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夏悠正坐在电脑桌前在pp号上与朋友聊天。
奴良陆生在聊天面板上和她解释了之前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他是半妖的事情。
清纯女高中生 14:52:01
嗯,所以之前都是误会一场,大家都不要放在心上了。
奴良陆生 14:52:58
我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你没生气吧?
清纯女高中生 14:53:21
当然没有生气!我们可是朋友啊……那晚谢谢你帮忙,要是你没出手,麻烦就不好收场了。
奴良陆生:14:54:31
你不介意就好。
奴良陆生:14:55:32
下次更新漫画的时候,可以把我也一起画上去吗?
清纯女高中生 14:56:02
好啊,当然没问题了!!!
得到对方的回应,电脑前的棕发昼陆生忍不住勾起了一个开心而温暖的笑容。
“什么事笑的这么开心?”奴良滑瓢悠哉悠哉地喝着下午茶,询问孙子在和谁聊天。
“哦……你和她们的误会解开了啊。”
“啧啧,真没想到,我们奴良组和她还真是有缘呢。”奴良滑瓢感叹了一声,眼中划过一道精光,“好孙子,爷爷想,这一定就是就是传说中的缘分!”
“万万没想到,我未曾寻找过的她的转世,竟然那么早就和你认识了,这可是大好机会啊!”
“你不是感觉对战茨木的时候很憋屈么?来来来,爷爷告诉你一个能让他更憋屈的办法……”
陆生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爷爷你别胡闹了,我和小悠只是朋友而已。”
更何况,女孩子看喜欢的人是什么眼神他很清楚,自然也明白对方看茨木的眼神代表着什么。
爷爷的希望注定要落空了,他怎么可能去做那种插足别人感情的事情。
不过话说回来,执着地守护着所爱之人的转世这么多年,还真是只痴情的妖怪呢……
“我哪有胡闹了,我可是再说很正经的!”
“哪里正经了……爷爷明明就是对茨木童子怀怨在心……不要再教唆我去捣乱了,这真的一点都不像是您的性子呢。”
“废话!一般人也就算了,可那是茨木童子啊!”
奴良滑瓢重重地将茶杯砸到桌子上,咬牙切齿地诉道:“好孩子,你可不知道当年那个妖怪有多嚣张……”
“当年爷爷被荒的束缚咒神力所影响,妖力阻塞好几个月,茨木那家伙竟乘妖之危,单枪匹马地闯进奴良组的地盘上来打架,实乃我滑头鬼之大耻!”
不就是绑架未遂嘛……他又没对夏悠做成什么,被反杀耍弄一番就算了,还要挨她男人的打。
心里苦。
陆生抽了抽嘴角,难得见奴良滑瓢这么一副孩子气的样子,又问道:“荒是谁?”
“……别问了。”
奴良滑瓢的脸拉的老长,显然也很不愿意提起这个人的名字。
“反正不是好东西。”
末了,他补充了一句,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对了,有机会……你把她的转世请到奴良组来,让爷爷见一见吧。”微叹了口气,奴良滑瓢的眼中划过一道怀念的目光,显然又想起了往昔那些年轻的岁月。
当年争得头破血流的妖怪们一个个都不在了,大江山组的酒吞与茨木也好,黑夜山的天狗也好,不知如今都隐匿在何方,又是否在活在这个世界上。
妖怪老了,总会无比怀念曾经年少轻狂、肆意张扬的岁月。
*****
“他蛮好的。”提起奴良陆生,夏悠如是说道。
茨木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耷拉着脸,显然很不想提起奴良组那群家伙。
\"你觉得他很好?”
“……虽然奴良滑瓢这只妖怪有点欠揍,但这和他的孙子没关系。”
“你在那边的时候,如果遇到奴良组的妖怪,可要绕远了走。”
“我知道!不过碰上了也不会怎么样,上次滑头鬼想坑我还被我反杀了呢嘿嘿嘿……”提起被自己阴了一把的大妖怪,夏悠有些小得意。
茨木神情微变,拧眉沉声道:“什么意思?你之前见过奴良滑瓢。”
“呃……”
夏悠见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只好把第一次从荒的行宫中回来的路上,遇见奴良滑瓢一事告诉了他。
茨木的嘴唇一抖,脸越来越黑,越来越青,最后变成了锅底之色。
他猛地站起来,朝着衣柜中走去。
“你去做什么?”
