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现在我知道了,那是因为你可以‘复活’,我想夏洛克和小约翰也知道,”莫利亚提捏着贝拉的下巴,“可我不知道啊,小贝拉,你知道我为你伤心了多久吗?”
贝拉嘴角一抽,“我想应该不超过十分钟吧,”
“哈哈哈,”莫利亚提抱着自己的肚子夸张地笑着,仿佛眼泪都笑了出来,“小贝拉,我就说嘛,你应该在我身边才对,你看你,多了解我啊。”
“你是因为我会‘复活’,所以把目标转移到我的身上了吗?莫利亚提,你不和夏洛克相爱相杀了?”贝拉怀疑地看向莫利亚提,“还是说,你想利用我搞点什么事出来?”
“利用?这样的词怎么能用在你的身上呢,”莫利亚提(强硬地)握着贝拉的手,“至于夏洛克,有小贝拉你陪我解闷儿,我倒是可以多留夏洛克一段时间了。”
贝拉想收回自己的手,但是奈何莫利亚提握得死紧,她咬牙一用力,莫利亚提眸光一闪,顺势扑向她,“小贝拉是在邀请我吗?”
“我我我没有!”贝拉耳根红的滴血,她推莫利亚提的肩膀也没推动,贝拉垂下眼帘,睫毛不安地抖动,“那什么,你离我远点好吗?”
原本这时候就应该拿出做过鲛人的气魄,但是贝拉似乎觉得,如果自己敢玩儿,那莫利亚提肯定是更敢玩儿的存在。
贝拉不敢尝试,她怕放出一个魔鬼(莫利亚提)。
“远点?多远?嗯?”莫利亚提说着,却又凑近了,“这么远吗?”
这个姿势有点危险,贝拉侧身躲开,啪嗒一声掉下了床,她连忙爬起来去开门,结果发现这扇精致的白色木门只是个摆设!
贝拉眼珠子一转,“这里是哪里?”她看了看四周,这就像一间密室,唯一一扇门却是装饰品,贝拉不安地抿紧了唇。
“这里啊,是我的秘密基地哟,”莫利亚提翘起唇角,似乎很是得意,“就算是夏洛克,也找不到你的,毕竟,小贝拉,我说了嘛,要把我们浪费的时间,补回来,我可不开玩笑的,”
贝拉皱巴着小脸,她纠结地咬着下唇,“我要回去!”她瞪着莫利亚提。
“那,你再死一次给我看看啊,”莫利亚提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说实话,我对你的复活的把戏还是很好奇的。”
贝拉垂下眼帘,沉默了。
“难怪我上次说人都会死你那样生气,是因为,你会复活啊~”莫利亚提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这样的话,那你表演给我看也无所谓啊,反正,你不是可以活过来吗?”
他目光熠熠盯着贝拉。
贝拉咬紧牙根,“你说真的?”她扬起下巴,怀疑地看着他。
“当然!”莫利亚提微笑。
贝拉走近莫利亚提,直接给了他一拳在脸上,“上次我就很想揍你了,可惜没时间,”贝拉指节泛白,在莫利亚提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记勾拳。
贝拉拎着莫利亚提的衣领,眼中一层薄薄的水雾,她眼睛眨了眨,似乎不想莫利亚提看见自己的眼泪,莫利亚提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挨了贝拉两拳头,他握住贝拉的手,指腹在她掩下抚过,“小贝拉你哭什么?手疼吗?”
“疼?每一次的死亡,都很疼,”贝拉呢喃道,如果不是莫利亚提这样近,或许根本听不见。
他有些怔愣,不过脸上很快就挂上了一种奇异的笑容,“原来小贝拉你是怕疼啊,”
贝拉深吸一口气,她松开莫利亚提的衣领,捂着眼睛叹了口气,“对啊,我怕疼,”
莫利亚提静静的看着贝拉,似乎是在思考她刚才说的话。
贝拉抬手抹去脸上的眼泪,她吸了吸鼻子,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定定看着莫利亚提,被泪浸过的眼珠子尤其明亮,“呐,我要回去。”
莫利亚提有些失神地看了她很久,倏而扯开嘴角一笑,他歪着脑袋,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嘴里却说着残忍的话语,“我说了啊,你,死一次给我看看,我就送你回去。”
“好,”贝拉抬眸,唇间启出一个单词。
“你想让我怎么死?”贝拉看着莫利亚提,云淡风轻的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莫利亚提眯着眼睛,“我又反悔了,小贝拉你怕疼,我可舍不得你疼,你知道有人怎么形容我吗?他们说我温柔,温柔的莫利亚提,我怎么忍心真让你死呢?”
