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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甄嬛传之柔月——依南潇雪

时间:2018-10-01 08:39:41  作者:依南潇雪
  唯月听得此话,只得无奈地吩咐下去准备一些点心茶水,又吩咐了人让锦卿帝姬与予湘上完课便回来用膳,又让人再将秫香馆打扫一番留待宗姬入住。
  那日一早,升平宗姬朱云瑄便是打点好行李坐在宫里打发出来的车辇上一道入了宫。因是在孝期故而她的穿着打扮亦是十分的素净,原先一水的艳色衣饰早早就封存了,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素面妆花褙子配一件丝绸罩衣,用了蓝色的掐牙纹饰,乌发稍挽,斜斜簪了一支素银的珍珠钗子,虽说是在孝期里但也不好过分的素净。
  小姑娘坐在屋子里打理衣饰,微咬着下唇道:“嬷嬷……”
  “小姐不必担心,奴婢都打听过了的,淑妃娘娘是个极和善温柔的人儿,必是明理的,再说了太后娘娘还在呢,小姐毕竟是太后娘娘的侄孙女……”
  瞧着眼前头发花白的嬷嬷,小姑娘几乎又要落下泪来,这个嬷嬷原是母亲的贴身侍女,三年前母亲薨逝后,她也花白了满头青丝,特意求了父亲来关照她。
  “我只是……只是担心……”小姑娘咬着唇瓣,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怯意,天堂地狱,于她而言早便经历过了,原先父亲在时她虽说不是人人奉承的对象,好歹在京都的贵女圈子里也有些脸面在,可是自打父亲为国捐躯,她才知道什么叫做人走茶凉……而现在她虽说被封为宗姬,将来出嫁时也将获封郡主之位,但到底没父没母是底气不足的,现下又要离开自打出生起就住着的府邸,前往深宫内苑,住在一位只闻其人未见其面的淑妃娘娘的宫苑里,小姑娘如何能够不胆怯呢?
  嬷嬷替她整理好衣裳,又取了一块莹润的玉佩给她挂在腰上,“小姐可是担心,淑妃娘娘会不喜欢小姐?”
  小姑娘点头。
  “小姐要记住,无论淑妃娘娘现今儿对您的想法如何,对待小姐她总是会多出一分耐心的,小姐只需要做好自己就是了……”嬷嬷如是说道,身为升平宗姬的贴身嬷嬷,她自是明白皇上此举的用意为何,毕竟她家小姐将来也是淑妃娘娘的侄媳妇不是?只是这话却不好对现在还在孝期的升平宗姬说出口的。
  点了点头,小姑娘深吸一口气,“给宫中各位娘娘的见面礼可都是准备妥当了?”
  嬷嬷扶着小姑娘走出卧室道:“具已是妥当,都先一步送入宫中了,一应礼品俱都是按着宫中小主主子们的分位来的,只,太后娘娘、皇上和淑妃娘娘处方才是小姐亲手做的!”
  小姑娘点了点头,她带的东西不多,因为早在月前淑妃娘娘宫里的司锦姑姑便是过来传话了,说是宫中一应摆设器具都有,衣裳料子也短不了,只需带着贴身的东西和一些衣物就好,省的宫中人不知宗姬的穿衣大小反倒不妙!
  新任升平宗姬朱云瑄深吸口气,踏着夜色,迈上了府门前停着的四马所拉的车辇中,青玉车轴碾压在青石板上,‘骨碌碌’的响着,她将夜色甩在身后,被拉进了那朱墙黄瓦的深宫内苑里,从此时开始,正二品将军嫡女朱云瑄不再,但凡提到她,只会说那是升平宗姬朱云瑄!
