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准备吃茶吧。”黛玉冲着说。
紫鹃和马修忙进来侍候,兰姆太太也把两个孩子带了回来。
埃文斯先生突然急匆匆来了:“公主,老达西夫人、罗达伯爵大人和罗达伯爵夫人来了。”
“他们怎么来了?”黛玉站了起来,往彭伯里大大厦走去。
“亲爱的,战争结束了,这样达西可以早点回来了。”老达西夫人看到黛玉远远走来,就喊了起来。
黛玉笑了,没想到老达西夫人也会像孩子一样的激动。
乔治安娜迎了上来:“伦敦都沸腾了。不过费兹威廉上校可能过段时间才会回来。凯瑟琳姨妈却是巴不得上校赶快回来。”
罗达笑着:“这样子,海上也会太平许多。议会已经派海军和陆军去美洲了,相信北美的战争很快就会结束了。
黛玉笑着,激动着,真希望达西能早点回来。达西已经走了一个月了,现在应该在大西洋上呢。
达西坐的船快要到西印度群岛了。
汉密尔顿上校把船上的全部人员喊到了甲板上,这之前做为船上最尊贵的客人——达西已经知道了是什么原因。
现在达西站在汉密尔顿上校的边上听着上校宣布:“欧洲的战争结束了,拿破仑签署了退位诏书。”
人群里发出了欢呼。就算这声二十多年的战争,对英国的影响可以说是欧洲诸国中最小的,但也让人不能认为战争有多好。
现在战争终于结束了,每个人都放松了起来,也有了新的计划。
“看来这里的和平也快迎来了。”达西跟汉密尔顿上校说,指得是美国和英国之间的这场战争。
“当然,希望我们回去的时候可以不用担心对面驶来的船是美国的了。”汉农牧民尔顿上校笑着。
船上没有多少酒,仅有的一点香槟,这是达西预料战争结束时会要庆祝特意带上来的。现在拿出来,分给船上的每个喝,一起庆祝战争的结束。
达西看了看黑蓝色的天幕,闪着无数的星辰。望着北斗星,曾指给黛玉看过,不知道黛玉是不是也会仰望星空。
约翰看着达西:“爵爷,这样我们是不是能快点回家了?“
“嗯,是的。至少我们只用提防美国海军了,不过他们很弱,相信皇家海军很快就会来了。“
达西坐了下来,给黛玉写信:“约翰,昨天交给你的信都让人带下船了吧?”
“是的,爵爷。“约翰笑着,“我也给雪雁写信了。我们半个月前让他们带回去的信,是不是应该到彭伯里了?”
达西算了算:“差不多了。”
就算事先做了一手准备,让艾达把信件转交给黛玉,免得黛玉寂寞,思念自己。但遇到回英格兰的船队时,达西还是把写好的信带回去,这是让黛玉能了解自己的状况。虽说黛玉看到信时,可能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了,但至少还是能让黛玉了解些,免得一无所知,更加担心。
来往的船队互带信件,这是海上航行的惯例。
老达西夫人回了彭伯里,便没再去伦敦。乔治安娜和罗达也跟着留了下来。
彭伯里热闹了些,阿德莱德藏信却困难了,总要不能让大家知道藏在哪里。可是每次阿德莱德才把达西的信拿出来,小身体晃着看好了地方要去藏,就会有人出来。
阿德莱德只能用无辜的眼神看着那个来破坏的人。
那个破坏的人还总是不识趣地说:“艾达,你在帮爸爸给妈妈藏信,我可是没看见。”
“你都说出来了,怎么还没有看见,撒谎的孩子不是好孩子。”阿德莱德认真地说。
结果引来大人的一阵笑。
黛玉会把阿德莱德抱到怀里:“我们慢慢放。妈妈背过身去,你放下就好了。”
阿德莱德把所有的人再看一眼。这回都配合着转过身,让阿德莱德把信放在沙发上。
每天这样的游戏让彭伯里一片笑声。达西好像也一直在彭伯里,没离开。
马修决定去曼切斯特找富贵了,既然已经给紫鹃说过,那就应该跟埃文斯先生请好了假再告诉紫鹃了。
哪能说去,却不定下日子,这不是一个绅士的行为。马修这点上跟约翰和埃文斯先生想得一样。
“埃文斯先生,我想下周一去曼切斯特。”马修站在了埃文斯先生跟前。
“你去曼切斯特干什么?”埃文斯先生盯着马修。达西不在家,他当然得看好了,外面的情势并不好,只是彭伯里是安全的。
马修挺了挺身:“我想去见个人。”
“人,什么人?”埃文斯先生的警惕性又提高了些。
“这是我的私事,尤其是关系到一位女士的名誉。在事情没有明朗前,我不想说出来要去见谁。”马修为了证明自己是诚实可信的,把背又挺直了几分。
“你不说明白,我怎么可以让你请假。曼切斯特是什么地方?那里尽量野蛮人,你还要去见他们,当然得问清楚了。”
青螺正好听到,眉毛就竖了起来,拿着锅铲冲了过来:“埃文斯先生,你说谁是野蛮人?富贵可在曼切斯特呢,他是野蛮人吗?”
