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时间既短,又过得快,感觉两人压根还没温存够呢。
“你怎么就没有考虑过也出国呢?”傅雪疑惑太多。
像他这种高材生,出国拿一份更好看的学历,对于未来会更有帮助吧,她身边见过太多这种人了,就连她哥也不例外。
不过,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
“我自有打算。”贺冼凉确实是想在黄金时间期有一番自己的建设,现下考虑得长远一点,也就没有考虑过。当然,他确实不需要出国来为自己锦上添花。
傅雪挖起一小块,送到他面前,换了个话题,“很快就会再见面啦。”
贺冼凉低头,就着她喂的手,吃了进去。
两个人其实也都心知肚明,这个“很快”也只不过是又一次的相遇和分离。
“所以,你要怎么补偿我?”他单手撑着脸侧,另一只手,在桌面上轻轻地敲着,那手骨节分明,修长洁净。
“你想得美。”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这人脑子里整天埋得都是些什么小黄本啊。
“那我……”贺冼凉话还没说完,就被立刻打断。
傅雪探过身子,伸出手去捂住他的嘴。
“我劝你整天少开点黄·腔。”傅雪严肃认真地建议他。
“要是被我抓到你和别人这样,两条腿打断。”顿了顿,她不好意思地补了一句,“第三条也逃不过。”
“……”
她的手柔软无骨,触感细腻。阵阵清甜散发出来,带着她身上特有的奶香,淡淡地晕开。
贺冼凉毫无防备地笑了,他嘴角那个微微扬起的弧度,在她的手机里隐隐浮现,她仿佛还能感受到他嘴唇的触感。
她触电般地弹回手,放到桌下,暗暗的卷起自己的手,握成一个小圆圈儿。
唔……还挺像果冻。
·
贺冼凉来无影去无踪。来得突然,走得也悄无声息。
傅雪都还没反应过来,住处里就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只似乎在静谧的夜里,埋首进被子里的时候,上面萦绕的点点气息,都是他残留的清冽青草香,熟悉而又窝心。
她轻嗅了几口,这样子感觉到他仿佛在自己身边一样。
时时刻刻都在感应到,那个霸道又温热的胸膛又像昨晚那样,抵着她,宽阔又缠绵。
·
距离贺冼凉第一次飞过来看她,已然过去很久,过年的时候,两个人又见了几面。
两个人也尽量抽出空闲下来的假期见面,但也不是每次都能够档期一致。傅雪在努力的同时,贺冼凉也并没有闲着。
其实对于刚在一起没多久的一对情侣来说,异地又出国这种致命的间隙,窄小又吝啬,半点都容不得人。
然而他俩确实很神奇地□□下来了,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并没有出现不堪的状况。回想起来,他俩也已经在一起三年。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论这场感情的赛跑,不去计较得失的话,是坚韧稳固迈向未来的第一步。
傅雪看向日历上那个被马克笔重重圈起来的日期,思绪散发开来。
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又是一年又再一年的开春了。
春末夏初,恰逢贺冼凉的生日。
去年他生日,她不在他身边。今年,她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交换留学的时间也快到了,她提前修满学分,只等着给贺冼凉过完生日,再飞回来处理这边的事项。
不过等到那时候,他俩也陆续地开始实习。虽说生活或许才刚刚开始,但最起码,他俩日常的生活很快就可以融在一起了。
·
这次回国,傅雪谁都没告诉,当然,除了那个通风报信的祁阳。
贺冼凉最近在创办自己的个人工作室,先前两年,他也在大企业中实习过,也到五百强了解过。
深究起来,他还是选择了自己创业这一条路。
他父母上下两辈,都是书香文人,也没有人从事金融这一块儿。听闻他在捣鼓这方面,家人也只是叮嘱一番,倒也任由他去了。
他从小就有自己的主见,又是事事得心应手,顺风顺水。这一次,家里还真没有给他走什么后路,这番下定决心,无论后来遇到怎样的坎坷荆棘,都得自己承受。
他初初和傅雪聊起时,她也是义无反顾地支持了。
当初他能够在两人没在一起多久的时候,放手让她去追求自己的学业。那么,她也能够在他自己未来决策上,送上助力的臂膀。
再说了,他本就是天之骄子。
意气风发,所向披靡,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真正的贺冼凉。
·
傅雪打了车,又七拐八绕地走了好久,才找到贺冼凉工作室的地方。
内心把祁阳狠狠地骂了个遍。
地址画地歪歪扭扭就算了,就好像连名字都写得不清楚,后来靠着导航才苟延残喘。
傅雪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今天一定要成功地把贺冼凉吓死。
想到自己的计划,她就跃跃欲试。
这里附近的一片都是写字楼,外面看着不大,里面却是宽敞偌大。
大厅里有供人休息的座椅和沙发,一楼只有前台的招牌。
看来,找他还得去更上一层楼。
傅雪第一次来到这儿,也不熟悉,祁阳很忙的样子,什么都没告诉她,只跟她说和前台打过招声了。
她到底也不想打草惊蛇,思及此,左顾右盼了一番,迈开脚步,踱到前台那里。
前台那里坐着一个女的,傅雪试探地询问了一下,“你好,请问贺冼凉在几楼?”
