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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托尼没有接听电话。
一直到小辣椒要放弃的时候，艾琳娜火急火燎地抓起包，“一个做高空监测的朋友刚刚发信息说，钢铁侠正在纽约高空飞过！”她抱住小辣椒，鼓劲似的在她背上拍了一把，“肯定是来找你的！”
“真的是太感激你了！”小辣椒激动不已，艾琳娜前脚刚走，托尼果真降落在了她家的阳台上。
看到小辣椒完好无事，托尼没有打算停留，虽然别墅里有其他的钢铁家伙保护着金妮，但他只有金妮在身边的时候才能够安然入睡。
“托尼，今天是我的生日。”小辣椒羞赧地笑了笑。
“生日快乐！”托尼也礼貌地笑了笑，“礼物收到了吗，我给你挑了一件非常高档的裙子！”
小辣椒点点头，“我很喜欢！谢谢。”
托尼望着一桌子上丰盛的饭菜，不可思议地问道：“你自己打算吃掉这么多？”
“不。”小辣椒实话实说道，“我希望你可以……尝一尝…… 既然来了，至少陪我喝几杯吧。”
托尼犹豫了一下，爽快地应声道：“反正都已经来了，看着这么多美食，我也饿了！嗯，还有一瓶上好的葡萄酒啊！”
小辣椒忙不迭地端过一个酒杯，为他斟酒。
托尼喝了一大口，就在吞下这第一口的瞬间，他觉得有些不妥。
原本应该柔滑醇香的液体入口却如烈火一般烧心灼喉，辛辣炽热的滋味烫得胃部一阵痉挛，鲜明的刺激直冲肺腑，连脑袋也跟着发懵。
“这酒？”
“听说你喜欢这个庄园的酒，我专程买来的。”诡异的热度飞快透过皮肉渗进血液里，流窜在四肢百骸之中，所过之处点燃一簇又一簇炙热的火花，小辣椒的笑容也显得格外妖娆，托尼只觉得浑身乏力，他张了张嘴想阻止小辣椒去喝，却为时已晚。
艾琳娜计划好的这一切。
她注射入红酒当中是强剂量的催情药，它如洪水般来势汹汹，单单一口就足够让饮酒者意乱情迷。
托尼几乎能够听见心脏里的血液奔流的声音，自己越发急促的呼吸也让他和小辣椒之间的距离变得模糊起来。
优雅的女人主动地凑过来，看似为他倒酒，却偏偏一双红唇，往他脸上喷薄着燥热的气。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些。
然而艾琳娜已经算计好了。
她适时地打电话给金妮，却又在她接听之时挂断了电话。
金妮起床气让她烦闷无比，她下意识地去唤托尼，然而工作室里没有传来熟悉的声音。
“贾维斯，托尼呢？”
“奥斯本小姐，先生有事一会儿就回来。”老实巴交地贾维斯回答地极为中肯，金妮闷声哼了哼，倒头又要睡去。
然而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是短信，上面是一张托尼和小辣椒喝酒的照片。
金妮蹙眉盯着图片看了又看，下意识地反应就是有人要挑拨离间，但是今天确实是小辣椒的生日，而桌子上没来及切的蛋糕昭示着这张照片是今晚拍的。
而紧接着一条短信，是小辣椒家的住址！
无论是谁发来得这些信息，对方的居心完全清晰可见。金妮立刻打电话给托尼，倘若他能解释一番，这也完全不必大惊小怪，然而一连好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听。
她只觉得事情不妙，光着脚下了床，套上一件外套，就往车库奔去。
托尼是被蓝牙耳机里贾维斯的声音唤醒的，他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浑身乏力，当他看到身边躺着几乎赤果着身子的小辣椒时，愣了一下，本能地扬起手在自己脑袋上拍了又拍。
“sir，奥斯本小姐在来的路上。”
托尼忽的一下子跳下床去穿衣服，“fuck，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与此同时，房间的门被金妮打开了。
“托尼！”
小辣椒的房子并不大，是单身公寓，卧室和客厅近在咫尺，而且卧室的门没有反锁，她进去就看到正在穿裤子的托尼，而床榻之上躺着的另一个人虽然被托尼用毛毯盖住了，但看地上散落的衣服，也可以知道会是谁。
泪水刷一下一就涌了上来，她往后退了几步，定定地凝视着托尼。
“蜜糖……”
男人启开了口，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切，有生之年第一次，自诩擅长嘴上功夫的他觉得语言没有任何用处。事实摆在面前，任凭他用尽所有甜言蜜语，恐怕也于事无补。
千万种思绪在金妮脑海里翻滚，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冲过去把托尼揍一巴掌，但是一想到躺在那里的女人是小辣椒，她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这么做。倘若自己没有穿越来，应该在一起的不就是这两个人吗？也许从一开始，就是她多余地在这两个真挚的爱情中插了一脚。