  天方才微微亮的时候升平宗姬就是入了宫门,待到给太后和下朝的皇帝请完安的时候已是不早了,许是小姑娘虽面色憔悴但依旧坚强的模样打动了玄凌,他心情一好就决定带着这小姑娘一道儿去清音殿走上一遭……
  听得是玄凌带着这位宗姬来的时候,正在书房处理宫务的唯月愣了好一下,原本她也是要去太后宫里瞧瞧的,顺道再带了这位宗姬回来,谁想着昨儿个晚间太后让人过来,说是今儿个一早她不必过去了,只安心处理好宫务就是,没奈何,唯月也只得尊令,今儿哪也没去,只窝在书房里了!
  瞧着被领进来的小姑娘神色间虽说还有些怯怯,但也是大方得体的,唯月便也有些放下心来,好赖这也是自个儿的未来侄媳妇不是?要真是上不的台面的那种她也只得安心调教了,好悬省了这一步。
  在后宫浸淫多年的唯月早就深谙这与人之道,既不过分关怀也不过分冷淡,倒也不会让人多想了去,当然这也是一种试探,如若这个升平宗姬觉着自个儿就应当对她嘘寒问暖处处关怀的话……那还是得好好调教,不过好歹现在没瞧出这个意味来也是不错的。
  玄凌走了之后,唯月便是留她下来用了顿午膳,尽是些清淡口味的,也有不少这位宗姬平日里爱用的膳食,搬出去的瑞雪和予湘包括瑞雪的两个伴读尤静妍和风浪静都是过来了,连着住在追音馆的唯婷也是,几个人围在一块儿用午膳一时间氛围也是不错的,莫说,这唯月这态度还真是让升平宗姬安下心来,如若她对待升平宗姬比着对待自个儿的女儿还好,这可就有的说头了,这态度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很是让人舒心。
  “这淑妃娘娘果真是头一份的人物,但就这份气度和接人待物就鲜少有人可比的上!”小宗姬这样想到。
  …………
  就在升平宗姬努力和清音殿包括整个皇宫的人和谐相处的时候,唯月坐在书房里,瞧着面前的女人,微微低垂了眉眼,嗓音嘶哑:“你说的可是真的?”
  “咱们那位皇后娘娘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如若……从她身边人的嘴里说不准还可以掏出什么东西来呢!”甄嬛冷哼一声,“再者说了,这嫡庶之别你当是最清楚的才是,你和唯婷和伯母算是好性子的了,只你母家的那几位又和你们关系如何呢?”
  唯月揉了揉额头,“我又不是不知道那位的性子,只是这一旦牵扯出来就是大事!姐姐可是要慎重才好!”
  甄嬛笑的柔和,眼角眉梢却是满满的讥诮,“人证物证俱在,她插翅难逃。”
  “过些日子就是怀淑百日了,想来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留待怀淑百日后再说吧!”唯月只淡淡点头就是同意了的意思。
  “……也是!”甄嬛很是愣了一愣,“若是这事儿早了,想来怀淑在陛下心里也有个疙瘩在,对她们都不好!”
  唯月瞧她一眼,淡淡道:“她是皇后,她自是不急的,因着外头还有个皇长子,她是皇后,她也是急的,因着外头还有咱们,这种不上不下的意思也该让她自个尝尝了!”
  甄嬛赞同道:“倒也是,也该让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好好尝尝这滋味了!”只是她的眉眼间仍旧是泛出几丝的阴狠和痛苦来。
  唯月咬了咬唇,最终还是道:“姐姐……你老实告诉我,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窗外阳光正好,不远处的上林苑里飞出的纸鸢划破天际……
  …………
  这日午后,天外飘起了微微细细的冻雨来,打在窗棂上‘沙沙’的响,唯月和甄嬛皆是坐在殿内陪着玄凌说话,唯月站在书案前缓缓地推着墨,一身浅黄色的狐绒长裙服帖的滚落,散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染开浅浅的明光色。
  玄凌瞧着她,突然道:“待会儿宁妃过来,说是她宫里要做一笼桂花糖蒸新栗粉糕过来,让朕尝尝。”
  唯月也没看他,只道:“臣妾往日里做桂花糖蒸新栗粉糕总是将鲜桂花收集起来,挤去苦水,用糖蜜浸渍,并与蒸熟米粉、糯米粉、熟油、提糖拌合便是成了的,也不知宁妃妹妹宫里的东西可也是如此呢?”