她已经想好了,到时候偷偷摸上他的办公室,和祁阳里应外合。
前台抬起头,打量了她几眼,语气很莫名,“你找贺学长做什么?”
呵,很好,学长都叫起来了。
傅雪眯了眯眼,懒得跟她周旋,“祁阳没跟你说?”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没有预约不可以。”
“我没有预约。”傅雪语气彻底淡了下来。
“那只好抱歉了。”前台似乎早就料到是这样,语气更加放肆。
傅雪意味不明地呵了一声,惊喜也懒得搞了。
她只觉得火气蹭蹭地蹿了上来,烧得她心头火旺。
她干脆就坐在沙发上,等着。
前台看她这样,不屑地哼了一声,又忙自己的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电梯“滴”地一声响,一行人随即走了出来。
打头的那道颀长的身影格外地耀眼,被众星捧月般簇拥在中间。那人仿佛是感应到了什么,停下脚步,直直往这边看过来。
第54章
贺冼凉顿了顿, 停了下来, 身旁的人也跟着停下脚步。
他先是诧异, 继而眉眼处沾染上一丝喜色。
围着的众人不明所以,纷纷看向贺冼凉的视线所及之处。
还没他们琢磨透,就看见自家老板迈大步伐, 朝那边走去。瞧着这背影, 还有几丝迫不及待的味道。
在场几人,还是有几位知情人的。工作室成立之初, 贺冼凉就一举收获很多校友的支持, 很多同学本就对他瞻仰已久, 他的一个号召, 自然就有很多人跟着他一起来到这里创办。
都说贺冼凉这棵高岭之花早就被摘走了,他们也在论坛上有所耳闻, 傅雪的照片更是随处可见, 今天看这两人在一起的模样,也算是另一番的见证者。
贺冼凉走到她面前,用单单的食指挑起她的下巴,仔细地端详,然后“噗嗤”地一声笑了。
“想我了?”
他这么开怀的样子倒是少见, 似阳春三月融化的冰雪, 熠熠生辉。
一只手还不够, 贺冼凉又加了一只手上去,用力地揉了揉傅雪绒绒的脸。
祁阳率先别过脸去。
后面围成一圈的人见此情形,先是不解, 而后也学得有模有样。有的望天,有的望地。
然后不约而同,纷纷质问自己,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来,这跟刚刚那个开会时一本正经板着张冷脸的人是同一个吗??
傅雪哼了哼,扭头不给他捏。
不过说来,她心中实在有太多话想说了,此刻大庭广众之下,到底还是把平常在他面前的那套收起来,跟着站了起来。
贺冼凉牵起她的手,往门外走去,领到一群男孩子前。
“认识一下,你们老板娘。”他言简意赅。
众人这才活络起来,纷纷开始拍马屁。
又见两人紧攥着的手,心下了然,这是宣示主权呢。
傅雪倒也不矫情,“你们好。”
校花还真不愧是校花,这么粲然一笑,很多人眼神都微微地闪了闪。
一群也算是金融系的学霸真到了女主角打招呼的时候,都开始害羞起来。
祁阳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向她投过来疑问的眼神,傅雪接收到了,马上没好气地送了他一个白眼。
办事不厉,工资,扣!
