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祁凡对这个案子也很感兴趣,比起之前会说话的“乌盆”、被人偷的青龙珠什么的看起来有技术含量的多,赶紧站起来跟上展昭:“我也去。”
展昭看过来。
“我在江湖上也见识过不少呢,说不定有帮助哦。”祁凡赶紧自荐。
南宫权是个很大气的人,祁凡在外面等了没好久展昭就出来,手里还拿了个长盒子,祁凡一看,这不是皇上让展昭送南宫权的鱼肠剑么,怎么又给还回来了。
“南宫前辈执意要赠与我。”展昭是这样说的。
祁凡拿着鱼肠剑只觉得烫手,这鱼肠剑寓意就不吉祥,虽说是神兵利器,拿出去也唬人,祁凡拔出剑瞧了瞧,通体漆黑,做工精致,倒是真的很不错。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这把剑?”祁凡把剑放回了盒子里。
“暂时还不知道。”
祁凡只好把剑先放回了屋子里,等之后再决定怎么办,现在是要去问问昨夜的那个案子。
两人到了衙门,展昭把令牌一亮,县令就不敢再端着架子,麻溜的迎了两人进去。
展昭问及现场的情况,县令看来也是在为这个事头疼,一五一十的跟他们说了。
“下官早晨随着徐府家丁去到现场的时候就看见那新郎官倒在地上,怎么叫也叫不醒。至于新娘,腹部被捅了一刀,下半身的衣裳是被撕烂了的,上半身到完好,至于其他的,尸体被待会了衙门,仵作还在验尸。”
说着,县令又拍了下脑袋,“现场还留下了个手帕,被染上鲜血,扔在新娘身上。”
县令命人把手帕给拿了上来。
四四方方的,大半块染着血,唯有一角是干干净净的,上面绣了只蝴蝶。
第78章
祁凡捏着干净的一角看了半天, 一直在嘀咕, 这蝴蝶好像从前在哪见过一次哦, 好像就是她当赏金猎人的时候见过。
展昭也在旁边看这个手帕,祁凡问他:“你有没有在哪里见过这个手帕?”
展昭接过手帕看了看,摇头道:“不曾,只是这手帕的料子, 怕是有钱人家才用的起的。”
上好的锦缎,怕是一尺要好几两,普通人家是用不起的。
想了想, 祁凡问县令:“那这手帕可是徐家的?”
县令答道:“这个我也曾问过,很可惜,并不是他们的,此外,没有人见过一样的手帕。”
说着说着, 祁凡似乎对这手帕有了一丝印象, 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喃喃道:“赏金猎人, 啧, 江洋大盗,绣着蝴蝶的手帕。”
在屋里转了几个来回,祁凡总算是想起了是在哪处见过这帕子。
“花蝴蝶,呸,玉蝴蝶!”祁凡指着手帕上的蝴蝶叫出来,“我从前见过他一次, 带着面具,不过没交手,他把那人杀了就留下手帕走了,留手帕这个应该是他的个人爱好。”
祁凡仔细一想,“不对啊,他不是跟我一样是赏金猎人吗?”
不管怎么说,这算是有了破案方向,县令感动的都快哭了,立马着手让人去调玉蝴蝶的档案。
展昭提出要去看看尸体,县令也一口应了下来,祁凡也跟着去了仵作处。
新娘是被当胸一剑解决掉的,直接捅穿了整个胸口,祁凡看过去的时候就是血淋淋的一片,也幸亏伤口不大,不然就是个血窟窿了,看着怪吓人的。
据县令所说,当晚有人在外守夜,因为是新婚之夜,里面传来动静是正常的,谁知道早上侍女敲门去服侍洗漱,半晌也不见有人应,推门一看新郎就倒在门口,身上的衣裳都是完好的,屋子里什么都没乱。
县令之前猜是仇杀,可是一个姑娘常年在深闺里,能多认识几个外人就不错了,仇家,不存在的。
不过祁凡觉得也不太像玉蝴蝶,哪个赏金猎人抓采花大盗抓着抓着就自己变成采花大盗了,有了银子不能多去去青楼啊,古代又不限制这个。
祁凡对着尸体看了半天,新娘的脸是被蒙住的,看起来不至于这么吓人,能让她专心的研究伤口。
可是……祁凡看了半天,只能研究个剑的宽度出来,别的一概不知,这个时候就恨不得自己能变成柯南了,福尔摩斯就更棒了。
然而现实情况却是只能去问问仵作的验尸结果。
仵作说新娘死前的确是被人强/奸过,不过没有挣扎痕迹,是闻了迷药,之后才被杀的。
祁凡啧了一声,去拉展昭,“你有没有看出什么?”
“目前还什么新的发现。”展昭围着尸体转了两圈,“现在我们得好好研究玉蝴蝶为何要杀死这个新娘。”
下午的时候两人才回了南宫家的府邸,谁知这刚一到客房里还没坐热乎,就有人来请展昭:“二公子请展大侠前去。”
两人对视了一眼,展昭问道:“哦,不知二公子找展某所谓何事?”