  “听听,听听,这话说的不尽不实的。”玄凌对着甄嬛道,“你素来也是同她要好的,她宫里的东西你也定是用过的,你倒是说说她宫里这桂花糖蒸新栗粉糕有何不同?”
  甄嬛沉吟了片刻道:“许是往旁的姐妹宫里讨食儿的多了,竟也一时片刻想不起来,只记着,恍惚是格外清甜的味道,比之糖蜜更淡些,但也是去了那股子蜜味别有一番味道!”
  “不错不错,依朕来看,这糕点里头还多了一点清香,很淡,不过倒也是有的。”玄凌笑着望唯月,道,“还不说说,等着藏私!”
  唯月无奈放下手里的墨锭,又是拭了拭手,这才道:“原不过是讨巧的点子,连这也要了去,往后又有谁到臣妾宫里吃东西?”
  不过她还是道:“只是少放了蜜糖,格外加了鲜奶,又是用茶叶熏过的,这才比之旁的多了些味道在里头,偶尔尝尝自是更合些胃口的!”
  “只是谦虚!”甄嬛听得外头有人的丝履划过地面,带着些微的融融声来,这便是笑着望向唯月,两姐妹眼里都是心照不宣的意味。
  不待玄凌发问,小夏子便是挑了帘子了道:“启禀皇上,宁妃娘娘来了!”
  “这便是到了!”玄凌瞧她俩一眼,道,“还不请进来!”
  于是,那位穿着雪里金遍地锦滚花镶狸毛长裙的宁妃娘娘便是踏进了屋子,眼角敷着娇艳的艳粉的胭脂,含着点笑意味在里头,身后的宫女拎着个食盒走了进来。
  方一进屋便是盈盈拜服下去,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给淑妃娘娘请安,娘娘玉安!”
  “行了,就别拘着礼数了,快些起来。”玄凌显然是心情颇好的样子,“你已是折腾了好几日了,还不快些献宝!”
  于是那宁妃便是让身后的宫女捧了食盒,亲端了三碟小巧的点心出来,“原也只想着拿一碟子过来的,谁想着妾身自个儿尝了点觉着味道不错,就是多带了,巧的就是了,没想着两位姐姐也在这,也算是歪打正着不成?”
  甄嬛给她让了座自个儿做到唯月的下首,“还说呢,为这个可是请教了不少的宫人了,可算是折腾出来了,陛下可是不知道的,前些日子到她昭信宫去,只得往她宫里小厨房跑方才可见到人恩!”
  “既是如此,更得好好试试看了!”玄凌带着笑意,只挥挥手便是让各人用了点心。
  唯月只捻了一小块的点心咬了一口,不得不说,这点心的味道还真是不错,不见甜腻,只觉甘甜,是下了功夫的,唯月如是表示!
  许是味道不错,几人都是多用了些许,待到尝完了糕点,卫临也就过来请脉了。
  玄凌一边将手给他,一边咽下一口茶水,“很不错,可与惠宁夫人宫中的藕粉桂花糖糕一较高下了!”神色之间确是带了几分犹疑的,“可却是恍惚在何处尝过的。”
  宁妃一愣,只道:“这妾身倒是不知道的,这方子是妾身宫里的七弦给妾身的!”
  于是她身后的那位穿着青蓝色宫装的女子便是低头上前,跪落在地,道:“奴婢七弦,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安,万岁万福!”
