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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 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浑身通电的异能人。
莎朗卡特端着两杯咖啡从走廊里穿过, 她下意识地觉得刚才经过的电梯似乎有些异常，然而她以为自己是眼花, 铁盒子上面怎么会散发出来蓝色的光芒，像是过电一般。
神盾局的人总是有格外敏锐的知觉，在总裁办公室里和哈利洽谈事情的科尔森也察觉了这栋大厦里的异样，与此同时，彼得眼疾手快地将要去碰触窗棂的科尔森的手抓住了。
“别碰！”
滋啦滋啦的声响, 像是干到冒烟的热锅里滴入油发出来的碰撞。
楼下的爆炸声轰然响起。
麦克斯韦并不是有意破坏奥斯本大厦入口的针对职员的安检设施，只是他控制不了自己手上的力道，他只觉得浑身充满了能量，等他终于明白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源源不断地往外冒的那股力居然是电流，而他无法克制的不仅仅是这喷涌而上的力量，还有内心的愤恨。
愤恨。对同事又一次伪善的愤怒和怨恨。
他的双手所到之处，是别人惊恐的尖叫和昏厥的身体。
麦克斯韦望着周围与他保持距离的人群, 这种氛围对他而言是一种新型的折磨，他听到别人开始称呼他怪物，他下意识地嘶吼道：
“我不是怪物！”
科尔森忙不迭地呼叫神盾局在纽约的应对超能力者的小分队，“奥斯本先生、帕克先生，请你们呆在这里，别出去！”
他嘱咐好两个青年人，自己拿着枪冲去电梯。
彼得见科尔森走了，麻溜地扯掉身上的西服, 里面穿着他的常备衣服，他转身去开窗户想往外去，哈利却一把拽住了他，“我也去！”
“不行！你缺少经验，留在这里是最安全的！”
“说得好像你多有经验似的！”哈利从办公桌子的抽屉里掏出来绿魔战衣的控制器，然而彼得却直接发射了蜘蛛丝将它抢走了。
“我说了，留在这里！”彼得一字一句道，“在这种事情上，你要听我的，哈利！”
他不等好友反应，用蜘蛛丝将他捆绑在了办公桌上。然后像个坠落的番茄一样，从窗子里落了下去。
“fuck！”哈利恼地直跺脚。
电光人的无意识攻击让他自己和周遭的人群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然而他越是想试着控制住手里的力道，越是容易散播出电流，伤害到那些无辜的人们。
闻讯赶来的警察只顾用枪弹击杀这个怪物，更是导致了情况的恶化。
蜘蛛侠的到来简直是一个救世主，所有人在看到他，获救的那一刻，都由衷地松了一口气，就连一直将他当作罪犯看待的警察也头一次露出来欣慰的神情。
“蜘蛛侠！”麦克斯韦狄龙又惊又喜，“你是来救我的吧，我就知道……”
他的话被那些欢呼雀跃的人打断了，他听见他们称呼他为怪物，要杀死他。
而之前刚刚被网上热议说成是导致高能犯罪率升高的罪魁祸首的蜘蛛侠，居然被人们统一称为了英雄！
英雄？
麦克斯韦狄龙环顾着四周的人们，他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有些好笑。
然而那些吃瓜群众他们中的有些人确实刚刚用键盘侠的正义在网上大肆辱骂蜘蛛侠，但就是在面临危险的时候，在此时此刻，他们是需要蜘蛛侠的。
人性使然地现实。
彼得听着周围人齐声为蜘蛛侠高呼，心里一阵温热，单细胞向来容易燃起来，他从那些之前还围剿过他的纽约警察手里拿过一个扩音器，朝着面前的电光人喊道：“嗨，亮闪闪！”
“我以为你是来帮我的，蜘蛛侠。”电光人往前挪动脚步，朝着彼得走过去，然而他脚下的马路之中安装着国家电网系统，随着他身体的靠近，地面迅速有电流像是浪潮一般地蹿出来，“我想让所有人看到我，但是，我没想用这种方式。”
“我确实是来帮你的。”彼得赶忙说道，“请你呆在原地，我过去！”幸亏蜘蛛侠的衣服是防电材质，他踩着地上零星的电流，往电光人身边凑过去，“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这是怎么回事？”
“我叫麦克斯，整座纽约城的电网都是我设计的！”他习惯性地自我介绍，带着毫无遮掩的骄傲，“可是这些人们，根本不知道我的付出！”
吃瓜群众根本不打算理睬他的言语，他们将它吞没在齐声的呼喊里：
“蜘蛛侠！蜘蛛侠！”
“杀了他，杀了这个怪物！”