“哥,这是谁呀。”刚刚那个前台不知从哪儿钻进来,眼神在两位主角身上游移。
“你不在自己的岗位守着,来这儿干嘛。”被她喊了声“哥”的男生挠了挠头,很是疑惑。
“下班了呀,你们不也是吗。”说完她继而又问了一句,“这是谁呀。”
傅雪觉得有点好笑,就是不和那个前台眼神交流,任她打量的眼神假装不经意地扫过来。
“哦,这是我们老大的女朋友。”
“这样啊,原来这位才是啊。”前台回了一句,单纯地眨了眨眼。
这个“才”字用得真是特别呢……
傅雪没忍住撇头觑了一眼贺冼凉,他宠辱不惊,看不出来到底在想着什么。
她悄悄地想抽回自己的手,
气氛有几分尴尬,那男的有些手足无措,没想到自己的妹妹来了这么一句。
贺冼凉淡淡的,“那今天就到这儿了。”
这下众人点点头,贺冼凉微微颔首,就拉着傅雪出去。
等傅雪坐上车,她还在不爽中,抓心挠肝。
她自己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气呼呼地嘟着嘴。
等了一会儿,贺冼凉也没启动开车。
其实从见面开始,她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呢。
贺冼凉饶有兴趣地盯着她,难得放松的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就这么看着她。
“看什么看?”
“看你好看。”
“艳福不浅啊,贺学长??”傅雪咬了咬唇,她跑大老远来看他,惊喜没弄成,她自己心倒是给堵死了。
“什么学长?”
“……”
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没忍多久,傅雪扑到他身侧,环住他脖子,“你前台怎么还放了个小姑娘,是不是觉得每天有人喊你学长,显得自己很年轻啊??”
贺冼凉被她这么一蹭,原本一丝不苟的领口增添了几丝凌乱,连带着领带也是歪斜了起来。
“前台?”贺冼凉挑了挑眉。
还真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
“好啊……你!”傅雪死命勒住他,稍稍用了点劲儿,后来觉得没意思,只觉得胸口闷得厉害,刚想爬回自己的座位,腰就被紧紧勾住。
“我连她名字都不知道,哪儿来的学长之说?”末了他补了一句。
“那她怎么喊你学长?”叫得那叫一个亲密婉转。
事实上,前台这种员工的录入,都是祁阳在管。说来好像是给一个正式员工开了一个家属福利。
具体地说起来,两人连句话都没说过,他也丝毫没在意过,他怎么知道这“学长”之说。
“我可以理解为,你吃醋了吗?”贺冼凉揶揄她。
“是不是很多人来这儿找你啊……”傅雪又想起刚刚前台那番话。
贺冼凉顿了顿,到底还是觉得要实话实说,“应该吧。”
创立伊始,很多本校的女生都跑来面试,不过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对于这些,他一概拒之门外。
他现在的工作室规模又不大,身边这群小精英也已足够,日后要再扩招的话,又是另一回事了。
说实在的,傅雪现在有点丧气,这些人不知道他是有女朋友的吗,怎么逮着缝儿就钻啊。
她还没死呢!!
她无意识地抠着安全带的扣子,贺冼凉看到了,笑了笑,“我可是无辜的啊。”
“祁阳也真是的……”傅雪小声嘀咕了两句,传话也传不好,一连串下来,她近期,都不想再看到他那张脸了。
看着就想揍。
“回家吧。”现下天色也已经晚了,贺冼凉这才利落地上锁,启动车子。
傅雪点点头,“嗯。”
去年底逢平安夜前后,圣诞节又是洋人的新年,学校有小长假,她飞了回来,两人在纪念日那天订了婚,请了一小部分相熟的人赴宴。
贺冼凉这个家就是贺父给他俩置办的,订婚礼物是在S市市中心的一套房。他俩意见很一致,打算以后就在这里扎根工作。
·
贺冼凉刚进门,就拉着她抵在门板上,狠狠地摁住她,就这么吻了下来,行李箱和一些袋子东倒西歪的倒在地上。
傅雪被他的吻迷得七荤八素,刚刚在车上她就在奇怪他怎么那么冷淡,现下像是掉进了极端的怪圈,陷入灼热的火炉,烫得她浑身发热发软。
吻到格外激烈之处,他烦躁地单手扯开自己的领带。
贺冼凉离开她的唇时,两人唇·齿之间还色·情地发出“啵”地一声。傅雪整个人崴在他的怀里。
贺冼凉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托起她的小屁股。傅雪就势蹦起来,两条腿缠在他劲瘦的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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