊……”
“不是的,主上!”长谷部猛地抬头,面上少有的出现了慌张,“我没有忤逆您的意……”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啦,就和那些所有反对我去的刀一样。”摆手打断他的急急辩解,郁理很清楚这把刀是有多缺乏安全感,主人的一点不满都能引起他的惊慌,所以很多时候,他宁愿抛弃自己的意愿也要不惜一切迎合主人的想法,越是相处郁理就越是替他难受,这振主命刀比起巴形和龟甲来更加需要来自主人的依靠和肯定,“但是,长谷部,就跟你需要我的信任一样。我其实,也需要你的信任。”
灰发的打刀脊背微微一震,一直满脑子唯主是从的刀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有些茫然地跟着重复:“我的……信任?”主人也需要他一个臣子的信任吗?需要理会他的意愿和情绪吗?
看他的表情郁理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当即秀眉一挑,故意高声道:“我当初为了你可是差点把命都搭上了,如今要你相信我有上战场的能力就这么难吗长谷部?”
“不!”长谷部崩直身体下意识地反驳,正是因为那样他才更怕失去她,可偏偏却被她用这个事来堵住了嘴,感觉到苦涩的附丧神再度低头,“主上,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为什么感觉说教了之后他反而更低落了?郁理不懂,反正劝慰失败让她再次无奈叹气,有些没辙道:“这样吧,我第一次出阵,安排你来当队长行么?”
“可,可以吗?”一直低迷的情绪终于有了起色,灰发青年一双紫眸泛出了光亮,脸上也是恢复了不少神采。
“有什么不可以的?”他这副样子看起来有点傻,郁理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你真以为我就不怕死啦?我怕得很呢!”
那您还……
“但是有些事不是你怕就能不去做的呀。”抓紧手中的缰绳,郁理自嘲一笑,就和外面那些妖怪一样,不是她怕甚至怕得躲起来就真的能一辈子都不见面的,“如果实在无能为力也就罢了,因为做与不做结局都是一样。但明明有这样的基础和潜力却依旧躲起来,那就太憋屈了……”
她的话让长谷部想到了自己,以前他只是一把不会说话的刀,但有了人身之后,自己不也是在拼命争取着什么吗?这样的他,有什么资格去阻止主上想要变强的意愿呢。
“马术的事请交给我!”低头,向马背上的主人行了一礼,这一次长谷部终于正了脸色,“我一定竭尽所能帮助您成为一名优秀的骑师和战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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