小辣椒也醒了过来，当她看到面前呆呆站着的两个人，下意识地惊叫一声，所有的一切在脑海里被回忆起来，她捂着毛毯，一脸懵逼，不知该喜该忧。
金妮湿润的目光冷冷地落在她的脸上，从她又滑去了托尼身上。她咬着嘴唇，往男人身前走近过去，本来想大度地笑一笑，嘴角微微扯动，却比哭还难看。
她抬起来手指，在托尼唇上摸了一把，擦拭一般，然后才凑过去，一闪而过地啄了一下。她的手指在他胡须上摩挲着，恋恋不舍似的，一双湛蓝色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因为激动，娇小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祝你们……幸福……”她那隐忍着哭腔的软糯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她将手指收了回去，转身，飞一般地就要离开这间弥漫着芬芳气息的房间。
“no！金妮，不是你想的那样！”托尼抬脚就要追出去，然而他奔到门口，却又停下了脚步。
“托尼！”小辣椒厉声叫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追啊！”
托尼的手抓在房间的门上，他试图让自己更冷静一些，深吸一口气，他转过身来，将地上的衬衫捡起来，之后默不作声地走进去盔甲里，疾驰而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别墅的，从盔甲里出来的那一刻，胸脯疼痛难忍，他歪歪扭扭地挣扎着躺倒在沙发上，然而金妮含着泪水的眼睛总是在他面前晃悠。
“sir，奥斯本小姐没有回来，她回去了奥斯本家。”
贾维斯清越的电子音听起来似乎隔着玻璃，虚虚实实，像是落在门窗上的雨点，隔着玻璃，也是秋意十足，透着寒气的。
托尼捂着沉闷的胸口，用疲乏的声音说道：“让她走吧……贾维斯……在我死的时候，只有你陪我……就够了……”
☆、第九十章
金妮一路开着车狂奔, 等到了奥斯本家, 她也没有停，歇斯底里地将车开得特别快, 甚至有那么一秒钟她希望自己可以出个事故，兴许可以再次穿越。
在这一路上她都在想，如果在给她一次机会，在见到托尼斯塔克的那一瞬间，她想调头就走。
原本就知道这个男人花心, 费尽心思缠着他这么久，本来以为他和小辣椒不过只是路人，而她会是永远有主角光环的女主角，到头来还是他们两个人走在了一起。
功亏一篑，闹剧一场。别人说每个人的出场顺序很重要，但是小辣椒依旧后来者居上了。
她恍然间想起来很久之前，早在穿越来之类之前听过的一个故事，马路对面的一棵树爱上了另一边的一棵树,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很多故事，从开头就注定没有结束。
车子胡乱开着，等她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夜色已经有些淡去了，启明星奔波在东方的天幕上，昭示着新的一个白天。
金妮伏在车上, 泪水仿佛干涸了一般，她又累又乏，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地过了大概两三个小时，她被路上来来往往的车鸣声惊醒，看着天边的朝霞，一切好像一场幻梦。
人生本来就是一辆开往坟墓的列车，车上人来人往，中间又有不同的通往终点的旅途。她终究要和他错过，各自奔向各自的故事。
当她慢慢地想开了，却也不过是这样悲剧气氛的自我论断。然而在这里的日子还是要继续下去，即使没有了托尼斯塔克在身边。
金妮再次发动了车子，按着导航的指引，往回走去，她还是怕哥哥知道她哭肿的眼睛背后的事情，开着车去了一个咖啡厅，原本打算跟娜塔莎姐姐吐吐苦水，却又觉得不妥当，思来想去，最后能够联系的人，也只有大学的同学。
西娅·奎因在接到她的电话时有一丝诧异，自从她为金妮找了上学的替身之后，两个人因为日常生活不同，来往仅限于在脸书上的留言而已。
“你叫我来喝咖啡不会是又想求我帮你考试吧？”西娅·奎因无奈道，“我都帮你安排好抢手了，你放心就行！”
“不，我只是需要一个朋友陪陪我，哪怕陪我吃完这一块蛋糕……”金妮将面前的黑森林推到同学面前，“我也帮你点了一份。”
“你怎么了，我是说，你的眼睛怎么肿成那个样子了？”细心的西娅·奎因问道，“该不会是，你和斯塔克先生出了什么问题吧？”
“是，我们分手了。”话到了嘴边，泪水又来了，“没什么好奇怪的，你不是也说，他换女朋友和你换衣服一样勤？”
西娅·奎因撇撇嘴，“我那也是开玩笑的！ ”她站起来去坐到金妮的那张沙发上，搂住她，轻轻地揉了揉她金黄的头发，软声劝导道，“没什么好气馁的，你只不过失去了一个不爱你的人，而他，却失去了一个深爱他的女孩！所以，应该你难受吗？”
