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以上这些都是乌行云不好说出来的见解。毕竟乌行云现在只是王爷呢,虽说同时是隐形太子、内定的下一任继承人,但一天没有登上那个位置,乌行云就不好多说多做,只得委婉的告诉雍正爸爸,他到刑部上任后,会大干一番,到时如果动作太大惊着爸爸你了,就请爸爸你见谅。
雍正虽说是乌行云的皇帝爸爸,但他又不是肚里的蛔虫,哪里能猜到乌行云所谓的大干一番,是将刑部整个的改头换面,所以乌行云这么一说,雍正为了鼓励乌行云、很是云淡风轻的道:“朕让你去刑部,自然是打着让你大干一番的主意。朕在这儿放下话,做好了有赏,做差了有罚,你且放心大胆的大干一番。”
“有皇阿玛这句话,儿臣就放心了。儿臣定会用心做事,不让皇阿玛失望。”
雍正又和乌行云聊了一会儿,把该说的都说了后,便起身离开。而雍正走后,熹贵妃在二所待到了黄昏时分,等到小瑾钰哼哼唧唧的睡下后,熹贵妃也没留在二所一起用膳的心思,坐着来时的轿子回了景仁宫。
弘昼、福惠自是也回前院休息。当西厢房只剩乌行云和李元昊二人外加貌似睡着了的小瑾钰时,李元昊突然出声道:“阿云,你说小金鱼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啊!”
乌行云不动声色的挑眉:“怎么说?”
“上回生病,小金鱼都是又哭又闹,喂药别提多费劲了。可这回小金鱼连哼都没哼几声,乖乖巧巧就将小半碗汤药喝了下肚子。本王熬好药之时,可是尝了一口很苦的,小金鱼要是对劲怎么会乖乖将药给喝完了呢,毕竟小金鱼可是嗜甜最讨厌苦味的东西了。”
“你不是一向粗枝大叶、大大咧咧吗,怎么这回反倒敏锐起来了。”
乌行云习惯性的怼了李元昊一句后,故作不经意将小瑾钰估计被人穿了的事情说了出来。李元昊顿时气炸,很是张牙舞爪的道:“谁敢占了本王家小金鱼的身子,看本王不弄死他!”
乌行云注意到随着李元昊话语身子微微一僵的小瑾钰,很是忧伤的道:“那李荣保怎么没弄死你呢!”
李元昊无语:“本王的情况不一样好不好。”
“有什么不一样。”乌行云拍了拍小瑾钰,对她说了一句‘醒着就别装睡’后,又转而对李元昊道:“要说不一样,只能说不一样在是不是胎穿。”
说道这儿,乌行云倒是丢了忧伤,很憨的安慰李元昊道:“你就当咱们小瑾钰投胎之时,忘了喝孟婆汤吧!”
李元昊悻悻然地瞪着小瑾钰,不期然间就跟小瑾钰那明亮却又带着点沧桑的眼瞳对上。李元昊愣了数秒,突然气势凛然的道:“你是谁,或者你忘记喝孟婆汤之前是谁?”
内里芯子变成圣祖爷康熙大阿哥胤禔先一刻还处于性格变成女的震惊中,下一刻,就被疑是这辈子的阿玛、额娘的话弄懵逼了!
【爷乃是圣祖爷大阿哥胤禔是也。】
胤禔试图开口,可惜由于声带尚未发育完全的缘由,胤禔所说的话全是咿咿呀呀,不止自己听不懂,更别提明显爷不懂婴儿语言的乌行云和李元昊呢!
乌行云同样悻悻然的瞪着小瑾钰(胤禔),半晌之后,表情特无奈的说道:“瞧你喷了自己满脸口水的行为,爷就猜到你也不是原装货,哎。乖女儿啊,还是等你声带发育完全、能连贯说话、咬字清晰之时才说你的来历吧,爷和你额娘都等得起。”
胤禔版小瑾钰没有再开口喷自己满脸口水,因为因着乌行云的那句‘乖女儿’啊,胤禔又重新陷入了自己变成女孩子的悲伤中。
在悲伤逆流成河间,胤禔忍不住在心中默默地祈祷,
不能光自己倒霉,求长生天让胤礽这专注于和自己作对一辈子的好兄弟也享受一下自己的待遇……
毕竟他成了宝大格格,宝二格格的坑怎么也得给胤礽留着吧!