贝拉冷眼看着他的表演,然后禁不住打了个呵欠。
莫利亚提就看着贝拉逐渐闭上眼睛,在她倒下来的时候接住了她,“小贝拉可真令我伤心啊,就这么不愿意留下吗?”他的指腹在她脸上摩挲着,忽然低下头去在她耳畔压低了嗓音说道,“可是,我还没玩够啊……”
莫利亚提不知道的是,贝拉的沉睡,会以另一种模样在夏洛克的耳朵里出现。
“夏洛克!”贝拉一睁开眼睛就喊道。
等她滑到夏洛克的耳朵口时,她对上了怔愣的西弗勒斯。
贝拉闭上了嘴巴,呐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贝拉?”西弗勒斯还有些不敢相信,“你,怎么……”亲眼见到贝拉在夏洛克的耳朵里,西弗勒斯还是受到了冲击。
“莫利亚提把你带到了哪儿?”夏洛克问道。
“对啊,贝拉你没事吧,”华生也关心的问道。
“他说,是他的秘密基地,我也不知道在哪里,”贝拉揪着自己的小卷毛,小甜音里充满了困惑,她打了个呵欠,垂下眼帘,开口就这样的艰难,“我想走了。”
西弗勒斯睫毛一颤,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贝拉,你说什么?”他转头看着贝拉,眉毛拧在一起。
“西弗,我该走了,”贝拉嘴唇轻颤,每一个字都像把重锤重重砸在西弗勒斯的心上,他咬紧牙根站起身冲了出去。
他逃避着不愿意听贝拉再说下去。
“贝拉,你为什么……”华生看着西弗勒斯仓皇的背影有些不忍,“你是,什么意思?”华生不愿意去想贝拉的深意,可是看西弗勒斯的反应,他也猜到了贝拉的意思。
“其实在最后了,每次睁开眼睛看见西弗的时候,我也在想,我是不是已经成为了他的拖累,他应该回学校的,可是因为我,却走不了了,明明,只要我终结所有,我们还会有下一次再见的,”
“可是我知道,和西弗的再见,会是他的多年之后,我后悔在我的时间里这样迟,这样晚,而在西弗的世界里却那么早,所以我不敢,我不敢,我担心,担心这么多年,他要怎么过……”贝拉无助地靠在夏洛克的耳朵边上,像是一种碎碎念。
“可是我睡得越来越久了……我什么时候会醒来,像一个微渺的希望,他就守着,这样守着,”贝拉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了,“我太软弱了,我告诉他我会回到他的身边,却没有告诉他,在我的时间里的一瞬,会是他的多少年,”
她已经很累了,西弗勒斯也知道。
他想多留她一会儿,她想再多陪他一会儿,所以他们谁都没有开口。
可是再不能这样下去了。
华生叹了口气,夏洛克却说话了,“嗯,你是该走了,总在我的耳朵里,吵,”
贝拉破涕而笑,“对啊对啊,就吵你了!”她双手作喇叭状大声喊道,“夏洛克笨蛋!”
夏洛克的左脸僵硬着,“既然还会再见,离别有什么好犹豫的?”
“夏洛克,”华生瞪了夏洛克一眼,“西弗勒斯年纪还小,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夏洛克轻哼一声,“他去学校不也见不到贝拉吗?”
“但是有个家,家里有人等着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华生叹口气,“西弗勒斯还需要时间,”
“这只是软弱的借口,”夏洛克傲娇地抬起下巴,“你的拖沓只会成为他的阻碍,”
“我知道,”贝拉垂下眼帘,华生也沉默了,不得不说,夏洛克一针见血。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传来了衣料摩挲的声音。
“贝拉,”西弗勒斯站在门口,他闭了闭眼,声音艰涩,“你走吧。”
贝拉揉了揉眼睛,“谢谢你,西弗。”她努力地扬起嘴角的弧度。
“你要怎么离开?”西弗勒斯看着小小的贝拉,他有些犹豫,“不,我是想知道,你说过,只有死亡……那,那……”
夏洛克眼珠子微微一动,“自杀?”他冷声道。
华生眼睛瞪大,“贝拉……”
贝拉低下头不敢去看西弗勒斯黑沉的脸色,“因为,他说,如果我死了,他会把我送回来……但是他后来又反悔了。”
“莫利亚提!”西弗勒斯咬紧牙根。
“你蠢到去相信他说的话了吗?”夏洛克无语,“贝拉斯塔克,你的脑袋已经退化成金鱼脑袋了吗?还是小孩子吗?别人说什么都相信?”