金妮哭笑不得，“你总是知道如何安慰人。”
“快吃些甜品，心里苦，就要多吃！”西娅·奎因切了一块抹茶蛋糕塞到她嘴里，“吃得饱饱地才有力气活得更精彩！”
金妮明白她的好心，然而她如今有些难以想象到自己还会有什么样的精彩。
吃再多的甜品，也无法将心里的苦涩掩盖下去，西娅·奎因对她无法高涨起来的情绪也是无可奈何，“你啊，心里缺了一小块，肯定要慢慢才能恢复元气，但是我相信你，肯定很快就会活蹦乱跳的！其实，从你和他交往开始，我就觉得你变得不像你了！”
金妮愣愣地望着她，“怎么说不像我了？我原来是什么样子的？”
“你之前就是一个趾高气昂的女王！”西娅·奎因笑道，“每天都笑得没心没肺，也都是你那个哥哥把你惯的，谁知道有一天你也会成了一个患得患失，哭哭啼啼的小女人啊。”
“那个时候我确实没心没肺。”金妮苦笑道，“觉得自己是奥斯本家的闲人一个，每天就是玩和吃。”
“错了！”西娅·奎因笑道，“还有购物！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我哥哥可没有那么宠我！说实话，你和那个目中无人的斯塔克交往的时候，也很骄傲的模样，也许他太耀眼了，你的气焰就消磨下去了，变成完全不占主导了，反而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了。话虽然难听了点，但是确实在理！你要好好反思自己！”
西娅·奎因的一番言语确实让金妮受益匪浅，她沉下头去，许久没有吭声，陷入了自我检讨之中。
的确，在一开始，她是主导着两个人的感情，每日里撩拨着托尼，将他迷得团团转，然而到了后来，就不是这样了。别人都说谁先动心谁就输了，也便是如此了。
“好好吃饭，我陪你去逛逛街，买一堆漂亮衣服打扮打扮，你这么年轻漂亮，不愁没有好男人 ！”西娅·奎因建议道，“如果我是你，我就找一个特别好的男人，让那些甩了我的没眼力价的人后悔去！”
金妮深吸一口气，将她的话听到了心里。
出了这样蒙逼的事情，小辣椒也不是滋味，她只记得那天喝了酒之后一整个人都恍惚起来，如今回想起来，丝毫没有印象了。
第二天去了公司，她特意留心了托尼的动向，然而一整天，他都没有出现在公司里。
这要是放在平时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昨天晚上出了那档子事儿，托尼没有来公司只会让她觉得不安。
她专门打电话给了艾琳娜，但是对方并不知道为何那酒会有那样浓烈的口感。
小辣椒原本想发信息或者打电话给托尼，希望能够做个解释，但是电话拿在手里，她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鬼知道昨天到底怎么搞的，她并不否认自己对托尼的感情，只是一种单恋而已，她也没有想当什么插足的人，可是眼下，确实因为她的关系，金妮和托尼已经闹掰了。
托尼也并没有轻易放过昨天的事情，他将剩下的半瓶酒拿回去给了伊森，可即便是证明了里面有什么掺杂物，即便是证明了昨天艾琳娜根本就没有走，她居心叵测地将试图抗拒的托尼撂倒在小辣椒的床上，设计了那一出戏……也于事无补了……
妇联们很快就发现了他和金妮之间的问题，不过是一天而已，娜塔莎和美队就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金妮绝对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来。”娜塔莎直截了当地去问托尼，她望着含糊其辞的钢铁侠，更觉得有问题。
伊森并不是多嘴多舌的人，小辣椒也不是会遮掩真相的人……史蒂文更不是能够忍耐住性子的人……
当美国队长的拳头挥在托尼身上时，他丝毫没有抵抗。
“你怎么能这样对她！”史蒂文揪住了他的衣领，愤懑不已。
托尼淡漠着一双眼，哼笑一声，“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队长，你不觉得你对队员的私事管得太宽了？”
史蒂文咬着唇，因为愤怒，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娜塔莎忙不迭地过来拦住他，“史蒂文，你会杀了他的！”
“反正都会死，怎么死都一样。”托尼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毫不在意地笑了一下，这更让队长上火了。
“队长，你放心……”托尼挑衅似的笑了笑，“我敢打赌，即使我们分手了，她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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