灰色布袍的家丁恭恭敬敬道:“小的也不清楚。”
展昭“嗯”了一声,祁凡拉住他:“诶,刚好南宫玉辉找你,你把鱼肠剑拿上吧,顺便还给他。”
展昭去了南宫玉辉那,祁凡一个人又闲着无聊,就打算去找容婉唠唠嗑。
同样是住在客房,南宫世家的客房却分了两块院子,一个院子在花园的南边,一个在东南边,她跟容婉分在了两个院子里,要去找容婉就得从花园里穿过去。
祁凡去换了身衣裳,今天出去穿的新买的白衣裳,不过白天都在尸体旁边待了那么久,换一件比较好。
路过花园的时候,祁凡往中间的空地一瞟,竟然看见又有人在比试,这比试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会被邀请去的展昭和邀请人南宫玉辉。
祁凡走了过去,空地边缘还站着观战的人,她过去打了声招呼。
“大公子,梧桐姑娘。”
南宫玉耀斯斯文文的,手中一把素扇子轻轻扇着,对祁凡点了点头,跟旁边站着的梧桐倒是颇为相配。
祁凡指了指比试的两人,问道:“为何他们两个在这里比试起来了?”
梧桐解释道:“方才我过来遇到大公子二公子,闲聊的时候二公子说起展大侠来,说起之前的想约展大侠比试一番,然后就派人前去请展大侠了。”
“啊,这样啊。”祁凡看了下场内,“不过二公子的武功真是不错哦,那大公子的武功应该也挺不错的吧?”祁凡想着她跟梧桐两个说话不带南宫玉耀也不太好,就顺便问了一句。
南宫玉耀轻笑了一声,“怕是要让祁姑娘失望了,不才一点武功都不会。”
祁凡有点尴尬:“诶,那我看你文质彬彬的,文一定很好罢,会不会武功倒是其次了。”作为一个以江湖人自居的世家弟子,不会武功倒是稀奇。
祁凡识相的闭了嘴,怕再戳到什么雷点,就扭头专心的看两人比试去了,一时间也忘了去找容婉。
展昭行走江湖多年,经验丰富,武学及百家所长,同南宫玉辉打斗动作舒展大方,身手敏捷,下腰的时候看得她眼睛发直,要不是碍于有外人在,祁凡激动的都要跳起来了。
而南宫玉耀用的是南宫家的家传剑法,看起来也很厉害的样子,跟展昭难分秋色,不过南宫玉耀使剑的时候有个小动作,出剑的时候会晃一下剑身,祁凡注意到不是一次两次,也是每次都这样。
祁凡看着看着,脑子里突然有了那么一根线,把两件事给窜了起来。
上午还在不停的想着玉蝴蝶的事,只模模糊糊想起来一点,结果这一看两人比试,祁凡终于是把那点模模糊糊的记忆给捡了起来。
这南宫玉辉的招式怎么跟玉蝴蝶有些像啊。
有了这个猜测,祁凡再看向南宫玉辉的眼神就不对了,眼都不眨记着他的招式,越看越熟悉,几乎就能确定南宫玉辉就是玉蝴蝶了。
祁凡头一次觉得自己还有那么些当名侦探的潜质。
憋着这个天大的消息,祁凡却只能当个安静的看客,时不时再跟梧桐两人搭上一句。
不过……祁凡觉得有些不对劲,谁昨晚奸杀了个人又留了手帕在那,然后第二天就跳出来同别人比试过招,这个别人还是个当官的。
这不是冒着暴露自己身份的危险在当皮皮虾吗?
南宫玉辉的智商不至于这么低吧。
祁凡脑子里浮现出一个想法——栽赃陷害。
两人大约打了有半柱香的时间才停下来,南宫玉辉拱手道:“展大侠果然名不虚传,玉辉很是佩服。”
“南宫剑法也很是精妙。”展昭客套回去。
告辞了南宫玉辉三人,祁凡拉着展昭就回了房间,激动的关上了房门,不过没有着急说,先给展昭倒了杯水让他喝了歇歇。
祁凡组织了会语言,斟酌着开口:“我想我已经知道玉蝴蝶是谁了,不过,我觉得玉蝴蝶可能不是凶手。”
“哦?”展昭眉头一皱,水也不喝了,颇为感兴趣,“玉蝴蝶是谁?”