埃文斯先生看着青螺手里的锅铲:“青螺,富贵我承认他不是,但也不是在你的锅铲威逼下。我只是诚实地回答了你的问题。”
青螺看了眼手里的锅铲收了回去:“你这么说当然是对的了。”看到埃文斯先生袖子那有点头皮屑,伸手就过去拍,“当然了,我们富贵那是多好的人。埃文斯先生,你也是个好人。”
埃文斯先生让了让:“可以了,我自己来掸。你难道要把皮屑掸到锅铲里去吗?”
“当然不了,我这就去洗。”青螺笑着走了。
马修看青螺走了,又问了次埃文斯先生:“你是不同意我请假去曼切斯特了?”
“我只是希望你能说明你要去见谁,不然我没有办法同意的。”
马修嘴唇动了动:“埃文斯先生,我去是有正当的理由的。我想去请求一位女士家人的同意。”
“你要结婚?”埃文斯先生盯着马修,“那个女人是我们这里的吗?外面的女人可不好。”
马修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雷诺太太一直在边上听着,头摇了起来,走过来:“行了,就准了他吧。马修都说到这份上,又不是你求婚,你操这么多心做什么。”
埃文斯先生给雷诺太太这么一说,有些尴尬:“雷诺太太,这是在我的职责范围内,请你不要干涉。”
“我可是想帮马修,难道你觉得这也有错?”雷诺太太顶了回去,对马修摆了摆手,“你去吧。埃文斯先生会同意让你去曼切斯特的,估计全彭伯里的人都会同意的。如果他还认为自己是彭伯里的人。”
埃文斯先生瞪着雷诺太太:“我怎么会不认为自己是彭伯里的人?”
“那你就同意了。难道马修爱上了一个女孩,你不帮忙还要拆散吗?”
“我当然支持,只是我怕他爱上的是个坏女人。”埃文斯先生扭转了脸,“要知道,男人有时就会喜欢上坏女人,当然除了爵爷和我,嗯,还有罗达大人。”
“看来你考虑得很周全,我保证马修不会像说得这样。我倒是觉得,我们女人遇上坏男人的概率更大些。”雷诺太太走了。
埃文斯先生鼻子里“哼”了声,还是同意了马修的要求。
马修告诉了紫鹃。紫鹃不知道该怎么说,如今这事好像越来越像真的了。
达西从船上发出的信,终于到了彭伯里。当早晨,埃文斯先生慎重地用银托盘托着一摞红蓝色缎带扎捆得好好的信走进早餐室时,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
黛玉只觉得血涌了上来,眼睛都湿润了。这肯定是达西的信,不用看,她都能知道,这一定是达西的信。
埃文斯先生站在了黛玉身边:“公主,您的信。”
黛玉伸出手,拿起了那摞信,看着缎带结上封的火漆印,正是一个心型里有个花体的大写字母“D”,声音发抖对餐桌上的几个人说:“达西的信。”
“哦!”乔治安娜叫了起来,捂住了嘴。
罗达轻轻拍了拍乔治安娜放在餐桌上的手:“一定是好消息。”
“我知道的,只是还是会激动。”乔治安娜看着黛玉笑。
黛玉把托盘里的开信刀拿了过来,小心地把火漆封开开。打开了缎带扎的结,拿起了最上面的一封,再小心地把火漆封开开。
老达西夫人拿餐巾擦了下嘴:“我从没想到达西会干缝纫女工的活。”
黛玉笑了笑:“达西一向做事很精巧的。”
“这我知道,他修得笔确实好看还好用。他小时候,我就老让他修笔。”老达西夫人把咖啡杯拿了起来,“马修,给我再加点咖啡。喝到这个,我就想到达西正在产这个的地方。”
黛玉把信打开来,匆匆从头到尾扫了下,挑了最能说出来的话:“达西说海上还是挺平静的。说风向开始有些不太配合,后来就好了。”
“那一定是黛玉不在上面。我听哥哥说,有黛玉在船上,风非常配合,一直是顺风。”乔治安娜笑着说。
黛玉笑了笑,把最后一封信拿出来,打了开来,快速一扫:“达西说他们快要到西印度群岛了,预订会比之前的日子提前不少回来。我看下日子,可能会提前半年回来呢。”
乔治安娜拍了下手:“这可是太好了。”
老达西夫人却说了句:“艾达要是知道快要不能玩藏信游戏,也不能每天多吃一粒糖,该多失望了。”
都笑了起来:“那可以先不告诉她。可怜的艾达,现在每天玩得多开心。”
达西已经休息了。舱门外有人敲门:“侯爵大人,侯爵大人……”
达西摸着黑点亮了蜡烛,再拿到了睡袍,披好,拿着烛台走过去,打开了舱门。达西用烛台照了照,认得这是船上的二副:“什么事,斯通中尉?”
