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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著同人]迎儿——老胡十八

时间:2018-09-18 09:16:22  作者:老胡十八
  迎儿穿了衣裳下楼,众人正吃早食,没见着武松,估摸着是下乡铲雪去了。现在的知县李达天最会做面子工程,听说上头的知州大人要亲自下来考察政绩,慌得他大冷的天也出门去“体察民情”。
  乔老爹道:“丫头今日有空没?昨日同你说的,有个扬州城来的商客,想要一批铁器,找到铺子里去,昨日.你不在,俺就让他今日再过去。”
  迎儿眼睛一亮,忙问:“他说了要多少不曾?都要些啥?”
  “虽没说要多少,但听他口气,怕是不会下这个数。”乔老爹伸出一个手巴掌来,嘴角笑意分外明显。
  “五十件?阿弥陀佛,佛祖保佑,那确实是个大生意了,铺子开了两个月,可终于能有点儿生意了。”翠莲双手合十,感谢佛祖“关照”。
  谁知乔老爹却笑道:“不止呢,他这批只是暂时先看看,若咱们铁器合他要求了,年前还要再来一回,那可就是上百的大生意了!”
  众人大喜,尤其刘二几个,终于松了口气,如释重负。他们都能看出来,每月一二两的工钱是武家在亏着钱补贴他们,不是他们不够卖力,而是生意少得可怜!一日里只卖得出去三两把镰刀,也就几百文的进账,他们都不好意思放开肚皮吃饭了。
  “成,那我待会儿就跟着乔大叔过去一趟。那爹你就别上铺子了,俺去了替你瞧着,你在家歇歇。”
  武大不肯,现在有了钱,他渐渐知道闺女要“富养”的道理了,哪里再让她去摸那些锅碗瓢盆柴火的,只一个劲摇头。
  迎儿一锤定音:“爹你歇歇,反正我也好久没做炊饼了,手生得紧,正好练练去……”
  众人大笑,也劝武大放心,说他们会过去帮她的。
  正说着,又有人来拍门了,大雪天里,除了冯老妈和来仙儿,没人会上门。迎儿只以为是来仙儿忘了啥东西,折回来拿呢,正好可以拉她来吃早食。
  谁知开了门却是个眼生的少年,披了件棕红色的蓑衣,肩头上已经落满雪,连羊皮靴子都是湿的,还沾了不少泥土……看样子是赶了远路来的。
  “敢问这儿可是清河县武大郎家?”
  迎儿点头,忙完让他进屋来暖和暖和,少年却笑着拒绝,又问她可就是武迎儿。
  迎儿又点点头,奇怪得很,有谁会指名道姓要找她的:“敢问哥哥是哪位?可是找我有事?”
  那少年见她应了,就特意多看了两眼,目光中流露出满意来,道:“正是,俺是隔壁阳谷县的,正好家来,与你带样东西。”说着接过背上包袱,专拿了绛红色那个递与她。
  “喏,这是有人让俺带给你的。”
  迎儿一听“阳谷县”的,立时就有了不好的猜测,不会是那……遂也不接,只问是谁,为何带包裹与她。
  那少年见此,倒是愈发满意了,笑道:“俺先不说,那人留了话了,让俺走时再来一趟,你要有啥回信啊物件儿啊啥的,记得备好咯,俺三日后来取。”
  迎儿见他笑里满是善意,晓得自己疑神疑鬼想错了,也就跟着说笑了几句。那少年走时,才说:“是个姓乔的,害了病的小子,让俺从济南府带回来的,你放心了罢?”
  迎儿愈发松了口气,是乔郓哥啊……只是,瞬间她又紧张起来,急忙问:“他怎么了?他害了什么病?可吃药了不曾?严不严重?有没有说几时家来?”
  少年笑得腰都直不起来,留下句“相思病”就扬长而去。
  迎儿:……
  王八蛋!
  乔郓哥这臭小子自己浑也就罢了,咋交的朋友也是个臭小子,皮得要死!什么相思病不相思病的,她才不要听这种浑话呢!
  他哪里敢说这种话,肯定是这小子自作主张强加的,还害她担惊受怕!真是讨厌死了!
  讨厌的人连他的朋友也讨厌!
  “迎儿咋了?快别把那湿哒哒的包袱抱怀里,受了寒气可不是好玩的!”翠莲要从她怀里拿出包袱去,迎儿却红着脸跑回房,怀里紧紧抱住包裹……留下一脸憨笑的乔老爹。
  直到回到自己房间了,脸还是红的,好像刚才“相思病”那句被姚二姨听去了怎么办?好像大家都知道那小子心怀不轨了怎么办?
  不过转瞬一想,他做了亏心事,该他害臊才对,她怕什么啊?