  在座的各位皆是一愣,这平时见礼倒是无需此般隆重的,只想着许是头一次见到皇上,略有紧张便也是不再过问了。
  “你便是七弦,这方子你是从何得来的?”玄凌瞧她一眼,恍然觉着有些眼熟的样子。
  “启禀陛下,次方乃是纯元皇后所用,昔时纯元皇后在世时吃东西十分讲究天然气韵,凡是蒸煮食物,皆用竹叶、箬叶或芭蕉叶搁在蒸笼底上的……”
  “是了是了,纯元小厨房所制食物皆有草木清馨,的确气味良佳,与众不同!”他的眼底蓦然带上几分怀念和温柔之色来,看着那个七弦的面容亦是和煦了几分,“你是纯元宫里的?无怪乎朕觉着好似在何处见过你,你既是侍候过先皇后也是有功,朕便问你,你要何为赏赐?”
  那七弦听到这里却像是激动万分的模样,她狠狠的叩下首去,狠声道:“奴婢不求其他,只求陛下为小姐伸冤,让小姐走的瞑目!”说罢,她便是抬起了头,露出一张清秀雅致的面庞来,原也算是个清秀佳人,只是此刻面上涕泪肆意,不似感伤,只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然和满足。
  “……”玄凌大惊失色,待到反应过来时便是细细打量她的面貌,忽而惊起,“你……你是……纯元的陪嫁侍女——角羽?!”
  纯元皇后酷爱诗词音律,贴身侍女的名字亦是极富韵味的,而面前这个清秀的女子便是当初随着纯元皇后入宫的四位侍女之一,亦是纯元皇后最为倚重的侍女——角羽!
  “奴婢凤仪宫角羽请陛下安!”
  玄凌显然是愣住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冷声道:“你方才说,你家小姐是枉死的?”
  那角羽抬起头来,眼眸里充斥着满满的血丝,多少年了,她从人人羡艳的皇后身边的贴身大姑姑到永巷之中人人可欺的卑微侍女,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小姐,自己从小照顾着她长大的小姐被人害死,那人不仅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反而春风得意,步步高升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角羽心里有多么不甘没人知道,她只能强自按捺,因为她这条命是所有先皇后的心腹们拼尽全力保护下来的,死的人伤的人不计其数,她等的就是今日,她所要的就是让真相大白于世,就是要取得她应有的地位荣光!
  “是!”角羽声音嘶哑,完全不顾在座几人极是惊异的模样,“陛下知道皇后喜用芭蕉配食,而娴贵妃就是在皇后娘娘服用芭蕉叶蒸煮食物之时配上掺在杏仁茶里的桃仁,伤及母体以至于胎儿不保最终让纯皇后难产而亡的。”
  此话一出,在座三人也不敢再做些小动作,只得垂眸看着软软轻流而下的地毯,仿若是瞧不见玄凌满额的青筋和泛白的指尖。
  只唯月瞧着,默默地伸出手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不料被玄凌一把推倒在地,手掌划过团花地衣,竟是勾出了三分的血色来。
  “你此话可得当真?”
  “如若有半句不尽不实,角羽甘愿赴死,纵然凌迟加身也断然不悔!”
  玄凌也没看被他推倒在地的唯月,只对卫临道:“卫临,你说!”
  “回禀陛下,胎儿在母腹中受惊,或是被些寒凉药物缓缓侵入,孩子长期受寒,便会胎死腹中。医者皆知,死胎比小产更伤身,胎毒会慢慢反至母体,母体本就为寒毒所侵,又遭胎毒反噬,极是伤身,殒命者也甚多!”卫临早是满额的冷汗淋漓只也不敢擦拭,如是回道。
  “既是服用了寒凉药物,孕者怎可不知?”
  “孕妇自己会觉得腹中发凉,手足无力,腰肢酸软,但这些症状有孕中多思受惊极为相似,并非如山楂、红花等物侵体后较为明显,若非细察,不容易发现。”
  而纯元皇后,之前正是因着先贤妃已是受惊多思,这症状却是一一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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