“我去那边给你找药草,抚子家里的干草药不够了。”说着,茨木的背影瞬间消失在了衣柜之中。
待落入另一个世间,他立刻怒发冲冠,满脸狰狞之色地奔着奴良组的方向而去,看得抚子一脸懵然。
早知道还有这等事,那天晚上他一定先把奴良陆生狠狠打一顿,揍了小的以后,再去把大的也打一顿!
卧室里,夏悠茫然地看着空空的房间,正打算跟上茨木,楼下却传来了夏目贵志的呼唤声。
有她的快递来了。
什么人会给她寄快递?她这几天没买东西啊。
夏悠纳闷地走下楼,方才看见客厅地摆了一个大大的箱子。
和夏目贵志二人拿出工具费力地拆开,才发现这是一个极大而昂贵的BJD娃娃,足足70厘米之高。
“是谁送的!”夏悠吓了一跳。
她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个娃娃无论是眉眼还是衣服,外表都与她十分相似,如同按着她的模子量身定做的一般。
箱子里还有一张信笺,没有落款。
亲爱的神使小姐,多谢你上次出手相助。
这个娃娃是照着你的相片定制的哦~果然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可爱。
礼物来的迟了一些,请不要介意!
第66章 龙马的约战
巨大的娃娃就这样被摆在了夏悠的房间里。
除了一直围着娃娃打转的建国和淑芬, 对娃娃最为爱不释手的人是茨木。
他这次回来后,脸上有些轻微的擦伤, 额角好像也破了一块。夏悠问他怎么了, 茨木却只字不提自己闯入奴良组找茬的事, 只说鬼城外起了场小动荡。
“你要是喜欢的话, 娃娃就送给你好了。”望着茨木一脸新奇地摆弄着娃娃的样子, 夏悠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茨木眼中划过一丝惊喜,“真的可以吗?”
“当然, 反正我的房间也没有多余的地方来放这个娃娃了。”
而且,夏悠也不懂得怎么养这种娃娃, 更何况……
“你可以把它带回大江山去, 晚上和它一起睡觉, 咳咳。”
这样的话, 开学以后茨木就不至于总缠着她了。
“再说吧。”茨木沉吟着应了一句, 这个娃娃虽然长得很像夏悠, 可却一点夏悠的味道也没有。
他喜欢娃娃,更喜欢真实版的夏悠。
再说了,他能抱着真正的温香软玉一起睡, 干嘛要去搂一个没有温度与灵魂的假人,脑子坏掉了么?
不过, 他心下一动, 又问道:“我想定制一个这样的娃娃, 要长的像挚友那样的!”
“没问题啊, 但首先你要找到酒吞, 然后用手机把他的照片拍下来。”
“……”
茨木的热情顿时被浇灭了一半。
这太难了,他还是先学学怎么养娃娃吧,夏悠说这种娃娃很精贵的。
于是,茨木开始上网搜查类似的攻略贴。这个时代的文字他有许多都不认识,半文盲的他遇到看不懂的,就把夏目贵志和斑抓来做壮丁。
妖怪的记忆力超乎常人,他一边捣鼓娃娃,一边不紧不慢地学习这个世界的文字,日子倒也过的平静。
随着对娃娃的深入研究,茨木渐渐地入迷了,竟学着网购起装扮娃娃的服装来。
没几天,夏悠的衣柜就被专门腾出了一块地方,架子上挂着的全都是娃娃的各种小衣服,水手服、和服、小洋裙……应有尽有。
夏悠望着每天至少给娃娃换五套衣服的茨木一阵恶寒,自己小时候玩芭比娃娃都没这么痴迷。
她好像无意间发现了茨木的其他隐藏属性……
威武雄壮的汉子蹲在床前,轻手轻脚地为不到一米的娃娃穿上迷你裙,动作熟练,连内裤也不忘记套上去。
末了望着精致漂亮的娃娃满意一笑,随后又摸着下巴皱眉不知深思什么。
“……你还玩上瘾了,过两天把这些东西都带回大江山去,我的衣柜都快挤的放不下了。”
“你不适合穿这样的衣服。”茨木看着娃娃,却是在与夏悠对话,他略带不满地道:“这种裙子也太短了,真搞不懂为什么会是热销第一。”
“那你还买这么多回来。”
而且娃娃的衣服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想在娃娃身上试试看,哪种衣服你穿着最好看。”
茨木想象了一下夏悠穿类似款迷你裙的画面,那白花花的大腿整片露在外面,胖次都快要遮不住的样子,顿时感觉不能忍。
他默默地把这类衣裙加入了黑名单,并打算坚决不让夏悠穿出去。
原来是把娃娃当做她的替身玩起了服装游戏,怪不得这么痴迷。
“而且,娃娃可以穿这些,但你不要穿。”
“你这意思是……我穿着没娃娃穿着好看咯。”夏悠脸色一黑,瞥了他一眼,凉凉地说道。
茨木却完全没有感受到气氛中的危险意味,他点点头道:“没错。”