“我不是怪物！”麦克斯韦愤怒叫道，随着他提高的声调，一股强大的电流如同风一般地像人群冲过去。奥斯本大厦上悬挂的牌子和大屏幕被震下来，一股脑地砸向人们。
“麦克斯？电网？”科尔森立刻反应过来，他挤过人群，朝着蜘蛛侠大喊道，“不能伤害他，这个人原本是人类。”
“我没有要伤害他啊，是他在伤害我好伐……”
麦克斯韦已经处于暴走模式，无差别攻击像龙卷风一般席卷着奔向所有人。
忽然，一股强劲有力的水柱将他的气焰浇灭，让他动弹不得。
“哈利！”彼得失声喊道，“你怎么来了！”
“奥斯本先生！”科尔森下意识地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彼得帕克，在他印象里，那个青年一直和这位年轻的总裁形影不离。
“这是我的自由，蜘蛛侠！”
哈利扔下消防水管，笑道。彼得捆绑他的蜘蛛丝并不是不可以剪断的，他的办公桌子里有一把水果刀，是之前金妮来玩留下的。
哈利听着那些为蜘蛛侠欢呼的声音，过来张开胳膊将他抱住，在他背上拍了拍，悠然说道：“you are our hero，永远！”
这是蜘蛛侠第一次公开地在大街上对付坏人，义务地保护所有人。能够得到辱骂之外的评价，实在也是一件值得开心得事情。
彼得鼻头一酸，多日来的委屈在那些兴奋的呼声和掌声里消减了，他扯住哈利的西装，将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
“但是我觉得你说‘ you are my hero’更好听，哈利。”
哈利心头一紧，他恍然间觉得自己get 到了什么信息，但是在周遭那些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又这种信息也悠扬起来，好像风一般，不可捉摸。
科尔森和警察做好了交接工作，将电光人安排给超能力者应对小组带走了。他站在一边瞧见了蜘蛛侠和奥斯本企业总裁的拥抱，悠悠然也觉得自己get到了一个信息。
他弯起嘴角，笑了。
☆、第五十二章
金妮在厨房的壁挂电视上看到了报道, 虽然电光人没有对蜘蛛侠造成多大的伤害, 但她还是担心极了，她忙不迭地给哈利打电话。
哥哥自然报喜不报忧, 奥斯本大厦被重创，维修问题是他要立刻考虑的事情。
金妮原本打算跟哈利请假今晚留下来陪着心爱的男神，但是如今出了这种事情，她断定哈利不会同意她在外过夜，果不其然, 他让彼得开车来接了她。
“那个麦克斯，是奥斯本集团的电力工程师？”放下电话，她转身看到托尼抱着胳膊倚靠在厨房的门口，饶有兴致地望着她。
“斯塔克先生听我讲电话干嘛。”
“我关心你。”托尼笑道，他顿了顿，转而带着半分严肃和认真的神情嘱咐道，“新闻上没有报道，是有人把这部分信息隐藏了吧。但是, 集团内部，还是要处理好。”
金妮一愣，立刻明白了，她点点头，“谢谢你，斯塔克先生，我相信哥哥会处理好。”
“哈利他，还是太单纯。”托尼又笑道, “人总是要学着应付很多原本以为对付不了的，保护成熟。”
金妮恍然间想起来之前哈利刚接手集团事务的时候，那些老绿魔同期的元老们在董事会上对他多次出言不逊，指责他为人处事太缺心眼，没有足够狠辣的手段，杀伐决断的魄力比父亲差太多。
她也清晰地记得，那时候哈利悠然地笑了笑，他的目光扫过在座的元老，故意慢条斯理地一字一句说道：
“如果你们称赞的能力就是无情无义，唯利是图，恕我不能奉陪；如果你们认为对员工可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一切以个人利益为重……认为我的种种想法和做法像个幼稚鬼一样又蠢又笨，那我只能说，抱歉，你们夸耀的那种聪明我没有，我喜欢自己的蠢笨。”
无论后来被奥斯本集团高层如何诟病，哈利做得已经很好了。
电光人的身份是被科尔森特意抹去的，新闻如果报道出来这样凶悍的异能人和奥斯本集团有关系，往小了说会导致集团内部的恐慌，往大了说会导致集团股市危机，无论是哪一种影响都会导致哈利在集团里的地位岌岌可危。
然而一直图谋不轨想将奥斯本集团新人总裁拉下马的副总裁保罗斯通还是从他的信息源得到了这个有价值的信息，这个收获对于危机重重的他而言，是十分有用的。
“把那个人是奥斯本集团的员工这个消息放给媒体对我也没有好处，我现在，只想让哈利奥斯本那个小毛孩去死！”保罗斯通恶狠狠地说道，“不用我们动手，有现成的敌人，不是吗？”