第35章
不提现在还不会说话, 性别且为女的胤禔的奇思妙想。时间悠然而逝去,转眼来到了雍正七年。刚一开春, 路面上覆盖的积雪还未消融,时不时就要皮一下的逗比儿童弘昼童鞋就又跑出来瞎蹦跶。
关键是弘昼自己跑出来瞎蹦跶不说,还带了福惠这被他亲切冠以‘小拖油瓶’的先天体弱者一起玩耍。说什么五哥教你堆怎么堆雪人,这不短短一天时间, 福惠就受寒发起了烧。好在乌行云这兄长做得着实不错,在第一时间就给福惠喂了祛风寒散高热、且不伤身的汤药,弘昼才勉强少挨了一顿来自于雍正爸爸、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爱的拳打脚踢。
福惠养病养了大概一周左右。病好之后,福惠便去了南书房上课。
因着雍正现在就福惠这么一个幼子, 为避免福惠一个人上课显得孤孤单单,雍正便下了旨意让同胞兄弟们的适龄阿哥们一起入南书房读书。又因着下旨开恩宗室阿哥们随皇子阿哥一起入南书房读书之事, 雍正发现宗学并不完善、尚未及于觉罗,逐又下旨设立觉罗学, 规定:八旗各于衙署旁设满、汉学各一,觉罗子弟八岁至十八岁者俱令入学, 分习满、汉文。
政府每月发放银米、笔纸, 每旗每旗派王、公为总管,觉罗二人为教长,于笔帖式内拣选能翻译者一人教授满文, 礼部派教习一人,教授汉文,兵部选善射一人,令其教射。每年春秋二季, 各旗总管王、公亲自考试,登记档案,优者取为文生员、翻译生员。
雍正此举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还是挺不错的,至少有效的遏制了觉罗以及八旗子弟年轻一辈不那么的无所事事。毕竟觉罗以及八旗子弟平时最爱干的事,就是养上一只会说话的八哥,拎着鸟笼子上街游荡。如果只是这样倒也罢了,关键是某些闲得发慌的旗人子弟总爱聚众闹事,就乌行云所知,过年时刑部大牢以及宗人府可有不好的旗人子弟、宗室阿哥入住。
所以对于雍正推广觉罗学,革令八岁至十八岁者旗人子弟以及远支觉罗氏阿哥们必须入学的举措,乌行云是无比赞同的。
只不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作为儿子的弘昼那么不着调了(好像原身弘历也好不到哪儿去),身为老子的雍正爸爸即使表面上看起来很…那个靠谱,但难保他在愤怒之下,不会做出什么常人(特指乌行云)无法理解的事。
——比如曾静、吕留良文字狱案以及自己编写与天下文人自辩的《大义觉迷录》
康熙在位六十一载,曾在康熙四十七年时废太子,又曾在诸皇子之间的争夺皇位的斗争越发激烈时复立太子,最后眼见复立太子也无法遏制诸位皇子的明争暗斗,康熙干脆在五十一年时,再次废除胤礽的太子之位,然后对太子集团的几个骨干分子进行了残酷打压,将尚书齐世武“以铁钉钉其五体于壁而死”,已死的步军统领托合齐锉尸焚烧,以示自己的深恶痛绝之意。
太子党和八阿哥党遭受打压之时,一向在御前沉默寡言、认真做事的皇四阿哥胤禛越发受到了康熙的重用。康熙六十一年,康熙突然病重,急召在京的诸皇子入宫。当时胤祉、胤礻我(这个字打不出来)、胤禩、胤禟、胤禛、胤祹、胤祥等阿哥先后到达,由舅父、步军衙门统领隆科多带领入内叩见父皇。
次日晚上八时,皇上驾崩,正在人心惶惶之时,隆科多忽然颁布康熙遗诏:“皇四子胤禛,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