“闭嘴,不许你骂贝拉!”西弗勒斯阴沉的瞪了夏洛克一眼,说的这么顺口,肯定以前没少说贝拉笨吧。
“等等等等,贝拉也说了,莫利亚提反悔了,所以她并没有……”华生努力地为贝拉解释,但是同时也是一阵后怕。
“那是莫利亚提反悔了,我说的是笨蛋自己上钩还答应了的这件事!”夏洛克气憋着没地方撒,“就这么不相信我们吗?”平常不是要把他吹上天了吗?结果遇见事不是想获救,而是‘自救’吗?
“不是……”贝拉挠挠小卷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当时也是脑子一懵就答应了。
“我送你,”一直没说话的西弗勒斯忽然出声了。
所有人都是一怔。
“西弗……”贝拉一张嘴就是一个呵欠。
“贝拉,你说耳中人是为了保存力量,可是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即使是耳中人,也在沉睡了呢?”
贝拉睫毛一颤,没有说话。
“我送你,离开吧。”西弗勒斯拿出了小木棍,对准了贝拉,仔细看还能发现一丝颤抖。
“好。”贝拉看着他,笑着点了点头。
“贝拉,西弗勒斯……”华生还想开口说点什么,他觉得这对西弗勒斯来说太过残忍。
“只是一次分别而已,”夏洛克是最淡定的一个。
“对,”贝拉点头,她吸了吸鼻子,“西弗要记得我们的约定,成为一个更好的自己,成为,”
“成为你的依靠。”西弗勒斯努力笑着,“我一直想成为你的依靠,贝拉,不要让我等太久。”
贝拉咬牙憋住了眼底的涌起了泪意,她重重地点头,带着鼻音轻声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特别纠结所以晚,因为结局想了几个版本(都比这个虐),但是怕你们哭,所以我就用的这个,体贴的悦悦君啊。
第67章 青鸟殷勤为探看
灰白的大理石钟面上镶嵌着金色的罗马数字, 万籁岑寂, 秒针像一柄暗金的船桨划过月光下发亮的十二,分针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拨动,与时针重叠, 低沉洪重的钟声犹如一场绚烂开始的盛典,天边一道青影一掠而过, 像流星的尾巴。
哥谭
布鲁斯韦恩清早醒来就发现了自己床头柜上规规整整放了一封淡青色的信笺, 像一坛未开的青梅酒,信封上还熏染着一股青草香, 背后的火漆封缄的纹章看上去像一只欲飞的三足鸟。
to:布鲁斯韦恩
看上去并不像什么宴会的邀请函。
清醒后的布鲁斯拆开了信封,展开了折叠的信纸, 匆匆只看了几行字,布鲁斯韦恩的瞳孔一缩,他立马掀开被子走出了房间。
“阿福,你知道这是谁放在我房间的吗?”
“老爷,请注意您的仪态,”阿尔弗雷德作为一名称职的管家下意识地提醒道, 他家老爷这样毫无形象衣衫不整的模样可真是有损韦恩家的风范。
“阿福, ”布鲁斯捏了捏鼻梁,将手里的信封递了过去,“你看看这是什么。”他坐在餐桌前,手撑着脑袋,深邃的眸中有着细碎的疼痛。
将温牛奶放在桌上,阿尔弗雷德接过了他手中的信封, 并体贴地将牛奶推到了布鲁斯韦恩的手边,“韦恩老爷,您的牛奶,现在的温度刚刚好,”
然后才开始看令布鲁斯韦恩脸色大变的信,“哦,这可真是……”老人精明清亮的眼中惊异一闪而过,他缓缓将信纸放下,面色柔和,慈祥的眼中似乎闪烁着泪光,“我相信,这都是杰森少爷想要对您说的话,真心的,”
是的,淡青细腻的信纸上,整整一张满满当当的,都是一个人的真心话,抛却了别扭和口是心非,没有了繁赘的话语拖累,充满了真挚的愿望,和独属于少年人的烦恼想法,还有……对父亲布鲁斯韦恩的崇拜与爱,全都跃然纸上,那般动人心扉。
可是,杰森已经死了。
这是事实,布鲁斯合上酸涩发胀的双眼,再次睁开时,眼中带着隐忍的悲伤,“阿福,这是谁送来的?”
阿尔弗雷德微微蹙眉,是的,这封信虽然并无恶意,可是能突破韦恩庄园重重防卫将信送进来,而且准确送到布鲁斯的房间,这就足以引起他们的重视和警惕了。
“请允许我去查看一下监控,”他快速转身离开,还不忘提醒自家老爷,“希望我回来的时候,老爷你已经将牛奶喝完了。”
布鲁斯坐在餐桌前,那封淡青的信笺一直映在他的瞳孔之中,在一片安静中,他伸出手拾起了那张单薄的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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