  嗯,对,不害臊。
  迎儿说服了自己,从怀里掏出包裹来,见外头绛红色的粗布早已经湿透了,心知是冒雪赶路所致,倒是辛苦那少年了。
  待小心翼翼打开包裹,见里头还包了一层雪白的包袱皮,只湿了一半,心道:看来郓哥儿这小子倒是有心了,里头雪白的细布也不知他哪儿来的。
  一面想着,一面迫不及待打开来,见里头又分了三小堆,都分别用细布包裹得严严实实,像三坨圆溜溜的烤地瓜,给这凛凛寒冬里带来一阵暖意,经久不衰的暖意。
  迎儿心跳都快了几分,莫名的期待起来。也不知他会带什么东西来,信倒是每月都有一封,都寄与乔老爹。他识字,每回收了信都拿来武家院子里念,无非就是“一切皆好”“衙内赏识”“总兵常带身旁走动”的话,但众人都百听不厌。
  每到那时候,刘家几个留下一人守着铺子,武大早早卖完炊饼,武松也从衙门早早回来,等候着那几百里之外的一字一句……日子仿佛也随那些书信变得舒心不少。
  迎儿先拆最小的包,见里头有一沓折成长条的纸和两个圆形的小盒子。当然,财迷迎儿肯定是先看盒子的,只见一个婴儿拳大的红木盒子,上头雕刻着突出来的三个字,可怜她也不识字,只用手反复抚摸半晌,才舍得慢慢打开来,却见里头是浅浅一弯蜜色的粉。
  少女心头一喜,难以置信般,也舍不得用指甲盖儿挖,只凑到鼻子下使劲嗅了嗅,一股淡淡的茉莉花味儿……是外头时兴的茉莉花粉!
  想着,她突然想起来,来仙儿用她雪花膏时说过,市面上流行悦容坊的茉莉花粉,看着没啥颜色,抹到脸上却肤如凝脂,雪白通透,且里头不掺铅粉,日日抹对皮肤也没啥损害。
  只是,悦容坊啊……整个清河县也没一家的,据说只有去到临清城才能买着。
  这浑小子,怎么知道她想要这东西呢?她都从来没跟人说过的,姚二姨倒是劝过她,说闺女大了要学着打扮打扮,她嘴里虽说“天生丽质难自弃”,其实心内也稀罕的,只是舍不得那么小点儿东西就花去几两银子。
  无论古今,任凭什么样的女子,就没有能抵挡住这诱惑的。
  她忙小心翼翼盖上盖子,仔细瞧盖儿上的花纹,见正中央果然有朵牡丹花纹样,栩栩如生……估摸着那三个字就是“悦容坊”了。
  不过,混小子哪儿来的钱买这好东西?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光这么点东西都抵得上穷苦人家一年的吃穿了!嘴上虽嘟嘟囔囔抱怨不住,心内却有些热乎,热得大雪天里红了脸。
  她忙摸摸自己绯红的脸颊,不好意思的清咳一声,珍而重之的收好花粉,又打开另一个盒子。
  只见剩下这盒子又不同,比花粉盒子要大些,捏在迎儿手里刚有她巴掌大,一手可握,不止正中盖子上刻了百鸟朝凤图样,就是周围一圈也是细细的枝蔓纹路……做得如此精致,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少女小心顺着那活扣打开来,却见银光一闪,吓得迎儿赶紧合上去,心道不会是什么飞镖暗器罢?
  稳了稳心神,突然就灵机一动,拿了那盒子上床,用被子蒙了,手放在被窝里,摸索着轻轻的扣开盖子……迎儿闭了眼睛,等着听里头动静,若是飞镖暗器的话,三床厚棉花肯定能挡住了……即使挡不住,棉花被射穿的“噗嗤”声,她一定能听见,身子往后一闪,肯定射不到她身上来!
  嗯,她为自己的机智窃喜。
  只是,闭着眼睛听了半晌,里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莫非……是放的什么毒烟?她悄悄掀开一个缝,鼻子凑近被窝里闻,除了皂角的清香味儿,啥也没闻着。
  又等了会儿,还是没动静……那就是安全了!
  也说不出缘由来,她只觉着郓哥儿不会寻这种开心,定不是自己想的害人玩意儿。
  迎儿放心的掀开被窝,才将脸凑过去,突然见里头有个什么亮晶晶的物件儿,她愈发将脸凑过去,却见里头有张巴掌大的鹅蛋脸,两颊绯红,微微上挑的丹凤眼里流光溢彩,像有什么在闪闪发光。
  这个人……嗯,莫非就是她自个儿?
  迎儿难以置信的摸了摸自己左颊,盒子里的小人也摸摸左颊,她又忙摸摸右边眉毛,那小人也摸右眉……这分明就是她了!
  虽房里也有镜子照,但那都是磨光了的铜镜,只能模糊看出样子来,眉毛走向能看出来,但眉毛里可是有颗痣就看不清了。这小盒子不一样,她隔老远都能看清眉毛,别说眉毛里的痣了,就是面上细细的汗毛,甚至生汗毛的小汗孔,还没针尖那么大,她都能看清!
  这是水银镜,舶来品!