消息传出,一时间,朝野议论纷纷,大臣们窃窃私语,几个兄弟更是或明或暗表示反抗。其中和皇四阿哥最不对付的皇八阿哥胤禩更是连夜与皇三阿哥胤祉密谋,并联合从前线匆忙赶回京师的十四阿哥胤禵,由十四阿哥胤禵打头阵,表现出桀骜不逊、不承认胤禛即位,甚至要与之分庭抗礼的态度来。
胤禵这样搞事,即使知道胤禵是被胤禩几个唆使的,雍正心中对于胤禵仍然不待见,所以一气之下就把胤禵圈禁起来。雍正原本想着等自己气消之时,就把胤禵放出来,他要想打战就把他丢到南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结果刚把胤禵圈了,雍正那偏心眼的老娘德妃就跳出来闹、甚至以死相逼、以拒不接受太后之位为由,强烈要求把胤禵放出来。
雍正是谁,心眼小又爱记仇的他可不受威胁,哪怕是没什么感情的老娘。所以面对德妃的威胁,雍正直接拂袖而去,却不想德妃也是个气大的,留下一句什么‘四阿哥即位非我所愿’就触柱而死…
这下,暗搓搓都在暗处时时准备算计雍正的胤禩哥几个得了现成的‘把柄’,开始丧心病狂的编撰雍正来位不正的流言。
流言五花八门,其中流传很广,并很受人信服的共有四种:
其一说雍正是篡改康熙遗诏继位,他和隆科多串通,将诏书中“传位十四子”中的“十”改为“于”,变遗诏为“传位于四子”,德妃乌雅氏就是发现了这点,心疼皇十四阿哥胤禵被夺位、伤心绝望之下触柱而死;
其二,有人传言雍正向康熙进献了一晚人参汤,喝完人参汤之后康熙就驾崩了,雍正是谋父夺位,而德妃乌雅氏就是发现了这点,痛恨雍正无情无义,无能为力之下只得触柱而死;
其三,康熙本想传位皇十四阿哥胤禵,结果诏书被隆科多藏匿,而改宣胤禛继位;
其四还康熙本将帝位传给胤祯,因“祯”与“禛”形近音同,胤禛遂顶替胤祯继位,还把玉牒中的字挖去更改以模糊视听;
先不说传位诏书是满蒙汉三文书写的,胤禛和胤祯两名汉音相同字不同,但满蒙音不同字也不同,根本没篡改的可能性,只说德妃这个当娘的,真真是专门坑雍正的存在,不光生前坑,死后也继续坑。关于各种雍正来位不正的流言,德妃触柱而死的举动都大书特书,都以她这个举动来佐证雍正来位不正。
德妃之死和各种流言让刚刚继位的雍正处于一种名不正言不顺的尴尬境地,也使他刚刚掌控的政权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如果雍正不采取手段遏止流言的传播,其政权就有被颠覆和扼杀的危险。雍正心里十分清楚,这些对他很不利的流言来自于反对他的诸兄弟中,他们不甘心让一直沉默寡言的自己占有帝位,所以才想方设法地妄想借此来颠覆朝政。为了改变这种很不利的局面,雍正只能选择、采取高压手段对待这些敢于叫板的人。
雍正元年,雍正刚刚继位的一月后,雍正下令京城戒严,关闭城门,禁止诸皇子进入大内。六日后,待宫内一切收拾稳妥之时,方才重新打开城门。
当时年满二十岁的皇子阿哥共有十五人,除皇长子胤禔早就被康熙终身圈禁,皇七阿哥胤祐和十三阿哥胤祥、十六阿哥胤禄、十七阿哥胤礼未遭迫害外,其余十个兄弟都遭到了雍正的打击。而皇五阿哥胤祺虽没有参与结党,但受同母兄弟胤禟的连累也被削去封爵,与三哥同年病死。
依乌行云后世的眼光看来,雍正为巩固自己的帝王、残酷打压反对他的兄弟们实属正常。毕竟胤禩哥几个散播的谣言实属阴损,雍正会手段激烈的反击一点也不奇怪。
但因着各种关于他谋父篡位的流言传播得很迅速,几乎到了天下人皆知的地步。雍正为了控制流言、打击政敌的行为都被看成了以不可告人手段残害手足而被时人视为禽兽行为。加之当时依然横亘在部分汉人心中的反清意识,在各种反清组织的行动下,便在以后的时间里,触发了一场可以用惊天动地的大案——曾静、吕留良案。