“但是，那个电光人被神盾局的带走了，那个机构可不是容易收买的。”属下人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错了，如果是我们想收买确实不容易，但是如果是他们内部的人想自己惹事，就另说了。”保罗斯通松了一口气，说道，“你以为这个消息是谁透露给黑市的？”
“您是说，他们自己人？”
保罗斯通笑道：“其实无所谓是谁，我们只要继续联系到他，借刀杀人这条路，就通了。”
他如此说虽然只是一种假设，然而并不是所有神盾局的特工都有本事从内部放出去一个囚犯的，更何况是刚刚抓起来的。只是，对方如果是高阶特工，正好是格兰特沃德的话，事情就小菜一碟了。
金妮洗刷完换了睡衣推开哈利书房门进去的时候，哥哥正在为彼得检查身体，他似乎乐于充当蜘蛛侠的保健医生，甚至准备了相关的医疗用品。
“你确定自己不是想趁机揩油吗，老哥？”金妮踱过去，趁着彼得出去倒咖啡的空档，悄声说道。
哈利淡定地扫了她一眼，没有理会的意思，他从书橱里拿过来一打文件递给她。
“效率真高！”
“以后这种小事情就让大英雄去做就好，虽然我在纽约商界认识的人比他多，也并不意味着他现在的能力办不了这些事。”哈利扬起手在她鼻尖刮了一把，轻声笑道，“以后你会有机会叫咱们的大英雄帕克总裁。”
“你是打算让彼得来接任副总的位置？”
“我想你不会介意。”
金妮自然不介意，她原本就没有打算过进入奥斯本集团去搀和太多，如今听哈利言语里的意思，对付那个老绿魔之前的跟班保罗斯通是胜券在握了。集团内部新老权力者的争斗向来不只此一家，就算是天才托尼斯塔克的家族企业里也是如此。
她望着手里的文件，喃喃自语似的叹气道：“哪里都有不让人省心的蛀虫啊。”
“你这算是替我还了斯塔克集团一个人情了。”哈利笑道，“果真不能小看你，社会实践能力远远比你在学校的成绩要好得多。”
“上学考试虽然是人人都走的路，却也未必是适合所有人的。”金妮笑道，她将文件折叠好塞进了随身的包里，以备不时之需。而这种准备，居然很快就派上了用途。
自从那晚在酒吧被撂倒，艾琳娜心里一直有一口恶气，憋得她就要发疯了。
“那辆车居然没有撞死她，谁知道该死的蜘蛛侠居然会出现！”她气鼓鼓地将手里的咖啡杯放到桌子上，有些许咖啡飞溅出来，将旁边的文件润出几滴水印子。
“稍安勿躁。”奥巴代亚斯坦搓着手，他心里也极为不痛快，单单是艾琳娜没能成功升职已经让他烦了，如今又来了一个奥斯本集团的千金将托尼看得死死的，对他而言实在是一个挑战，“我都不知道你派人去杀了她？这是多蠢的办法！如果她死了，你觉得托尼和奥斯本家会善罢甘休？”
“我……我当时也是气糊涂了！”艾琳娜嘟着嘴，不悦道。
“让一个人消失的方法有很多种，你就不能好好想想吗？”奥巴代亚斯坦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指望嫁给托尼，两三年的时间都耗费在他身上了，也急不得这一时半会。”他想了想，继续说道，“以你的本事，暂时把她从眼前撵走，难道办不成？以后的事情再慢慢来。”
“那倒是不难，她才来公司多久，根本没有站住脚呢！”艾琳娜笑道。
第二天，金妮的高跟鞋还没踏进托尼办公室，在半路就被艾琳娜拦住了。
骄傲的女人冷眼打量着她，从鼻子里哼笑道，“这裙子不错，托尼给你买的？”
金妮也笑了，她今天穿了一件玫红色针织连衣裙，是最新一季的限量款，价值不菲，但并不是男人送的，如果硬要和男人扯上关系，这件裙子是刷的彼得的卡，而小虫子的卡，是哈利一直往里面充值。怎么样都没有和托尼扯上半毛钱关系，亏得艾琳娜长了一双妩媚的大眼睛，却是瞎的可怜。
但是金妮却故意说道：“是啊，斯塔克先生昨天陪我去买的，还有一款黑色的，也买下来了。”
原本就是艾琳娜找事，如今听她这么一确认，更是业火蹭蹭直往脑袋上蹿，她忙不迭地将手里握着的一张A4张塞到了金妮的手里。
“这是什么？”
只见纸张上并没有内容标题，不过是一堆名字，各式各样的名字，打眼一看，全是女性。
“这是托尼上个月睡过的明星和模特。”艾琳娜盯着她的脸，不想错过她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然而金妮根本没有给她机会，她将纸张重新塞回还给了艾琳娜，抬脚往自己原来的办公室走去，那里还放着一堆东西没来得及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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