  少女惊喜不已,赶紧将小盒子关上,揣怀里贴心窝放着,绕着大床走了两圈,想要跳着转圈圈,又怕楼下众人听见,只按着“砰砰”跳的胸口,一会儿拿出来看看,前后左右的观察小盒子,又看着里头的自己窃喜。
  原来她脸这般白啊,连鼻头上都细腻得紧,一颗黑点点都没有。
  看来来仙儿没哄她,以前她说自己肤质细腻的时候,她还以为她哄人呢,现在看来,果然是挺好的,不擦粉都行!嗯,当然,他都带了粉回来了,那她还是“勉为其难”的随便擦擦吧。
  想着,愈发好奇剩下那两个包袱了……少女笑眯了眼。
  然而,有这花粉和小镜子的“珠玉”在前,第二个包里的各色零嘴也就没那么惊喜了,里头的话梅肉干啥的,在清河县也能买到……不过,或许,济南府的味道又不一样了呢!
  迎儿也不讲究,翘着兰花指捻小块放嘴里……唔……果然……一样的酸酸甜甜。
  也难为他了,还记着与她买零嘴,她又不是狗儿那样的小馋嘴,哪里就稀罕了?哼!真是个混小子!想着,又捻了小块含.嘴里,也舍不得嚼,更舍不得咽下去。
  待嘴巴里含得酸酸甜甜的舒服了,迎儿才慢慢打开第三个包裹,见里头是个成年男子巴掌大的铜炉子,上头有复杂的镂空花纹,上下都有盖子可以拧开,还有根长长的绳子可以拴住两头,挂在脖子上……这是个暖炉!
  她前几日在花家正好看见李瓶儿用着一个!
  众人都着意夸了几句,她当时还多嘴问了句“哪儿买的”,花家丫头却笑道“可是东京带过来的”,她还遗憾这等好东西拿着钱也买不到哩!
  现在……居然手里就有一个了。
  那种满足感……与幸福,她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只恨不得现不在花家,不然非得拿出来给那些丫头显摆显摆,看看姑奶奶也有一个了,还比你家的好看,比你家的暖和,比你家的贵!
  三个包裹都拆完了,迎儿欢喜得一下倒床上,将身子陷在暖融融的被窝里,听着后窗的雪花飘落,心内说不出的满足。
  她才羡慕完来仙儿的羊皮手套和李瓶儿的手炉,他就给她买了来。她才嫌弃家里的铜镜照不清楚,他就给她买了水银镜来……从来没有一个人对她这么好,这么上心。
  上心到她心里才想什么呢,他就给了她什么,无需她开口,他就能想到……当然,也有可能是营里那些老油条教他的。
  但他愿意去做,愿意讨她开心,她就觉着满足。
  从来没有一人,对她这般好。
  她爹虽说待她也好,但更多时候都是她在照顾他,她要一刻不敢放松的想着他,提点他,生怕他行差踏错又被人坑了。她二叔也待她好。但她也不敢全盘接受他的好,要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对他更好,弥补上辈子所犯的错。
  姚二姨等人待她也好,但终究少了种亲人间的信任与亲密。
  至于李清寒……迎儿恍然,她已经好长时间没想到这个人了,自从他放了她鸽子后。
  郓哥儿不同,他的好,他的上心,既给了她无尽的信任,又能让她放心的享受这种好,在他身上,她从来不用担心被拒绝,不用担心会被放鸽子,不用担心他会挖坑给她跳,不用担心他有朝一日会反水……不会,她担心的害怕的所有事,他都不会对她做。
  就是那一晚,他少年人的冲动,她一不喜,他就及时止住了……事后还不住的赔礼道歉,而这一回的“糖衣炮弹”就是他的赔礼了。
  想起上回他走前那眼巴巴的形态,迎儿更愿意将这堆糖衣炮弹定义为“讨好”。
  嗯,讨好。
  他甚至还答应过要替她报仇。
  他有诚意,还肯用心,这样的少年,她竟然隐隐有种想要拥有的冲动。拥有他,让他一辈子只对她一个人好;拥有他,让他名正言顺继续对她好。
  迎儿赶紧拍拍脑袋,不行不行,他有自己的人生要过,有大好的未来……他那般优秀的人,应该配个温柔贤惠,知书达理的好娘子,而不是她……
  她连他写给自己的信都看不懂,除了会骂街打人,除了报仇雪恨,她脑袋里可以说是空无一物了。
  迎儿又感动又气恼,感动于少年的诚心以待,气恼自己的身无长物。她有些气馁的捶了捶床,恨自己咋就不识字,说“不学无术”也不为过,居然连他的信,他的喜怒哀乐都不懂!
  想着,摸到怀里的镜子,又有些欢喜,就这么一会儿喜一会儿忧的交替纠结着,却压根没想起,那几张纸她居然连打开的勇气都没有。
  一会儿,翠莲在门口轻轻敲了两声,问道:“丫头没事罢?”
  迎儿缓了缓心神,道:“无事,二姨进来罢。”说罢想起那包裹还没来得及收拾呢,她们大人看到怕是不好,又赶紧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想要去将东西藏好。
  哪知翠莲已经推门进来了,正巧见她面红耳赤,手忙脚乱着,就“噗嗤”一声笑出来:“哎哟,怕啥?俺们可都看见了呢!”
  迎儿愈发红了脸,想起方才乔老爹状似“憨厚”的笑脸,愈发不自在了……他们家的长辈咋恁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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