雍正六年九月二十六日上午,驻屯西安的川陕总督岳钟琪练兵完毕,正由一队清兵拥护着乘轿返回总督衙门。当队伍行进到署前西街时,忽然一个30多岁的男子拦轿大喊,说向岳大人投书。岳钟琪令随从接过书信,见信封题“天吏元帅岳钟琪”,大惊失色,不敢当即拆开,急忙让人将投书人一起带回衙门。
回到衙门,岳总督才打开信封细读。该信署名“南海无主游民夏靓遣徒张倬上书”。所谓“无主游民”,就是不服从于朝廷。在当时情境下,敢这么自称无疑是对满清朝廷不满的人。信中罗列了雍正谋父、逼母、弑兄、屠弟、贪利、好杀、酗酒、淫色、怀疑诛忠、好谀奸佞十大罪状,并说华夷之分大于君臣之伦。
华自然指的是当时的汉人,夷则是蛮夷。信中表明满洲女真人乃是禽兽,入主中原是“盗窃王位”,华夏与夷狄不共日月,如何能以皇皇大夏之民效忠于夷狄禽兽政权?因此写信之人要反对满清政权,恢复汉朝天下,并说岳钟琪乃是民族英雄岳飞的后人,当继承先祖风采品德不能“俯首屈节于匪类”,“今握重兵、据要地,当趁时反叛,为宋明复仇”。总而言之,这信的主要内容就是策动岳钟琪响应反清复明的口号,起兵造反。
叛乱分子阿尔布巴千刀万剐、全族发往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的下场还历历在目,岳总督是傻了才会放弃现在的身份地位去做那掉头的买卖,更别说他的祖先岳飞虽说是民族英雄,但下场可不算怎么好。
第36章
岳总督岳钟琪, 字东美, 号容斋,四川成都人。不是汉族包衣, 也不是汉军旗出身的旗人, 而是地地道道的汉人。
岳钟琪可以说是将门之后,他的父亲岳生龙曾管至四川提督, 乃是历经康熙、雍正、乾隆三朝、流芳后世的清朝名将。康熙五十年之时,岳钟琪由同知改为武职,被任命为四川游击;康熙五十八年, 以准噶尔部入扰西藏, 奉命率兵入川。康熙五十九年, 夺桥渡江,直抵拉萨。
到了雍正元年时, 岳钟琪以参赞大臣随年羹尧征青海和硕特部首领罗卜藏丹津, 出归德堡,断敌退路。雍正二年正月, 授奋威将军, 二月袭破罗卜藏丹津大营, 青海平。雍正三年,授川陕总督,加兵部尚书衔。雍正四年, 奉命将云贵两地\"改土归流\"。更别说雍正七年的现在,雍正还打算岳钟琪为宁远的将军,让他率师出西路, 会北路靖远大将军傅尔丹备攻准噶尔部游牧地伊犁。
可以说此时的岳钟琪备受雍正重用,算得上汉臣总最春风得意之人。如今接到这种掉脑袋的书信,并且了,岳总督是冷汗直流,只恨不得穿越回接书信之前抽打死自己,要你手贱,居然收了这么一封一不小心就会害死全族人性命的书信。这下好了,信看过了,小心肝也受到了强烈的惊吓,但信该怎么处理考验岳总督的脑子的手段了。
而就在岳钟琪战战兢兢地思索怎么不留痕迹的处理掉书信以及投书信人时,关于岳钟琪乃是宋朝抗金名将岳飞的后代,有意效仿祖宗抗清,正筹划着起兵造反,准备推翻满清政府。
流言变得极其绘声绘色,其后更是出了有人当街叫喊。说岳总督带领川陕兵马,欲行造反,并当场煽动民众从岳钟琪一起造反。这种无中生有的事儿,让岳钟琪那叫一个惊恐不安。当即让随从士兵将人捉拿后,又立马上书跟雍正说明详情。作为参政阿哥,乌行云也是看过岳钟琪的上书呈情的。并在雍正多疑猜忌的性格发作之时,以公平客观的语气帮岳钟琪说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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