夏悠嘴角一抽,瞬间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作为平安时代的老古董,虽然并不反对新事物,茨木对超短裙露脐装以及泳衣一类的服装有些抵触。
娃娃只是个普通的娃娃,穿什么都一样,反正只有他看得见,而夏悠就不一样了。
除非夏悠只穿给他一个人看,他才会觉得好看。
“这些衣服都太丑了,以后我命大江山中的妖怪为你缝制一件世间最漂亮的衣服,你一定会喜欢的。”
印象里,女人大多都免疫不了美锦华服的吸引力。大江山中有个叫做“小袖之手”的妖怪,精通织缝女红,她经手缝制的衣服是许多女妖争相夺买的对象。
“才不要呢,那个时代的衣服穿着都碍手碍脚的。”夏悠哼哼了两声,带着一脸没有被哄开心的不快下楼做晚饭去了。
臭茨木,平时不是很会说情话的吗!
茨木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为什么会不高兴,随后又望着娃娃的样子,认真地在脑海内勾勒起新衣华服的模样来。
是时候开始精心准备嫁衣了。
*****
离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朋友圈里的惨呼声此起彼伏,还未完成暑假作业的学渣在动态里四处求助,引来学霸们不屑的指责。
夏悠在学霸与学渣的战争之中,换上一身运动夏装,背起网球拍坐车朝着中心体育馆的网球场而去,享受这难得的暑假最后的闲暇时光。
一个多月前就约定好的网球聚会终于开始了。
网球场已经陆陆续续地来了不少人,夏悠带着茨木提前十分钟到达这里的时候,迹部已经与另一个人在网球场中激烈拼杀起来了。
那人茶褐色的发,凤眼犀利,明明是略带妩媚的眼形却透着十足的锐利澄澈,驾着一副金丝框眼镜,看起来不苟言笑。
容貌有点眼熟,夏悠想了想,好像是叫手冢国光,如今风头正盛的著名职业网球选手。以前常被忍足挂在嘴边提起的人,也是迹部少年时代宿命中的对手,曾经的青学网球部部长。
她环顾了一下周围,发现网球场很安静,没有任何粉丝疯狂围追堵截,看来迹部事先已经把这里的一切安排好了。
双方打成了6:6暂时平局,却没有继续下去进行抢7,而是双双离场喝水歇息。
迹部神情是前所未有的畅快,也是只有在握紧网球拍的时候才会表露出这种发自内心的快乐。
“他们真的很厉害,对吧。”身旁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幸村精市。
学园祭上他已经和迹部率先过过招了,此时语气中带着几丝遗憾,“迹部的实力不输给手冢,只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能随心所欲地去追求自己的梦想。”
“……嗯,我一度以为迹部会在网球场上永远绽放自己最耀眼的光芒呢。”夏悠也深感可惜,这就是大财阀继承人也所不能言的痛啊。
幸村轻笑了一声,“年轻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也认为自己可以永远为了网球而拼搏下去。”
但现实总是残酷的,渐渐长大以后,理想逐渐变成了梦想,被许许多多生活与现实的无奈远远推开。
往昔一同并肩作战的伙伴,亦或是那些惊艳自己的宿命对手,如今都天各一方,或是即将从事各行各业,能顺利成为职业网球手的少之又少。
“保持对钟爱事物的热情数十年不变,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轻易做到的呢。”夏悠也笑了笑,“但我相信无论如何,你们都不会轻易放下手中的网球拍。”
“这颗小球,对他们来说那么重要吗?”茨木掂了掂手中那颗黄色的小球,金眸中划过一丝好奇与不解。
为什么把一个黄色的球互相拍来拍去会很好玩?
从未接触过这种东西的他,无法理解人类为什么会对这种东西如此执着。
“是啊,因为这是我们最钟爱的网球嘛,承载了大家青春的岁月和汗水,意义非凡。”
“我还是不懂。”茨木说着,把网球丢回了框中。
幸村微微一笑,目光细细地打量起茨木来,“怎么会不能理解,难道你没有热爱入骨的某种事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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