“侯爵大人,船长请您来一下。”
达西点了点头:“斯通中尉,请你去把我的仆人喊来,我得换下衣服。”
“好的。我这就去。”斯通中尉走了。
达西先自己换起了衣服,这么晚了,汉密尔顿上校找他肯定是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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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约翰不久就来到了达西的屋, 帮着达西穿好衣服:“爵爷, 下面轮休的水兵都起来了。”
“哦。那客人呢?”达西镇定地问。
约翰拿来了领针帮达西别好:“应该只通知了爵爷, 别的客人还在睡。”
“这船上的客人也不多。”达西笑了笑,毕竟这是军舰。商船上的客人才多, “约翰, 你把行李收拾下。如果条件容许的话,你就把装我给公主写的信那个盒子带走, 别的全可以放弃。”
“爵爷……”约翰望着达西。
“这是最坏的打算。也许只是汉密尔顿上校想要咨询下我早餐喝咖啡还是茶的问题。”达西笑了笑。
约翰挺了挺身:“爵爷放心好了, 有我在,就一定有爵爷写给公主的信。”
达西点点头,出了门, 就看到二副斯通中尉在等着。斯通中尉立刻引着达西去驾驶室找汉密尔顿上校了。
驾驶室门外站着的水兵看到达西来了,立刻行了个礼,把门打开让达西和斯通中尉进去。
汉密尔顿上校转回头,向达西走来:“真是抱歉,影响彭伯里侯爵的休息了。”
“没关系。发生了什么事,汉密尔顿上校?”达西的目光专注地看着汉密尔顿上校。
汉密尔顿上校把手里的望远镜递给了达西:“前面有美国舰队。”
达西拿了望远镜走到驾驶室的大玻璃窗前, 往前看。黑暗里,可视度低, 只能靠月光和星光来依稀辨别。如果不是曾经两次出使瓷器国, 在海上多日,达西现在可能就看不出海上会有舰队。
但凭着星光的淡薄的反射,达西看出来远方似乎有船的影子。这实在是很难说,那就是船。
达西把望远镜还给了汉密尔顿上校:“可以确认是美国舰队吗?”
“嗯, 我已经派人划船过去确认了,大概离我们十十海哩。”汉密尔顿上校拿起望远镜往前看,“显然已经发现了我们,他们现在停泊在那里,监视着我们。只是因为晚上没有信心攻击,才没想攻击我们,但是等天亮了,可能就会了。”
“我们一定会输吗?”达西问。
“他们的舰队船,从现在数到的,已经十九艘军舰了。而我们只有四条。”汉密尔顿上校看向达西,“还有二十五条没有什么战斗能力的商船。”
十海哩已经很近了,汉密尔顿上校的担忧是有道理的。
“商船也不全是没有战斗能力的,商船里哈得逊湾公司的船上就配备有六十四门炮。”达西想着英格兰的商船,一向经验丰富,纪律严明,试着提醒下汉密尔顿上校。
汉密尔顿上校点了点头,唇角却荡起比讥笑:“我知道,但这样算起来,也不过才八艘战舰。至于别的商船上的炮,对付海盗,法国人的那种劫掠船还可以,这样的舰队就不行了。”
达西沉默。在船上和舰队里,汉密尔顿上校是绝对不会容许别人对他权威的置疑。
“上校,请原谅我刚才的鲁莽,冒犯了您的权威。”达西道着歉。
汉密尔顿上校没想到达西立刻就会道歉,倒为自己刚才的态度也感觉不好意思:“不,彭伯里侯爵,你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
“汉密尔顿上校,你找我来是什么事?”达西把话题恢复到了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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