第79章
祁凡在屋内来回走着, 开始跟展昭分析:“方才我看你们两个比试, 就想起了些以前的事, 早上的时候我不是提到了玉蝴蝶吗?其实从前我同他对上过。”
那是她还是大盗的时候玉蝴蝶就已经满江湖杀那些江洋大盗了,甚至还不止江洋大盗,有些黑心的富商玉蝴蝶也有所涉及,碰巧祁凡偷的就是这类人家, 就在某一天,两人居然碰上了。
彼时玉蝴蝶刚杀完人转身准备离开,就碰上刚进屋准备偷银子出来, 两个黑衣人见面分外激烈,就在死人旁边打了起来,祁凡打不过他,没过个几招就钻窗子溜了。
当时玉蝴蝶就是留了一条这样的手帕在尸体身上。
回忆完了这个,祁凡没等展昭说话, 又接着道:“不过如果是真的玉蝴蝶奸杀了那新娘, 那他今天为什么要找你比试,也不怕暴露身份, 毕竟我们早上去衙门的事也没瞒着谁, 甚至你还跟南宫权说了,然后下午就让我认出了玉蝴蝶的真实身份,这一切也太顺利了吧?”
“或许,”展昭沉吟了一会,“是有人刻意把我们往南宫玉辉身上引。”
“那就是南宫玉辉的仇人?”祁凡大大喝了口水,“那我们怎么知道他仇人是谁?总不能直接去问吧。”
展昭摇摇头, “得找个时机试探下南宫玉辉,然后才能确定是陷害还是凶手就是他。”
祁凡一拍大腿:“诶,那不如我去试探吧,把我赏金猎人的名头报出去那也是响当当的,好歹混了六年了。”
“你?”展昭一脸不赞同,“不行,若是你们之间相谈起了摩擦,再打了起来……你是打不过他的。”
“应该没有这么容易起摩擦的吧。”祁凡撑着脸盯着桌上的茶杯,“而且,他武功好,但我轻功也不赖啊,必要时候我可以抠脚跑嘛。”
因为现在一切都是猜测,祁凡也是靠那个动作猜出来玉蝴蝶是南宫玉辉,具体的还要去证实,两人也就没讨论太多,聊着聊着就跑到其他话题上去了。
再说吃饭这事,之前若是他们饭点在南宫府里的话,那饭菜也必定是送到各人的房里的,今晚却有人来请他们去饭厅内用膳,说是南宫权的吩咐,要欢迎一下各位。
祁凡就那么一件女装,还拿去洗了,也就只能穿男装去了。
展昭两人到饭厅的时候南宫权及南宫两兄弟已经在了,丁月华同她两位哥哥也坐在一边,容婉他们自然是也在了。祁凡注意了一下,南宫玉耀虽然是大公子但挨着南宫权坐的却是南宫玉辉,亲疏一下就分了出来。
到时候若真的是南宫玉辉犯了案怕也是很难治罪了。
令人头大。
祁凡规规矩矩坐下,听着丁家两位同南宫权唠嗑,眼睛却是时不时瞟向南宫玉辉,心里一直在琢磨着案子。
“不知祁姑娘为何时不时的看向犬子啊?”南宫权却是注意到了。
祁凡立马回过神来,冲着南宫权干笑了一声,“我只是在今天下午二公子同展昭两个比试,二公子的剑法真是精妙,年纪轻轻武功就这么高,真是令人敬佩。”
南宫玉辉抱拳道:“祁姑娘谬赞了,展大侠才令人敬佩。”
“哈哈哈,祁姑娘也是个爽快人,我们南宫世家自然人人都会武功,不过老夫倒是希望犬子这功夫用在正途上。”
人人都会武功?祁凡扯了扯嘴角,看见坐在她对面的梧桐望向了她旁边的南宫玉耀。
这南宫玉耀好像是不会武功哦,也不知道这南宫权是有意还是无意,这样来一句,也不怕戳到他儿子的小心灵。
祁凡也跟着看了过去,只见南宫玉耀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看见梧桐朝他看,甚至还回以一笑,惹得梧桐红了脸。
呦,有情况!祁凡挑了挑眉,收回目光,老老实实喝起茶来。
那边南宫权的话题已经变成了已经变成了昨晚发生的命案,竟然还是南宫玉辉主动提起来的。
南宫权也颇感兴趣,直言道:“若是有用的上老夫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南宫玉辉道:“我昨天还同大哥去了徐家的吃酒,谁知就发生了那样的事。”
南宫玉耀也附和道:“是啊,也不知是谁这么丧心病狂,不知展大侠可有查到什么线索?”
此案还没查明,线索都是对外保密的,手帕一事不能往外说,更何况这案子还可能跟南宫世家有关。
展昭拱手道:“多谢南宫前辈关心了,这案子还在调查中,按规矩展某不能多言,不过展某也只是去问了两句而已,知道的并没有太多。”
众人聊了几句,菜差不多已经上齐了,南宫权先动筷,剩下的人才敢动。
因为是“公众场合”吃饭,祁凡看看丁月华他们一个比一个秀气,自己吃的时候也只能一小口一小口来。
用过晚膳,众人又陪南宫权聊了几句就各自散了,祁凡没吃饱,让展昭给她出府去买点心。
展昭前脚刚出府,祁凡就跑去了南宫玉辉的院子,找他去了。
没错,她就是故意支开展昭的,展昭不同意让她去单独会南宫玉辉,方才她吃饭的时候就想到了这招,简直不能太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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